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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误之心——林寂卿佑

时间:2017-04-10 18:25:11  作者:林寂卿佑

  付临安知道他们公司的这个游戏,但他并不负责这块,他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居然被用进了游戏里?
  周永常又继续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居然是穿着一身红衣,脸上的脂粉被激荡的流水给冲花了。”
  他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了很美好的过去,又接着说道,“你那不屈的眼神使我觉得,哪怕要我付出再多我也愿意。”
  付临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吻上他的唇,两人在唇齿相接中呼吸着对方的气息。
  付临安去问了角色设计的人,他说,“这是老总的意思,我上次和你打过招呼了,你也同意了。而且不止你,全公司一半以上的人都被当做NPC的形象放入游戏里。”
  付临安用了公司的游戏头盔,他这才看到那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NPC,他被周永常救了,住在小镇里,安宁而和谐的过着生活。
  他偷偷地躲在一旁观察他,观察他助人为乐,观察他与人为善。
  那一瞬间,付临安终于顿悟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周永常会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原来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
  而是一个由人所创造出的虚拟的形象。
  多么可悲。
  他打电话给周永常,“你在哪里?”
  周永常似乎是喝了酒,有些醉,他说他在和朋友喝酒。
  付临安去找他了。
  他真的只是在喝酒。
  他的朋友问他要不要帮忙,他拒绝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和他一样。一样只能生活在黑暗里。
  像这种和他一样可悲的人,他不想再接触了。
  那天晚上,他终于和周永常做了。
  那个人趴在他身上动作着,嘴里却喊的是乐为。
  付临安搂着他的脖子,喘着气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一次又一次地吻他,“是付临安,我是付临安。”
  等到周永常终于叫出他的名字时,付临安有些想哭。
  他说,“临安,为什么你不是他。”
  清晨,他们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的,周永常接了。
  对方似乎是昨天和周永常一起喝酒的人。
  那个人声音有些清冷,但是很好听,他说,“听说昨天你被嫂子带回去了?”对方笑出声,“听说还是横抱哦!”
  周永常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转了话题。
  付临安笑。
  真好,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一对。
  之后付临安开始专攻技术这一类。同事们都觉得很奇怪,他难道想转到这一部门?可是他原来的那个部门更轻松啊。
  但是,出于大家还是同事,还是有人很乐心地教他。
  他终于深入知道全息网游的技术操控后,他便开始偷偷改了些程序。然后他告诉上司,“这里出了问题。大概需要更新一下游戏,才能够阻止程序乱码。”
  上司同意了。
  原本根本不需要改动乐为这一角色的程序,因为他只是一个小角色,与游戏的主要内容无关。但是付临安偷偷改动了,既然乐为这个角色不能够突然消失,那么他就删除他所有的记忆。
  付临安是如此天真的以为,当乐为的记忆清零后,周永常会放弃他,然后,他会看到他付临安。
  虽然乐为没有了,但是他付临安还在啊。
  他想了很多以后,等周永常忘了乐为后,他可以和他去四处走走。他还听说,国外允许同性结婚,他想他该好好去办签证,存一笔钱出国。不管周永常是想在国内发展,还是在国外发展,他都陪着他。
  他是如此确信,他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
  周永常又喝了很多酒,他把自己关在家里。
  付临安很理解他,他知道他的永常需要一段时间去缓解。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周永常对乐为的感情。
  周永常很快就活过来了,即便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他依然坚持,逐渐又培养出和乐为的感情。
  付临安很生气,他故技重施,再一次删去了乐为的记忆。
  如此,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周永常都如此重来。
  或许这世界上就存在一种爱,不管你是失忆了如何,忘了他又如何,他爱着的是这个人,不管他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他也好,这份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在第六次删去乐为的记忆时,游戏公司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游戏出了些问题,公司管的更严了,付临安再没有能力去清除乐为的记忆了。
  他偷偷地带上游戏头盔,看到周永常在乐为眼角的那颗痣的位置印下一吻。
  那本该是属于他付临安的人,本该是属于他付临安的吻。
  他打电话给周永常,他说,“永常,我们分手吧。”
  这一次,周永常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他,“好。”
  付临安以为,周永常只是终于有些受不住他的喜怒无常,游戏和现实怎样,他还是能分得清的,他以为周永常很快就会来找他了,告诉他那只是他一时气极才答应下的,他还是喜欢他的。
  可是,没有。
  等了几个星期后,付临安终于有些耐不住了。他跑到周永常的门口,拼命敲门。
  他边敲边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表现他的感情似的。
  他说,“永常,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可是门里没有人。
  他等了一会儿就走了。
  那天下午,天有些阴,冷风吹进屋子里让人打颤。
  他接到周永常的妹妹周永安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永安哭的很厉害,“临安哥,我哥哥他被人捅了一刀。。。”
  付临安这才知道,当他在周永常门口敲门时,他的永常是在的。
  血流不止的身体,满室的鲜血,他的永常倒在血泊里,或许正想向他求助,或许他早已失去了生机。
  这是付临安与他的永常最近的距离,却也是最远的距离,他只与他最爱的人,一门之隔。
  而这一门之隔,却是永别。
  付临安跌跌撞撞地跑到医院,可看见的只有那个人披着白布的身影。
  已经死去的心,还会再死一次吗?
