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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可以,这很万花——归骨

时间:2017-04-06 18:05:47  作者:归骨

  “……您瞒得我好惨,之前爹爹来找过我,不过他的行为我是不怎么赞同的……虽然做人子女不该这么说,但爹爹他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教主,所以我没有帮他,而他此行黑木崖的后果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但让我再待在黑木崖怕是不能了,多谢叔叔这些年的照料之恩,我们江湖不见。”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地看完了手里这封算是断绝的信,对于任盈盈来说,这一切的确残酷了许多,孝道和养育之恩终究不能两全,就他和任我行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赢得是他,所以他还能坐在这儿,如若换成任我行,按照任我行的性子,怕是地牢都没得坐。也难为这个小姑娘,做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的确不公平。
  但世道就是这样,哪来的十全十美呢?事情从一开始任我行起疑心的时候就无法收场了。
  如若强行见面,不是成全你我,而是要害了她。
  任我行前段时间重出江湖,震惊了不止一个人,再加上要上黑木崖,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于是又开始流传早些年他和东方不败的恩恩怨怨,真真假假。至少任我行和东方不败是死敌,这是毋庸置疑的了。由此也有人渐渐关心起任我行的亲人,任盈盈走进人们的视线,这时再有任盈盈是一直住在黑木崖上,东方不败对她极好的消息传来。
  众人哗然。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那么保守,但女子的名声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你把人一个黄花大闺女关在神教里你是想干啥??哦,你对她好,给地位给优待,动机更可疑了好吗???
  再说了人家任盈盈知道真相后不捅你一刀,还会放过你?你可是背对着她搞人家爹爹。
  一时间江湖上议论纷纷,脑洞大开。
  而任盈盈这时候出走,也没有像人们想的那样捅东方不败一刀,也算是在隐晦地照顾他的名声了。
  东方不败就是明白了这点,才心情复杂地难以形容。他的确喜欢那个小姑娘,但就像别人想得那样,他也以为任盈盈会直接找他报仇,如若不是,也不会让他好过,却不曾想任盈盈直接走了。虽然说了江湖不见,但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宽恕。
  东方不败一生都在杀戮,对别人心狠的同时,对自己更狠,所以他不在乎外界的评论,我行我素。都说任我行狂妄自大,他东方不败何尝不是,只不过是暗里的自负罢了,而对任盈盈的些许感,也是建立在薄弱的对美的欣赏和她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前提下。
  所以任盈盈的这个选择说实话的确出乎他意料,东方不败念头一闪而过,随手把信放在一边,然后道,“从今日起,任盈盈脱离神教,再不是神教圣姑。”顿了顿,他继续道,“也不许任盈盈以圣姑自称,传我命令,撤销对任盈盈的一切特权。”一震袖,声音加复内力,他口中的话瞬间传遍这个成德殿。
  教众伏地跪拜,异口同声道,“尊教主令。”
  苏灼言遥遥地看着坐在成德殿正中央的东方不败,这时候的他哪里看得出之前虚弱别扭的样子?之前那个爱吃兔肉,动不动炸毛的东方,恍若隔世般,满心满眼都是现在这个一身红衣、风华绝代,一口一个指令,坚决果断的东方教主。
  这个强势而赏罚分明的男人,才是他在人前真正的样子,之前也不是没有察觉,只不过没有现在这般更加明显且直观罢了。
  苏灼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隐秘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号令教众的人才是东方不败在众人面前的样子,不容侵犯,睥睨天下,喜怒不定,杀伐果断。而自己,则是接触到了于他现在截然相反的一面。
  那个东方懒散又缠人,他会在踏上躺好久,不起床就罢了,还不许自己去煮饭,直到饿得不行,反而发脾气说自己懒得伺候人都不会;那个东方不爱喝药,从蜜饯曝光后,就必须要看到蜜饯才喝,后来更是要求稀奇古怪;那个东方敏感高傲又不会表达,就像那只波斯猫一样,让他看着就欢喜。
  细细数来,如果不认识现在的他,保准会被他的表现所迷惑,让人根本不记得他的冷酷和血腥,就像当初的他一样。而东方不败,也的确在他的面前展露了太多别人所不知的一面,如果这样还看不出有什么特殊,那也就白瞎了苏灼言那颗聪明的脑子了。
  或者可以厚着脸皮说一句,他苏灼言,对于东方不败是特殊的。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意识到这点的苏灼言,已经很惊喜了。
  在苏灼言面前的东方不败是可爱的,想要撩拨的。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他,却又是让他移不开视线的,一双眼睛清楚明了地把此时的截然不同的东方不败应在眼底,心底产生了一种对他来说,陌生的、鲜明的、喜悦的心情,这心情来的突如其来而又莫名,让苏灼言疑惑的同时,视线不知不觉地带了些热切。
  而东方不败立刻就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在跟教众说话的空档,视线准确无误地顺着大敞四开的殿门,落到了悠闲坐在树枝上的苏灼言身上,两人的视线交织,让苏灼言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所以只碰了一下,苏灼言就很快移开视线,然后立即翻身下了树。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顺势收回视线,不去管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转而对桑三娘道,“教众的扩人也要尽快进行。”
  桑三娘闻言,心里有了计划,遂很快应了下来,她想了想又道,“教主,再过些时日,就是第二次华山论剑的展开,小李飞刀,洪七公等人早就收到消息,要赶往华山了。”
  其他教众听罢,纷纷附和道,“没错啊教主,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您没去,他们就擅自封了个什么‘南帝北丐中神通’还放言什么获胜者就是天下第一,教主要是参加,铁定没有他们什么事儿!”
