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捏着电话沉默一会儿,问道:“是关于严峰那件事吗?”
何培卿没回答他,倒是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严峰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吧?你有没有打草惊蛇?”
“没,他最近请假了没来实验室,我觉得他那里可能已经开始防范了……”
肖何说着说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担忧:“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培卿知道瞒不住肖何,本来也没想瞒着他:“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你跟男朋友出去玩几天,回来事情肯定已经解决了。”
她说完就挂掉电话,肖何握着手机,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心里莫名升起股寒意,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恶意竞争,却没想到连他妈都摆不平这件事,幕-后的人难道不是严教授?对方也只是教授而已啊。
“怎么了?”
凤琷在肖何坐起来时就从他肩膀滑到他腿上,懒洋洋地睁开眼,手臂圈在肖何腰上没松手:“令堂说了什么?”
肖何低下头在他凉滑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摇摇头:“她问我们最近要不要出去旅游……”
他妈不想把那件事告诉肖何让他费心,肖何也不想拿人间的事来麻烦凤琷。其实肖何跟母亲在处理事情上手段各异风格却一样,喜欢默默地,偷偷地把一切都解决,这才告诉亲密的人让他们知道始末——不管是多么惊涛骇浪的事情,总之也已经解决了,都不用他们再担惊受怕。
肖何低头看向凤琷:“你想出去玩么?”
凤琷闭着眼,连停顿都没有:“不想。”
他就是傻也听出他跟他妈的对话里有问题了,更何况他还不傻。凤琷只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已,懂察言观色,也很敏锐,这种时候把肖何叫出去,那他得多讨人厌啊。
肖何拍拍他的肩膀:“睡觉吧。”
凤琷张开手让肖何躺进自己怀里,轻轻将他搂住。凤琷清醒的时候不太喜欢把肖何抱得太紧,他最常与肖何拥抱的姿势是侧身躺在他身边,手臂圈着他,让他在自己领域范围内。只有睡着了无意识,才会将他越缠越紧。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肖何闭着眼,听着凤琷的心跳声,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慢慢沉静下来——其实要什么紧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妈解决不了,还有他呢,他早就能肩负起保护家人的责任了。
“凤琷,你睡了吗?”
凤琷闭着眼睛,唇角却勾得更加上翘了一些:“神又不需要睡觉,我在陪你而已。”
肖何心说你不需要睡觉还赖床,翻个身趴起来,摆出了一副说正事的样子:“我们之前尝试的事情,方向其实挺正确的,但是我们用的仪器都是测量凡间物质的仪器,我在想,如果用你们神界某种特殊的材料来制作仪器,或许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凤琷揽着肖何的肩膀往怀里用力抱紧,嘴唇几乎碰到肖何的,凶凶地训斥他:“又想闹腾什么,陪你胡闹了这么多天,还不老实。”
肖何一点都不怕他凶,更何况凤琷就算凶的时候也不吓人,天生上翘的唇角让他怒也有三分笑,讨喜得很,肖何只想亲亲他。
“不是说好了要配合我做实验吗,还没个结果,就不干了?这都有点苗头了,我们才刚起步呢你就要放弃?像你这样连缪斯女神的裙边都摸不到。”
凤琷挑了挑眉:“缪斯女神?”
肖何突然想起来,凤琷并不是西方的神:“啊,我刚刚说的是是希腊神话中的神,在希腊神话中是主司艺术与科学的九位古老文艺女神的总称。这种说法是我们圈里人的玩笑,‘摸裙角’就是实验有了头绪,‘抱女神娶媳妇’就是得到了想要的科研成果。”
还有“生儿子”是成果投入市场开始赚钱……这样总结下来肖何突然觉得,这些“科学家”还真是群猥琐的家伙。
凤琷被肖何面无表情讲这些事情的表情逗笑:“我从未听过。”
肖何觉得凤琷靠他太近了,他的心跳变得有些快:“你是我们的神,跟他们当然不是一个系统……说起来,你们神界就没有类似这样的高贵冷艳的女神吗?人人都想对她一亲芳泽那种?”
凤琷认真地把诸天神佛数个遍,发现在神界追求者最多的仿佛就是他自己。
……
…
凤琷有些不自在,岔开话题:“我现在不是你们的神,是你的神。”
肖何对于他的说法相当满意,干脆地拿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嘴唇送上去,舌尖柔软地舔着他吻:“我的神……现在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愿望两个字说得很轻,就像在问凤琷能不能满足他似的。
凤琷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翻身把肖何摁在被子里狠狠吻他。
吻到情浓时,凤琷一边与他唇齿纠缠一边在他的到处抚摸,他将肖何身上的睡衣轻轻推上去,掌心贴着肖何的皮肤摩挲:“到底为什么对神的力量那么感兴趣,你难道也想修仙?”
