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兽身是只白鹿,化为兽人则有双漂亮至极的玉白鹿角,他的眼神清澈而美丽,他的身姿高挑而优雅,他的肤色比最娇养的雌性还要雪白细腻。
族群很多人怀疑他的战斗力,但却并不排斥他一起生活,甚至非常欢迎,因为他实在好看到单是站在那,便会让人觉得十分愉悦。
尽管他的冷淡和美丽一样出名。
可惜阿七很少和族群亲密来往,大多数时间他都独自生活在丛林深处,他和食草动物为伍,只吃素食。
和很多人一样,吉北悄悄在心里无视了他的雄性特征,将他划分到无法生育的特殊雌性里。
直到现在。
阿七没有多说什么,将他们解救出来,让他们先躲在一个灌木丛掩着的洞里。他自己则来到离洞口几米的地方装作采摘植物,他要用身上雄性的气息掩盖雌性们的存在,所以不能走得太远。
他告诫雌性们在族群雄性找来之前,绝对不能离开洞穴。
躲在洞里面,有雌性小声发出担忧,觉得柔弱的阿七根本不可能保护他们。其他人没有说话,但面上的表情分明是认同。
阿七应该是被保护的那个。
最大胆的吉北心里也有隐忧,他在树枝交错的缝隙里向外窥视。
游兽很快出现在视野里,从吉北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些高壮的家伙站在了阿七面前,看不到腰部以上的动作。
布满冷光鳞片的兽人脚掌与阿七细致白嫩的脚趾离得很近。
作为兽态时小小的鹿蹄和细瘦纤长的四肢,常常给人一种轻易就会被折断的错觉,化为人形竟也是这样柔软娇嫩的模样。
他们不知交谈了什么,那群游兽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吉北来不及阻止,身后几个雌性已经长舒一口气拨开灌木丛,急着钻了出来。
下一秒,几个埋伏的游兽如影子般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扑倒了那些毫无防备的雌性。
还躲在洞里的吉北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又恼火又害怕。
“你果然在骗我。”有着金色竖瞳的游兽首领安塔尔说。
阿七没有说话。
安塔尔继续道:“加入我们,我原谅你的欺骗。”
二
吉北从来没想过,鹿这种温驯的动物也能成为染血的猎手。
阿七化为了兽身。
那是一头宛如森林精灵的美丽生物,树枝般繁茂错杂的鹿角,曼妙至极的纤长四足,颈项到脊背是优雅至极的弧度。
一个正准备扛起雌性的游兽看到他的模样,大笑起来:“是谁家迷路的小鹿,来我怀里撒娇吧!”
下一刻,如他所愿。锋利的鹿角如同匕首,插|进了他的腹部,将他重重甩飞。
喷溅的鲜血激起了游兽们的血性,伴随着无数兽吼,一个个显出了兽态。
游走奔跑在一群庞大的食肉动物中,白鹿看起来实在十分娇小,但也足够灵活。
化为巨蜥的安塔尔阴冷地看着阿七。
“你最好期待不要被我抓到,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雌性和口粮。”
阿七嗤笑了一声。
他躲过一只游兽的攻击,突然转换回了人形,抽出背上古怪的长条工具——吉北听族人说过,那是阿七自己制造的武器,名字叫做弓。
弓弦拉满,疾射而出。
安塔尔的一只眼睛被射中了。
终于族群雄性赶来,游兽们不得不撤退。
但安塔尔临走前独眼望向阿七那淬毒的视线,让吉北感到浑身发寒。
他一定会报复的。
吉北正在想怎么说服阿七回来兽人领地和大家一起生活,好避免游兽的复仇,突然听到一个高亢的声音:“阿七,我要做你的配偶!”
吉北惊愕地看向发声的人——柏,族长的二儿子,是个眼睛明亮身材高挑的雌性。
话一出,其他雌性也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对阿七刚才表现出来的强悍表示赞美。
雌性们可选择性太多,一旦看中某个雄性并且主动追求,必然会得到美满结局。所以他们没有什么竞争意识,柏第一个提出来,剩余的人就没有再争取的想法,哪怕有些人感到不服气或者酸涩,也只习惯放在心里。
吉北咬住了下唇。
——柏怎么好意思提出做阿七的配偶呢!刚才他也是没有听阿七的话提前出来的一员,为什么毫无拖累他人的羞愧之心?阿七绝对不会答应的!