  东方不败走神了一瞬,听到教众的话,感兴趣地笑了,问道,“果真有此事?”
  桑三娘道,“自然,华山论剑五年一次,第一届名气没有那么大,是五个高手为了抢夺武功秘籍《九阴真经》搞出来的事情,后来是‘中神通’的王重阳赢了,获得《九阴真经》,这才打出了名气。”
  “所以这第二届自然有很多人盯着,其实也是想知道《九阴真经》到底去了哪。”
  她说这个事情,东方不败多少有点耳闻,当年王重阳死后,《九阴真经》的下落,也就成了众人抢夺的重点,而那时他之所以没有去参一脚,皆是因为当时的他早已练就《葵花宝典》,对于《九阴真经》虽然心动,却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这件事了。
  而据说第一次华山论剑时,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就很想来掺一脚,只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作罢,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而这次的华山论剑,不是为了秘籍,也要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去试上一试,否则,“天下第一”都是别人喊的,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也是让他苦恼的。
  东方不败立即决定要参加一下,再说不管怎么样,还能遇到那么多的内功高手,能肆无忌惮地切磋比试一番,对他这种武痴来说,也是一件让人十分愉悦的事情了。
  “准备一下,待到那一天,本座会去的。”
  桑三娘恭敬地站在一旁。
  然后就见东方不败交代了大体事情,和日月神教近日里要怎么恢复元气的话后,利落地起身就要往外走,众人皆不敢拦,不过就在东方不败迈开几步后,面上一个迟疑,到底还是折回来,把之前随手放在旁边的那封信拿起来揣在怀里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东方不败才好像掩饰什么似的,快步走出了大殿。
  桑三娘和童百熊等教众把教主的动作,看了个分明,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有桑三娘轻微地摇了摇头,童百熊目露动容。
  他们的教主,就是这么嘴硬心软啊。
  东方不败胡乱把信往怀里一塞,心里还是有些惦记之前苏灼言莫名其妙的举动,遂交代了事情后,就想出来看看。
  谁知在刚才那棵树上根本没有找到这人,这下也顾不得了,拉了一个仆人就问了苏灼言的下落,好在那下人刚就在这院子附近打扫,还真就看到了苏灼言临走时的方向,兢兢战战地给教主大人指明了方向后,一脸崇拜地看着东方不败身形一闪,好似一缕烟地消失在原地。
  教主大人的风采,果然非同凡响啊。
  再说另一边的苏灼言,他一瞬间的别扭,就莫名其妙跑了,之后跑远了才反应过来,我跑了干嘛??想回去,之前的心情就马上又回来了,更加了些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未免自己还会不正常,就干脆不回去了。
  所以苏灼言就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越偏僻。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苏灼言渐渐发现自己周围的路变得陌生,他可不敢高估自己的路痴属性,他在万花谷时,可是入谷几个月都找不到三星望月的存在,所以对于这方面相当有自知之明,想罢就转头往回走。
  却在转头时,远远看见一片红衣快速接近,就像天地间唯一鲜明的色彩,那么显眼而引人注目。
  苏灼言在自己没察觉之前,嘴角就已经挂上了微笑,直到看到东方不败那张冷艳的脸,两人一起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东方不败一愣,随即哼道,“不知是谁是个路痴,还到处跑,不知道回给人添麻烦吗?”
  苏灼言现在的感觉很微妙,自从发现了东方不败对自己的不同态度后,就好像自己一人找到了一处宝藏似的,满心的惊喜和莫名的小心翼翼,现在他与自己说话,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苏灼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指尖,然后笑道,“你这不是来找了。”
  东方不败一噎,甩了甩手指,不好反驳他的话就开始找别的茬,最后盯着自己的指尖,冷漠地开口,“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苏灼言知道,如果换做是旁人做这个动作,铁定就被东方不败一掌拍死了,他眼里的笑意更深,忍不住又轻捏了下他的脸,道,“知道了。”
  “……”
  东方不败的眼中冷光一闪,现在的他可不是那个就连运个功都会废柴地吐血的人,也不是那个重伤濒死,只能等人救济的废人,那会儿自己不能对这人做什么,不代表他会让苏灼言这个惯会得寸进尺的人肆无忌惮。
  东方不败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只在视网膜上闪过一道白光,他的手里就多了几根银针,下手毫不留情,直逼苏灼言周身。
  苏灼言被东方不败的突然出手惊了一下,好歹战斗意识不弱,落凤的笔尖一挑,就偏离了东方不败的银针,随后两人不用内力地快速过了几招,眼花缭乱地让人看不分明,苏灼言却知道,这一战是这长时间以来的大爆发,自己不能赢不说,还得输,输得越惨越好。
  想到这儿,他面上不动声色,眼里的慎重却陡然加深,也怪自己,之前逗弄的太狠,这会儿功力都回来了,还敢在这个档口作死地去撩拨,东方不败能放过自己才是怪事。
  苏灼言手一滑,落凤就被抛起,随即一个凌霄揽胜,躲过了堪堪要刺在手里的针,瞅准时机,芙蓉并蒂蓄力,一个定身就准确地把东方不败定在原地。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在被抛开的落凤落下的同时,苏灼言伸手,再自然不过地接住,然后收了武器,一把抱住被定身的教主大人。
  东方不败自从感受到自己不能动后,就一直用那双艳丽的丹凤眼怒瞪着他,此时看到苏灼言动作,更是喝道,“放肆!”
