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教众立刻换了个姿势,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手往下移,再看向苏灼言的时候更是一脸痛苦,“苏大夫你快给我看看,我要疼死了。”
苏灼言忍着笑,还真给他把了把脉,感受着脉象,他一脸复杂地看向那个教众,一脸一言难尽,这表情复杂地让那个教众心中都忐忑起来,虽说他们以报复(划掉)苏灼言为前提,但还是听说过他的医术高明的,这不会真的有什么病状吧?
“房事过多,虚火旺。”正当教众A暗自纠结是要出卖节操直接问出来呢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时候,苏灼言就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短短几个字,竟让一个糙汉满脸通红。
苏灼言一脸“我懂你也懂”的样子,利落地开了张方子,在那人暗藏感激的眼神下施施然走掉了。
虽然退下了一个教众,但千千万万的教众站起来,于是苏大夫这些日子委实不算轻松,不过苏大夫也没打算戳破他们的心思,还是每天时不时地“偶遇”一个教众。不管是给人看病也好找茬也好甚至还有找他算命的,苏灼言统统照接不误。
最后还是东方不败察觉到端倪,直接在一次教会上扯着苏灼言的衣领道,“这是我的人,你们不用折腾了。”
无视教众们的N脸生无可恋、晴天霹雳、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等等等的样子,东方不败暗暗挑眉看近在咫尺,乖乖任由自己动作的苏灼言,问道,“你哄着他们做什么?”
“这可都是‘娘家人’,怎么能冷处理。”苏灼言笑着,“不过‘哄’这个字用的真好。”
东方不败剜了他一眼,捏紧了手里的衣服,“娘家人,嗯?”、
“不不不,夫家人。”苏灼言立刻识时务,笑得一点都不僵硬特别自然,然后顺势拉着东方不败的手,五指张开插入指缝,成了个十指相扣的亲密状态。
而等教众们从震惊、不可置信、出乎意料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和他的大夫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教众们;……我的胸口真的痛了。
东方不败出乎意料的当着全教承认和苏灼言的关系,以至于往日里来找苏灼言的人陡然下降,就算见面也恭恭敬敬,不敢再说其他,这前后鲜明的对比让苏灼言乐得不行,还在二人独处时向东方不败抱怨说最近的乐趣少了很多。
东方不败不想搭理他。
而这件全教都多多少少有参与的事情,后续就比较惨烈(划掉)了。
教众A,“自从苏大夫给我看了‘病’,我的房事再也没有和谐过。”
教众BCD,“为啥为啥?”
“……没有竖起来过,”顶着BCD复杂难言的眼神,教众A做了个猥琐的动作,一脸血道,“后来真的去看了,人家大夫还说这样的手段相当高明,能让我养精蓄锐……慢慢也就好了。”剩下的话就没有说了,教众A哽咽出声。
教众B感同身受,“我回去拉了一周的肚子……”看了一圈继续道,“但我的确瘦了。”
“我我我,我也是……”
教众们把自身经历说出来后,纷纷对视一眼,深刻意识到了“敌人”火力之强盛,怕是我等避恐不及,无语凝噎抱头痛哭,好消息是,苏灼言对教主大人是真心的对吧……吧?
教众们:对不住啊教主大人,我们输了!
桑三娘可不是这帮脱了群的野马(划掉),她有她自己的计较,之前就知道是苏灼言救了他们的教主,随后可以说是一路相随,桑三娘虽然有些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对,但还是放任了苏灼言对东方不败的好,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都证明了她的眼光没错,而教主突如其来的宣告,也只是证实了她心中所想罢了。
所以总得来说,除了性别不太对之外,桑三娘反而是比那些教众们最先接受苏灼言的人。能挨过三十鞭而不死,还能活蹦乱跳地插手教主大人的私事,一看就是这些教众们闲得没边儿了,东方不败都不管,桑三娘自然不会多嘴,能教训一下他们这些整天没个正行的教众,让他们意识到苏灼言的厉害,桑三娘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
还拉住了满腔想要找教主询问的童百熊,那一脸东方兄弟会不会被欺负,东方兄弟会不会走上老路的迷之担忧的脸,让桑三娘暗暗捂住了胃,好说歹说说通了他,这才没让这个一心向着教主的男人也去被苏灼言坑一把。
事后,苏灼言的那些手段小范围地公布于众,童百熊这才回过味儿来,颠颠儿地来找桑三娘道谢,且一脸好奇地问道,“三娘,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桑三娘点了点他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没事儿多用用你的脑袋。”
童百熊大手一糊胸口,连连点头,“好好好,”转而又问,“那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桑三娘,“……”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至少日月神教的人是“认可”了苏灼言,皆大欢喜。
……不认可不行啊,脑子没人家利落,心没人家黑,一把药粉撒的神不知鬼不觉,武功还没人家好,最重要的是,教主大人他认了啊!
