他羞得又拿枕头捂住了脸,身下有节奏的律动带着他像是飞上了云霄,这种疼痛间又带着快感的滋味,简直叫人欲仙欲死。
杨宥掀开枕头,低头吻着纪年,用舌头撬开他的唇齿,一边手上动作着,帮纪年撸着管。
如此一来,纪年再也忍不住,随着杨小攻的一个挺身,沈小受尖声叫出来,杨宥满意地摸摸他的脸,坏笑着说:“叫得真好听,我很喜欢,所以别忍着。”
那以后纪年也放开了,杨宥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一声低吼,纪年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暖流射在甬道深处,与此同时,他也一同达到了高潮。
作为一个攻,杨宥自认算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起码他记得在做完以后帮他的宝贝儿好好清理。
可作为一个受,纪年真的算不上配合,甚至可以说是有那么一点……过分羞涩。
好比现在,纪年正坐在浴缸里,双颊仍泛着微红,一个劲地推着与他一起坐在水里的杨宥,“你出去啊你出去啊你出去啊!我才不要跟你一块儿洗鸳鸯浴呢!”
杨大少爷无奈地看着他,“宝贝儿,我只是要帮你清理下你的菊花,不洗干净会生病的。”
纪年一听这话脸更红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给我滚出去!”
“这怎么行?”杨宥怎么会不知道纪年是害羞,可他就是喜欢逗逗沈小受,“这种事理应是老公来做的嘛,你看我们床单都滚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虽这么说,可纪年就是觉得——杨宥这家伙好讨厌啊!
纪年仍在做着思想斗争,杨宥的手指却已经探入了他的后庭,“小笨蛋,有人伺候还不知足。”他语气中依然带着宠溺,温柔得叫人不禁沦陷。
纪年总算是静下心来,将下巴搁在浴缸边,索性由着杨宥折腾了,他轻叹一口气,说:“我就是不习惯,想想初夜就这么给出去了,觉得挺微妙的。”
杨宥扬了扬唇,动作越发轻柔,“后悔吗?”这个问题在他们做之前纪年也问过,如今做完了,由他再问一次,倒也合适。
纪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歪着脑袋看了杨宥一眼,方才给出答案,“不后悔。”
这坚定的口吻难免让杨宥为之动容,他张口含住纪年的左耳垂,轻轻地咬了几口,“我很荣幸。”
那晚最后,他们洗完澡,杨宥又帮着纪年上了点药,穴口略微有点红肿,抹上带有薄荷的药膏,清凉的感觉还挺舒服。
关灯时已过了零点,杨宥替纪年掖好被子,在被窝底下将他搂在怀里,睡前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凑着纪年的耳畔又说了一句,“苏云庭没能完成的爱,让我来延续。”
早上九点半,纪年的秘书一通电话打过来,催他去上班。
纪年心中顿时有种强烈的悲壮感,挂了电话后他对显然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杨宥说道:“我这老板当得真不省心。”
杨宥微眯着眼看向他,“怎么了?”
纪年略显暴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说:“秘书打电话来催我去公司开会啊开会!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就算现在赶过去也要十二点了好吗?她就不会帮我取消会议啊啊啊!”
杨宥看着纪年这副炸毛的样子,一下子也清醒了,顺手将滚成球的沈小受揽入怀中,“你又没告诉人家你人在郊区,也许你秘书只当你是睡过头了而已。”
杨大少爷话音刚落,旋即遭到纪年狠狠地一瞪,“不准帮她说话!”
杨宥总是无理由地宠着他,这会儿瞧纪年又傲娇了,也只是笑笑,“好,不帮她,我就帮你。”他摸了摸纪年的头,又问道:“还要再睡会儿吗?”
“不睡了。”纪年想到自己还堆了不少工作没做完,哪还睡得着?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而年关事情总是特别多。
其实杨宥的情况也差不多,做酒店生意的,逢年过节都是高峰,这几个月接的单子里预定年夜饭的占了三分之二,杨大少爷也是想闲却闲不下来。
“又要忙了。”餐桌上,纪年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抱怨着,一想到之后将没日没夜地加班,他就十分沮丧。
杨宥清楚纪年的工作性质,做传媒的一旦忙起来,连着几十个小时不睡都是很正常的事,纪年身为IN纪的BOSS,又要经常走片场探班,还得参与各种应酬,陪制片人投资商喝酒,杨宥能理解他的辛苦,却又委实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安慰几句,“忙过这一阵,我陪你出去玩。”
纪年仍旧垮着脸,喝了一口汤道:“你先保佑我能活到放年假吧!”
