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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歌未央——释无终

时间:2017-03-29 18:35:44  作者:释无终

    白长歌摇摇头,喃喃道:“我还小,还不到想这些的时候。”
    “你的还小,真的不是为了躲避自己吗?长歌,有些事情,你现在不看清,将来可能就完了。”张幼景说着,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几个字,也不知白长歌到底有没有听清。
   
    第14章 第 14 章
   
    张幼景的话让白长歌彻底的想明白了许多事,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夜离纵然再怎么宠着白长歌也只是因为,他唤他一声哥哥。
    所以,白长歌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最近这些日子,除了夫子在课堂上点到白长歌回答之外,他再没主动讲过一句话。看着这样的白长歌,张幼景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晚餐过后,高时羽抱着小黑挡在了白长歌面前,道:“白长歌,板栗最近瘦了这么多,你养不好给我养,不要害了它。”
    白长歌盯着高时羽看了许久,看得高时羽心里发毛。
    “我会好好养的。”白长歌低头,绕过他。
    高时羽伸手拽住白长歌的衣袖,害得他往后一仰差点摔倒,转过身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十分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事吗?”
    “白长歌,你这个样子真不讨喜,以前不是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高时羽道。
    “人都会变,你也是一样。”
    “就算你每天把不开心、难过写在脸上,又能改变什么?不如自己努力点,变强点,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啊。”
    白长歌在高时羽的脸上看到了激动,但很快被他掩盖下去了。
    高时羽咳了两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而后带着小黑离开了白长歌的视线。
    白长歌伸手抓住了那块夜离送给他的玉,轻轻的摩挲着。
    高时羽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进水了才跑去和白长歌讲了那么多的。正低头快速向宿舍走去的路上还撞见了贺达和贺晓。
    “老大,老大,你怎么在这。”贺晓挥舞着双手向高时羽跑来。
    “留芳阁就这么大,我不能在这吗?”高时羽一脸不爽的看着贺晓。
    “老大老大老大,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啊。”贺晓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转头看着贺达。
    “老大,贺晓他没脑子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还和他计较什么。”贺达说完这话,飞快的收到了一个白眼。
    高时羽挥挥手绕开他俩向宿舍走去。
    贺达看着高时羽的背影,叹息道:“他变了。”
    贺晓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背影,实在是没看出来哪里变了,便开口问道:“哥,我怎么没看出来老大变了。”
    贺达摸了摸贺晓的脑袋,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轻声道:“你能看出来就不是你了,乖弟弟。”
    “哥,你也变了,来这里之后。”贺晓嘴角向下一撇,心里满是委屈。
    看着自家弟弟那满脸委屈样,做哥哥的贺达心里自然也不是很舒服,掐了掐贺晓的脸蛋,道:“哥哥跟你开玩笑都听不出来?”
    贺晓摇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了好了,下次回家了带你买五婶家的糖人吃好不好。”
    “好。”贺晓抬头盯着贺达,生怕他反悔。
    *
    张幼景回到宿舍时,白长歌正在专心致志的喂着板栗。
    “小白吃了没?要不要吃点小鱼干?”白长歌问道。
    张幼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吃了吃了。”
    坐在书桌前,撑头看着白长歌,白长歌刚好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白长歌问着,伸手摸了把脸。
    张幼景摇头,然后伸手摸了摸正在吃鱼干的板栗。
    “长歌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是啊。”白长歌收起放鱼干的袋子,放回抽屉里,板栗不甘心的挠了挠抽屉。
    白长歌抱起板栗,让那不安分的爪子悬在空中。
    “对了,幼景你这个月回家吗?”白长歌问道。
    “不回。”张幼景翻了翻桌上的课本,又在抽屉中找出火折子点亮了灯。
    外边天色还不是很黑,但屋内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你父亲应该很想你。”
    “长歌,不提他。”
    白长歌眼神暗淡了些,沉默了一会儿。
    “能见的时候最好多见见,即使再恨,别等到见不到了再去埋怨自己,那样,多没意义。”
    “幼景,我希望你不要让你父亲太孤单,毕竟他只有你们这两个至亲的人了。”
    把板栗放在地上,白长歌起身提起桶子出门打水去了,留下张幼景一人,在摇曳的灯光里安静着。
    长歌你真是,自己刚好点就马不停蹄的来教育开导我了,张幼景暗自失笑。
    大概就是因为长歌这个性子,我才越发的喜欢他吧。
    这天夜里两人躺在床上盯着黑色的虚空发呆。
    “你有想过以后吗?”白长歌问道。
    以后,张幼景盯着黑夜,一下子晃了神。
    许久,才答道:“刚见到长歌时,想过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白长歌没说话。
    “要做一辈子的朋友,这算不算想过。”
    “恩,睡吧。”
    张幼景听到白长歌翻了个身,看来是困了,于是不再说话。
    夜,短暂又漫长。
    *
    第二天出门时,白长歌与贺晓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
    贺晓揉揉鼻子,闷声道:“瞎逛逛,一起去食厅吧。”
    白长歌一脸不解,但还是跟着贺晓走了,他伸手戳了戳贺晓,问道:“怎么没和你哥哥在一起?”
    不提贺达还好,一提他,贺晓瞬间红了眼眶,低头站在路上一动不动了。
    看着眼前这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男孩子,白长歌急的手足无措。
    “长歌,我哥…我哥他昨天把白云摔死了!”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哎!你别哭啊,别哭啊。”白长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偏偏这一大早的,人还多。纷纷向这投来奇异的眼光。
    “他还骂我没用,呜啊啊…”
    “白云…白云才跟了我一月不到…呜呜呜…”
    “不哭不哭啊。”白长歌伸手,拉着他往教室走,没想到贺晓哭得更欢了。
    “你说,他是我亲哥吗?哪有…哪有哥哥这么对弟弟的…”
    说罢作势又要大哭起来。
    “贺晓你别哭了,听着都烦啊,是不是男的。”
    教室里传来不满的声音。白长歌抬头与他目光刚好撞上。
   
