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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成奸——六浮

时间:2017-04-03 17:42:32  作者:六浮

    赵恒走后,贺溪还带着点浅笑的表情彻底垮了,他心累的揉了揉眉头,对着床边还赖着没走的两人说:“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杨少文有眼色的说你好好休息,就立马闪人了。
    “怎么,赶他走难道没赶你?”贺溪讥诮地看着俞放。
    俞放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出去吧,我确实想一个人待会,你出去吧。”贺溪说。
    俞放站起来,认真地帮他压好被角,温柔道:“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拍戏的事我会给你解决。”
    “呵。”贺溪不屑地笑了声,老子因为你才拍不成戏,你来解决不是理所应当嘛。过嘴瘾的事,不疼不痒好听话谁还不会说吗,他不指望俞放能念着旧情人情谊,吃力不讨好地帮他解决烦恼。
    下午的时候医生来了,算是给贺溪的一点小希冀彻底判了死刑,得住一个月的院,出院后还得调养休息几个月,彻底好起来,大半年都过去了。
    得到确切消息后,李书姗先向贺溪说了她的打算,“我是给医院先请了七天的假,现在还剩5天,我最后一天得回趟林市,把医院的事宜安排一下后就赶回来,我不在的那几天有小周在一边照顾你,我想着再请个陪护,你两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来照顾他。”俞放目光从医生拿过来的x光中转向贺溪,“我来照顾你。”
    贺溪心头翻了个白眼,早上好不容易把人赶走了怎么下午就又回来了,你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啊。
    “你怎么还没走?”贺溪嫌弃地说。
    他对着俞放,语气实在好不起来。
    俞放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说:“医生的话你也听了,你的伤是因我而起,所以在你住院期间,我每天都会来照顾你。”
    “俞放,你犯不着这么做,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换做是谁我能救就会救。”
    “是吗?”俞放将x光放到他手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父?希望你在成为圣父之前,先看清你的愚蠢和冲动会带来什么。嗯?”
    俞放故意发出的浓厚的鼻音带着刻薄的浅笑,勾得他瞪他的目光游移到了别出。
    圣父个屁!他什么时候能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哝,”贺溪头点了点书姗,“你也听见了,书姗会把我照顾得很好,不需要你。”
    “我觉得多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处。”俞放平静地说,看着他的目光却带着点危险。
    “但是我觉得碍事。”贺溪撇了撇嘴,觉得他的嘴脸自己都受不了。
    “那你救我的时候有问我觉不觉得碍事吗?”
    “俞放!”
    一巴掌被人打在脸上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俞放的话和倒掉了一个在干燥的沙漠上几乎要渴死的人面前那桶水,有什么区别,他的真心在俞放面前一文不值还要遭到嫌弃和质问,一个人的心都碎成豆沙馅了还想着整个包子喂人嘴里,对方嚼到肚里充了饥之后反而骂包子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喂到了嘴里。
    俞放,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自得的折磨一个人。
    他想起了大学的时候,有天晚上室友们在寝室很秀恩爱,后来干脆出了个测验,如果谁的另一半能做到,那就是真爱了。
    贺溪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脚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如果这都能测真爱,离婚率也不会那么高了。
    寝室里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动,贺溪是从来不参与的,但是在一群人的撺掇下和突然冒出的好奇中,动摇的他参与了。
    测题是:早餐让另一半去买东街的串串香,西街的胡辣汤,南街的炒酸奶,北街的香蕉饼。
    这么脑残神经病又不靠谱的考题,贺溪至今想不起来是寝室哪个变态出的。
    接到电话听清内容后,俞放笑了一声,满是温柔纵容的语气肯定:“又是室友在搞那些没营养的活动吧。”
