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申:…
声音停下之后,门从里面打开来了。
“哎萧申你回…”白棠话还没说完,萧申就冲了进去查看少主是否有受伤。
萧逸此时正费劲的穿着衣服,萧申在旁边坐看右看上看下看,少主跟平常一样,脸肉嘟嘟的,皮肤红润有光泽,看那穿裤子的小腿蹬的可有劲了…咳咳!
看到少主没受伤,萧申大大的舒了口气,这时余光瞄到旁边地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萧申:!!!
果然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奇怪的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萧申正要询问此人是谁昨晚发生了何事,萧逸知道他想问什么,开口道:“这人昨晚欲下药之后将我们掳走,及时发现之后将人打晕给绑了起来,你带下去,问问是何人指使。”
萧逸别有深意的看着萧申,萧申思索一番后脸色大变,道声“是”后便将人给带走了。
中午吃完饭之后,萧申便一脸严肃的进来找萧逸了。白棠见他们有什么事要谈的样子,识趣的出了门。出门前,萧逸嘱咐他别跑远,白棠咧咧嘴应了一声。
白棠像往常一样,在厨房拿了几根胡萝卜,跑到后院的马棚去给花花和小毛加餐。小毛是那拖马车的马,白棠随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毛,每次喂它胡萝卜的时候就小毛小毛的叫它,现在叫它小毛它会有反应,因为它知道好吃的胡萝卜要来了。
花花真的是一匹骏马,虽然它是母的,但又高又大又壮,把旁边的小毛衬的又矮又小又瘦,所以每次白棠都会多喂小毛一点,花花貌似也不生气,大概它的主人对它很好,这种小零食在它眼里都不算什么,而且它有时候还会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小毛吃,大概是嫌它太瘦小了。
白棠一边喂它们一边摸它们的脑袋,有时候还会给它们梳梳毛发,它们也亲人,还会用脑袋蹭他。
在喂完了它们又揉了揉脑袋之后,白棠白棠拍了拍手准备回去,刚一转身,后颈一痛,瞬间便晕了过去。一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男子戴着口罩,一把将晕过去的白棠扛在肩上,运气磴地,从墙院飞了出去。
花花在白棠被人袭击之时不住的蹬起前蹄大声嘶鸣,意图吓住赶跑那袭击之人,最终那人确实是跑了,但是是带着白棠跑了。
花花用嘴将挂在木桩上的缰绳给套出来,因为花花很聪明,萧申对他很放心,没有把它绑起来,只用绳子打个圈套在了木桩上。也幸好因为萧申对花花的放心,使得花花能自己把自己给放了出来,大步的跑向客栈。
一匹高大的骏马气势汹汹的往客栈里冲,迎面走过来的人纷纷让道躲到一旁怕被撞了,端菜的店小二也都把手里的盘子给扔到一边,向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哟哎哟”不停的叫唤,在一楼吃饭的人也都吓得纷纷扔掉了手中的碗筷汤匙,受惊似的大叫着离开了座位往一边跑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客栈内,花花站在大堂,高声嘶鸣,想让主人能听到他的叫唤,马蹄也急的不住的踩着碎步。
白棠走后,萧申一脸凝重的将得到的消息说与了萧逸听。在听到幕后之人时,萧逸眉头一皱,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微的惊讶,道:“是她!”
“没错,正是落意堂的堂主,夏意平。”萧申从那人口中得知幕后之人的名字时,也着实惊讶了一番,真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夏堂主居然会做出内外勾结叛乱之事,想将少主置于死地,难道这份执念已然深到变态了吗?
萧逸在初时的惊讶后,恢复成如常的样子,不带一丝感情,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交给左长老处理吧。”
“是。”爱的再深又如何,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即使做出如此大义不道之事,也只换来对方一瞬的惊讶,唉,真是个傻丫头。
萧申为夏意平惋惜了一番,正要起身将消息传递出去,楼下大堂传来了各种吵闹之声,随后一声熟悉的马鸣让萧申忽的皱起了眉打开房门,果然,是花花!
若非有急事,花花断不会自己从马棚跑出来冲进大堂内。萧逸也出了房门看到大堂的花花,深深敛起了眉,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
“白棠呢?”白棠经常去马棚喂花花和小毛他是知道的,花花也通人性,除了萧申,现在跟它最亲的便是白棠,看花花如此急切的样子,难道白棠出事了?
