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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枉过正——77家的喵

时间:2017-03-28 18:07:58  作者:77家的喵

  “路上说,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傅翊川说着回头又往办公室去拿东西。
  待两人好不容易赶到公司不远处的市二医院,谢旭也差不多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不安道:“现在怎么办,你说我要不要给宣泽打个电话?”
  傅翊川沉吟了几秒道:“先别打,你现在就是打了电话他也赶不回来,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按电话里说的,两人赶到急诊门口,吴检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手术室门口站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见到他们迎了上来。
  “您好,我姓谢,您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谢旭急着问道:“他怎么样了?是怎么出的事故?”
  “您的朋友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肇事司机已经控制住了,我们调查了监控,基本可以确定,是货车司机为了避让一位闯红灯的妇女慌乱中向左打了方向盘闯进逆向车道,加上雨天路滑,一时刹不住车,这才造车的这起事故。”
  原来真的只是意外,谢旭才稍稍减轻了些自责,便听警察继续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时货车离这位先生驾驶的轿车还有一段距离,应该是能避开的,但这位先生像是没看到货车似得,直直撞了上去。”
  “可能是...雨天视线不好吧。”谢旭看了傅翊川一眼,带着不安苍白无力的说道。
  傅翊川一只手揽上他的腰,给他无声的安慰,一边冷静道:“您还有联系他手机里的其他人吗?”
  “算上谢先生,我一共打了三个电话,但只有您的电话被接通,另外一个提示已停机,一个没人接,你们能先告诉我伤者的信息吗?”
  “可以,不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谢旭有些为难,只能尽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对方,可他只知道对方的姓名职业,却连对方具体是哪家医院的医生也不知道。
  好在这时吴检的手机响了,打来的是刚刚交警拨通过无人接听的那位李安安,谢旭听着警察将对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人没多久也赶了过来。
  吴检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悠悠转醒时只能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身为一个医生,这样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
  “你终于醒了。”谢旭松了口气,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吴检刚醒,说话还有些费劲,看下谢旭和他身边的陌生男人。
  注意到他的视线,谢旭坦然的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傅翊川,昨天你出事后交警按通话记录找到我的号码,通知我过来的,李哥刚刚也在这儿,不过他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吃过饭就来。”
  “麻烦你们了。”外面天色暗着,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一整天,吴检自己抬手按了床头的铃,歉意道:“耽误你们工作了吧。”
  谢旭比他更加歉疚,“吴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那么在意宣泽,要不我还是告诉他一声吧?”
  “不用了。”吴检苦笑一下,“人都走了,我才明白自己在意他,这样的在意还有什么意义。你什么也别说,让他安心的在那边念书吧。”
  “可是李哥说你父母都...都...”
  “都去世了?其实也不算是,那是我的养父母,我原本就是孤儿,医院这边请个护工照顾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一场车祸,反倒让吴检彻底平静下来,他对谢旭道:“小泽等了我五年,我等他三年又何妨,他上完学总归是要回来的,只是等他回来了,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好,我一定告诉你。”

