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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悬崖之后——Anecdotes

时间:2017-04-01 18:13:05  作者:Anecdotes

  韩箐心里一突,偷望过去,那两人谈话旁若无人,她待要上前询问,被看管她的人抓住肩膀道:“走你的路,东张西望什么。”
  就在她被关回柴房,心中焦急难安时。小楼内,昔日的青梅竹马相对无言。朱胭盯着杨之焕,他还是那么俊朗好看,而自己却已经……
  她下意识别过头去,杨之焕却先开口道:“阿胭。”
  朱胭顿了顿,目光扫过杨之焕身后的秀美青年,冷声道:“我叫你不要带人。”
  “他不是陶家的人。”杨之焕看着她,看到她的面罩时,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他是罗浮的孙讷先生。”
  朱胭道:“你带罗浮的人来做什么?”
  “他……”杨之焕轻声一叹,道,“阿胭,你受伤的事,我都知道了。”
  朱胭身体一震。杨之焕接着道:“我此次上山,虽说是为了化解你和陶家的干戈,但也是请了孙先生来,叫他看一看你脸上的……”
  “够了!”朱胭颤抖着喝道,“你无非是来笑话我,你很庆幸当初没有答应我的婚事吧?杨之焕,牡丹寨养了你十年,你为了悔婚一走了之,你对得起我爹爹吗?”
  杨之焕道:“阿胭,我离寨是为了一件大事,不是为了逃婚。临行前我已与伯父说好,虽然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但也会将你当做胞妹,护你一世。”
  他那句“没有男女之情”已然戳中朱胭的伤心处,她只觉得自己的妆扮在此刻十分讽刺,她描眉画目是为了什么?为了他的歉疚和同情吗?
  她冷冷盯着昔日的心上人:“杨之焕,凭你如何解释,你叛出牡丹寨是山上众人皆知的事实。我念在爹爹面上,放你进来一见,你难道还想要我任凭你摆布吗?”
  杨之焕道:“阿胭,陶家与武林向来交好,牡丹寨虽然行事低调,但他们也未曾看轻你,所以派人先送来重礼。你又何必刻意与他们为难呢?”
  “而我带孙先生来,只想治好你脸上的伤,你觉得我是同情你也好,是补偿也罢。我杨之焕指天发誓,我绝不会做任何一件于你有害的事。”
  朱胭道:“你在成婚前出走,难道不是在害我吗?”
  杨之焕哑然。朱胭看着他,眼框一涩,其实她也晓得自己说的没什么道理,可是她总会一遍又一遍想起当年的事,她总想,若她如愿嫁给自己所钟之人,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两人沉默半晌,杨之焕叹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朱胭手握上腰侧的刀柄,对他道:“你我的武功都是爹爹一手教的,我们从未比试过,想来你认为我是个女子,心里也看我不起罢。我不信你,但若你能打下我手里的刀,就是在我脸上再划一道疤,我也心甘情愿。”
  杨之焕没想到两人还有兵戎相见的一天,但此时此刻,他别无选择,便道:“好。”
  朱胭起身,却不见他腰上佩刀,脸色更冷道:“你连你的刀都丢了?”
  “他的刀在我这里。”杨之焕身后的青年道,说着双手亮出一柄窄长的锻铁刀,递与杨之焕。
  朱胭见他竟然拿着杨之焕的随身佩刀,心头不知是妒意还是忌惮,剜了他一眼,那青年却置若罔闻。
  朱胭对杨之焕道:“你等我片刻。”说着转入内室,再出来时,脸上淡妆洗净,换了劲装,仍旧带着面罩。
  她将佩刀扔给旁边的兄弟,另换了一把刀,锋刃雪亮,刀柄上的纹路十分陈旧,甚至有了不少划痕,但仍然擦拭得干干净净。
  杨之焕一怔道:“斩岳?”一旁的青年眯了眯眼。
  这把刀名“斩岳”,是朱家第一代家主的佩刀,死后连同青雀刀谱传于后人。要说利刃,它不是数一数二,但作为始创青雀刀法的先祖的佩刀,对朱家意义重大,老寨主生前便将“斩岳”作为佩刀,见刀如见人。
  朱胭横刀在手道:“不论输赢,爹爹在天之灵都看着我们。你若输了,此生便永不再上牡丹寨!”
  她把话说绝,杨之焕只得点头,叹道:“阿胭。你何必做得这么绝。”
  朱胭道:“我从来都不留后路,你忘了吗?”