这些教众还能干嘛,只得捏鼻子认下。
不过教众们认了是认了,他们还是暗搓搓地收集了所有苏灼言的资料摆放在东方不败的案头,说实话,之前和教主接触过的人都是这么一个待遇,只不过现在这(苏)个(灼)人(言)和教主的关系不一般,自然得到了教众们的高度重视,整理的资料也详细的恨不得把他每天什么时候如厕都写入在册。
厚厚的一叠摆放在眼皮子底下,东方不败就算是要装作看不见都做不到,看着供上来资料那人亮晶晶的眼睛,东方不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头疼,暗示了自己会看,挥了挥手,那人这才退下。
东方不败捏着纸边,按了按眉头,到底还是翻开了。
于是在不久后,苏灼言端着一盘糕点进来,就看着他家东方不知看什么一脸专注。
“看什么呢?”
“你的生平资料。”东方不败翻过一页,随口答道。
苏灼言笑了,“我人就在这儿,问我就是了。”他不会疑惑东方不败为何看这些,按照他俩的信任度,也不会因为东方不败调查他就翻脸,他知道,这是历来就有的情况,苏灼言轻咳一声,笑着捏气一块梅花糕放入东方不败的嘴里,看他吃下去了这才把糕点放在一边,瞧着东方不败看得专注,自己也好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写自己的,遂走到东方不败跟前去。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也不见外,嚼着糕点朝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苏灼言一挑眉,干脆地坐下,伸手一揽,就把人抱在怀里。
“……放开我,这样不好看东西。”
“没关系,我抱着你看。”说着苏灼言就将人一提,让东方不败坐在他的怀里,将人整个圈在怀里后,才满意地捏着小册子,开口道,“我给你念?”
“……”东方不败臀下就是人温热的大腿,坐上去后就开始别扭,还不如刚才的抱法,他可从来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苏灼言好似知道他的想法,笑眯眯地开口道,“还是习惯为好。”
“……”想要挣扎的东方不败一顿,随即放松了自己,算了,苏灼言开心就好。
于是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微眯着眼睛,一副等着被人伺候的慵懒模样。
苏灼言看着可爱,低头亲了一口,随即注意力转到册子上,看了看着那让人望而却步的厚度挑了挑眉,温声道,“你的下属不错。”他停顿了下,笑眯眯地补充道,“都很可爱。”
东方不败哼笑一声,道,“快念,让本座看看你这短短的几年是怎么写出这么厚来的。”东方不败知道苏灼言怕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没有从小到大的资料,那些个教众努力的翻了天去也只是能找到这几年苏灼言的活动记录,这么一说,纯粹是在揶揄他。
苏灼言也不介意,翻了第一页,眉头一挑,温声开口道,“教主,这人邪门啊。”
“属下找不到苏灼言小时候的记录!!”
第34章 三尸脑神丸
接着该教众以一百字精简地控诉了这个人的邪门,然后又用了两百字向教主大人认错, 表示自己真的拼尽全力找了!但就是找不到!希望教主大人不要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
教众可怜又激愤的话语经由苏灼言的口中说出来, 不知怎么东方不败就是笑个不停, 瘫倒在他怀里。
而苏灼言在整整念了五分钟废话(划掉)后,终于读到了正题。
“据悉, 此人普一出现,就亮相在黑木崖附近,紧接着救助了几个病重之人, 用其高超的医术起死回生。之后在小李探花的李园附近找了一房子, 居住。”
“雷打不动的清晨出门, 去往周遭的山脉上采集草药,苏灼言的小院里占地不大, 却因为有各种草药毒草而生人勿进, 且有一机甲人活灵活现, 平日里帮忙收拾院落以及晒干的草药。”
听到这里, 东方不败好奇心起,窝在苏灼言怀里问道, “你竟然有房子?”
苏灼言低眼看他, 忍不住失笑, “我独自一人怎么可能没有房子?”
“那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回去?”
“当然是我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被苏灼言一句直白的不行的话撩到, 东方不败悄悄红了耳朵, 又在苏灼言的注视下红了脖颈,偏偏一脸严肃,装作听不到你说什么的样子。
苏灼言笑着摇了摇头, 揉了揉他披散在自己怀里的乌黑发丝,看上去乖顺无比的发丝,贴顺地散在一边,摸上去却滑如流水,自指尖缝中滑落,温顺丝滑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乌黑的发,白玉的手,光是看着就让人难耐。
偏生乌发的主人不懂苏灼言的心思,在他的怀里小幅度地动来动去,这儿不满意那儿不满意,让苏灼言满腔的旖旎都化作一声叹息,“东方,你怎么了?”
