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萧逸来的前一天,白翰把孩子偷偷抱回了自己的屋子,寻思着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让他们找到。
莫名被拐走的萧逸甚是无语的看着自家外公。
白棠一点不担心萧逸今晚没回来。那么大人了还怕出什么事吗?估计是被外公抱走了。
于是第二天,萧逸坐着马车来接人了。走之前对外公说的最后一句就是:“阿糖我已经派人接走了,您要藏也藏的好一点。”
说完就踏上马车走了。
反应过来的白翰在后面边追边大喊:“臭小子!把我的曾外孙还给我!!!”
第86章 第 86 章
两人回到魔教后,因为萧逸憋太久,拉着白棠过了一段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日子。白棠的一把老骨头差点被萧逸折腾的散架,这一天天的,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日,白棠还在睡梦中,就被萧逸拾掇好抱上马背一颠颠儿的离开了魔教。等白棠醒过来时,一度怀疑自己再次穿越了,惊得他往旁边歪了一下,若不是萧逸一直注意着他,指不定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白棠裹着被子一脸懵逼的看着萧逸:“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带你去见我师傅,” 萧逸道,“昨晚跟你说过。”
昨晚…昨晚在那啥的时候,鬼知道你说了些什么!现在竟然要拖着我这残破的身体去见你的师傅?oh no!
“萧逸!”白棠指着自己脖子上锁骨上满满的吻痕,“我这副样子怎么能去见你师傅?而且我现在走路还走不利索,两腿还直打颤呢!这是要丢死个人呐!”
萧逸暧昧的看了一眼白棠指着的那些吻痕,笑着道:“别担心,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我…”无fuck说…
白棠不知道从魔教到萧逸师傅那有多远,反正黄昏的时候就到了地方。穿过一片弥漫着白雾的林子,又穿过了两座山,就看到了几座隐于山林中的一片如世外桃林般的小竹屋。
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道好听却透着点凉薄意味的男声好似近在耳边响起:“往西直走两里再往北一直直行,便可走出这片山林。”
白棠四处张望,以为说话的人就在附近,萧逸却跟他说:“别看了,不在这。”
“那在哪?”
杨青远见闯入者并未离去,反而行了进来,将手中的杯盏飞扔了出去,只听杯被接住盏,正暗忖此人内力深厚怕是来者不善,就听那人道:“就算这是徒儿买给您的,师傅您也不能这么随意对待吧。”
杨青远一愣,随即眼里漾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慢悠悠的走出了屋子:“无碍,就算碎了一个,也还有五个。”
萧逸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让马行至屋前,抱着白棠从马上下来,为二人介绍道:“师傅,这是白棠。白棠,这是我师傅,叫杨青远。”
杨青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白棠,听不出喜怒的道:“竟然直接报出你师傅的名讳,不孝徒弟,果然应该将你逐出师门。”
萧逸弯了弯嘴角,对白棠道:“白棠,叫师傅。”
这种见家长的既视感,委实让白棠紧张的束手束脚起来,看萧逸的这个师傅,不苟言笑的样子,把白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萧逸让他叫师傅,他立马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大喊了一声“师傅好”,然后空气瞬间迷之安静。
就在白棠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杨青远道:“嗯,以后见到为师不用行如此大礼。进来吧。”说完转身往里走。
白棠偏头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萧逸,萧逸摸了摸他的脑袋,牵起他的手跟着走了进去。
落座后,杨青远倒了三杯茶,将两杯搁到萧逸和白棠的面前,自己端起手边的一杯,啄饮了一口:“事情都处理完了?”
萧逸:“嗯。”
杨青远把玩了一番手中的茶杯:“待多久。”
萧逸:“十天半个月吧。”
杨青远:“嗯。”
随后便无人在说话。在这迷之安静的氛围中,白棠默默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良久的安静之后,萧逸道:“小师傅呢?”
