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容姒当然不想她妈看到她发白的手指。
“锦之没事吧？我见她今天走路有点飘。”
走路能不飘吗？今天早上醒来，一直喊疼。“容姒，你手指顶得我好疼。”
下床的时候也在嘟囔。“什么烂小说，疼死了。”
估计又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等母亲出去以后，容姒才拿出自己的右手，她右手有点酸。昨天一要退出去，程锦之就闹。早上又喊疼。昨天看着乖了一点，今天又是这个样子。性子根本改不了。
“姒儿。”
“到家了？”
好一会儿，程锦之才回复。“我刚才去洗手间，发现还有点外翻……没合得拢。”
“涂药了吗？”
“涂了。”
“嗯。”
“姒儿，我想问你。”
容姒以为程锦之会问她们冷战的事情。
“我要是松了，你还会爱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手：虐不虐？你就说虐不虐？刚上完课，苟延残喘更了一章
第88章 气死喵了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我松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容姒实在无法直视这个词语了。而且, 她右手腕还是酸着的。
看到这句话, 程锦之撑着红彤彤的脸蛋笑了。在一起这么久, 色诱这个招式仍然是百试百灵。程锦之坐在马桶盖，又拉着衣服下摆。她嗅了嗅袖口, 衣服上有容姒的味道。这件衣服是容姒的。前天回来, 她就穿了一夜。那天她感觉自己就像苦情女主, 穿着“负心”爱人的衣服，如果怀里再抱个相框，在家里烧个相片, 那就更像了。程锦之还没来得及实施, 便被她母亲发现了，她母亲睁着眼睛。“程锦之，你是要烧房子, 和我们同归于尽？”
“阿姨没发现吧？”程锦之问道。
“你怕吗？”
“怕。”
“怕你还乱动。”
程锦之捧着手机, 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哪有, 昨晚是你动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没你我睡不着。”程锦之开始发语音撒娇了。
容姒看了看自己发白的手指, 程锦之这一撒娇, 她有一种自己从事特殊职业的感觉。“你这么久没回家, 好好陪陪叔叔阿姨。给他们做做家务，聊聊天什么的。”
“知道啦。”
程锦之真是神清气爽地出了卫生间, 还拍了一下母亲的肩头。“妈妈早。”
把温起云搞得一愣一愣的。“一大早，你高兴个什么？”
“就是高兴。”
前天回来，跟个什么一样。瘫在沙发上, 让她回房间，她就瘫在床上，也不给自己盖被子。委屈巴巴的。
“程锦之，你没发烧吧？”
“没有。”
“你把容姒的衣服换下来，都没洗你就往身上套。”
“不换，我要穿。”回了房间，程锦之又嗅了嗅身上的衬衫。衬衫是容姒的白衬衫，容姒穿衬衫的样子真好看。
只不过，程锦之也就高兴了那么两天。后边容姒又不理她了。一直到年夜饭，程家把容家邀请了过来。程锦之想挨着容姒坐，结果被奶奶叫了过去。容姒看了一眼饭桌上的奥利维娅。奥利维娅的父母出差了，一个人落单，程家父母便把这个小孩叫了过来。要说的话，程家父母真没什么记性，当年就是这么把容姒这匹狼引了进来，现在又把奥利维娅叫了过来。场面一时有些热闹。
“Olivia，你不会到现在还喜欢容姒吧？”刚才吃饭，程锦之见奥利维娅偷偷看容姒。容姒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偶尔用公筷给母亲夹夹菜。容姒既没有看奥利维娅，也没有看她。一场年夜饭下来，容姒就和大家起身碰杯的时候，匆匆看了她一眼。
“啊？”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喜欢她。”虽然和奥利维娅关系很好，但是女朋友是坚决不能让的。“我和她已经确定关系了。”
“你们和好了吗？”
这句话把程锦之噎了一下，说没好也不是，有时候她待在容家，把容姒撩拨上了。容姒便会把她按到床上。说好了也不是，容姒到现在都没说和好。
“所以你们现在是床伴关系吗？”听了程锦之的苦恼，奥利维娅说道。