  付临安趴在早已冰冷的尸体旁,大声痛哭。
  “永常,我不跟他争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永常,我把他还给你,你醒过来吧。。。”
  “我不跟他争了。。。”
  “我把他还给你。。。好不好。。。”
  他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最爱的人才会离开他。
  当他看见那个染血的头盔时,付临安才明了,他才敢承认。
  ——他的永常,爱的不是他。
  “你还是为了他这样。。。”
  “你就不能看着我吗。。。”
  “明明他就是我啊。。。”
  处理完周永常的葬礼后,付临安花天酒地了很久。
  他是被周永安拖走的。
  等他酒醒后,周永安给了他一张□□。
  他迷迷糊糊地抬头,“这是什么?”
  “哥哥的遗嘱,把他卡里的钱的三分之一给你。”周永安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把所有事都先做好。明明他正值最好的年纪,却连遗嘱都先写好了。”
  付临安知道,他的永常是一个作家,一个出专集无数的作家。
  他一激灵才想起来,既然他的永常留了遗嘱,那他的电脑里,会不会留有对他的话?
  他匆匆告别周永安,直奔周永常的房子。
  屋子里的东西很明显是被别人清整过了,地上的血迹也被洗去了。
  他躲在周永常的屋子里,坐在书桌面前。阳光照进这间屋子,暖暖的,就像周永常身上的温度。
  桌面被整理的很干净,付临安还记得,他的永常总是会有很多无用的手稿留在桌上,堆积成一沓。
  付临安果然找到了周永常的几篇文章,字迹潇洒隽永,就如他的人一般。
  他写的不明不白、没头没尾,但付临安却看懂了。
  付临安抚摸着那张纸,试想着他的永常是如何满眼温柔,悠悠叹息地写下这无可奈何的话,终日的思念随着泪水滴落在那张泛着温柔光的纸上,晕开淡淡墨痕。
  道是白玫瑰与红玫瑰难以二者兼得。
  白的一直是“窗前明月光”,一直是“长安一片月”。
  可红的也一直是心口的朱砂痣。
  我放不下碎琼乱玉的白,也弃不了露红烟紫的痣。
  我只是风雪夜归人,奈何因此独盘桓?