“属下这便去找找。”萧申虽然快速在客栈找了起来,但他知道,十有八九白棠出事了,果然,到处都没有白棠的影子。
“我不让他跑远他断不会跑出去的,肯定是被人抓走了!萧申,现在就去追,肯定还在附近,一定要把人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萧逸此时狠戾的眼神着实让萧申心惊了一把。看样子,白公子在少主的心中占的分量之重远超他的想象!
“可是留少主一人在这…”
“快去!”
萧申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回了声“是”,飞下楼,骑上花花跑出了客栈。
萧逸站在廊上,垂头盯着消失了萧申身影的大门,眼中的担忧和内心的焦急害怕混杂在一起后,化为了浑身满满的杀意。
夏意平,你如何对本座都无所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最不该动的人!若是伤了他一根毫发,本座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唔!”突然,萧逸的口鼻被一白色布巾牢牢捂住,身后之人见他停止了挣扎昏了过去,将布巾收好放进衣襟,抱起萧逸便飞出了窗口。
当被人从身后袭击之时,萧逸便知不好,一个不慎,吸入了一口迷药,但很快屏住了呼吸,假意挣扎了一番,然后昏倒。
好在吸入的量不多,一开始虽有点晕,但很快这点药量便在体内消失殆尽,所以萧逸在这一路上都是清醒着的。
萧逸冷静下来想了一番,如今想把他和白棠抓起来的人,除了昨夜派人来的夏意平,还有崔致夜,他断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的手下还折了十几个在抓他们的时候,他必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而且夏意平与崔致夜有勾结,那么夏意平受崔致夜指使派人来抓他们也是有可能的。
本以为会被带出城,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便在城内一处寻常的小宅子内停了下来。
竟然会在这不起眼之处,既然如此,那白棠也必定不会被带出城,幸好还在城内,若出了城若要寻到人那便十分困难。萧逸心下思绪转了一转,表面却装作昏迷的样子,暗中打量。
那人来到一间房前,恭敬的对着里面说:“堂主,小的这个属下已将人带来。”沉默良久,从里面传来一温婉的女声:“进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萧逸便知是夏意平,如此看来,那便很有可能是崔致夜让她抓的人。
那人回了声“是”后,进了门,在堂主的示意下,把萧逸放在了绵软的床铺上,然后躬身出了门。
萧逸闭眼躺在床上,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听到夏意平缓缓走近的声音,在离自己几步之远时,听到她不敢置信的抽气声,随后便是一步疾走,伸出手似要抚摸萧逸的脸庞。
当一阵微苦的药香气逐渐靠近之时,萧逸假装要醒的样子,皱了皱眉,哼唧了几声。夏意平怕把人吓到,连忙抽回了手,坐在床边温柔的笑着,等着他醒过来。
第32章 落意
当看到床上的孩童与那人相似的眉眼时,夏意平是恨的,恨那人竟早与别人生了孩子,却不告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但若是说了,自己也会觉得没所谓只要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多注意注意她,便也觉得满足了。
但是,那人明知自己对他的满腔爱意却仍无动于衷,只把他当自己的一个下属,不,可能连下属都不算,只是一个陌生人,哪怕只是关心的一句问候她也会觉得满足,但是,三年了,一次都没有,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冷酷无情,但越是这样,心中想要得到的渴望便更多。
当崔致夜来找她合作之时,没有多做犹豫,便答应了。因为崔致夜说到时候会把他的武功废去,把人完整的给她送去,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哪都去不了,虽然废去那高高在上之人的武功必定会是十分残忍的事情,若得知事情真相他也必定会恨她,但是,她却很开心,因为马上就能完全的拥有他了,他是她一个人的,就算他恨她,她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便觉得心满意足,此生了无遗憾了。
可是,崔致夜骗了她,他要将那人杀死,什么把人完完整整的给自己,什么一辈子在一起,都是骗人的!她真的好后悔,听信了崔致夜的花言巧语,害得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在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派了无数人去寻找他的下落,却毫无音讯,夜里每每入睡,便是他毫无血色的脸,和冰冷僵硬的身体,随后冒着冷汗从梦中惊醒,每夜每夜,闭上眼便是自己不愿看见的可怕一幕,夜里睡不好觉,白天忧思过重,身体越来愈差,每日基本以药为食。
直到一日,得知萧申带了一男子还有一小孩入住了客栈,而且事事亲为,保护的十分严实一事,便觉那房中之人必定与那人有关。萧申是那人最亲近之人,那人出了事,萧申断不会在这尽心尽力的照顾不相干之人,所以他绝对还活着,绝对没出事!