    “是。”贺溪老实交代,红着脸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感觉自己今天真是犯神经竟然当着俞放说这些,成年人的脸都丢没了。
    “很可惜啊,”俞放遗憾地说:“我是不会这么毫无底线纵容你的肆无忌惮。”
    俞放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故意拖长的尾音,性感的音线如同耳边情人的舌尖轻轻触碰他的耳朵,一瞬酥麻袭遍全身。
    什么测验真爱的他都忘了,和俞放煲了一大晚的电话粥。
    翌日,早晨俞放来敲门,带着比以往丰富很多的早餐,正是昨晚测题中提到的食物。
    贺溪站在书桌前看着铺满了的早餐,只有满满心疼。
    这分明就是刁难啊,东西南北街听名字就知道方位,距离都很远。
    俞放昨晚还和他说话到半夜,今早为了买这些东西,肯定一大早就起来了,他这个生活刻板严谨的人都有黑眼圈了,都是因为他的一个玩笑。
    “俞放,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贺溪的眼眶都红了,“你都没睡好觉,今天还有一整天的课呢。”
    俞放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你真以为我那么纵容你吗?”他拿起一个茶叶蛋,“大早上吃什么炒酸奶,我给你换成了南街的茶叶蛋,趁热吃。”
    “以后我再也不这么使唤你了。”贺溪把剥完的茶叶蛋递给他,又嘟囔了一遍。
    “嗯。”俞放接过茶叶蛋,俯身笑着亲昵地亲了他一口:“好了,别内疚了,我知道你比谁都不舍得使唤我。”
    那些相处时的记忆还很清晰,现在眼前的面庞也很清晰,但是那人已经不再放纵他,他也使唤不动对方了。
    可怜他还活在回忆里走不出来,为了俞放他将期待了那么久的戏都放弃了,现在残着一条腿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还得让人伺候着,他不仅不领情,还反过来要责问他。他不想在俞放面前流露出自己还潜藏着的卑微眷念,想将所有的脆弱悲伤愤恨怒骂隐藏在心里,就算是内心洪流汹涌随时要决堤,也死死地咬紧牙蓄势不发,一直在拼命努力压抑压抑,俞放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话引起了贺溪巨大的怒气,青筋都爆了,“你现在是在责怪我们吗?是我多事这么不要命地扑上来救你,是我打乱了你在情人面前表现的机会,是我活该受了伤让你不得不困在这里照顾我是吗?”
    “贺溪,你别这么激动。”李书姗无措地看着盛怒难抑的贺溪,怎么也没想到俞放的一句话会让喜怒不显于色的贺溪,激动到如此地步。
    贺溪在他的面前,是体贴温柔的好丈夫,是热情友善的朋友,却不是一个能够随时随地发泄情绪的知心人。
    “书姗,你先出去。我想和他谈谈。”贺溪抚上额头,无力地对她说。
    李书姗复杂地看了眼两人,“好。”
    她转身走出,体贴带上了门。
    “好了,她走了,你有什么想怪我的话,尽管说。”贺溪看着悬挂着的受伤的右腿,自认平静地说。
    “贺溪,”俞放目光如水,带着以往那些年他见惯了的温柔深情的味道,就像面对的不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呵。”贺溪嗤笑道:“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这么奋不顾身的来救我。”
    “我说了,碰上谁出事发生在我面前,能救我都会救。”贺溪瞪着他死鸭子嘴硬。
    “那就谁都不要救。”俞放抬起他的下巴,郑重严肃地看着他的双眼,很认真很严肃地对他说:”你比谁都重要,谁都不值得你来救,尤其是我。”
    忽然之间,贺溪觉得,他其实明白了俞放的意思。
   
    第4章 想上厕所
   
    自从上次两人谈话以贺溪单方面的不欢而散结束后,贺溪就没怎么故意找过俞放的茬,美名其曰懒得找茬,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小孩子脾气。
    细究的原因,他没有想过。
    不敢也好,不愿意也好,躲避也好,无论原因是什么,他和俞放的交集也不过是住院的这三十天,出了院,大路朝天各走两边。
    他有他的年轻活泼的小情人,我有我的温柔可人美娇娘。
    谁都碍不着谁。
    贺溪平常的工作非常的繁忙,连个假期都很少给自己安排,摔断腿后反而得了闲。俞放倒是遵守他的承诺,每天都会来医院。
    贺溪白天要么看书,要么玩会平板,李书姗这时候一般不在病房里待着,也不知是默契还是怎么,李书姗总是找各种理由借口出去,俞放就大喇喇坐在椅子上处理公务,李书姗晚上回来后,俞放就自觉收拾东西走人。
    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成了异性相斥,王不见王。
    不过,偶尔就苦了贺溪。
    俞放每天来也不和他说话,一来就坐在旁边看文件,简易的白色木桌都让他坐出了办公室高级桌椅的感觉。不过他也乐得自在,两人各干各的事还挺称他的心。
    但是!
