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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薄荷猫

时间:2017-04-06 18:01:47  作者:薄荷猫

    简余看着他的表情,这张脸是他熟悉的,只是如今为何变得这么陌生?简余心里突然想起当初像牛皮糖一样缠上来的陆徵,在他的记忆中,那张脸已经变得模糊,但他却记得那脸上宛如毫无阴霾的阳光一般的笑容。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简余似乎在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些他从不肯去细想的东西一一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终于放下了对陆徵的最后一丝执念。
    陆徵看着简余似乎放下了沉重负担一般轻轻地出了口气,随即他露出客套而疏离的表情:“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也告辞了。”
    陆徵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简余的态度也让他松了口气,变得自然许多:“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要多谢你。”
    简余的唇似乎扬了扬,他轻声道:“不客气,你当初也救过我,如此,我们也算是两清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围城解
   
    那一天之后, 简余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间庄子, 而如他所说, 这里的确是很安全,日常有几名下人服侍,但不管容禛问他们什么, 他们都不会回答。
    容禛倒也没觉得简余会骗自己,所以便安心地在这里养伤,好在他身上的伤都并没有伤到要害, 而且那几名死士并没有用火铳, 而经过几天的休养,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三天之后, 燕京之围果然解了。
    容禛看到宋之意和苏岱的时候,才知道不仅仅是陆循带着大军, 甚至还有其余几位将军也同样进京勤王。宋之意他们进了城之后就接到了简余的信息,虽然半信半疑, 却还是来了这一处庄子,也竟然真的看到了容禛。
    容禛同几人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随即叹了口气:“先去替止疏收敛了尸骨吧。”
    宋之意没有说话, 虽然早知道当初聂止疏那一去本就生死难料, 但真正听到他的死讯还是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聂止疏是当初容禛在北疆草原上捡到的,他从小被父母丢弃,被狼群养大,被容禛捡回去之后依然不改野性。宋之意与他一般大,且那时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 每日最喜欢的就是去撩拨聂止疏,直到被聂止疏一口咬在手掌上。
    那之后,他们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总是对对方各种冷嘲热讽,但其实关系一直都很好。聂止疏重情重义,一心要报答容禛的恩情,而宋之意却是生来不喜欢拘束,没有家世所累,经常一起喝酒吹牛,在宋之意心里,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久很久,绝不是像现在这般戛然而止。
    “之意?”容禛注意到宋之意失魂落魄的表情,也不由得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他对苏岱使了个眼色,苏岱便领命去为聂止疏收敛尸骨。
    容禛这才对宋之意道:“如今外边是什么情况?”
    宋之意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回答道:“几位将军已经将皇宫围住了,只等您去主持大局。”
    容禛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所谓主持大局是什么意思,想来永宁帝诏书上的内容已经流传出去了,这些人此时这么做不过是想要一份从龙之功罢了。
    宋之意强迫自己忘记聂止疏的事情,将所得到的信息一一说出来。这一次的首功是陆循,他不仅是最先赶到的,也是他带人最先冲进了城门,再加上他的长兄陆彻稳定朝局,又与他里应外合,这才让他们在解围之时少了许多损失。
    陆彻当初在二皇子与四皇子之间摇摆不定,或许他也想不到永宁帝定然会将皇位越过自己的儿子,传给楚王,只是在永宁帝驾崩之后,他并未站在魏王那一边,反倒是坚定了立场,就这一条就远比那些向魏王献媚的大臣要强得多。
    此次燕京之围一解,不仅魏王的手下被控制住了,连那些立场不坚定的大臣也被抓了起来,就等容禛登基之后再进行处置。
    如果是从前,容禛或许会觉得志得意满,可现在他却十分平静,他更加在意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不断查探的过程中,只是让自己不断地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而如今永宁帝的这一纸诏书,还有那所谓的内鬼,让这些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这些事件中所有的当事人都死了,或许能告诉他的,就只有如今仍在皇宫中的魏王了。
    -
    而与此同时,魏王在宫中却并未如外人所想一般露出惊慌失措或者挫败的表情,他平静地仿佛这一切并非意料之外一般。
    韩诸一脸灰败地跪在他下首:“殿下恕罪。”
    魏王摇了摇头:“此事与你无关,或许这就是命吧。”
    韩诸却突然激动起来:“您雄才大略,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您的。”
    魏王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换成是当年,这般功败垂成,只怕我绝不会甘心,可眼下,我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他垂眸看着韩诸,“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的亲舅舅和亲儿子都不站在我这一边,可见我并非天定之主,当年了尘给我的批命并没有错。”
    韩诸紧紧地咬住腮帮子,他有心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罢了。”魏王抬起头看向大殿之外的夕阳,他心中的执念仿佛随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一般,渐渐地消散了,他对韩诸道,“你去请楚王明日进宫来吧,有些事情总是要了断的。”
    -
    容禛接到魏王的请柬却并未说话,反倒是宋之意与苏岱情绪激动:“这一定是陷阱,魏王此刻已是一败涂地,只怕是要狗急跳墙。”
    陆循与其他几名将军也来拜见了楚王,此时也坐在厅中。陆循出身英国公府,自然知道自家这么多年功勋累累,他从来怕的不是没有功劳,而是功高盖主,所以并不像其他几名将军一般对容禛百般奉承,而是极为低调。其他几名将军也为此事议论纷纷,并一同声讨魏王,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容禛不由得道:“陆将军的看法呢?”
