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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出道——凌岫池

时间:2017-04-07 18:04:44  作者:凌岫池

    祝鹤一口气将手中的可乐喝完,然后继续说:“我和单薇是高中校友,都是H市人,她是我隔壁班的,我们恰好都是数学课代表,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现在就算是分手,我们也还是朋友。有人说分手了的男女不可能继续保持朋友关系,但我们确实是,而且还挺自然,平时见面了也不会觉得尴尬,就跟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以前一样。”
    苏溪纯表示理解。他在高中的时候交往过几个女生,大部分到现在还保持联系,偶尔还会约出来吃饭,聊聊天,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彼此陪伴着走过或长或短的岁月,在这段时光里他们拥有最好的青春,除了成绩他们不需要为什么犯愁,他们的感情美好而纯净,不带有一点杂质,相信自己心中那一刹那的感觉。然后在青春的荷尔蒙消失的时候,就像是瓜熟蒂落,彼此的分离不会很痛苦,有的也只是或浓或淡的不舍和哀伤,可能一开始还会别扭不安,但最后会被时间治愈。
    “你喜欢过单薇吗?”苏溪纯突然问。
    “喜欢。”祝鹤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喜欢,但是喜欢得还不够。
    苏溪纯斟酌着:“那你爱她吗?”
    祝鹤猛地转头,盯着他看了很久。昏暗环境下他的双眼却分外清晰,里面反射着一星一点的亮光。
    苏溪纯问完就后悔了,不敢去和祝鹤对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里面已经把自己踹飞了无数次,傻逼!说什么爱啊!有病啊简直!
    祝鹤想了想,说:“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呢?”
    苏溪纯硬着头皮,套用了某四个字的电影里面一句经典台词:“呃,喜欢就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祝鹤扑哧一下笑出来,说:“你不觉得,这句话其实倒过来说也可以吗?”
    喜欢就是克制,而爱是放肆。
    苏溪纯抓抓耳朵:“呃,好像,好像也对哦……”
    不过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谈情说爱,怎么都很诡异。于是两人默契地不再在这个话题绕。
    他们继续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去。祝鹤送苏溪纯到15号楼下,临走时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苏溪纯僵着身子看他。祝鹤清咳了两声,眼光四下飘,若无其事地说了句:“圣诞快乐,期末考试加油。”
    苏溪纯一听,乐了:“圣诞快乐!学霸保佑我不挂科!”
    祝鹤拿手中的礼物轻轻地敲了他一下,失笑说:“傻,N大均分40分就算及格了,40分还不好拿?你闭着眼睛瞎写都不会挂的好吗!有点追求啊你!”
    苏溪纯吐吐舌头:“那学霸保佑我考80+!”
    祝鹤好像真的在思考,说:“这有点难,我分你点运气吧!”说着,光明正大地又在苏溪纯头上揉了一把,像抓稻草似的。
    “我上去了,拜拜!”苏溪纯理理头发,拿着苹果向他挥了挥手。
    “拜拜。”
    祝鹤站在寝室楼的大门口看着他。他身材修长脸好看,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气质温雅纯净。
    苏溪纯一瞬间就已经决定好,明年他的生日要送他什么礼物了。
   
    第7章 07
   
    12月31日那天,邵嘉晨下午的时候红光满面地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余下三人宅在寝室,他们的跨年状态是:11:59。平仄:“让我先吃一波兵。”苏溪纯:“涧涧来中路帮我一下。”施涧桑:“来了。”
    12:00。平仄转身大喊:“新年快乐!么么哒!”苏溪纯转身大喊:“新年快乐!么么哒!”施涧桑转身大喊:“新年快乐!么么哒!”