  ☆、重逢

  值班医生和护士听到电铃后很快赶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李安安,李安安一脸便秘脸,但碍于病房里人多,生生挨到医生护士检查完离开才开口骂道:“吴检,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起为了一点小事就寻死腻活的人,多大点事啊,人走了又不是不回来,至于你这样吗!”
  面对好友的愤怒,吴检显得坦然许多,他带着病中沙哑的喉咙解释道:“这是意外...”
  “意外?什么叫意外?是,那辆货车失控是意外,可你是怎么撞上去的你自己清楚,那么远的距离,你不知道躲?”李安安抹了把脸,拼命告诉自己吴检现在是个病人,可火气还是蹭蹭的往上冒,自从被带去警局看了监控后,他就恨不得将这人脑袋凿开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吴检沉默了几秒,最终如实道:“我真不是故意撞上去的,只是...犹豫了几秒,被甩出去的瞬间,我记得我有护着自己的头部。”
  作为一个医生的常识和本能,吴检落地的那一瞬间用手臂护住了后脑,这也是他最终能得以保全性命的关键,李安安再骂不下去,红着眼哽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断了六根骨头,还做了脾脏切除,差点就因为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你知不知道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一旁的谢旭将头埋进傅翊川怀里,想到昨天的事,显然也是心有余悸,他与吴检虽然没什么交情,可他毕竟不过才二十出头,从未经历过什么生死,吴检出事,是他第一次对死亡有这么切身的恐惧感。
  两人又说了些与病情相关的术语,谢旭一个外行在旁听的十分纠结,索性拉着傅翊川起身告辞。
  吴检一边拜托李安安帮忙请哥护工,一边看着那两人转身的背影,李安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待那两人小心的关上门离开,他问道:“怎么了?”
  “小泽以前说起他们两个,总是很羡慕的口吻,那时我还没明白自己的心,因此又拒绝了他一次,现在想来,我真的错的太离谱了,明明...原本我们也可以很幸福的...”
  见他这样,李安安只得劝他:“别想了,现在还是把身体养好最要紧,你自己也是医生,应该最清楚,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们以后才真是没什么‘性福’可言。”
  道理吴检自然也是明白的,现在他无论想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唯一能做的只有养好身体等张宣泽回来。
  时间的齿轮在吴检难耐的一千多个日夜中慢慢转过,他终于在一个春夏交接的午后收到了来自谢旭的一条信息,信息很短,只有四个字,却足以让他满心狂喜。
  九颗小太阳:他回来了
  因为与谢旭一直有联系,吴检一个月前便知道了张宣泽要回来的消息,可就算早有准备,这一刻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张家是做童装起家的,后来又慢慢涉及到玩具和其他儿童用品,企业做到现在的规模,在国内品牌中也算能排的上号。
  张父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张宣泽一回来都没来得及倒时差就进了家里的公司担任副总一职,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吴检有心想要去见他,把心里的话说清楚,可一是听说他最近实在忙的很,刚接手公司的事,多的是需要学习和适应的地方,二是觉得自己欠他良多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忍着没立刻找他。
  这事一拖就拖了一个多礼拜,这一个礼拜来吴检每天都睡不好,脑子里全是和张宣泽见面的场景,一遍遍构思自己该如何开口,该说什么,可万万没想到两人最后会是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重逢。
  这日,吴检照例在医院值班,八点刚过,接到急诊一个电话,“吴老师,您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急诊帮我看一下,这边有个病人突发性晕厥,初步判断是低血糖休克,但补充血糖后没有好转,送来的人说他父亲有严重的心脏问题,我刚联系了心内科那边,值班的陈医生不在办公室。”
  “好。”吴检挂了电话到护士站交代了一声就往楼下去。
  今天门诊值班的是医院新考进来的一位年轻医生,那人硕士实习的时候,是吴检带的他,所以一直喊吴检老师。
  赶到急诊时,吴检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整个人震颤了一下,惊道:“小泽?”
  “医生,你认识我们张总?”一旁送张宣泽过来的人问道。
  “恩。”吴检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床上的病人身上,敷衍了一声,颤着手接过年轻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一页页仔细浏览过去,终于稍稍安心了一些。
  “没什么大问题,疲劳过度加上低血糖引发的昏厥,再挂一瓶葡萄糖吧。”又对年轻医生道:“小心一点是对的,他父亲有房室传导阻滞伴有早发冠心病家族史,以后对这种病人,拿不准的时候还是应该找当科医生会诊。”
  “知道了。”年轻医生虚心受教,没一会儿来了个车祸病人,他很快又被护士喊走。
  一直侯在一旁的男人只得向吴检问道:“这位医生...那我们张总需要住院治疗吗?”
  “不用,醒了就可以回去了,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休息。”见那人还愣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吴检自己转身去替张宣泽交了葡萄糖的钱,取了药,护士很快过来替他挂上去。
  急诊临时病房来来去去的人很多,也仅是用帘子隔开,显得有些嘈杂,吴检回来后便对那人道:“你是他同事?这里我看着,你有事可以先回去了。”
  “我是副总的助理。”男人看了看手机,似乎的确有事,但又十分犹豫该不该离开,“您是张总的朋友吗?您看,我需不需要通知一下张总,噢,也就是副总的父亲。”
  吴检想了想,“不用了吧,伯父身体不好,这里也没什么大事。”
  其实除去他说的原因,更多的还是他私心里想跟张宣泽单独相处一会儿,这漫长的三年,他都不知自己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
  男人又待了十几分钟,终于表示家里还等他吃晚饭,不得不先离开了。
  吴检这才想起张宣泽恐怕是开会没来得及吃晚饭才低血糖的,赶紧打电话到医院楼下专门做病人饮食的店里订了粥来。
  一瓶葡萄糖快挂完的时候张宣泽终于醒了,他先是楞了几秒,很快似乎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转过头,吴检一直盯着他,见他看过来,心跳徒然加快了频率。
  “吴哥?”
  “嗯。”吴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宣泽没回答他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道:“他们把我送市一来了啊...”
  “小泽....”这些年我很想你,我很后悔,明明已经在心里打过几十遍腹稿,可面对张宣泽,吴检还是开不了口。
  原本还带着些青涩的青年,经过了这几年岁月的洗礼,真正蜕变成了一个男人,他的棱角更为分明,不知是不是与国外的饮食有关,虽然现在病着,依旧能看出身体比原来壮实了许多,眸中也多了几份沉静,这样的张宣泽竟让吴检觉得有几分陌生。
  “饿吗?我给你买了粥。”吴检绕到床的另一侧,没喊护士,自己将他手上已经差不多滴完的点滴拔去,拿创口贴贴好,“吃完再回去吧。”
  “恩...”回国一个多礼拜就遇见自己下定决心要避开的男人,张宣泽已经够郁闷了,此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对方将床上的小桌板支起,又给他摇高了病床,他便只安静的低头喝粥。
  吴检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看着他喝完了粥,看着他下床穿好了鞋。毕竟张宣泽病着,这里也实在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那我先回去了。”
  “小泽...等一下。”在他经过吴检身边,马上就要擦身离开时,吴检终于没忍住握住他的手腕,“能给我你现在的联系方式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张宣泽顿住了脚步,却没说话,似乎是在挣扎,过了很久才道:“就是之前的号码。”
  “那怎么...”打不通...吴检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了,三年前张宣泽刚离开时那个号码是停机,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换了号码,张宣泽回来之后他也有尝试拨打过,却提示的是暂时无法接通,现在看来,大概不过是因为对方回国后将他移进了黑名单,微信恐怕也是这样。
  “到家给我发个信息好吗?”
  张宣泽微微点了点头后快步离开。