杨青远:“钓鱼。”
萧逸轻轻笑了一声:“怕是今晚有口福了。”
杨青远看了他一眼:“想的美。”
“哟!逸儿回来啦!”正说着,人就到了。叶陵拎着两条鱼,兴冲冲的往屋内走:“打老远就听到逸儿的声音,看到门口的马就知道肯定是逸儿没错。我说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被我钓上两条鱼,原来是…”
叶陵一踏进屋子,才发现屋内还多了一个人,看了一眼,便走过去笑着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白棠一听到屋外响起的说话声,就知道来人是萧逸的小师傅,见他看向自己,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我…我叫白棠。啊,棠是海棠花的棠。”
“白棠?”叶陵脸上泛起一抹温柔和善的笑意,“我叫叶陵,陵墓的陵。”
“呃…”
“跟着逸儿一起叫我小师傅就好。”
白棠脸“噌”的一下红了:“我我…我…”
叶陵瞧出他的紧张不自在,拾起他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间:“都是一家人了,别那么见外。观你精气略有亏损,最近还是少宜房事为好,我再给你开服药,喝个几天便能将近段时间亏损的都补回来。”
叶陵这番话把白棠讲的脸爆红,恨不得现在自己小到原子程度让他们都看不见自己。
叶陵由不自知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反而略带责备的看向萧逸:“你也是,跟你师傅一个德行,做起来没完没了,你看看这脖子上被你啃的还有一块好地方没有?”
若说刚刚只是想让自己变小,那么白棠现在只想直接原地爆炸。猛地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垂着脑袋连退了三步,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萧逸叹了口气,将白棠拉着坐回了椅子上,无奈的对叶陵道:“小师傅您…少说点,白棠他脸皮薄。”
叶陵无辜脸:“我说什么了?”
杨青远放下一直把玩在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执起叶陵的手将人拉了出去:“做饭去了。”
叶陵也不纠结,拎起两条鱼献宝似的对杨青远道:“我今日在那潭里钓上来了两条鱼!以前最多我也只钓上来过一条,我们怎么吃啊?一条红烧好不好?另一条…”
声音渐渐远去,没了两个师傅在场,白棠整个人才稍微轻松自在了点,抱着膝盖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萧逸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小师傅说话直接了点,别往心里去,他没恶意的。”
安静了一会,只听白棠闷闷的声音道:“你不是说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吗。”
被打脸的萧逸顿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带你去四处逛逛…”
“不去,”白棠依然呈一个球状,“我想静静。”
白棠说想静静,萧逸就在旁边陪着他,给他讲了许多他在这儿发生过的事,虽然面前依然是颗球,但萧逸知道白棠在听。当讲起师傅与小师傅的关系时,白棠抬起了脑袋:“我一直以为你小师傅是女的,没想到是个男的。”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我以为他们是一对,就以为小师傅是女的,所以就…”
萧逸揉揉他的脑袋:“他们确实是一对。”
白棠轻轻“啊”了一声,红着脸蛋点了点头:“就像…就像你和我一样。”
萧逸凑过去浅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嗯,就像你和我一样。”
吃晚饭的时候,四个大男人围坐在一桌,杨青远和萧逸本就话少,白棠到现在都不敢直视杨青远和叶陵,菜也只吃面前的一盘,因此也不说话,这桌上,也就只有叶陵一直在讲讲讲,似乎因为人多,他高兴,又喝了点小酒,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从萧逸小时候摔断了两颗门牙说话总漏风讲到杨青远睡觉总喜欢抱着东西不然睡不着,又讲到白棠得喝点补精气的药等会就去给他熬。
桌上三人的丑事趣事被他无知无觉的一轮说下来,萧逸、杨青远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白棠本应是害羞的要把自己团成个球的,但见也被说的另外两人这么淡定,因着这种集体的感染力,白棠也淡定了下来。
一顿饭吃下来,感觉之前小师傅说的那些话,也都没什么好害羞的了,脸皮似乎有见变厚。
看着萧逸,感叹的摇了摇头。原来萧逸的厚脸皮是这么练出来的。
晚上,白棠躺在萧逸曾睡了十年的竹床上,感觉甚是新奇:“我第一次睡这种全用竹子做的床耶!而且我也第一次睡竹屋耶!感觉屋子里都是淡淡的竹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升华了!”