肖何很久没被他碰,如今听到凤琷不正常的喘-息声都会乱了心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赤-裸裸的,暗示性极强的视线撩得凤琷控制不住开始撕他的衣服。
“说啊,为什么。”凤琷捏着肖何胸口拧他一把。
“唔……!因为……好奇。”
肖何的声音有些抖,他抓着凤琷的小臂仰起头将精致的喉结露出:“别告诉我你要反悔。”
“哼,笑话,我堂堂霓霄神君会对你一个凡人出尔反尔吗。”
“那就好……”别是研究到一半实验对象跑了就好。
“但是你得告诉我真实原因……”
凤琷用手指轻轻勾起肖何的下巴,低头额头抵着他,眼睛正好看进他那双乌漆麻黑的瞳仁中——凤琷总喜欢用这种压迫性极强的方式看着肖何,这样看着他,用眼神拷问他。
“因为好奇?”
肖何配合他举高手,让凤琷把自己的睡衣碎片剥下来,睁着眼睛听他质疑。
“你以前从未说过对神的力量感到好奇。”
肖何闭了闭眼平复激动情绪,而后平静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那人说:“凤琷,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
“然后呢?”
“因为它就在那里,我必须去探索。我不可能放着一件明知自己一无所知的东西在那里,却无动于衷,我会憋疯的。”
肖何睁开眼的瞬间就伪装成自己所说的那样,仿佛真的只是因为从事了太久这个职业,才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塑造了这样的性格。!
肖何抬起手,骨骼略显纤细的手指在凤琷脸上轻轻划过——这位艳光四射的神明,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夺走他所有注意力。
“人类的生命短暂易逝,人必须有追求才能活得充实,有的人追求安稳的生活,有的人追求锦衣玉食……”
凤琷再次从肖何眼底捕捉到那些令他痴迷的点点萤火,虽然微小,却性感夺目。
“而我,追求的大概是不断认识新事物,解决一个个麻烦,当没有麻烦了,就亲自去发掘,继续解决。我为此已经做好了失败无数次的准备,即使最后都没有得到缪斯的青睐我也绝不后悔……若我命里不该有,就放手。”
他的手指恰好压在凤琷嘴唇上,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只有肖何才知道自己所说的缪斯到底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属于肖何的骄傲和固执。
即便明白或许直接求助于凤琷能够更加轻而易举地站在他身边,肖何却不想走这捷径,他还是想亲自试试。
肖何对凤琷的憧憬与爱近乎盲目,认为他应该拥有天下最好的东西;同时他的自信也近乎盲目,肖何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最能够有资格站在凤琷身边的人。
他们之间只不过稍稍有一些差距罢了,他会努力走到凤琷身边去,如果还没尝试就放弃的话,又怎么能成为足以与他相配的那个,最好的人?到那时候,不需别人质疑,肖何首先便要自我鄙视。
肖何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战凤琷的极限,甚至他的呼吸,他的气味……都叫人想狠狠占有。凤琷抱着肖何不由自主地露出凶相,身后缓缓幻化出一条布满鳞片,肌肉强韧的龙尾,卷着肖何的双腿收紧,似要将他绞杀。
“这……”
肖何惊诧万分,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并非自然产生的——这也太过巧合。
凤琷卷着尾巴缠紧他,垂下头轻轻吻在肖何额心,声线低哑,笑容狡诈:“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
凤琷的龙形与一般龙形无异,只是他不喜欢用全龙形的样子纠缠肖何,身体还是身体,胳膊还是胳膊,只有腿化作遍布鳞片的尾巴,从红衣下缓缓伸出。
肖何两条腿中间被插进一条粗大的尾巴,甚至不能好好地合上,被迫张开腿挂在凤琷腰上。更奇怪的是,有鳞动物一般都是冷血,凤琷这条龙尾却热得厉害,隔着外面坚硬的鳞片,肖何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凤琷的尾巴尖左右摆动几下,尾上扇状鳍擦在肖何腿弯细嫩的皮肤上,痒得他差点哼出声。
凤琷拿尾巴缠着肖何也没进一步动作,侧过上半身伏在肖何旁边盯着他,他眼睛里有金光,不知是不是变作龙的缘故,那些金光衬得他瞳孔看起来有些接近蛇类的竖瞳。
只不过与一切不正常和可怕相反的,是凤琷脸上温柔的笑意,他捏捏肖何的下巴问:“害怕吗?”
“与其说害怕……”
肖何被死死压在床上,凤琷的气息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
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整天胳膊都伸进凤琷衣服底下,手臂上皮肤最大接触面地在他身上游弋,声音带着些微性感的沙哑:“与其说害怕,不如说你在勾引我,变成龙形会更舒服吗?”
