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口中的那根木头,终于还是在初夏赶了回来,那几天的陆乘风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见到江副将就要粘过去,如果不是害怕将军生气,可能见到人的第一天就要跟着那人回去了,江副将老老实实的向将军述了职,末了,始终没好意思开口问什么时候抬人走。
还是将军看不得江副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先开了口让在六月初七把人抬走,沈穆清没想过会那么快见到那个以后会主宰自己的人,六月初七那天沈穆清早早的起了床,到了陆乘风的院子,此时院子里已经忙的风风火火的了,没事可做的他只能和陆乘风坐在一起,因为是以将军赏赐的名义把陆乘风赏给了江副将,明面上是没有装扮的,那根木头倒是在一大早拿了东西来,让人把院子装扮的喜气洋洋的。
等到了吉时,沈穆清把人送到了北苑的门口,没想到就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军营常服身形高大的男子,沈穆清立在门边,江副将接过人,夫夫二人对着那位穿着军营常服的男子拜了三拜,扶起人,又冲着他这里鞠了一躬,才带着人从后门离开了,霎时喜乐声一片,热闹极了,不过,此时的沈穆清却是高兴不起来,就在那两夫夫向他鞠躬离开后,便吸引了那位常服男子的目光,只对视了一眼,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就带给他一种沙场上的肃穆,沈穆清立时就知道了那人就是这个将军府的主人,看着人朝自己走来,沈穆清不受控制的胆怯了,“你是沈家儿子?”
硬着头皮跪了下去“草民沈穆清,拜见将军”马燕飞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穆清,与生俱来的优越让他只微微回了一声,就因为桌案上的堆积公文而不得不赶快离开,不然,今晚的婚宴,他可能是无法脱身去喝酒庆祝了。
纵使不安,日子还是一日日的过去,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到,吃过午饭,因为一直心绪不宁,沈穆清一反常态的没有睡午觉,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随意翻来一本书,兀自抄写着,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少爷”剪云轻轻的进来低唤了一声,沈穆清手上的毛笔一个没掌握,毁了一页字“将军身边的马管事来了”
沈穆清平静地将毁了的那页字揉成一团,也将自己心里的不甘,胆怯揉到了那里面去,此时的他只剩下了不达目的不罢休,跟着剪云出了门。
马管事就等在大厅“奴才见过沈公子”
沈穆清只是虚受了礼,毕竟再是奴才,也是将军的亲卫,“少爷今日会来您这儿用晚膳,奴才特地提前来准备”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还望马管事提点一二”马管事笑着打了哈哈,就带着人出去了,沈穆清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思绪万千,但是在看到,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团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这一晚,等到掌灯时分,将军才走进沈穆清的院子,马管事像是知道般,也刚刚摆好饭,沈穆清站在厅门外见到那人豪不拖泥带水的走进来,即使背着光,五官也如刀刻般分明,“草民见过将军”沈穆清依旧承受不了那种从沙场上带下来的压迫,低着头规规矩矩的下跪行礼。
“行了,起吧”马燕飞伸出手,将人带起来,军人都有着让人惊讶的行动力,转眼间马燕飞就已经和沈穆清坐在饭桌上了,沈穆清也只是低头吃着饭,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连空气都是静谧的,周围的丫鬟也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只有马燕飞碗筷相碰的声音,军人似乎都是这样不拘小节的,用过饭,沈穆清和马燕飞转到了偏厅,“听说沈家儿子自幼天资聪慧,过目不忘,现在已经是进士出生了?”
“不过是多用些功而已,草民认为将军并不是那种听信夸大言辞的人”沈穆清并不认为马燕飞是在夸自己。
马燕飞当然也不是那种惯听人奉承的“既然是进士出身了,即便是为妾,也是能称臣的,你可记得了”马燕飞直视着沈穆清。
沈穆清知道为妾的自己一直只肯自称草民是不合规矩的,但是他还是做不到称妾,即便他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如今马燕飞给了他称臣的权利,他自然会把握住,总算是有了些笑意“臣谨记”避开马燕飞直视的目光,低首着回了话。
剪云走进偏厅向马燕飞福了福身“少爷,寝具备好了,可以洗漱了”
等洗漱完,马燕飞自然而然的开始宽衣,还是一身军营的常服,沈穆清端了安神茶来,本来是端起来递给马燕飞的,马燕飞却是不客气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沈穆清即便做了再大的心理建设,等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手足无措的,慢吞吞的把茶放在远一点的桌子上,又慢吞吞的把马燕飞脱在地上的外袍挂在了木施上。
马燕飞好笑的看着沈穆清慢吞吞的走来走去,好像很忙的样子,等人再一次走过来时,没等人反悔,一把拉住了人,用着巧劲就把人拉到了床 上,马燕飞在沈穆清的上方,一手固定住人,一手抬起那人的下巴,“你怕我。”疑问句被马燕飞问成了不容反驳的陈述句。
沈穆清没有回答,现在所处的位置让他喘不过气,不自在的动了一下,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脸上,一时间再没了动作。
“可做了准备了?”马燕飞问着,手上已经不客气的解开了沈穆清的衣带,