萧逸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嗯,睡吧。”
白棠:“……”一_一
早晨,白棠是在一片竹子的幽香与清脆的鸟啼声中醒过来的。
从竹屋中出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晨山林中清冽的空气,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直感叹这世外桃林的生活甚是惬意自在。
听到动静的叶陵从厨房内走出,招呼白棠过来。
相比起于杨青远的不苟言笑,叶陵的平易近人更让人产生好感,觉得亲切,尽管经常语出惊人。
“他们师徒俩一大早起来就去前面的竹林练武去了。我给你熬了补精气的药。昨晚喝多了给忘了,正好你起来了,我也熬好了,”说着就将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倒了出来,递到白棠面前,“快喝吧。”
白棠抽了抽嘴角,接过了那碗冒着苦气的药,迟迟不敢上嘴喝。
叶陵:“怎么了?”
白棠:“我…怕苦…”
叶陵一拍脑门:“哎我都给忘了,我有给你准备蜜饯的,让我想想我放在哪了…”
叶陵在身上找来找去,还在厨房也翻来翻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放哪了?我明明记得我有拿来的…”
白棠犹豫了一会,指着灶台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问:“这个…是不是?”
叶陵顺着白棠指的方向看过去,大声“啊”了一声:“原来在这啊!瞧我这记性哈哈哈哈…”
“快喝吧,凉了药效就没热的时候好了。”
白棠点点头,吹凉了些,做了会心理准备,一口给闷了下去。一张小脸被苦的完全皱了起来,叶陵赶忙塞了一颗蜜饯到他嘴里,白棠才好受了点。
“我当初怕逸儿喝药苦,也给他买了盒蜜饯,没想到吃了几次就不吃了,每次都面不改色的把那些汤药喝完,差点怀疑他失了味觉,后来才知道他只是逼着自己习惯了而已,”叶陵叹了口气,“我当初捡到逸儿的时候,全身骨头都断了,就只有一口气吊着,带回去后每天都要泡药浴,喝好几碗的汤药,在床上躺了三年才将身上的骨头悉数养好,然后就跟着青远练武。尽管逸儿什么都不说,但他这些年吃的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一直担心逸儿报了仇之后该怎么办,拥有了漫长的生命,却孤独的活在这世间,尽管他还有我和青远,不会做什么傻事,但他内心的空缺,我和青远却是无法填补的,” 叶陵执起白棠的手放在掌心,欣慰的道,“不过好在,逸儿遇见了你,笑容也渐渐变多了,我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很幸福。”
萧逸没有跟他讲过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只是轻描淡写的跟他提到过一两句,就连昨日,也只是讲了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他吃的那些苦,那三年有如废人,不能动弹,日日忍受疼痛苦楚的日夜,却是都藏着不告诉他。今日若不是叶陵说起,白棠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小师傅,你放心,”白棠眼神坚定的道,“只要萧逸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叶陵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点点头:“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白棠正沉浸在雄心壮志要陪在萧逸身边一辈子的心情当中,叶陵却煞风景的道:“这药一天喝两碗,坚持喝三天,便能把亏损的精气都补回来。”
白棠震惊:“两…两两、两碗?!三三三三天?!”
叶陵:“嗯,要谨遵医嘱。”
白棠,卒。
叶陵是个很神奇的人,什么都能忘,但是给白棠熬药这件事怎么都不会忘,早晚各一碗,每天准时准点的盯着白棠喝得干干净净,才高高兴兴的收碗走人。
白棠:“小师傅真不愧是药王,我简直要亡。”
萧逸摸摸他的脑袋:“小师傅这辈子,除了师傅,最喜欢的就是药理了。虽然难喝了点,但对身体好,忍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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