  这大千世界,三千美景,十丈软红。
  不如迷醉了双眼,温一壶月光下酒。
  ——周永常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句诗套用了很多作家的句子。
心疼付临安。
永安,永常,临安。
可惜没有人能永远长安。

  ☆、第十三章

  坐在人群涌动车站等候区,半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初,谢容与无比后悔答应母亲要来接谢容和的要求。
  如果不是因为谢容和买了夜间的车票,如果不是因为谢容与当哥哥的担心妹妹出事,他才不会好好的觉不睡来接她。
  “谢容与,容和她性格怎么样啊?”詹卧雪有些担心不能够喝谢容和打好关系。
  “还好吧。”谢容与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你们应该合的来。”
  “她怎么会突然想来看你?”詹卧雪有些奇怪,“上次结婚她有事半路就回去了,我都没见过她。”
  “谁知道呢?她可是个大忙人。”
  “诶!容和!这里!”谢容与总算是看见谢容和了。
  詹卧雪摇醒了小初,“小姑到了。”
  “嫂子好。”
  谢容和一头长发披肩,长相和谢容与有些相似,却甚是温婉。
  她从随行的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和一罐糖,将红包递给詹卧雪,“嫂子,这是上次欠你们的红包,我可是包的大了些呢,还有。。”她把糖拿给小初,“小初,这是给你的。”
  小初甜笑,“谢谢姑姑。”
  “不谢不谢。”谢容和眯着眼笑。
  “这么快就开始收买人了啊。”谢容与抱着手臂看她。
  “哪能呢,之后不是还得在你们家叨扰吗?红包里可是算上了我的生活费用了呢!”谢容和笑的很纯良。
  谢容与接过谢容和的行李,边带着她们离开,边问谢容和来的目的,算得上是打探军情了吧。
  “还能有什么事。”谢容和一脸淡然,“无非就是妈托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只是这样的话电话里说不就好了。”谢容与一眼就看穿套路。
  “妈还让我顺便催催你们,”谢容和笑了笑,“看看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玩玩。”
  “有小初不就好了?”谢容与很淡定。
  “虽然妈也很疼小初,但她还是希望能够自己带一个孩子长大。”谢容和话说的很稳妥,并没有半点不敬之意,“你也知道,老人家一个人总是很容易寂寞,又不愿意来大城市,小初在A市上幼儿园,倒是不能够陪她。”
  “这个之后再说吧。”谢容与承认他从来都说不过自己的妹妹,反而很容易就会被她带偏,所以他只好闭口不言,也以免言多必失。
  因为事情突然,谢容与也是傍晚才接到谢母告知谢容和会到A市的消息,所以他来不及告诉方嘉卉就和詹卧雪一起出门了。
  走在楼道的时候,谢容与有些担心会不会碰到方嘉卉,他内心是十二万分地希望方嘉卉在知道自己不在家时能够回自己家,可惜他的希望没能够被上天所知晓。
  所以,毫无意外的,他在家门口碰见了方嘉卉。
  那人正一个人坐在他家的门口楼梯上发呆,楼道的灯都没开,他就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等着。
  谢容与上楼的时候还被他吓了一跳。
  方嘉卉一看到他的时候,满眼放光,也不分场合,不分他身边有人,就向他扑去,满脸委屈,“我以为你背着我搬家了,要不是房东劝着,我差点就破门而入了。”
  谢容与心里只觉得完蛋,抓着身上的方嘉卉就要和他隔开距离。
  可是身后的谢容和发话了,“是你。”
  没有疑惑,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知道这些人有着问题要处理,而恰好也不是詹卧雪能帮得上的,她只好带着小初先回了家,泡了几杯茶给他们,就带着小初回房间了。
  客厅里的三个人面面相对。
  方嘉卉和谢容与坐在一起,一只手虚搂着谢容与,昭示着他们的关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谢容和看着方嘉卉,话里没有半分感情。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我就住在这附近而已。”方嘉卉满是得意的看着谢容和。
  见方嘉卉如此,谢容和只好转向谢容与,“哥,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你们该不会十二年前就没断过吧?”
  “前些日子刚见着他的,我们只是朋友,并没有在一起。”
  “嫂子她知道吗?”谢容和挺喜欢詹卧雪的。
  “她一直都知道。”
  “怪不得。妈虽然知道你们可能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她还一直相信在一起久了总会产生感情的,就算不是爱情也会有亲情。”
  “确实是存在亲情。”谢容与肯定。
  “可她一直都是遮掩你们在一起的借口。”谢容和有些生气,但她的语气还是挺平静的,她对着谢容与发问,“你这样对她公平吗?如果有人知道你们的事,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吗?他们会说,你看这个女人多可怜,自己含辛茹苦地带孩子,而自己的丈夫却是个同性恋,背着她在外面偷腥!你这样和那些出轨的男人有什么差别?!”
  “你话说好听点!”方嘉卉听得皱了皱眉。
  谢容与也是很少看到自己温婉的妹妹说话这般犯冲,“我再强调一次,我和方嘉卉只是朋友。而詹卧雪她一直都知道,要是她有了真正想要嫁的人,我不仅不会阻止她,还会给她多添一笔嫁妆。”
  “哥,你总是这样。”谢容和一下子就看穿他,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且不说嫂子的事,你自以为打着朋友的旗号就不需要去承担社会的指责了吗?你太单纯了。”
  方嘉卉抚了抚沉默的谢容与的后心,看向谢容和,“容与说是朋友那便是,我们也无需去看待别人的目光。”
  “更何况,哥哥,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谢容和分析利害关系,“你就要这样永远戴着朋友二字的高帽瞒下去吗?你能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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