    12:01。平仄:“卧槽那个上路在干什么!”苏溪纯:“哎傻逼就不要管他了你快过来帮我推个塔。”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群游戏狗还是选择跟游戏相亲相爱。
    楼道里时不时传来行李箱被拖动着轧过红砖地的轱辘声,那是已经放假了的学生一身轻松地开始了他们的寒假生活。平仄瞅瞅面前划满黄黄绿绿痕迹的复习资料,难过又羡慕。他还有两门考试呢!施涧桑在1月14号考完最后一门,而他和苏溪纯还有邵嘉晨的最后一门数学考试安排在1月17号。
    “太奸诈了!为什么你们建筑不用学数学!”平仄十分不满。
    施涧桑难得一本正经认真严肃地跟平仄理论起来:“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数学才是拉分大项好吗?至少有正确答案,考□□十分没什么问题。那些开放性的限时写作,还有各种设计,老师觉得你对就对,觉得你写得像屎一样那你写得就是一坨屎,写吐血画吐血也只能拿五六十分,运气好点才可能有七十多。”
    苏溪纯看了一眼资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眼神复杂地看着施涧桑:“涧涧,你跟我换换吧,拉普拉斯和傅里叶会替我爱你的。”
    不过事实上,最后出题老师很仁慈,并没有让这两位大神出现在卷子上。
    施涧桑买了18号的车票,留下来陪着他们直到自由来临的那天。
    他和平仄一起收拾着行李。然后,他停下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盒,递给平仄。
    “什么东西呀?给我的?”平仄好奇地接过来,“可以拆吗?”
    “生日礼物,可以拆。”施涧桑倚靠着衣柜边缘,抱胸轻笑。
    平仄拆盒子的手顿了顿,说;“还没到呢。”从小到大,他的生日基本都在寒假,而且恰好是在农历大年初二。
    “没办法,你生日在寒假,不能亲手给你,总有些遗憾的,而且过年快递不上班,索性现在就给咯。”
    “这么有心,不枉我们夜夜开黑的□□!”这时候他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浅色格子围巾,以驼色为主。“哇,你也送温暖啊!”
    不过这个温暖挺贵的,平仄默默看了一眼牌子,某B开头的品牌。他开始在心里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份温暖了。
    他还没思考几秒,施涧桑就从他手中拿过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又整理了一下,上下左右看了看,满意道:“嗯,不错,很适合你!”
    平仄摸了摸脖子上的布料,苦笑说:“才第一次,你就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不知道回赠什么礼物才能相配,才能不辜负他送给自己这份礼物的情谊。
    “你烦恼这么做什么?”施涧桑舒了一口气。他看平仄表情有点怪,以为他不喜欢。他眼珠一转,“这还不简单,我生日那天,你就送我一束玫瑰呗!”
    施涧桑的生日也好巧不巧,刚好是2月14号。不过他小时候那会儿,哪里时兴过什么情人节,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日子罢了。
    平仄大笑:“你让我送你玫瑰?你认真的?不怕被人误会啊?”
    施涧桑一脸无辜:“误会什么?”
    “误会你是gay啊!”
    “你傻!那是你送我的,要误会也是误会你吧!”施涧桑哈哈大笑。
    平仄无所谓地说:“清者自清,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就更没有什么要担心的呀。你快说,答不答应吧,送我玫瑰。”
    施涧桑翘着嘴角,眉眼笑成了两弯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像个古时候风流成性的公子哥。
    平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把围巾卸下来仔仔细细地对折叠好,不紧不慢地说:“到时候再看吧。”
    除夕那天,苏溪纯睡到下午才醒,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点外卖,才发现今天是大年夜,家附近的商铺全部关门了。他趴在床上想了想家里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结论是没有。无奈起床,趁着大型超市还在正常营业,去买点粮食屯着,外卖得停好多天呢。
    街上比平时冷清许多,有零星的鞭炮声从很远的地方响起。他挑着阳光灿烂的地方走,整个人都晒得暖洋洋的。超市里不停地循环播放着喜庆的歌曲,一排排货架上吃食堆得满满当当。苏溪纯提了购物筐直奔泡面区,目标明确,一分钟之内就将框装满了。他买的都是盒碗装,这样一来就不用洗碗了。
    回家后从袋子里随便拿了两个杯面,其余的往橱柜里一放。烧水,泡面,吃面,然后把剩余的汤倒进水槽,固体垃圾丢进垃圾桶。吃是吃饱了,但一点都没有满足感。他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四下扫视了一眼,决定打扫一下卫生,毕竟过年嘛。其实苏溪纯家里并不脏,就是好多地方积了一点灰尘,他平时住在学校,基本上一学期就回家一两次,而家里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住。
    苏溪纯打扫工作做得很慢,很认真,角角落落都不放过,等全部清洁和整理做完,太阳都已经下去了。
