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知伸都发话了,这些人好不容易请到这尊大佛,不想把人气走,只好赶了那些男孩子,让岑仑坐回去。
饭桌上傅知伸当真夹了块醋鱼,这里的鱼刺都是很大很清晰的品种,除非是瞎子否则都不会吃到刺的,可傅总将鱼放在自己碟子里认认真真地扒了一遍,将鱼刺挑了出来,再放到岑仑碗里,而后者也很自然地将鱼吃掉。
这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就傅知伸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其他人就只顾着看他喂孩子了。好不容易吃完,休息一会消食后一行人又去了室内高尔夫。
岑仑不会玩这些运动项目,傅知伸拿了球杆手把手教他,那种耐心程度,让其他人纷纷叹奇。
傅知伸看他学得差不多,才放开他回到休息处,老友问道:“这真是你儿子?”
如果不是两人长得不像,就这宠到骨子里的架势,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傅知伸端起茶,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啧啧,换我家那个熊东西,别说教他,见到他我就气不提一处来。”
众人纷纷笑着揶揄他:“你也不看看你家那是什么种,傅总家这个孩子,换成我我也宠他上天啊。”
傅知伸有种开家长聚会时晒娃的成就感。
见岑仑玩得入迷,那几个一直被漠视的男孩子才大胆一些靠过来,捧着水果茶点问傅知伸要不要吃的。
说实话,他们见到傅知伸时腿都有点软,一是因为这个男人太过高大,二是多金帅气,看那健壮的腰身,床上的活儿肯定也很好,这个圈里虽然金主多,但这样优质的可难求,而且看他的气质,平日也一定是很正经的人,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吸引那些骚小零了。
傅知伸怎么看不出他们的想法,那些合作伙伴眼睛一个个都精明地瞅着他和岑仑,要是有什么不妥,他们能看出蛛丝马迹。
于是他也没有拒绝,随便拿了些小点心就打发了他们,后面那些朋友又叫了酒和烟,傅知伸为了堵住他们,点了根雪茄夹在手里,不痛不痒地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
傅知伸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交际,他在国内的朋友并不多,固定那几个都是跟他一样修身养性的,就算玩也不出格,他们早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就连养小情人都很低调。
今日也不过是看在邀请他的那个老友的面子上才来的,也带着将岑仑介绍给朋友认识的心思,好让这些人以后在外面见到岑仑能照应,但这很明显是个并不怎么正确的决定。
岑仑自己打了几杆,手臂酸痛,便回来找水喝,结果看到傅知伸身边围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不由得一愣,随即有些恼怒,将球杆往地下一扔,大步走了过去。
正在谈话的几人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公子雄赳赳地走过来,不约而同地闭上嘴,身边那些男孩子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去。
岑仑在傅知伸跟前站定,脸上因为生气浮起一层红晕,像被暖过的活玉,让人心神动荡。
其他人不得不感叹傅总家这小公子长得真好看,连生气都这么漂亮。
傅知伸抬头去看自己家的小东西,这还是时隔很久再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岑仑的性子温润谦和,而且很能忍耐,不到逼急的地步,一般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傅知伸总觉得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要肆意张扬一些,没必要学自己不露声色。
“怎么了宝宝?”傅知伸问。
岑仑因为他突然开口的这句话顿时息了火,这么多人在场,这个老男人却用温柔性感的嗓音叫他宝宝,羞耻感再上了一个阶段,岑仑闹了个大红脸,梗着脖子跟他说:“我口渴!”
傅知伸笑了起来,深邃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显出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的笑纹。
就在岑仑看得呆了的时候,傅知伸给他倒了杯茶,招呼他说:“先坐下来歇会,看你热得出汗了。”
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岑仑即使只穿了一件加厚的卫衣和简单的牛仔裤,经过运动还是热出了汗,他往傅知伸身边一坐,其他人就不敢乱来了。
啤酒肚老板干笑道:“这小公子脾性还挺大。”
傅知伸回道:“家里只有这么个宝贝,是得惯着,以后我家小孩子不懂事,在外面冒犯了谁,也请各位老总担待着点。”
几个人心想今天不就把人给得罪过了么,虽然也不知道哪里安排得不好让这个小祖宗全身上下不自在,但过几天傅知伸生日,是得多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赔罪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都要完结了!我还画蛇添足写这么一张,是弄啥呢!!!