凤琷适应了肖何私下里大胆的发言也不会再被调戏到手足无措:“你们凡人的思想真是龌龊,我只是想让你适应我所有形态而已。”
凤琷嘴上说得正义凌然,手也没动,唯独尾巴上强有力的肌肉群紧贴肖何的身体,开始微妙地蠕动。他衔接腰部之下的鳞片不是大片的,而是细细密密谨慎排列那种,死死压着肖何柔软的腿根来回摩擦产生一种隐秘的快感。
肖何有些不自在,想把腿挪开一点,紧缠着的龙尾立刻追过来,肖何的身体被挤压得几乎透不过气。蛇形野兽会以绞杀的方式捕捉猎物,肖何现在就是龙嘴里一块肉,等待被捕杀。
他小腹上被抵着一根热热的硬物,那源自于凤琷龙尾中央的鳞片底下,鳞片打开之后,便从里面伸出来。肖何跟他中间没隔衣服,能很清晰感觉到上面充血而凸起的肉刺,凤琷握着肖何的肩膀,便于自己往他腿间挤。
肖何被他身体的温度烫得抽气,灼热的体温一波波传过来,他很快出来一层汗:“你们神不龌龊……”
凤琷笑着吻在他额头上:“很单纯,很直接地想睡你。”
“你妹……”
肖何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身体整个被凤琷翻过来困在胸口,坚硬的鳞片如铁一般困着他,让他动弹不得。肖何感觉到对方比往常更可怕的性器,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忍不住服软:“凤琷……那个,药呢……”
凤琷静静地看着他,笑意更深:“食髓知味?”
肖何面无表情的脸上涌起一层红晕:“我怕受伤!”
他本来想说不然穿小雨衣也可以,想起来家里根本没准备过那玩意儿,还是作罢——更何况就算给他戴了那玩意儿,说不定还搞出个肉体凸点……
凤琷变成龙形的时候下半身就更加接近野兽的状态,肖何低头看了一眼,层层叠叠青红鳞片中隐藏着的狰狞性器,把他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他靠在凤琷胸口抖个不住:“你……一个上古神,没事长倒刺干嘛,几乎所有生物生殖器上的结构都是为了方便交配,猫科动物的倒刺是为了防止配偶逃跑,蛇类的两根是为了从两侧都可以插入……但是这些都是低级的象征……嗯!”
“低级……?”
凤琷的声音近在耳边,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打在肖何侧脸,他缓慢推送着腰胯,抽气时更是有种绵长的龙吟余韵,将肖何神智夺走大半。
求偶时的龙息与龙吟都能扰乱对方神智,强迫其回应自己,凤琷这次将玉露腻柔膏直接涂在自己上面,肖何被插入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柔软的膏体由肉刺推送缓慢地进入肖何身体里面,与凤琷的喘息声双重刺激,让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嗯……唔!”
肖何缩着肩膀,瞪大的眼睛里随着凤琷深入被挤压出泪痕,凝在眼角并未滚落。
“低级吗?”
凤琷将肖何完全裹在怀中,抚摸着他僵硬的脊背又问了一次,性器扎入后越发往深处滑,他的问话便像是兴师问罪。
尾巴上的肌肉在性器进入时跟着一起缓慢蠕动,比起他直接挺动腰身,尾部大块肌肉的挤压和蠕动反倒带动交合的地方交得更紧,肖何忍不住拔直脊椎,攀在他腰后的脚趾因为对方进入填满的动作紧紧蜷缩起来。
凤琷感觉到肖何的反应,肉刺被他紧窄的内壁压平下去,每一次抽动都异常艰难。他将脸贴着肖何向后仰起的脖颈,下巴搁在他锁骨凹陷里,方便他在对方的皮肤上烙下印记。凤琷只抽动了几次,对方的喘息变作支离破碎的呻吟,却仍如同不满足,两只手死死抓在他背后,快感令他失去理智,不知觉就在凤琷背后留下了数道红痕。
“回答我,肖何……低级?”
肖何腰身被重重地顶起来,因为抱在一起,上半身反倒往离他远去的方向后倒,他饮泣着胡乱摇头,双腿缠着鳞片滑腻的龙尾自己也开始跟随他的动作去迎合磨蹭。
“不……”
凤琷在肖何白皙的胸口用力咬下一个牙印,不知有意无意,那正嵌在心脏的位置。他伸出舌头沿着牙印轻轻描绘:“不什么?说完整。”
前戏做得不甚充足,粗暴的上古神全指着一瓶玉露腻柔膏让对方适应,肖何的身体因为药膏变得柔软泥泞,容纳他兽形虽然还有些吃力,却也不至于吃不消。他终于能够自由地控制节奏,扶着肖何的腰越来越快地撞击。
肖何用一个扭曲的姿势侧躺在床上,一半还挂在凤琷身上,越发激烈的交合动作带来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他更加说不出话。肖何哭泣着抱紧凤琷,对他的问话三心二意,也不打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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