纪年果然没说错,那日两人分别之后,他们各自就开始忙碌,杨宥还算好,再忙至少能保证睡眠,而纪年就很可怜了,最近几天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忙疯时反倒不觉得太累,偶尔得空才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杨宥时常会给他打通电话慰问一下,不过总是说不上几句话,杨大少爷反复叮嘱着,别太累着,小心身体。
就这样忙到焦头烂额,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末工作收尾的时候。
IN纪旗下有几个较红的艺人将应邀出席春晚,许多细节其实用不着纪年太过操心,艺人们自己都有经纪人,自会帮着安排妥当。
反倒是台里自行策划的春节特别节目让他很是挂心,每年这时候,他总是一场场会议跟赶场一样,要把所有的工作都一一交代清楚了,再亲自看过彩排才肯安心转交。
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了,却已经是小年夜的时候,那天杨宥跟他打电话,问他明天的安排,纪年翻阅着手头的计划表说道:“明早我得去机场接个人,然后送他去酒店,接下去就没事了。”
但那个时候,谁都没想到纪年要接的这个人,身份竟如此特别。
22、禽兽去死吧
纪年要接的人说是上午十点半到上海,于是一大清早,杨宥就陪着他的宝贝儿一块儿去了浦东机场。
途中杨大少爷接了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杨妈妈问他几点回去,杨宥算了算时间,说大概要到下午两三点,又告知自己将带个朋友回家。
纪年在一旁听着,听到这里,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杨宥瞥了他一眼,见其小脸泛着微红,不禁扬起嘴角。
等讲完了电话,他方才打趣道:“你脸红什么啊?”
纪年毫不客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害羞,“我只是好奇你妈居然不问你是带男人回家还是带女人回家!”
闻言,杨宥却笑开了,他摊摊双手,略带痞气地回道:“肯定知道是男人了啊!”
纪年一听这话,眼珠子瞪得老大,“难道你已经出柜了?”话刚离口,他便发觉自己这问题问得太没水准,想他杨大少爷花名都传到外头去了,家里人自是不可能不知道。
而杨宥只是笑笑,“我哪里记得?过去的事早忘光了,反正瞧他们的态度,似乎都是知道的,好像也没有太抵触的样子。”
纪年隐约觉得杨宥这话里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只轻轻地叹了一声,“那你真是幸运,还好你还有个弟弟,你弯了没事,只要杨泽是直的,杨家就不至于断子绝孙吧?”
杨宥挠挠头,单手搁在车窗边上支着下巴,“这就扯远了,断子绝孙可是好大的罪,你直接往我头上扣,我可担不起。”
纪年努了努嘴,没再继续这话题,他想要是接着说下去,照杨宥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很可能提出要他帮杨家生个娃之类极具创意的建议,所以,他还是趁早闭嘴吧。
好在杨宥也并未太执着,只见他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对了,你要接的是什么人?”
“是我为了IN纪的春节特别节目专程请来的一位华裔魔术师。”说起这人,也算得上是一夜成名,且蹿红速度之快可谓是魔术界的奇迹,而纪年对他的了解却仅限于媒体的报道,本以为这趟对方一定会带上经纪人和助理同行,不料前天突然接到他本人的来电,说到时候将一个人过来,所以需要有人接机。
倒是杨宥听说是个魔术师,不禁摸着下巴感慨:“魔术师啊,真是特别的职业。”他暗自思忖着华裔一般都长得很帅,再配上魔术师这个很能忽悠人的身份,好像对自己有那么点威胁。
纪年瞧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梢不自觉地往上挑了挑,“杨大少爷想什么呢?”
杨宥十分坦白,“我在想,那个魔术师是不是很帅?”他弯着眉眼,字句间带着笑意,玩笑的成分居多。
纪年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就着杨宥的话接着说道:“当然了,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杨大少爷是要考虑爬墙了吗?”他话里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最后个尾音更是往下沉了几分,威胁的意图一目了然。
如此一来,杨宥却乐了,“哟?敢情宝贝儿你是吃醋了?”他侧过身,仍是一副不正经的姿态,口吻里满满的戏谑。
纪年冷冷一哼,倨傲的目光横扫过去,“我像是会争风吃醋的人吗?”
杨宥不想打击他,心里却默默想着,你还真像!不过口上却回答说:“好吧,不像。”他顿了顿,复又开口,“但就算你不吃醋,我也要吃醋的啊,所以宝贝儿,别跟那家伙走得太近,我可没你这么大的气量。”
他绕着弯子把纪年夸了一遍,明里是在替自己排除情敌,实则也是想借此告诉纪年,自己心里最在乎的只有他一个。
纪年起初觉得杨宥对那魔术师似乎挺上心,心里还不怎么痛快,如今有了他这句话,便也释怀了,不得不承认,杨宥确实很会哄人,有时候话不必多,能讲到心坎里去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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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俩到机场的时候十点才刚出头一些,本想等个半小时不到就好,岂知那班飞机延误,要一小时以后才抵达。
两人琢磨着这一小时要怎么过,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很没创意地找了家喝下午茶的店坐下来,点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聊。
纪年握着搅拌勺在杯子里一圈圈搅着,眼看着就要把咖啡给搅凉了,杨宥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只玩勺子却冷落了咖啡先生啊!”