傅先生:不就是晒娃么,你们尽管上,我家娃要是被挤下去了,算我输。
↑抱头谢罪
第105章 chapter105
【近期走红的小鲜肉岑仑身份被曝光,其竟然是FX集团大陆区总裁傅知伸养子!】这样一条新闻飘在各大网站首页头条,里面放了不少两人在各种场合的合照,从言行上看,确实是父慈子孝的样子。
傅知伸生日的两天前,有人还在机场停车场目睹到傅知伸带着岑仑从迈巴赫下来,由几位保镖陪同去接FX的老董事长及其妻儿,傅知伸的父母对岑仑态度亲昵,更加证明了那条新闻的真实性。
这是FX老董事长时隔五十年来国,他是傅知伸之前在大陆区的上上任总裁,所以在财经界引发不小的轰动。
管家已经将家里的卧室安排好,宅子够大,二楼除了傅知伸的套间,其他空房间还能住下十几个人。
即使上次已经在德国认过人,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亲戚,岑仑还是感觉到不太自在,面对那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傅知伸的侄子侄女们,岑仑总觉得有点别扭。
在他看来,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孩子,才被外界承认,而自己不过是传言里的“养子”,没有了傅知伸,就不算得傅家的一份子,别人也会在背后嚼舌根。
当然他并不在意这些名分,只是因为心思敏感,想到外界对他的看法,不免觉得难堪。
傅知伸从外面书房回来,拿着一份文件,时间已经不早,傅老爷子他们应该也睡了,他饭后便叫走了傅知伸,不知道爷孙两人在书房谈什么,到现在才结束。
岑仑已经洗过澡,但傅知伸还没回来,他自己也不想睡,只裹了兔绒睡袍坐在客厅毛毯上玩手机。
他的微博突然多了很多粉丝,飞乐的官博公布他明年即将参加悉尼和慕尼黑钢琴/音乐比赛的消息,不少粉丝都在为他打气。
但也有不少人来酸他的,说他实则傅知伸包养的小情人,为了显摆才对外说是养子,还扬言坐等他身败名裂。他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看着信任自己的粉丝为自己正名。
娱乐圈总有不少人心险恶,这也是岑母一直反对他进娱乐圈的原因,岑仑茫然地看着那些攻击自己的评论,有种天地之大却无处自容的荒凉。
要是他背景深厚一点,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跟傅知伸站在一起,而不怕别人闲言闲语。
岑仑强忍着委屈,云淡风轻地发了一条微博。
@岑仑:大家晚安!(爱心)
傅知伸见他还在客厅,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手机被他扔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怕他着凉,便准备先把人抱回房,刚走过去,就把人给吵醒了。
岑仑那颗脑袋左右看了看,才抬起头看到傅知伸,困得有些嘶哑的声音问他:“傅先生,您和爷爷谈完事情了吗?”
傅知伸半蹲下,伸出一条手臂,岑仑熟练地抱住他的脖子,把屁股挪过去坐好,傅知伸单手就能把他整个抱起来。
“怎么还不睡觉?明天哥哥姐姐们不是要你带路出去玩么?”
岑仑的脑袋搁在傅知伸宽厚的肩膀上,因为姿势问题身上宽大的睡袍滑了下去,露出脖子下一片皮肤来,刚洗过澡都残留着牛奶沐浴露的香气,刺激得傅知伸有点心神不宁。
虽然屋里暖气充足,傅知伸还是怕他感冒,三步做两步进了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岑仑却不松开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傅知伸身上还穿着今天外出时的西装,面料偏冷,岑仑被冻得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还紧紧地抱着他。
“怎么了宝宝,这是在跟爸爸撒娇么?”
岑仑听到“爸爸”二字,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往傅知伸怀里躲了躲,这样的小动作无疑让傅知伸那颗大男人的心十分受用,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岑仑闷声问道:“傅先生真的要公开我们是养父子的关系么,为什么不是恋人,如果觉得我会被人看轻,您可以等到我事业有成的时候再公布么?”