    第15章 第 15 章
   
    说话的人叫易明,在课堂上向来沉默寡言,今天突然的出声,让白长歌很是意外,不过不容他多想,贺晓的哭声很快再次充斥他的双耳。
    “行了,行了,你就别哭了,再哭都要引起公愤了。”白长歌拍着贺晓的肩膀无奈的安慰道。
    贺晓吸溜两下鼻子,哽咽道:“我心里难受,长歌你知道白云,白云它死得有多惨吗?”
    话音刚落,眼睛里的眼泪水一下子又涌出来了。
    白长歌拭去头上细汗,颇为无奈。
    这回贺晓倒是不大声哭嚷了,只是默默的抹着眼泪,白长歌知道贺晓心里是真的难受,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长歌,这是怎么啦?”
    走进教室,就看到贺晓坐在白长歌边上抹着眼泪,张幼景径直走到两人边上,看着白长歌,又看了贺晓几眼。
    白长歌刚想向张幼景解释下现状,又担心提起白云加重贺晓心里的难受,于是起身拖着张幼景走到一旁,细细说道一大早的闹腾事。
    听完白长歌的叙说,张幼景摸着下巴看着贺晓,道:“他现在倒不完全是因为白云难受,更主要的是贺达的态度。”
    白长歌点头,可是这番分析并没有什么用,眼看着贺晓默默回了自己的座位,接着贺达也到了教室,看了贺晓一眼,也没过去和他说话。
    白长歌听到张幼景叹了口气,摇着头回到了座位上,白长歌亦步亦趋跟上,也回了自己的位置,转头看贺晓时,目光却和贺达撞上了,也没做多余停留,转头,夫子刚好走进来。
    中午吃饭时,贺晓默默的凑到了白长歌和张幼景旁边,问道:“今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对于吃饭这种事,白长歌自然是毫无异议的,张幼景也点点头,于是三人一起到了食厅。
    场面有些奇怪,高时羽身边跟着贺达,贺晓却在白长歌他们这边,不明情况的吃饭群众小声议论着什么,嘀嘀咕咕,但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更奇怪的是,高时羽对这种场面只字不提,只是安静的吃完了饭,带着贺达离开了食厅。
    贺晓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久到两人从门口消失了好久,贺晓还愣愣的盯着那里。
    “贺晓,贺晓。”
    白长歌伸手在贺晓面前晃了晃,强制他回神。
    贺晓戳了几下碗中的米饭,放下筷子说自己没食欲,张幼景看着他,未发表任何言论。
    下午的课,贺晓依旧是一副兴致恹恹模样,贺达倒是没受什么影响般,平时什么样,现在依旧还是那个样子。
    贺晓偷偷看了贺达几眼,贺达上课很认真,目不转睛的看着夫子。贺晓手中的书本被捏得皱成了一团盐菜。
    晚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跟着白长歌和张幼景的贺晓却是像没有感觉到般,不打算从他俩身边消失。
    “那个贺晓啊。”白长歌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闻言贺晓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愣了半天,说:“是啊,这么晚了啊。”
    然后又收回目光,看着白长歌,张幼景上前,阻挡了他的视线。
    “贺晓,回去吧,说不定你哥哥有话想和你说。”
    贺晓脸上喜悦的神情闪现,问道:“真的吗?”然后那一抹喜悦很快消失,接着道:“那他今天为什么不讲,不是有很多时间可以说的吗。”
    “有些话,他可能也不好意思当着太多人说出来,快回去吧。”
    张幼景半哄半骗道。
    贺晓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而后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白长歌和张幼景皆是松了口气,生怕贺晓提出晚上要共眠的要求,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那真是让人为难,好在问题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小白和板栗该饿了,我们快些回去吧。”白长歌道。
    张幼景点头,两人加快脚步回到来了宿舍,还未进门就听见两个小家伙在里面叫着。
    板栗许是饿急了,三下五除二吃光了白长歌给它的晚餐,然后眼巴巴的盯着白长歌,就差没喊出来还要吃这三个字了。
    为了板栗的健康,白长歌还是忍痛拒绝了板栗。
    **
    “长歌,以后她就是你嫂嫂了,你要听她的话,对待她就像对待我一样,知道吗?”夜离牵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白长歌面前说着。
    白长歌摇头,道:“离哥哥,我不要嫂嫂,我只要你。”
    夜离笑了笑,把白长歌的态度当做是小孩的逆反,耐心道:“哥哥总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的,长歌你也是,听话。”
    “我不娶妻,不生子,我只想和离哥哥在一起。”
    白长歌喊着,感觉有些绝望,夜离就站在他面前,笑意柔情却是对着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夜离不再理会白长歌讲什么,牵着女子的手离开了,从白长歌的眼前消失不见。
    “离哥哥,你不能不要我,离哥哥,我只有你了。”
    白长歌哭喊着,跪坐在地上,空荡荡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恐惧与悲伤侵袭着白长歌,白长歌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猛地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有些亮了。
    轻手轻脚下了床,出门,打来的井水冰凉冰凉的,洗了把脸后,白长歌完全清醒了。
    努力把那个荒诞的梦抛之脑后,白长歌准备好了板栗的早餐,背了夫子要求月末前要背下来的文章,然后,坐在窗前,慢慢的推开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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