纪年一开始还没明白杨宥的意思,后来寻思着,敢情杨大少爷是把咖啡给拟人了吗?
纪年满脸黑线对上杨宥的眸子,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又摇了摇头,最终暗自叹息着,默默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杨宥却是莫名其妙,觉得纪年的反应有点奇怪,哦不,简直是太奇怪了,正纳闷着,忽闻纪年小声开口,“今晚要去你家吃年夜饭,突然又有点紧张。”
听他这么说,杨宥终于明白了纪年刚才的反常是为了哪般,他不由地笑起来,握住纪年的手,“别怕,我在呢!”
十指相扣的瞬间,纪年感觉仿佛有一股力量顺着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让人很安心,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杨宥把手机摆在桌上,方便随时看时间,然而咖啡都喝完了,也才刚过去半小时。
他无聊地单手撑着头,又点了一壶水果茶,手指无目的性地在手机屏上滑动,最终打开了照相机功能。将摄像头对准面前的纪年,杨宥说:“宝贝儿,我来给你照几张照吧?”
纪年当时也没多想,纯粹是第一反应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也喜欢给我拍照?云庭那会儿也特别喜欢。”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对,连忙拿手捂住嘴。
杨宥的睫毛微微一颤,再看向纪年的时候,眼神变得跟之前有点不太一样。
纪年自知说错了话,觉得杨宥肯定不太高兴,便想着是不是应该道个歉,他心中暗骂着自己不长记性,怎么又在杨宥面前提起了云庭?
杨宥见他双唇抿得那么紧,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是在自责,于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微笑着安抚,“没事。”言下他又举起手机,对着纪年按下快门,只听“咔嚓”一声,画面被定格,那一刻他也想起了上一世的苏云庭,当意识到自己活不久的时候,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给心爱的人照相。
那时他不曾告诉过纪年,之所以要留下这些照片,不是想让自己记住,而是希望纪年不要忘记。
正在回忆,纪年的声音忽又传至耳畔,“我以后不会了。”
杨宥慢慢晃过神,瞧着纪年那一脸的歉意,突然觉得应该找个时机把真相说出来了,既然他想证明的事已经得到了答案,再瞒下去也没了意义。
而纪年等了片刻,不闻杨宥吭声,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顿时有些着急,“杨宥,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他的替身。”
“嗯,我知道。”杨宥的语气还是很温柔,却平和得叫人辨不清喜怒,“纪年,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你会怎样?”
他这问题问得太刻意,纪年如此聪明,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你是想说,你跟云庭是同一个人?”
杨宥没说是,却也没说不是,他不想过早地去把事情说得太绝对,还是打算先给自己留点余地,看看纪年的反应再说。
然而纪年却被杨宥的暗示给绕糊涂了,心里模拟了几种可能,可怎么想都觉得很荒唐,他摇摇头,提醒道:“杨宥,我是亲眼看着云庭在我面前断气的。”
“嗯。”杨宥的回答依旧模棱两可。
纪年皱起眉头,嗓音压低了些,“你到底想说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纪年觉得杨宥就像一把沙子,随时都可能从指缝间溜走,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隐隐感觉,他似乎藏了许多秘密。
杨宥端起已经半冷却了的水果茶浅浅抿了一口,动作慢悠悠的,他手指本就生得好看,此刻捧着透明的玻璃杯,就仿佛一件艺术品,“只是个假设而已,你又何必这么认真?”他终究是退了一步没有说穿,其实道出真相是迟早的事,但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简短几句对话却把气氛弄僵了,杨宥并不想彼此尴尬,便举起手机,对着纪年连拍了好几张照,而后笑眯眯地说:“宝贝儿,你看你的挫样儿!”
纪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回神时,伸手就要去抢杨宥的手机,“删掉!快删掉啊混蛋!”
杨宥抓着手机在空中挥舞,“我才不要,宝贝儿你别抢,再抢我就把照片洗出来裱框挂家里了啊!”
纪年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最终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算、你、狠!”
杨宥又特别欠扁,一个劲地对照片作评价,“我家纪年真可爱呀,你说你嘟什么嘴,哎哟,我不行了,宝贝儿快来帮老公撸撸!”
纪年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禽兽去死吧!”
23、魅力四射小叔叔
一阵闹腾,时间竟也过得快了,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杨宥买了单,与纪年一块儿往机场大厅的方向走。这过去用不了十分钟,他俩远远就瞧见出口处已围了一圈人,全是在等着接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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