    陆循咧嘴一笑:“末将莽夫一个,并不知道魏王此举究竟有何用意,只是殿下若要进宫,只怕还是要有人随行才好。”
    其他几名将军恍然大悟,若是容禛根本不想去宫中,根本就不会将此事拿出来说,他定然是已经有了主意,此时正是自己表忠心的好机会。
    容禛定定地看了一眼陆循,他当然知道陆循并不是像表面这般粗豪,在陆家三兄弟中,这个老二的存在感似乎很低,但容禛一直认为,他心思之细腻并不亚于其兄。
    陆循说完了这些,就又重新闭上了嘴,满心想着刚刚在楚王身边看到的自家三弟,他不是傻子,两人之间那种默契和流露出来的情愫,让陆循只想到一种可能,可这种可能却让他心惊不已。
    前朝历史上并不是没有男后,只是这样的举动一直为一些酸儒所抨击,认为此举有碍阴阳调和,是逆天之举。
    大夏朝立朝之后,民间风气开放,只是也并未有帝王敢如此去做,陆循并不认为容禛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他若是真想要立陆徵为后,恐怕根本就无人能阻挠他的决定,可之后呢?
    英国公府是开国之初就传下来的三公之一,而随着梁珏站在了魏王那一边,成国公府只怕也会成为历史,在这种情况下,硕果仅存的英国公府自然会极其显眼,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家中还出一个皇后,只怕是祸不是福。
    陆循想的明白,所以他说完那句话又开始装鹌鹑,坚决不要做出头的椽子。
    容禛知道魏王之所以请他进宫,只怕是要说出当年的事情,可即便如此,就如宋之意他们所说,也怕魏王狗急跳墙,所以在有人自告奋勇要护卫他进宫,他也没有反对。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容禛才去后院见陆徵。
    陆徵正在奋笔疾书,这倒不是容禛逼他练字,而是陆徵将一些犯罪心理的相关知识想要写成书,对于陆徵来说,他毕竟来自现代,他想要将那个时代的一些东西记录下来,作为一种纪念。犯罪心理或许并不是能够确定凶手的方法,却是在办案过程中所能提供的一种思路,这大概是他所能为这个时代,这个王朝做的事情了吧。
    看到容禛进来,陆徵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和肩膀,才道:“你的事情谈完了?”
    “嗯。”容禛走过去,极其熟练地握着他的手替他按摩起来。
    陆徵倒也并没有因为他身份的改变而诚惶诚恐,反倒极其自然地享受着,还不忘道:“我二哥也回去了?”
    “他不想出头,我也不勉强他。”
    陆徵没有说话,他与这位二哥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的性格,他能明白陆循究竟在担心什么,事实上他心中也有淡淡的恐慌,只是因为信任容禛,才将这些恐慌压下去。
    容禛对着陆徵,一些话反而能够很顺畅地说出来:“明日魏王请我进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却总有不安的感觉。”
    陆徵有些惊讶道:“魏王请你进宫,为什么?”