“阿七,你愿意做我的配偶吗?”柏受到鼓舞,再次大声问道。
吉北紧紧盯着阿七。他玉雕般的鹿角上还有血渍,白皙面庞也溅了血。但就算他刚经历了一场杀戮,却不会给人凶恶的感觉,眼神依然如同山涧潺潺溪水,安静又清澈。
不要答应他!吉北在心里祈求,不许答应他!
但是……没有人听到他的祷告。
阿七点了点头。
这头漂亮而孤独的鹿,从那一刻开始有了归属。
阿七的英勇和柏的主动追求在族中成为一段佳话,被人们津津乐道。
隔了几天,族里要举行庆典,庆祝这次狩猎没有失去族人、收获颇丰,也庆祝阿七和柏结成对。
但是,在庆典发生了一件让吉北感到目瞪口呆的事情——
当祭祀宣布阿七的配偶时,说出了两个名字。
除了柏,还有柏的兄长森,族里最强大的雄性,也是未来的族长。
吉北看向阿七,在他美丽的眸子里看到了疑惑和茫然。
阿七是不知情的……那对兄弟竟然擅自决定共同分享他?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已经来不及质疑了,祭祀将手里的血酒洒了出去。
正常来说,这时候雄性会化作兽身当众扑倒雌性,当众完成第一次交|配。
因为不理解为什么配偶会突然多了一个人,阿七慢了半拍,被化身巨虎的森粗暴地扑倒在了地上。
柏在他身前跪下,笑吟吟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三
雌性天生受兽神的宠爱,伤害雌性的雄性会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惩罚。
游兽并不受这种限制,但背弃信仰被放逐,就意味着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
吉北在想,如果当初阿七答应安塔尔,成为一头游兽就好了。
就不会遭受今天这样的屈辱。
面对森的强迫他可以反抗,利用力量和敏捷的身姿来战斗,哪怕他用弓射杀森,大家也只会觉得森技不如人,没有人会苛责他。
但是柏呢,柏是个珍贵的雌性。
无耻的雌性。
现在柏在阿七的身前,从上往下俯视着那张漂亮的脸,几乎是跪伏在地的姿势,轻轻舔着阿七的脸颊,低声说着什么。
化为巨兽的森用爪子撕开了阿七的衣物。
阿七被两人按在中间,吉北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柏的动作——
柏正用手握着阿七美丽又锋利的鹿角,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道血痕。
他在利用这样变相的自残,让阿七遭受着兽神的惩罚,失去挣扎的力气。
为什么会有这样用心险恶的兄弟呢。
可这样粗暴兽性的行为,并不会引起兽人们的反感,反而因此叫好、怂恿、欢呼着。
嘈杂的兽吼声遮掩了痛苦的喘息和哽咽。
一个被气氛感染的兽人突然化为兽身,对着身边的雌性求偶,遮住了吉北的视线。
吉北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有一团火在他的胸腔里燃烧,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
两天后,吉北带着草药站在了森的洞穴前。
雄性自成年就要离开家人,为自己和未来的配偶寻找合适的洞穴。吉北猜测原本阿七会将柏带到他在森林深处的居所,但现在意料之外的状况,让他们一同住进了森这里。
作为祭祀的继承者,吉北是年轻雌性里唯一懂药材和治疗的。
他刚走进去,便听到柏低声下气带着诱哄的声音:“好阿七,再张开些……”
接着他便看到被森抱在怀里的阿七,靠在森结实的胸肌上,微微蹙着眉,看起来没什么兴致。柏在他面前,手伸进阿七腰间兽皮下不知做什么。
“我来给你治伤。”吉北打断他们的动作,这样对柏说,充满嘲讽地看了一眼他满是伤痕的手臂。
雌性是族内的宝物,一个也不能失去,就算他再不喜欢对方。
当然他也有私心……阿七,或许也需要治疗。
柏手指从阿七体内抽出,从石床上下来,笑着道:“麻烦您了。”
吉北心不在焉地给柏的伤口涂抹着药草。
洞壁上挂着许多晒干的皮毛,新鲜的猎物堆在一旁,森不愧是族里最强悍的兽人,即使是漫长的严冬他也绝不会缺少食物。
“够了。”
吉北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拒绝,他回头看去,发现森正痴迷地亲吻着阿七,另一只手按压着他的腰部,另一只手滑向下方。
“吉北也喜欢阿七吧,”柏笑眯眯地开口,唤回他的注意力。
吉北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是又怎么样。”
柏端着下巴说:“果然是,喜欢阿七的人真是太多了……不过我现在有另一件比较苦恼的事情,吉北有办法吗?”