这个消息让她在这黑暗的一个多月里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派人盯紧点若是有机会便把这两人抓来,同时悄悄赶了来买了个寻常的小院暗中观察。
好不容易寻了个萧申不在的时候下手,结果人没抓来自己却反被暴露了。反正迟早是要被查出来的,她现在迫切想知道的便是那人是否安全,到底在何处,只要让她看到他还活着,即便是死也无所谓了。于是破罐破摔,第二天派人直接将他们抓回来。
本来是先把大的那个抓回来好问话,没想到小的这个却先给抓了来。既然抓都抓来了,那便问问看能否得出一些消息,待看清小孩的脸时,他真的狠狠惊讶了一番。
虽然嫉恨那女子,恨这孩子身上留着别的女人的血,但看着那与日思夜想之人□□分相像的脸,她终是恨不起来,只愿这么一直看着。
很快,萧逸“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笑的温柔的夏意平,沉默不说话。
夏意平看萧逸醒了过来,不仅长得像,就连那表情和眼神竟也与那人神似,不自觉的,便抬手想抚摸上去,就像在抚摸他般。但萧逸却侧过了头避开了她的碰触,夏意平的手顿在了空中,随后讪讪的收了回去。
终是触碰不到…
自嘲般的笑了笑,夏意平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逸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夏意平知他在警惕自己,遍继续道:“你放心,坏人已经都被阿姨给打跑了,你现在很安全。”
萧逸表情似有些松动,夏意平接着道:“你家在哪,你的,父亲呢?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
萧逸看着夏意平的眼睛,眼中流出哀伤之色,道:“我的父亲,他死了。”
“什么!?”夏意平猛的站了起来,一脸哀痛扭曲的对着萧逸大声喊,“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会死?你是不是在跟阿姨开玩笑?嗯?肯定是在开玩笑是吧。来告诉我,你的父亲在哪里?”夏意平从一开始的癫狂,慢慢冷静了下来,一脸渴求的看着萧逸,希望他能告诉自己那个人究竟在哪。
萧逸却是一字一顿的说:“我的父亲,他死了,就在那日,被教内勾结外贼的叛徒陷害,死无全尸。”
夏意平看着萧逸,愣愣了良久,恍然失了灵魂一般,呐呐道:“死无全尸…叛徒…死无全尸…叛徒…哈哈哈哈…”突然,她笑了起来,边笑边往后退,“哈哈哈哈啊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一定是骗我的…”
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他死了?他怎么会死了?我没想他死的,我只是想让他永远在我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呜呜呜呜我…是我害死了他…”夏意平崩溃般手捂着面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萧逸沉默的看着她不说话,安静的房间,一时只听得到夏意平难掩痛苦的悲泣声。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堂主,人已带到。”
哭泣声戛然而止,而微微耸动的肩膀表示她正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别人听到。平复了好一会儿后,她站起身,抹掉脸庞的泪水,说道:“带进来。”
随后一穿夜行衣人扛着个人进了门。
看见那熟悉的衣服还有背影,萧逸瞳孔一缩。白棠!
夏意平示意将人放在地上,萧逸出声道:“放床上,地上凉。”
“这…”穿夜行衣之人迟疑的看向夏意平,萧逸接着道,“我父亲死后,这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我。”
夏意平脸上又出现些许哀痛,侧过脸,说道:“放床上吧。”
“是。”白棠便被放到了床上。不像萧逸警觉的只吸了一口而且体内还能代谢掉□□,白棠可是实打实的吸到昏过去,所以现在还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中。
萧逸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小小的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受伤。
既然萧申没有把人救走,那必定会回客栈,发现他也不见了,肯定会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顺着标记很快便能找到这来,现在只需拖延时间即可。
萧逸状似懵懂的看着夏意平,问道:“你不是说是你把坏人打跑了吗?为什么哥哥会被人抓到这来?”白棠要是醒着,听到萧逸亲口叫他哥哥,他肯定高兴的糊他一脸口水,可惜,他现在昏睡着,听不到也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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