“我们是恋爱关系。”什么床伴关系，怎么可能是床伴关系。她们一直都在一起，她喜欢容姒，容姒也喜欢她。
“这样不会很累吗？”奥利维娅说道。
程锦之愣了一下，哪里累了？
“上床没上好，吵架也没吵好。”奥利维娅说道。
“你这样一说，好像是的。”程锦之说道：“可是上床的时候，还是比较开心的。我没想这么多。”
和容姒上床，就是很开心啊。无论容姒是温柔的，还是生气的，都让她有点……合不拢腿。而且她帮容姒解决的时候，容姒也由着她，只是闭上眼睛喘着气。有时候她帮容姒口，容姒还会坐起身摸她的头发。
程锦之开心的样子，让奥利维娅的心有些刺痛。“嗯。”
“其实容姒这么好，你喜欢她也无可厚非，可是我现在和你关系不错，一想到你喜欢她，心里就有点膈应。”程锦之勾着奥利维娅的肩头。“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心里会舒坦很多。”
“我不喜欢她了。”奥利维娅低着脑袋。
“真的？”
“真的。”奥利维娅抬头，迎上程锦之喜气洋洋的笑。
喜欢上程锦之，好像更惨了些。
餐厅有落地窗，程锦之一眼见到了容姒。容姒背对着她，手扶在扶手上。这边没有夜景，自然也没有什么人。程锦之搂了过去，脸贴在容姒的后背。“姒儿。”
“嗯。”
“过两天，我要出国拍点东西。”
“知道了。”容姒低下眼睑，从扶手上拿下来的手，还是没挨程锦之的手背。
程锦之现在签约了影视公司，是女团公司的合作企业。容姒醒来的时候，程锦之已经上飞机了。程锦之的心情不错，发了不少表情包。华案和程家公司有项目的合作，自然和容姒也有一些接触。程淮南见华案和容姒是高中同学，便放手项目让容姒去做。程淮南之前拿容姒当女儿，现在拿容姒当女婿。什么都想着培养容姒。
容姒本以为华案是故意的，后来见华案工作认真，慢慢地打消了顾虑。华案是个非常认真的工作伙伴，专业能力也很强。之前一直没发现，她知道华案的工作能力不错。但是相处下来又是另外一番感觉。至少到目前，容姒的感觉是舒适的。
“容小姐，你来了啊。一起喝啊。”容姒刚进酒吧，便被项目合伙人招呼了过来。华案喝得满脸通红，容姒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她应该喝了不少。
合伙人似乎有意灌华案，起先一两瓶，容姒还能岿然不动。后边容姒接过了华案手里的酒瓶。“你醉了。”
“本来还没醉，一看到你，我就有点昏头昏脑了。”华案扬起了唇角。
这个样子的华案，真的很像程锦之。像程锦之明艳的妆容，像程锦之大胆的话语。把程锦之往华案身上想，好像心里就没那么抵触华案了。
容姒把华案送了回去。容姒从来没有来过华家，但是管家似乎认识容姒，容姒一进来就喊她容小姐。
“容姒，你不讨厌我了。真好。”华案的手，轻轻勾着容姒的衣扣。
容姒拨开了华案的手，一并把华案交给了管家。她身上都是华案的香水味。出来，吹了吹冷风，容姒才清醒了点。管家说要送容姒回去，容姒摇了摇头，自个儿出了别墅区，拦了计程车。靠在后座，程锦之的短信便来了。“容姒，你睡了吗？”
容姒没有回复，程锦之第二条短信便来了。“晚安。”
她们在一起太早，都没想好合不合适。也难怪程父程母有顾虑。
“小妹妹？”在司机的提醒下，容姒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她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搭在左手的戒指上。她和程锦之的戒指。
程锦之回国的当天，并没有告诉容姒。容姒最近一直在忙，告诉她，还让她烦神来接自己。和父母打听后，程锦之行李都没放，就直奔公司了。看到华案，程锦之还以为回到高考那天了。首先她还没认出华案，以为是哪个老总，等华案帮容姒理衣领，转过脸她才认出这只狐狸精。程锦之气死了，怎么又是华案。行李顾不上了，后边的司机一直在喊。或许是司机的喊声，容姒和华案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容姒，你在干什么？”
容姒刚回避了华案的理衣领，便见到气急败坏的程锦之。
程锦之一直在盯华案的手，你的手放哪里。看容姒回避，程锦之才舒服了一点点，算你命大。要是容姒不回避，程锦之砍死这对狗女女的心都有了。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容姒微微有些讶异，她朝程锦之走了过去。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劈腿了？”