沈穆清被问的一愣,完全没注意马燕飞手上的动作,看出沈穆清的反应,马燕飞想沈穆清多半不知道自己指的什么只好说的直白一点“沈家没有派教养嬷嬷教你人事”,马燕飞带有茧子的手,时不时碰到他的腰,混沌中,沈穆清想起好像是有这一回事,不过那嬷嬷被自己赶走了而已,此时也只顾的上摇头,让他误会了沈府与他也没坏处
“呵,那就由我来教你如何?”马燕飞的手更加放肆,沈穆清紧闭着眼,不想去看自己在男人身下 承欢的样子,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他就被那一身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伐果断的气势折服了,从那个男人允许自己称臣时,他已经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他允许男人的手 唇肆意的在自己身上游移,渐渐有些情动,沈穆清此时正是一身风情的时候,即便是在战场上英勇杀伐的马燕飞,也不经沉沦在欲~望中。
军营中多是粗鲁,粗鄙的汉子,失了自制力的马燕飞无意中说了些粗鄙的话,却是被有意的听进了沈穆清的耳朵了里,“都说读书人身子嫩,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啊”说着马燕飞还重重的摸了沈穆清的腰。
霎时间,沈穆清就觉得身体里燥出来的火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他感觉到马燕飞的手越来越往 下,已经毫无转圜之地了不是吗?沈穆清由着马燕飞。
在□□上,马燕飞之于沈穆清无疑是位好老师,沈穆清只在马燕飞进 入的时候,感觉到了胀痛,他的手,紧紧的揪着手下的被子,等待这一场风花雪月的结束……
风雨初歇,良久,马燕飞拉了拉床边的丝绦,门外传来一阵铃声,剪云很快来到门外“备水”
“是”剪云应答着,热水很快被抬进了浴间,马燕飞本想抱着沈穆清进浴间,沈穆清却阻了伸来的手,自己扯了一旁的衣袍遮住了身子,见状,马燕飞也没觉的有什么“走吧”说着便走在前面进入浴间,还好剪云准备了两个浴桶,才让沈穆清稍微自在点。
等到沈穆清从浴间出来时,马燕飞已经穿戴整齐了,看到沈穆清出来“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马燕飞从成为一名将士开始,睡榻之上再没有留过人,没有再继续逗留在沈穆清这里,他怕一时忍不住又会将才出浴的人带上 床,马燕飞以为沈穆清明白自己离开的原因,便没有解释,没想到却又让沈穆清误以为马燕飞把他当做了泄欲的工具,
等马燕飞离开,沈穆清站在一旁良久,突然跑向身旁放着的脸盆,抱着脸盆开始吐了起来,一阵阵的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沈穆清在心里嘲讽着自己,真是下贱,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吗?
剪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到沈穆清吐的精疲力尽的时候,递上了湿帕子“少爷,奴婢会心疼的。”说着,伸手去扶人,沈穆清由着剪云把自己扶到已经收拾干净的床上,沈穆清慢慢的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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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嫁
等沈穆清再睁开眼时,好像昨夜那个抱着脸盆狂吐的人不是他一样,每日里过着类似的生活,等着马燕飞的到来,马燕飞并不是会沉迷后院的人,但是最近频繁的来沈穆清的院子已经让他升起了警觉,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总是在入夜后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总是浮现沈穆清的模样,甚至是那一身的风情,或许是沈穆清不像其它妾室那般缠着他,所以才让马燕飞产生了想要掌握他的想法,才会控制不住的想到那人吧。
几次后,沈穆清已经知道,每次到了紧要关头,马燕飞都会出来,身寸在外面,看来马燕飞是不希望他生出将军府的子嗣,可是事在人为,他现在就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都付出了那么多还怕什么,因此,在马燕飞再一次在紧要关头想要出去的时候,沈穆清主动的收紧内壁,手也缠上了马燕飞的颈项“将军不喜欢穆清吗?连孕育的可能都不愿意赏赐给穆清”
马燕飞没有料到沈穆清会突然在自己耳边软侬细语,险些交代了“怕是穆清不喜欢我吧,若是你这里起得来,我就给你孕育的可能怎样?”
沈穆清从没有兴起过,马燕飞是知道的,他不愿意自己的后代不是自己的爱人生育的,然而男子受孕本就不容易,若是沈穆清能兴起允他几次又有何妨的,毕竟他还没体会过两人兴起的滋味,或许会很美妙,
沈穆清听了马燕飞的话,甚至连思考都省了附在马燕飞的耳边“那还需要将军多努力呢”一句话引起了马燕飞的征服欲,甚至多要了沈穆清两次,沈穆清也试着放松自己,让自己沉沦在情 欲里,跟着有了反应,马燕飞也顺着欲望,在沈穆清的体内释放了,等到风雨初歇,沈穆清清洗了出来,却发现马燕飞没有走,已经在床榻上睡着了,沈穆清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今晚运动量是以前的好几倍,只当是马燕飞累了,疲惫的沈穆清已经不想思考什么了,也爬上床沉沉的睡去,等到马燕飞醒来时,怀里的沈穆清睡得正香,靠在他的胸口,十分乖巧的样子,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留宿依然让他充满疑惑。
沈穆清也醒来,不好意思的离开马燕飞的怀抱,说服着自己,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所以他才往人怀里钻的,“将军,早”
“恩”马燕飞还在疑惑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早早就守在外面的剪云和随月听到房里有了声响“将军,少爷,可要起身了?”