    “虽然之意他们都觉得魏王是狗急跳墙,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倒并不像是,或许他只是想要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罢了。”
    陆徵恍然:“那你是担心……”
    “这件事情我查了许多年,每次查到新的线索,反而却让事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容禛苦笑道,“如今真相即将要揭开,我却并没有如释重负之感,反倒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陆徵是知道容禛在查他母亲锦嫔死因的事情的,容禛此时的患得患失他也能够理解,他想也不想,便道:“明日我陪你一起进宫吧。”
    “说什么傻话?万一这真是魏王设下的陷阱呢?”
    陆徵扬唇一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称得上生死相许了,若是这是陷阱,我陪你,若不是,我也一直陪着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揭真相
   
    第二天, 容禛与陆徵依约来了宫中, 韩诸看着他身边两名带着亲卫的将军, 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他们朝里走去。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这路分明就是往太庙去的。太庙里供奉了大夏朝历代皇帝的牌位, 从来只有皇室子弟才能进入。两名将军惊疑不定,将目光投向容禛,哪怕他们再想要这份从龙之功, 可也不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啊。
    容禛倒也没有为难他们, 只是淡淡道:“你们在外边等着。”说完,就带着陆徵朝太庙里面走去。
    韩诸却横过身子, 冷声道:“楚王殿下,太庙只许皇室子弟进入, 您不会忘记吧?”
    容禛当然没有忘记,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陆徵:“他与我, 如同一身。”
    韩诸愣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慢慢地让开了位置。
    容禛却并没有松开陆徵的手, 而是拉着他一起踏入了太庙。
    -
    容禛并不是第一次来太庙, 他从前在燕京之时,每年的祭祀都是要站在永宁帝身后的,只是后来他在北疆多年,如今再次进入太庙,却恍然觉得物是人非。
    魏王容侑穿着一身黑衣, 手中执着香,他仿佛并没有看到容禛他们进来,仍旧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祭祀。他面前放着的就是历代帝后的牌位,只是容侑所敬的,却并非这其中之一,而是他母亲红叶夫人的牌位。
    魏王祭拜完了之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容禛。
    魏王如今已经年过不惑,且他的脸上还有严重的烧伤痕迹,可依旧能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当初魏王在燕京不知道是多少小姑娘的梦中情人,他后来与高锦汶定亲,不知道让多少小姑娘哭红了双眼,如今时过境迁,时光却始终未曾苛待他,反倒让他的气质越发沉淀,若不是知道他所做下的事情,只怕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放下戒心。
    容禛从前与魏王并不曾熟识,如今更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两人能够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就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还有寒暄什么的。
    容禛倒也不着急,而是慢慢走了过去,也点燃了香,祭拜列祖列宗。
    魏王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待容禛祭拜完,他才道:“再等等。”
    容禛便知道,今日并非他与魏王单对单,恐怕魏王要等的,就是那名背叛他的内鬼吧。
    没过多久,“骨碌碌”的声音在空旷的太庙中响起,容禛与陆徵都朝着发声之处看过去,却见一片昏暗之中,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被人渐渐地推了出来。
    陆徵露出震惊的表情,这倒并不是因为他认出了老者的身份,而是站在老者身后的那个人,那分明就是赵学谦。
    太庙一直不许皇族以外的人进入,即便是打扫太庙卫生的,也是跟随容家人的积年老仆。如今这太庙中,真正的容家人反倒只有两个,只是不管是魏王还是容禛,对于眼前的场景都没有多说什么。
    那轮椅上的老者就是虞恪,他冷厉的目光扫过魏王,又扫过容禛,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了,我本来以为我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魏王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容禛也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只是在他追寻多年的真相面前,他的手掌还是无法克制地出现了一丝轻微的颤抖。
    虞恪说了那一句话便陷入了沉默。
    出乎意料的是,接话的人竟然是赵学谦,他看向容禛,笑着道:“楚王殿下,您要找一个叫做钱肇的人已经许多年了吧?”
    容禛皱了皱眉头。
    “您找遍了整个中原,也未能找到他,您恐怕也想不到他究竟在哪里吧?”赵学谦虽然这么说着,目光却投向灵位之后的地方。那是一块昏暗狭窄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默默转动念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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