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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周思堂

时间:2017-04-03 17:59:08  作者:周思堂

    “除了受刑之外,我是一直被用浸过盐水的牛皮绳绑在木桩子上的,晚上我也是站着睡。那时候困的厉害,站着都一样睡着。当时一间囚室里不是只绑着我一个,还有别人,比如哪个达官贵人家送来动私刑的下人之类。他们就没我这么好运气了,我看见过被活活用刑致死的。说真的,把我吓着了。不过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弄死我,反而有胆子跟他们死磕了。
    “后来他们也看出来了,再怎么打我都一样,就改用烬心了。你原来不是问过烬心是什么吗?其实就是种蛊毒,除了让人疼之外也没别的用处。齐家用烬心控制手下细作,每个月定期给克制烬心的药,药的分量也只够用一个月的。”
    楼辕说着,笑了笑,看着霍湘震心疼的模样,伸手抚平了霍湘震皱着的眉头:
    “别笑我没骨气,他们给我灌了烬心之后,不到两天我就求饶了。那滋味我实在是扛不住……”
    霍湘震抱着他问,有多难受?楼辕就笑了,说:
    “大概就是身上流的不是血,而是刀子和蚂蚁吧。没有解药纾解,那两天里,我喘气都是疼的。他们倒是有办法,那两天里每年给我送来好酒好菜,可是我闻着那个味道的时候,鼻子里都是疼的,根本也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进了嘴,都是和吞了一块火炭没区别。
    “之前我就听见过齐家牢房里面有惨叫声,当时还在想那人叫的真难听真没骨气。轮到我自己的时候,我都哭出来了。那时候才觉得,之前那人居然只嚎了几声,简直纯爷们真汉子。
    “你不是说我个子矮吗?因为克制烬心的药本身也有毒性,不仅伤身还能让人上瘾,所以后来我吃的那些解药都是让吴大夫暗中重新调制过的,就为了确保我不会上瘾。里面有几味药,一起用了之后,就会造成我长得比别人慢。所以一直到两年前,在南诏的时候误打误撞解了烬心的毒,我才开始长个儿。”
    楼辕说着,笑得灿烂:“现在我也没比你矮多少。人说二十三窜一窜,我今年才二十二,还能长呢。”
    霍湘震便陪着他笑:“对,你还能长的。”他这样说,可是眼里却还带着泪光。他心疼了,他万般宠爱的小半妖,让他心疼了。霍湘震急急忙忙蹭了蹭眼泪,跟着问他:
    “后来呢?你答应了齐家人,然后呢?”
    楼辕伸手拍拍霍湘震的脸颊:
    “还有什么然后?然后他们说做戏要做全套,就算着路程把我扔到了赵宋和李唐交界的边境,同时派人暗中‘保护’我。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我本来是跟你斗气决定要回楼家的,到那时候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霍湘震用下颌蹭了蹭楼辕的额头:“楼大人他们知道么?你和齐家这些事情?还是说……你一直瞒着他们的?”
    说罢,他自己就摇了摇头:
    “不对,楼大人又不是傻子,而且我看楼大人他们对你那么好,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楼辕闻言便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霍湘震便是紧紧箍着楼辕的腰肢:“就算你一开始打算做齐家在楼家的细作,时间久了,你也会不忍心骗楼大人他们。到时候你就算拼着自己一死了之,也绝对不会再骗他们。”
    楼辕回过头轻轻亲了一下霍湘震的鼻尖:“你倒是了解我……回了楼府不到半个月,我就憋不住想跟他们老实交代了。那时候我才知道的,楼大人早就看出来我那些猫腻了,他就是想看看我能憋多久。”
    霍湘震一愣,继而不由得是脸上微微抽动:“这个老狐狸……”
    楼辕点头啊点头:“谁说不是呢!那时候他就说让我将计就计,给齐家传消息的同时,反过来把齐家的情报带回来给他们。记得两年前你刚找到我那时候,我半夜吹笛子的事情么?”
    霍湘震此时终于明白了,那是楼辕和楼止至他们约定的“暗号”,曲子里每一个错音,都是组成信息的一个部分。
    果然狐狸还是老的奸!