“进来吧”马燕飞今日不上朝,但是依旧有一大堆的事需要做,“起身吧”在丫鬟进来时,沈穆清已经随马燕飞起了床,两下穿戴好,见那边小丫鬟好像不太熟悉马燕飞那身军营常服的穿法,便主动接过手,仔细的为马燕飞穿戴起来,而此刻的马燕飞根本没有注意沈穆清的动作,而是眼睛看着带着丫鬟整理的剪云,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将军的视线落在剪云身上一般,为马燕飞整理好,洗漱后,马燕飞也没有留下用早膳就走了,沈穆清又开始例行的一天的生活,只是今天心情要好些,可能是马燕飞在自己这里留宿了吧,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泄欲的工具,也或是马燕飞给了自己孕育的可能的原因吧,
后来,马燕飞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泄在了沈穆清身体里,也每次都留宿在沈穆清这里,可是每次的第二天早上,也越来越不掩饰看着剪云的目光。
这一夜,马燕飞没有来,随月端来安神茶,沈穆清喝完了整整一杯,随月站在沈穆清面前,欲言又止“说吧”
沈穆清放下手里的茶杯,随月跪了下来,“少爷,再这样下去,剪云姐不就要到将军的床 上去了,您本来就过的不容易,怎么可以还让剪云姐跟您争宠呢”随月跟着沈穆清快两年了还是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
这一次,沈穆清没空去纠正随月的话,任人跪着,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让人起来“你去把剪云叫来”今夜是随月守夜,剪云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剪云来到沈穆清房间时,沈穆清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剪云,你喜欢将军吗?”
剪云一听,吓的跪在了地上“少爷,奴婢对将军绝无非份之想”剪云也知道,最近院子里流言蜚语太多了,已经到了沈穆清不得不管的地步了。
“那剪云有喜欢的人吗?我放你离开,送你出嫁吧”再多的舍不得,如今已经流言四起,为了不伤害彼此,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剪云不想离开,可是没有任何办法“奴婢没有心悦的人,全凭少爷做主”
“还记得我那杂货铺的候岑候掌柜吗?他曾经向我求娶过你,人品也是好的,家中没有任何妻妾,你若是同意,过几日我就让他来提亲,从我这儿堂堂正正的把你抬回去做正房。”
“奴婢全凭少爷做主”听到沈穆清这般为她打算,剪云已经万般感激了,哭着谢过了沈穆清。
沈穆清看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由自己培养的人儿,哭的梨花带雨,将人扶了起来,牵着剪云的手,轻轻抱了抱剪云“我的好剪云,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嘛”
剪云擦着泪点点头“少爷说让剪云以后嫁一个愿意守着剪云一个人一辈子的,哪怕剪云不能生孩子”
“剪云你放心,若是那个候岑做不到,我也不会委屈了你的,一定为你寻一位良配。”
后院的人是不能随便见外男的,第一次沈穆清主动派人请了马燕飞来,求了恩典,让自己见见自己陪嫁铺子的掌柜“候岑,你如今可还心悦剪云”
“是,我从未舍下过剪云姑娘”候岑不过二十来岁,是读书人,后来读不下去了就被沈穆清收下做了自己名下铺子的掌柜,经商的脑袋还是不错的,为人没有读书人的酸腐也没有商人的铜臭,为妻对于丫鬟出生的剪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沈穆清还是觉得委屈了那个陪伴自己的人“若是我要求你,娶了剪云后,哪怕剪云无所出,你也不能纳妾你接受吗?”
“少爷,我就是个粗人,守着自己娘子过日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着纳小”
“行了,你在我面前立个誓言,就算提亲,五日后,从我这里正大光明的将人抬走”候岑听了高兴得不得了,立即发了誓。
早上人才走,沈穆清没有提及聘礼,下午还是正经遣了媒人带着聘礼来提亲,沈穆清总算是把那些替剪云委屈的想法消了些,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就在剪云嫁人的前两天,马燕飞又来了趟沈穆清的院子“将军,后天剪云就要嫁出去了,臣想将她送到婆家可以吗?”沈穆清小心翼翼的看着马燕飞不太有表情的脸,有满含希冀的希望马燕飞能同意,又怕剪云嫁人的事要惹怒那人。
马燕飞只是顿了顿在沈穆清身上 放肆的手,甚少有表情的脸突然笑了,贴在沈穆清耳边说起了话“若是今夜穆清主动,我就同意,可好?”听到话的沈穆清耳朵一下子就红了,马燕飞放开手,平躺在了床上“穆清可要考虑的快一点指不定我一会儿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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