    他一个人,姿势奇怪地躺倒在沙发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他感觉他的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下半身一时半刻动不了。他刚才挣扎着找几张药膏贴在后腰处,可能是时间不够,到现在还没起什么效果。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念祝鹤,想着想着,就哭了,哭得很委屈,很伤心。但很快地,他就从悲伤的情绪中自我调节过来,胡乱地抹干眼泪,骂了自己一句傻逼,果然有时候,一个人独处时容易做出一些事后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索性点开手机玩游戏。直到低电量的提示出现在屏幕上,他才抬头看了眼钟表,时针指向7与8的中间。苏溪纯以往没有看春晚的习惯,但这次,他打开了许久不用的电视,从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节目快点开始。
    他又泡了一碗泡面,但这次他只塞下了大半碗,剩下的实在是没有胃口,再吃就要吐了,只好浪费了一次粮食。
    电视里开始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响起。他把音量调到最大,让热闹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子。
    临近12点,手机发出“叮”地提示音。他拿起来一看,发信人是“妈妈”,内容是“溪纯,除夕快乐!”。
    那条消息前面还有一些,每一条消息前面都有具体日期和时间,苏溪纯一条都没有回复过。
    “溪纯,中秋节快乐!”
    “溪纯,国庆节快乐!”
    “溪纯,生日快乐!”
    “溪纯,冬至快乐!记得吃汤圆。”
    “溪纯,元旦快乐!”
    都是以“溪纯”开头,以“快乐”加感叹号结尾,如果不是冬至那一条后面还附带了一句话,苏溪纯简直要以为他妈妈是不是给手机设定了自动发送节日问候的功能。
    他没有保留短信的习惯,但有几个条他一直没舍得删。
    在备注着“爸爸”的那条短信里,最后一条信息的发出是去年6月9号,也就是他高考的最后一天。
    “溪纯,以后爸爸不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就来找爸爸。”
    苏溪纯也没回复。没有质问,没有责骂,没有恳求,也没有挽留。
    直到现在,大半年过去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
    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他与他的亲生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可能就是每个月定时打到□□里的两笔生活费了。
    电视里的人在倒计时,呼喊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兴奋,喜悦,激动的情绪。
    零点的钟声响起,窗外是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绚烂多彩的火花在天幕中绽放,如此美丽的景象。
    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手机开始收到一系列的提示,震个不停。
    他还停在原本的短信界面,一条新的信息出现。
    “溪纯,新年快乐!”
    他握着手机看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在一片泪眼模糊中,将打出来的“新年快乐”四个字删掉了,然后按下了关机。
    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平仄就被他妈妈从床上拖起来,载着他和他同样睡眼惺忪的表弟到庙里去拜菩萨。
    平仄表弟念高二,成绩一向稳居年级段前20,只要保持这个水平,考上Z省最好的大学根本没有问题。但问题是,这个小破孩子需得有人管教,他的父母都在外地忙事业,没空看他。他失了约束就控制不住自己,整夜整夜地泡吧打游戏,然后一段时间后,名次一落千丈,竟掉出了百名以外。他爸爸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就把这倒霉孩子托给平仄母亲,指明要严加看管。所以平时他表弟放学后都回平仄家里住。
    平仄昨晚凌晨三点多才睡,七点就被叫起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做事情有气无力,就像丢了魂一样。庙里的香火旺盛,插香炉冒出的烟熏得他眼睛直分泌生理泪水,睁都睁不开,让他更加觉得困了。
    平妈妈让他们兄弟俩去外面插几根蜡烛,他便抓了两根挤进一堆同样要插蜡烛的人群里,伸着手去借火。突然,他表弟在他后面喊了一大嗓子,声音惊恐:“哥!你头发着火了!”
    “卧槽!”平仄一下慌了,想也没想就把手里蜡烛一丢,赤着手去够后脑勺,扯着嗓子喊:“傻逼还不帮我一下!”
    他表弟二话不说,抓起他领子后面的帽子往他头上一罩,然后毫不客气地啪啪啪啪大力拍打着平仄的脑袋。平仄受不了大喊:“停停停!你小子是想打死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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