    第二十六章:此生最是风流命
    故事说完了,霍湘震心疼了个够,抱着楼辕暗自里自责。楼辕忽然起身,霍湘震微微疑惑着,却见楼辕突然是转过身来,扑进他怀里同时便吻了上去。
    霍湘震不由自主抱住了楼辕微有些凉的身子,霎时大脑空白,身体已经自觉回应了楼辕的热情。楼辕主导的这个吻,充满了侵略和力量,毫不温柔却更能挑起yuwang。
    霍湘震只觉得浑身燥热,手也不自觉循着楼辕敞开的衣襟探了进去。手掌摩挲到的肌肤柔韧顺滑,充满活力且弹性十足,让他忍不住加大了力气去抚摸。那微凉的肌体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变得温热甚至滚烫,如果能拆吞入腹,必是人间第一的美事……他的手抚上了楼辕心口。
    ——不,不行。
    霍湘震听见楼辕仿佛吃痛一样闷哼了一声,连忙结束了这个满是情爱的吻又推开了楼辕:
    “暮皓,你内伤还没好,你……你好好休息!”
    说着,仿佛逃跑一般蹿下了床,吹熄楼辕桌子上的油灯,连回头都不敢:
    “暮皓……你……”
    “哎呀!”
    楼辕突然惊呼一声,霍湘震心里一慌急忙转身,却是正中楼辕下怀。只见楼辕已经翻过身躺在了床榻上,脸上含笑倚在床头,妖瞳在夜色里灼灼闪光。光洁紧实的小腿从鲜红色的锦被中伸出来,似乎在提醒霍湘震这双腿是多么修长有力。他又伸直了脚尖,一只白嫩脚丫好像猫尾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霍湘震的小腹周边游走撩拨:
    “你心疼了是不是?别这样。我现在很好,不信你来试试?恨你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比较想奖励一下这么乖地牵挂我的你……”
    霍湘震只觉脑子里一根弦“嘣”地一声就断了,扑上床榻,却两手撑在枕头边盯着楼辕:
    “你这是要引火烧身么?”
    楼辕一手勾住了他的后颈,挑衅一样地笑了起来:
    “你有本事烧死我么?”
    霍湘震的眼睛都憋红了,咬牙切齿:“你跟谁学的这些招数?!”
    楼辕不满地啧了一声,抬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不上就从我身上滚下去。”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是那种坏水一肚子的笑,伸手擒住了霍湘震的下颌,“你要是那方面不太行的话,换我来也可以。你不上我没关系,我上你也一样。”
    霍湘震听了楼辕露骨的tiaoqing,二话不说摁住了楼辕就是一顿啃咬发泄。呼吸间灼热地仿佛要将对方烧成灰,一旦拥了对方入怀就怎么都不舍得放开。霍湘震虽然是想不顾一切就这么吃了这只要人命的小半妖,却怎么都放心不下他心脉周边的内伤,动作间只好全都避开那周围。
    却听楼辕是一声轻笑:
    “你怕压到我心口那里的伤处么?”
    霍湘震看他,只见阴阳妖瞳里闪过一丝狡黠。楼辕的腿慢慢攀到他的腰上,耳边忽然温热——是楼辕环着他的脖颈,声音里带着勾魂蚀骨的无尽妖娆:
    “现在我的腿已经好了,你就不想试试别的姿势么?不会碰到我心口那里的。”
    霍湘震只觉浑身上下流窜过酥麻一道,侧头啮咬楼辕的颈间,含混问:“你想试试什么样的?”他这样问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流窜过了无数个回答,什么侧卧跪趴站姿骑乘等等。顺便脑子里就有了个想法,略略一想就激动地全身一激灵——如果楼辕肯配合的话……
    楼辕看霍湘震的神色,就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桃花眼微微一钩笑了起来:
    “我本来想说我在上面那种……既然你有别的想法,不如,今夜我都听你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霍湘震顿时比打了鸡血还兴奋,一把抱起楼辕就往门外蹿了出去。雨已经停了,月光洒在院子里一层银光。楼辕很自然地揽着霍湘震的脖颈靠在他胸口,看见月光下的院子,眉梢一挑:
    “你想在院子里……?”
    他没想到这个乐趣在哪里,因为他想错了。
    霍湘震抱着他,轻身功夫一跃落到了院子里那棵玉兰树的枝桠上。楼辕这下笑不出来了,反而抱紧了霍湘震:
    “那个……你确定这棵树禁得住咱俩么?我不是怕我是想说……呀!”