  两人来到小楼外,持刀对立,朱胭知道她不是杨之焕的对手,他在刀法上极有天分,是爹爹除了自己外唯一的亲传弟子。
  但她还是昂着头,傲然道:“来吧。”


第25章 金针
  朱胭和杨之焕的刀法均是老寨主亲身所授,虽然朱胭悟性不如杨之焕,但老寨主对于女儿,总是教得更仔细。而杨之焕是他的弟子,他心中对徒弟使刀的路数十分清楚。杨之焕离开牡丹寨后,他担心有一天两个弟子对上,女儿落了下风,所以曾指点过朱胭如何应对本家刀法。
  两人起手,都是一招“白虹饮涧”,分毫无差。紧接着“匣吐莲花”“金环映日”,招招相同,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下招。
  如何来来回回,喂了五十招有余,表面上平分秋色,实则杨之焕有意相让。朱胭知道杨之焕刀法比自己高明,若单凭爹爹那点指点,打成平局也是勉强,所以只求出奇制胜。于是瞅准时机,连送两招上手刀。
  杨之焕不料她突发奇招,但要回刀格挡已是来不及,只得翻过刀背,在她腰眼上一拍。
  朱胭光顾着奇袭,下盘不稳,当即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斩岳”脱手,却是输了。
  杨之焕一只手去扶她,被她躲开,只得道:“阿胭,一言既出,你总该兑现承诺,放了陶小公子,再让孙先生替你看伤了吧?”
  朱胭扶着刀慢慢起身道:“我何时答应放了他了?”
  杨之焕道:“你方才明明……”他抬首,发现方才还站在一旁的青年没了踪影,心头一跳,回头问朱胭道:“孙先生……”
  朱胭笑出了声,脸上带着狡黠和得逞的神情:“我手下的兄弟带他喝茶去了。”
  杨之焕眉头皱起,沉声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搅上外人。”
  朱胭道:“他是外人?你连随身的佩刀都交给他。”
  杨之焕道:“你方才的话难道不算数?”
  朱胭收刀入鞘,干脆利落道:“不算。”
  “……”
  朱胭道:“这里是牡丹寨,话算不算数归我定,你们去还是留也归我定。”她瞅着杨之焕,“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姓孙的,要是担心他,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否则我不开心了,卸他一只手一条腿也是有的。”
  杨之焕道:“你太胡闹了!”
  朱胭道:“你还把我当作小姑娘么?”她见杨之焕转身要走,便道:“你去哪?”
  杨之焕道:“孙先生不会武功,他是一片好心,你不该为难他。”他自幼在山寨长大,猜也猜到孙讷会被带去哪里。
  朱胭怒道:“你就不怕我先派人卸了他胳膊?”
  杨之焕停了停道:“你若真这样做,我也不敢再叫你‘阿胭’了。”
  朱胭怔了怔,咬住嘴唇,看着杨之焕在众目睽睽下离开。
  杨之焕离开小楼,径直往山寨的牢房寻了过去,寨中大半兄弟都认得他,更有从前敬佩他者,此时朱胭不下令,也就没人来阻拦他。
  他循记忆来到牢房前,见到临门的一间牢房中坐着孙讷,只是衣着与方才在他身边时不一样了,还用布条蒙住了双眼,心中奇怪。看守的兄弟上来拦他,他道了句“对不住”,将人打晕,摸出牢门钥匙,开门对那人道:“孙先生……”
  那人原是斜对着他坐在牢内,看不清面容,此刻转过头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杨之焕愕然道:“你是?”
  他未想到竟然有人的身形和孙讷如此相像,若只凭侧影,恐怕亲近之人也难以分辨出来。
  这方赵昔也在听他的动静,知晓他武功不俗,却不像是陶家的人。无论如何,他舒展眉头,朝来人一拱手道:“在下赵昔,多谢兄台相救。”
  杨之焕不想闹出个乌龙来,但看这人举止闲雅,神态温和,先生出两分好感,便回礼抱拳道:“请问阁下,可见到有一年轻的大夫被这些人押来关在这里?”
  年轻的大夫?赵昔挑眉,答道:“我一直被关在这里,从未见到他们抓来什么大夫,倒是隔壁关着陶家的小公子,不知你认得不认得?”
  杨之焕便往里走了几步,果然见牢房内一个胖胖的少年缩在墙角,与陶家人形容的无二,便开了锁道:“你便是陶小公子吧?你兄长托我救你出去,你跟我走吧。”
  陶璋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迭跟了上来,杨之焕将几个牢房都看了一遍,始终不见孙讷的踪影,心中担忧。
  三人离开牢房,杨之焕抓住几个寨里兄弟询问,俱都答不知道,他没奈何,只好又往小楼里去问朱胭。
  还未行至花圃,忽然十几个青年汉子将他们围住,为首的女子咬牙切齿喝道:“杨之焕!”
  杨之焕见朱胭满面怒色,显是真动了怒,神态与方才大有不同,却不知为何,以为她气自己放走了囚犯,便道:“阿胭……”
  朱胭刷得抽出佩刀,直指他道:“我若再信你的花言巧语,我就不配做牡丹寨的当家!”
  杨之焕不解其意:“我说的句句属实,怎会是骗你?”
  朱胭却手一挥,身后的兄弟上前将赵、陶两人缚住,按在地上,自己挥刀向杨之焕招呼过来,杨之焕不得已拔刀相应,觉得有些蹊跷,忙道:“我不曾骗你,是不是寨里出了什么事?”
  朱胭怒不可遏道:“你不是说那姓孙的不会武功吗?那他怎么杀了我两个弟兄,还逃进宗祠偷走了《青雀刀谱》?”