  苏灼言紧紧抱着东方不败,不管他怒火冲天的呵斥,抱起他的身子就抵在了与之相对的假山处,因苏灼言比东方不败高上那么几公分,此时更是把人抱离了地面,然后强行埋在对方的脖颈,厚颜无耻地哭道,“你别生气了,我就是一时间没忍住才想要逗你的。”说完,苏灼言偷瞄了一下东方不败越来越黑的脸色,更加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埋在人家的怀里不出来,“你别气我了,说实话你可能不信,是手和嘴先动的手。”
  “……”
  东方不败听着他的胡说八道,胸口急促地起伏,怒极反笑也顾不得现在是这个让人尴尬的姿势了,开口骂道,“你说的什么屁话?!”
  苏灼言委屈,强行辩解,“每次都是它们要逗你的!不关我的事!”
  “……”
  “……你先放我下来。”东方不败强压怒火,就算是这会儿感受到自己能动了,但这个姿势,还不如被定身呢,于是他开口要求道。
  苏灼言和他身体相贴,怎能感受不到东方不败的忍耐,暗道糟糕,遂无赖到底,圈紧了他的腰,就算东方不败在刚刚狠踹了他一脚也坚决不放开,开玩笑,如果真的放开了,自己不被暴怒的教主大人戳成筛子才怪,于是完全对东方不败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无赖地假哭道,“你不要生气,如果、如果你真的生气,就一巴掌拍死我把!我是不会反抗的!”
  温热的呼吸随着苏灼言语速急促的话语悉数喷洒在东方不败的颈间,真是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一种陌生的异样的情绪在心中翻腾,让东方不败暴躁地握紧了身侧的手,一瞬间,他的心中的确出现了杀意,与之相对的,就是苏灼言在同一时间紧绷的身体。
  不过就算这样,苏灼言也没有放开环在东方不败腰间的手。
  苏灼言也是没有办法了,按照这个发展,早晚有一天东方不败会因为脾气原因和自己认真起来的,到时候动真格的动武场面是他不想看到的,而又不能阻止他,只能用这种耍赖的方式,在东方不败还没有真正形成芥蒂之前打破他,让他不会对自己时不时闪过杀意。
  不破不立,现在这个局面,明面上是苏灼言撒泼打赖不松手,但他们谁都明白,他们之间如何,全都在东方不败的一念之间。
  选择权被苏灼言亲手递到了东方不败手里,他可以选择一掌拍死他,也可以至此把这个恶劣的男人纳入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解释一下
  按照苏大夫之前的作死行为,东方和他就是两败俱伤的情景
  但苏大夫不想看他们之间真的动手,所以定身,制住他的行动,因为是抱着所以苏大夫没有伤害他的能力,但东方的手没被限制,功力也在
  所以才说选择权在东方手里


第28章 探望任我行
  东方不败简直要气炸了!
  刚开始被制住穴道还不能挣扎,但这一会儿虽然能动了但却被人用这个姿势抵在假山上, 双脚都不着地。他以为他是什么?那种撒娇的小姑娘?随便几下就可以哄好, 捶他几下当做情趣的人吗?
  苏灼言还紧抱着他絮絮叨叨在说些什么, 反而是自己,清晰地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怀抱, 紧致地勒紧自己。如果不是今天他突如其来的挑明,东方不败扪心自问,以后有可能和他翻脸吗?
  答案是当然, 这个男人看到了他所有的秘密, 本就不该留, 自己因为特殊的经历而虚弱的时候,他也统统看在眼里。不说其他, 光是这一条, 就足够他去死了。
  之前还留着他, 也只是因为刚面临着神教危机, 这人虽说没什么用,但到底还是个帮手。而现在, 自己偶然的杀意被他察觉, 这个心思敏锐的男人, 转心思一想, 大概就能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而现在,他狡猾地把主动权交在自己手里,手下肩膀处炽热的体温传来, 东方不败第一次陷入了类似困惑的场景,这样的境界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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