“什么?”
“阿七那个入口太紧太狭窄了,我想和森一起进去,但是怎么也做不到。”
“……”
吉北想把草药糊在这张可恶的脸上。
四
吉北一直以为森是强行插足两人的那个。
如果没有森,或许阿七会和柏是常见的兽人夫夫相处的样子,或许不会勾起他那些阴暗肮脏的想法。
但是没想到柏才是。
这些是柏告诉他的。森先认识的阿七,先追求的他,但是阿七不理会他,族长也并不希望大儿子放弃子嗣和兽人在一起。
柏提出了合作。他有很多优势,他是个雌性,可以给阿七生幼崽,阿七不会拒绝他,只是他担心自己一个人无法掌控阿七,觊觎阿七的人太多,他需要森这样可靠的联盟。
吉北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竟然答应帮助柏解决问题。
他看出来这段时间阿七慢慢接受了自己的两个伴侣,偶尔会继续出来和大家一起狩猎。
只是依然像往常一样沉默寡言。
森和柏对他比对待兽神还要体贴细致,柏磨破了手指为他编织最柔软的织物作为衣料,还给他做了箭囊。森开始向祭祀学习辨认植物,每次打猎都会多花很多时间在为他寻找更甜的果子上。
而且生硬寡言的森,渐渐被柏影响得学会了变相撒娇。
阿七曾因为森擅自在他的汤里加入肉汁而皱眉,森弯下高大健硕的身体,半跪在他面前,用粗糙手指抚摸着他的小腿,向他忏悔自己的粗心。
阿七不适地轻轻踩在他脸上,禁止他开口,森便趁机舔吻他细白的脚趾。
微微痒意让阿七少见地勾起了唇角。
那是千年冰棱融化般难得的美景,潋滟的眼眸仿佛揉碎了一池的春光。
吉北再次来到洞穴,森正坐在石床边,面对面抱着阿七,一边啃咬他颀长白皙的颈,一边自下而上狠狠地顶弄着阿七。
兽人沉重的喘息,和阿七隐忍破碎的声音在洞穴里显得分外鲜明。
“这种植物的汁液可以让他更加放松……”吉北将自己调配的药汁一一介绍给柏。
“而且,”吉北补充道,“要让他忘记疼痛不再紧张,需要做一些转移他注意力的事情。”
吉北一直在想,阿七到底是温柔,还是薄情。
他对兄弟两人的殷勤很少有动容的样子,对两人的索取也并不怎么在意。
乍一看像是包容,仔细探究,更像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阿七双目被织物蒙着,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淡粉的唇。
他被侧放在森的腿上,森慢慢将自己插了进去,另一边的柏按照吉北的指示继续给阿七揉弄扩张着。
他的左右腿各被兄弟俩钳着,但正面对着吉北门户大开。
吉北跪在他腿间,伸手捋起那秀气漂亮的一根。
作为鹿形态细但极长的器物,会让雌性感到特别难受,但是人的形态却这样粉白笔直圆润。
等它渐渐在手中硬挺起来,吉北才对柏说:“可以了。”
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扶着自己的东西,挨着森往里面挤。
“慢点……”阿七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吉北一只手不停继续抚弄着,另一只手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根细细的草茎,沿着被粘液沾湿的铃口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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