    他没说完,霍湘震就将他摁在了树干上低头亲了起来。这次霍湘震是睁着眼睛和他接吻的,两只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反射着月华又燃烧着渴望,让楼辕一下子就昏了头软在霍湘震怀里,全身的都交给了霍湘震支撑,喉咙间无意中漫出了几声低低的呻吟。
    该死的他的眼神怎么那么……诱人!楼辕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一团乱了,双臂无力地搭在霍湘震颈肩上。霍湘震似乎低低笑了一声,慢慢结束这个吻,看着楼辕有些沉醉有些傲娇的模样,又凑上去用唇舌描绘楼辕的唇形:
    “暮皓,我早就想这么试试了。”他说着似乎就已经兴奋了起来,舔舐渐渐变成了撕咬,从楼辕的唇齿慢慢转移到下颌,“我已经在脑子里幻想了无数遍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你交欢!”
    楼辕的脑子却有点不够用了。夜晚在无人院落里似乎有种随时会被人撞破的危险感,站在树上好像随时会掉下去的刺激,还有月光下看着对方,好像又圣洁又陌生但是又格外诱人……楼辕忽然察觉了这样的好处!
    动作渐渐激烈起来,压抑了近乎一个月的渴求根本不需要挑逗就已经攀升爆发。两具躯体在月光中阴影里紧密纠缠在一起,融为一体之后却仿佛争夺厮杀一般的激烈。树上的雨水和花瓣被这剧烈的动作震颤得落下,淋在沐浴在银色月光里渐渐泛起潮红的两具躯体上。白色的玉兰花瓣带着冰凉的雨水,层层落下,黏在汗湿的身躯上就如同某种艺术。
    寂静的夜里那压抑的媚音格外让人抓心挠肝,只让人恨不得狠狠凌虐发出这样声音的那人,让他再无法自制崩溃哭叫大声求饶。楼辕那张仿佛含着嗔怒却明显已经深深沉沦的脸,明显地说明他到底是多么口是心非。媚眼如丝却是丝丝入扣,勾得霍湘震发疯一样只觉得怎么都吃不够。脸上的刀伤,此刻看来竟是恰到好处将一张美到极点的脸孔分成两张——
    妖的一半艳到酥人入骨仿佛渴求更多,人的一半美至不可方物似乎享受至极。霍湘震咬着他的耳朵,止不住呼出热气:
    “暮皓……周围没人,你不用这么忍着。”
    楼辕咬着下唇忍耐几乎脱口而出的几声喘息,傲娇本性全部暴露:“我……才不!丢人……啊!!!!”
    最后那声不仅仅是因为霍湘震突然用力,还因为——树枝断了。玉兰树表示我也才二十几岁,禁不住你们两个大男人在树枝上搞这么剧烈的运动。
    脚下直接就一空,霍湘震立刻一手拖住楼辕保持住姿势同时一手抓住了另一根比较强壮的枝干。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楼辕身子猛地绷紧跟着就是浑身酸软,气喘吁吁挂在了霍湘震身上。
    霍湘震低头看看他,再看看胸腹间一片白浊,扑哧笑了。楼辕哀怨瞪他一眼,抬手抱紧了霍湘震……
    楼辕还叫虞暮皓的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的床特别特别大,因为不管他怎么滚都撞不到头,虽然那是因为霍湘震及时把他抓了回来。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床特别小,因为不管往哪个方向滚,都会撞到霍湘震怀里,原因还是被霍湘震给拽了回来。不过,这“拽回来”和“拽回来”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小时候那是怕他滚到床下也怕他摔到,现在是因为——
    “暮皓你别乱动,发汗呢!”
    “唔——热!——”
    发烧的情况更严重了。
    霍湘震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还不是昨晚他太禽兽,让楼辕消耗了太多精力。所以现在他这个罪魁祸首只能尽心尽力伺候着楼辕:
    “你别乱动,我去打盆凉水来。”他说着摸了摸楼辕的额头,只觉是几乎有些烫手。他倒是想学学那个叫荀璨的,把自己冻得冰凉之后再去给楼辕焐着,不过条件不允许——现在是四月末,渝州城已经热起来了。
    霍湘震起身出去打水,楼辕迷迷糊糊支吾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应还是挽留。他的脑子里现在乱的跟一锅粥似的,只觉得身上是火烧火燎地难受。
    ——不知我锦官守军,濒死之际,可有如此煎熬?
    楼辕的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中簌簌滑落,他仿佛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锦官城,又到了城破的那天。他仿佛看见了风笑晨,亮银铠甲,手握斩马剑,和邵江城搏杀在一起,直到血雨纷飞……
    “对不起。”楼辕在朦胧间喃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指挥不力……”
    他看到了因他而死的三个护卫将士,他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霍湘震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那个从来不在人前露怯的小半妖,不断地道歉不断地自责。明明是在梦里,却哭得泪水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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