“没有。”容姒看了一眼身后的华案。“我和华小姐只是工作关系。”
“你这些天没有理我，就是跟她‘工作’吗？”程锦之一肚子的怨气。她紧赶慢赶，完成拍摄任务。回来就撞上容姒和别人在一起。而且容姒这些天都没有和她说话。
华案非常温和地和程锦之打了招呼。然而这个学姐并不给面子。这么多年了，这个学姐还是老样子，难怪容姒会有点疲惫。率性而为，什么都由着性子，可做不好一个成年人。华案表现得非常礼貌，即便程锦之没有搭理她，她仍旧和容姒说了再见。华案自以为的得体，在程锦之看来就不是了。她看了一眼离开的华案。“算她溜得快。”
要不是容姒抓着她，她都要和华案打架了。居心叵测的女人，什么工作，就是想接近她家容姒。
“我和她真是工作关系。”容姒解释道。
程锦之低头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容姒，你千万不要劈腿。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原谅你。”
她在容姒面前确实大大咧咧，一个劲往容姒身上凑，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容姒要是劈腿，她是绝对忍受不了的。她会打死容姒。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手：今天的更新，早到吓人哈哈哈~
第89章 摸着石头
容姒抬手，揉了一下程锦之的耳朵。“你回来应该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这一顿饭, 程锦之吃得失魂落魄的。反正她装得很好, 进计程车还朝容姒扬了一个笑脸。
“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你去忙吧。到家我给你发短信。”
“好。”站在外面的容姒, 抬手揉了一下程锦之的脑袋。
一个人回家，一点都不可以。等车开远, 程锦之低下了眼睑。现在, 她不用假装很开心了。她脑子里都是刚才的容姒和华案, 说她后知后觉也好，刚才容姒和华案站在一起，莫名地有些和谐。程锦之说不出那种感觉。或许是容姒这阵子都没有和她说话。其实容姒也说了, 只是她听不懂。她听不懂, 华案应该听得懂。华案就是学这个专业的。
晚上的时候，容姒还和她聊了天。后边几天，只要她不去联系容姒, 容姒就不会联系她。容姒前段时间说的冷静, 终于在这阵子实现了。之前容姒说, 程锦之还有点纠缠。她不想冷静。冷静之后, 意味着什么, 她们都不知道。感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程锦之是怕栽倒河里去。她什么都给容姒了，她什么都是容姒的。要是容姒舍弃她, 她要怎么办？害怕失去，所以越靠越紧。如果她没那么喜欢容姒，就不会靠着容姒了。
“锦之, 你们吵架了？”程家父母终于看出了端倪。温起云没有说什么，倒是程淮南有些担心。这一阵子，两个小人儿一直在闹别扭。这似乎在温起云的意料之中，之前她不同意就是她们两个太小了。
“没有。”她把容姒缠得太紧，让容姒透不过气了吧。
程淮南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儿不想说，他也不问了。他抬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长发。女儿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床边。程锦之的下巴抵着膝盖，右手也在床边画圈圈。“你们最近很忙吗？”
“这阵子有几个大单。”程淮南说道：“而且容姒还要兼顾学业。你们也开学了吧？”
“下学期没课了，只要完成论文和答辩。”
程淮南笑了笑。“很快就是社会人了，我家的小宝贝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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