东方不败横了他一眼,低声道,“苏大夫这是靠着这一张嘴,哄了多少个小姑娘呀?”
苏灼言拢了拢他的发丝,闻言笑了,“教主大人莫气,我就哄了一个小男生。”
东方不败闻言眼睛一竖,就要发怒,却看着那人的视线落也不落地放在自己脸上,温柔似水简直要溺死了,略一想才发现不对,这会儿别说耳朵了,就连脸都带上了几分热气,“你说谁是小男生!”
苏灼言的目光盯着他的唇瓣,忍了又忍,还是低头咬上了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我才是那个小男生。”
东方不败还想表达自己的怒意,却败倒在两人之间的唇齿交缠,没有什么力气来反抗了。
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最后也没有把那本册子翻完,苏灼言的读书也没有读下去了,辛苦了那教众一腔热血,想要让东方不败好好的深入了解苏灼言的念头就这么落空了,不过,谁说他们没有深入了解过呢?
胡闹过后,东方不败再想起那本册子,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这次他也不要苏灼言给他念了,轰走了就知道“添乱”的苏大夫,东方不败端坐着,手捧册子,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不知看到什么内容,他的表情都古怪了一瞬,被冠上“添乱”名头的苏灼言就坐在一旁看他,看到东方不败的这番神情也不好奇,静静地等他看完。
东方不败晃了晃手中的册子,扬了扬下巴,一副坦白从宽的架势,开口道,“说罢,你当初来黑木崖底到底干什么?”
苏灼言闻言一笑,目光柔柔地应声道,“凭着教主的聪明才智,不是早有答案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东方不败印证了心中所想,眉头渐渐皱起,轻声问了句,“那你找到了吗?”
苏灼言上前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就是要走的时候发现了重伤的你。”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东方不败自然也想起了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面色也跟着柔和了起来,眉头刚刚松开一瞬,不知想起什么,又拧紧了眉头,“那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灼言沉默不语,其实他更想知道这个答案,只不过……看着为自己担忧的东方不败,心底的爱意挡也挡不住,“不管什么原因,能遇上你是我最好的补偿。”
东方不败抬眼看着他,又一次慢慢红了耳廓,只不过这次的热意好久都没有褪下去,心意相通的二人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时时刻刻都要说几句爱语,来表达自己的汹涌翻腾的心意,又好像时时刻刻都想要肢体接触,不管是唇齿纠缠,还是十指交握,都让他们感觉到暖暖的爱意流淌。
这就是有了情人的感觉吧。
所以又一个清晨,当教众们又一次看见苏灼言从教主的房里出来后,眼里的愤恨不减,不知怎么,又带了点怒其不争,这就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住的了。
反而是苏灼言提着一壶酒,趁着平一指还在教里的时候,施施然登门拜访了。
说平一指全家都在黑木崖上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平一指不是最开始就住在黑木崖的,之前是住在开封府的,只不过他有一个丑陋且凶悍的老婆,而平一指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他的老婆,所以平一指来了,以东方教主要他炼药为由逃离了他的妻子,在黑木崖上一住就是几年,而后来回去的少,也就把黑木崖上的房子当做了家。
这会儿他正在研制他的三尸脑神丸,虽然是东方不败的一时之语,但作为教众的一员,平一指还是很把东方不败的话放在心上的,哪怕是东方不败的兴致之言,平一指也想试一试,于是现在他就在试一试。
苏灼言来的时候,平一行并没有在意,而是专注于自己的火炉,专心致志地按照自己从古册中得到的方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将它投入火炉炼药,苏灼言见他如此,什么话也没说,将那坛酒放置一边,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只见屋内放了一张大床,其他皆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放在一边,只不过银针等医治人性命的东西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子上,那架子被擦得透亮,半点看不出那是能把东西胡乱堆放的人,而这一面整洁一面脏乱的场景,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一间屋子里,而床边放着一个大锅,锅里乌七八糟的煮着什么,那味道飘来简直让人一言难尽。
书籍倒是很多,只不过很多都落了灰,想罢主人也不会经常去看,苏灼言努力辨认了好久,才在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认出了其中有很多衣服和日用品,全部看过一遍后,苏灼言看向平一指的眼神就有点复杂了。
可以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男人的住所,本来一个男人的屋子就很容易脏乱,更别提他还是一个有着特殊爱好的人,医术的确精湛,但要用到的东西却也实打实的诡异,什么五毒俱全,蝎子蜈蚣样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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