  ☆、表白

  在这之后,吴检更加迫切的想与张宣泽好好谈谈,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早院领导就找到他,让他立刻前往H市参加一场为期三天的学术论坛,医院原本是安排的科主任去,可不巧科主任这两天身体不适,这才临时找了他去。
  科里之前的副主任退了休,吴检年初升到了副主任的位置,是整个医院最年轻的副科,又是临床医学博士,五年心外科经验,去参加这个学术论坛的人选非他莫属,容不得他推辞。
  吴检再不愿意也只能回家收拾行李,当天早上便出发前往H市。
  好在论坛仅有三天,结束后吴检乘坐最早的一般车回到T市,当天正好是张宣泽的生日,两人认识多年,就算吴检当初再不关心对方,他的生日却也还是记得。
  礼物是去年吴检去美国出差时带回的一对同性情侣对表,纪念美国婚姻合法化所出的限量款,他将其中一只拿出来戴在手上,另一只包好装进袋子里,有些迫不及待的给张宣泽发消息过去。
  吴检:小泽,生日快乐,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信息发出去之后就像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到了五点多,吴检有些忐忑的拨打张宣泽的电话。
  “喂。”电话被接起的那刻,他狠狠松了口气,至少...那夜过后,张宣泽将他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小泽,晚上...”
  吴检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男人急切的打断,“晚上我和父母一起吃饭,不好意思啊吴哥。”
  半响,吴检叹了口气,“那能见一面吗?不会耽误你太久。”
  张宣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下意识的捏紧水杯,满脸慌乱,哪还有一点平时面对下属时的沉静,无论过去多久,在吴检面前他似乎永远是那个彷徨而又无措的十几岁少年。
  他真的不明白,为何这次回来后吴检的态度忽然改变了那么多,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弃,并且躲避了三年之后,这样的改变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他只觉得无力招架。
  但他又实在无法拒绝吴检这样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最后只能妥协道:“晚上我会和朋友去KTV唱歌,你不介意的话,一起来吧。”
  “好,那你到时候给我发包厢号。”
  晚上,张宣泽拖到很迟才给吴检发消息。
  吴检赶到KTV的时候张宣泽显然已经喝的有些高了,正和朋友拿着麦吼精忠报国。
  包厢里一共七个人,除了谢旭和傅翊川之前他见过几次,其他两对男女他都不认识,吴检猜测应该就是张宣泽大学的另外两位室友和他们的爱人。
  见到吴检众人皆是一愣,下意识的去看张宣泽,张宣泽却是没说什么,也没有介绍彼此,只是在唱歌的间隙给吴检倒了杯酒递过去。
  “我开车来的,酒能不能不喝了?”吴检有些为难的看着张宣泽,其实最重要的是他有太多话想跟对方说,实在不能让自己喝醉或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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