    上帝绝不会让一个躺在床上的小断腿这么好过的,因为贺溪还要吃喝拉撒啊!
    吃喝都还好,俞放不主动投食他就硬撑着,反正拍戏之前的减肥状态比现在疯狂多了。
    但是拉撒怎么搞,他就像生活在无人岛,能帮他的只有俞放。所以以后千万别再发什么毒誓说,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怎么怎么……
    你会的!
    这种惨绝人性的毒誓,简直是坑自己的十大作中当之无愧的榜首。
    膀胱已经要炸裂!
    汹涌的尿意像是酒驾的老司机刹不住车非往护栏上撞,突如其来的令人崩溃的尿意带着势不可挡、一冲出关的澎湃,一招绝杀直接让贺溪手一颤,书都掉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不是俞放不搭理他,而是他得主动去搭讪人家。
    这件意味着惨绝人寰的黑历史开始的日期,发生在他住院的第五天,李书姗小周都不在,只有俞放坐在旁边,绝望的环境开启了由俞放帮他把尿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活。
    开口的过程总是艰难而又煎熬的,俞放噙着一抹笑看书的样子现在在他看来,岂止面目可憎。
    面色纠结眉毛扭曲,屁股在垫子上想要挪一下忍忍,又害怕不小心动着了腿再加重伤情医院又得多待几天,苦逼的状态让他觉得还不如掐死自己,至少还留着脸皮。
    终于,贺溪张牙咧嘴,抓耳挠腮,焦虑难堪的状态像火锅上的热油喷溅,引起了俞放的注意。
    像是才发现他的窘怕,俞放搁下手里的文件,带着一抹笑意:“想上厕所?”
    明明有着抬抬屁股,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味的屁的默契,偏要现在才开口。
    俞放的笑在他现在看来,全是洋洋得意和阴险邪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抓他个脸肿皮烂。
    “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于人,贺溪做小伏低轻轻地嗯嗯点头,浓浓的鼻音似乎还带着点委屈,故意讨好。
    “呵。”俞放似是被逗笑,露出了明显的笑容,性感的嘴唇右边的脸上有个小小的酒窝,在翘起的嘴角带动下显现出来,犹如三月里的绿悠悠的清澈湖面上柳枝被风吹起,柳叶晃动撩带着湖面荡漾起美丽的波光那杨耀眼迷人,这是他们多年重逢,俞放对他露出的第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闪瞎了他的眼。
    贺溪能从一个直男变成一个现在弯成了蚊香一样的同志,最大的原因少不了嗜色如命的缺点,经不起一点俞放故意用样貌诱惑的考验,高中的时候还不认识俞放,就对他的脸垂涎了一年多,是个当之无愧的“色魔”。
    当初贺溪去追俞放班里的女孩子,还不是因为那是全校男生眼里的女神,都说美得不可方物,虽然当时他就觉得还不如女生后座那个沉默冷寂,不爱说话又一看就很有性格的男孩子好看,但是男生们都这么说来,贺溪为了不废掉好友对他“美女斩”的称号,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后来老是往俞放班里跑,贺溪越看越觉得女孩后面的那个男生才最好看,之后去班里,多打着找女孩的由头偷摸看几眼后座男孩。
    那以后,他心中就再也没有女神出现过,只有一个男神开始永远存在。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留下来打扫卫生,空荡荡的教室门口,会忽然站着一个背着书包沉默的等着他的男孩子。
    那时候,贺溪敲打着老腰拿着扫帚,看着满地的垃圾,唾骂那些抛弃他去打球的一群小没良心朋友们。
    “需要我帮你扫吗?”
    干净的声音响在空寂的教室,如山间古刹边缓缓流淌的冰凉清流,清脆悦耳,叮叮铃铃,又如寺庙下悬挂着的古旧铜铃,和温柔的风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他拿着扫帚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教室门口的他,临近傍晚十分,太阳还带着橙色的光芒像酸酸甜甜的橘子,最后一抹光线离开大地的时候,将那束光照在了他身上。
    他如同神祇一样,带着太阳神留给他的最后一抹光闯进他的世界。
    贺溪的以后,只看得到那个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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