傅知伸在床边坐下,把人揽在怀里,说道:“没有人会看轻你的宝宝,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岑仑却不开心:“可是比起在外人面前做父子,我更想和您做恋人。”
傅知伸摸他头的动作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国内还不承认同性之间的恋情,公开出去只会令你尴尬,我无所谓名声如何,因为我站得够高,但是你呢?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人不会明着说你什么,但我不能坐视你被别人污蔑辱骂,你年纪还小,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爱我的原因而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就如你母亲嘱托我的一样,我要在有生之年里,督促你往正确阳光的道路走去。”
岑仑抓紧他的衣领,连连摇头:“可是这样对您是不公平的,如果您承认我是您养子,而您因为爱我所以不会跟其他人在一起,那么外人看起来您就是一辈子的光棍,没有家室,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别人还会猜测您是不是有隐疾,然后在私下里议论您。”
傅知伸捏住他的后颈,以防他情绪更加崩溃:“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去理会他们便不存在。但是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你也要对你的人生负责。”
岑仑被迫仰起脖子看他,傅知伸又说:“知道爱上你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人生活一辈子,我这个人很挑剔,很专/制,也很无趣,以自我为中心去强制身边的人,就连蒋冬明都不能令我满意。”
察觉到岑仑在听见“蒋冬明”的名字时睫毛一闪一闪的模样,傅知伸坦白道:“我和他只是交易的关系,他在我身边五年,我没有对他动过一点心,相对于你,他只是我一件可以用来展示的商品,之于我的意义便是一棵摇钱树,一个暖床的伴。直到包养关系结束,我给了他一个在国际发展的机会,从此互不干涉。”
岑仑并不怨恨蒋冬明,也没有办法去埋怨傅知伸和蒋冬明那么多年他所不知道的关系,毕竟傅知伸和蒋冬明分开,他就是那根导火线。更何况蒋冬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憎恨他,反而帮了他很多次,实际上是个很完美的前辈。
“你还太小,我甚至没有想过我会跟这样小的孩子发生羁绊,以至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你。我们相差了十九岁,从生理或者心理上说,我足可以当你的父亲,人生是充满意外的,我不知道未来哪天就会离你而去,婚姻会成为我给你的桎梏。我爱你,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如果我哪一天比你先走了,你还能堂堂正正拿着我留给你的东西,清清白白地活着,没有人敢在我离开你以后,在你余下的生命时间里对你指指点点。”
岑仑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听这些话,我不要您先离开我,不要说了。”
傅知伸看他要哭出来,低声笑道:“不过也不一定,我们家的人都比较长寿,我太爷爷活了一百多岁,爷爷现在快九十了还健在。”
岑仑这才破涕为笑,张开嘴却流出一坨口水,滴在自己胸膛上,他也不在意,靠近傅知伸的脸认真说道:“到时候您变成了老头子,我也爱您。”
傅知伸低头亲吻他的嘴角,一双大手抱上他的腰,将松松垮垮的睡袍剥下来,揉捏着这副令他着迷的身体。
岑仑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挑拨,傅知伸修身养性了好几天,他也跟着做了苦行僧,下面的岑小仑几乎一下子就对傅知伸立正行礼,他跪在傅知伸两侧,虔诚地和傅知伸接吻。
纵/欲的结果就是岑仑第二天起不了床,傅知伸的侄子们起了个大早,在外面吵吵闹闹地争着今天要去哪里玩。
傅母看着傅知伸二楼还没开的卧室门,了然一笑,将这些恼人的孩子赶到外面去跑步。
岑仑听到庄园里打闹的声音,还有大白和阿黄时不时的叫唤,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放在傅知伸胸前的双手动了动,将醒不醒。
傅知伸疼惜他昨晚被折腾得晚了,想让他再睡会,拉起被子把人盖住,又往怀里抱了抱,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
岑仑的脸在傅知伸怀里蹭了蹭,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傅知伸已经坐起,披了件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一份文件在看。
岑仑睡得有些迷糊,依恋傅知伸温暖的怀抱,伸手摸索着,将脑袋放在傅知伸的腹间,双手抱住他强壮的腰身,吸了两口男性特有的膻味,又安心得想睡过去。
傅知伸发现他醒了,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便不想让他再睡,他放下文件,将岑仑抱到身上来坐好,低声诱哄他起床。
岑仑不胜其烦,别开脸又被男人凑过去亲两口,傅知伸脸上长出了胡渣,刺在他脸上麻麻的。
他哼哼了两声,因为没睡醒声音糯糯的,差点让傅知伸把持不住,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实在太容易擦枪走火。
傅知伸连忙抱稳他,捏了捏他的腰,说道:“该起床了小懒虫,一会下楼哥哥姐姐们该嘲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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