  《青雀刀谱》是朱家至宝。杨之焕大愕道:“这……不可能!”
  朱胭趁他惊愕之际,弯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寒声道:“你若不信,我带你去看。”
  说着用粗麻绳绑了三人双手,来至祠堂前,果然地上躺着两具尸首,掀开白布,两人俱是金针穿过眉心而死。
  杨之焕看那金针的样式,的确是孙讷常用的,百口莫辩,却始终不肯相信。
  赵昔听说这两人的死法,心中倒奇了。年轻的大夫,针刺眉心杀人,这倒像自己的手笔,可他一直待在牢房里未曾脱身,怎么会跑来偷一本不曾耳闻的刀谱?
  局势剑拔弩张,陶小公子学了个乖,蹲在一旁不敢吭声。赵昔耳听朱胭杨之焕两人争辩,越说越乱,便开口道:“寨主,可否让赵昔瞧瞧这两人的尸身?”
  朱胭没好气道:“你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瞧的!”
  赵昔温和道:“寨主方才说金针杀人,我从前赶路歇脚时,听旁桌的茶客谈起过,因为十分稀罕,所以记了下来。寨主不妨解了我双手,我探探这两位兄弟的伤处,或许能摸出些线索来。”
  朱胭狐疑道:“你?”
  赵昔自袖中摸出一枚银针道:“赵昔不才,也算是医道中人,要说用针,还是比诸位懂行些。”
  朱胭闻言,谅他身体孱弱也逃脱不得,便使了个眼色命手下解绑。
  赵昔上前蹲下身,伸手向尸身眉心探去,他虽双目失明,动作却毫不凝滞,朱胭看在眼里,倒高看了他两分。
  赵昔手按在金针刺入的地方,皱起了眉,穴位分毫无差,这的确是他本家功夫。他问道:“那位孙先生,师承何处?”
  杨之焕望着那两具尸体,黯然道:“罗浮。”
  他说出这个名字,赵昔心头一跳,眼前蓦地闪过些画面,仿佛看见年幼时的自己,他收回手,心头已有了计较。
  朱胭道:“你探出什么了?”
  赵昔道:“我在茶客那里听说,罗浮有一门金针功夫十分厉害,尤其是金针挟裹内力,刺入眉心印堂穴,可以使人瞬间毙命。”
  朱胭闻言,向杨之焕怒视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赵昔接着又道:“但我看这位兄弟,倒不像是死于罗浮的金针术。”
  朱胭一顿,道:“甚么意思?”
  赵昔道:“罗浮的金针功夫虽然厉害,但需得配合本门内功心法。针身柔软,只有将内力贯入其中,才能威力巨大。而这位兄弟眉心的针入得太浅,并无毙命之效。恐怕害死他的另有他法。”
  朱胭道:“可他的尸身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别的创口,也没有中毒。”
  赵昔摇头道:“恐怕是创口太细微,你们没有察觉。”他手按上尸身的太阳穴,“我方才摸过这里时,发现此处有微微的凹陷,想来这位兄弟死时中了两针,第一针在这里,第二针才是在眉心。”
  他起身道:“诸位都是习武之人,必定知道人的太阳穴极脆弱,凶手正是设法将针打入此处,将人杀害。而金针留下的创口细微,拔出便难以发现。他故意留了一针在眉心,正是为了让各位以为这是罗浮的金针术。”
  朱胭上前在尸首太阳穴上一探,果然如赵昔所说。
  赵昔又问杨之焕:“你可确认,孙大夫的确是罗浮弟子?”
  杨之焕不假思索道:“确认无误,罗浮仅有三代,弟子寥寥,第三代弟子俱都在季慈心老先生门下,大弟子‘灵犀剑客’温石桥,萍踪浪迹不知音讯,二弟子‘鬼手’赵解秋,投在武林盟手下,也不知近况,小弟子便是孙先生,他们师兄弟俱持有季老先生所赐的玉环一枚,此环十分独特,作不了假。只有拿着玉环的罗浮弟子,才能上罗浮山,我曾亲身陪着孙先生上山,他的身份我绝无疑问。”
  赵昔心想,那赵解秋正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呢。不过听他提起玉环,他手头却没有这东西,难道是坠下山崖时遗落了?
  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转头对朱胭道:“这么说来,怕是有人趁着杨兄和孙大夫上山,潜入寨中,偷走了刀谱,再嫁祸给孙大夫,连孙大夫此刻,都不知安危与否呢。“


第26章 过招
  他一番侃侃而谈,有理有据,把一干只会舞刀弄棒的劫匪都镇住了,连朱胭都信了他五分,只是仍道:“纵然你说的有理,可牡丹寨岗哨严密,若真有人潜入,怎么会毫无所察?或者你只不过是借着行医的名头,在这里顺口胡诌,只想着我们放你离开罢了!“
  赵昔坦然道:“寨主若如此想,赵昔也无从辩驳。赵昔所说只是据实推断,要问真相,恐怕谁都没有十分的把握。”
  朱胭冷笑道:“是真是假,总有揭晓的时候,在此之前,你们还是乖乖待在我的山寨里,一个都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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