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乱摸。”
楚炀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只游荡在他身上的手已经伸进了浴袍里,抚在了他胸上。
“是谁先开始的。”展炎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你不是说要把心给我?让我看一看。”
在展炎的触摸下,楚炀双颊一红,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他将手叠在了展炎的手背上,侧过头去,微微颤动的红唇看得展炎下腹一紧,嘴唇自然而然的便贴了上去,舌头勾住了他的舌尖逗弄。
说是这么说,可楚炀每回何止是把心交给他,根本是整个人都给他了。他爱怎么摆弄怎么蹂\'躏,哪一次不是随了他的。
在不知不觉中,楚炀的浴袍已经被扯了下来,滑在地上,嘴上那色\'气极了的接吻没停下,身后的扩张也没落下。
楚炀本来今天玩了一天觉得是很累了的,还想着洗完澡能早些休息。可男人么,被情\'欲撩拨两下就能烧起来。想停下都难,再者说,到底也是他先点的火,艹也得艹出点教训。
“啊……啊!”在这自己两声难耐的声音中,他看到了镜子中被进入了的自己。
他深感耻度暴增,居然没注意到这个场所,随即粘着声音向展炎撒娇道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展炎压下了他的背,让他不得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在展炎那一声戏谑地冷哼中,他得到了答案,不能。
楚炀哼哼唧唧的简直想哭,他知道自己以前在床上的时候定然不是什么正常样子,尤其他还是下面的那个。但现在自己真真确确的看到了,那脸红的、表情艳的、眼角还带泪,一脸欠日。
视觉的冲击和心里的羞耻感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身子变得更加敏感。他后面别于往日的收缩让展炎倒吸了几口气,以至于楚炀欲哭无泪地问着“怎么又大了”。
如此一来,要快点停下,就更难了些。
在镜子前的这一次实在是耗时太久,最后无可奈何,楚炀转过身跪下来将那丝毫不软下的东西含住,使出了浑身解数,换了另一种方式让他结束。
可到了床上后,楚炀又开始不老实。把腿叠到展炎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的,又是勾又是蹭。
展炎一气之下拿浴袍上的腰带绑住了他的手,没太多前戏的进去给他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从镜子前开始,到床上结束。那天他们痛快淋漓地做了一场。
哦不,三场。
要不是因为第二天要早起赶动车,楚炀估计还会受更多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 外出写生,在山里信号超不好,晚更太抱歉了(哭泣)
☆、第五十六章
暑假楚炀跟着展炎到处转悠,又去了苏州,又去了南京,和母亲说是跟同学毕业旅行,从母亲的语气中总有一种被误会成和谁私奔了的感觉。
抵达南京的时候,有司机开车来接他们。
楚炀从车窗里望着外面的玄武湖、湖对面的高楼。那种渺远辽阔的感觉在转入街道后,见到道路两旁那浪漫的法国梧桐,又逐渐化为温婉。
被秦淮河水缠绕的这座城市,空气中萦绕着丝丝脂粉香气。在苏州的时候他仿佛在和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相处,来到南京他又觉得自己怀抱了个娇媚美艳的女子。
意识一清晰,屁,他哪有那个胆子和什么女子纠缠。
由街道慢慢转入了机关大院军区别墅,楚炀似乎才从那种秦淮小调中抽离。
来到了展炎家,一见这建筑气派,心中的庄严感瞬间涌现出来,五味杂陈,简单来讲,就是挺紧张的。
展炎和他说:“你是出来旅游的,又不是出来相亲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楚炀说:“我现在,有一种要见岳父岳母的感觉。”
“……”展炎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耳旁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又欠艹了?”
楚炀干笑了三声:“我说错了,是公婆。”
展炎的母亲柯媛在楚炀眼里,就是那种典型的强势御姐范儿。她待楚炀,特别的热情,总跟他聊她和展炎父亲以前在军营里的那些事情,听得楚炀特别羡慕他们那种特殊环境下结成的情谊。
楚炀在南京待了没几天,刘新兰就又打来电话狂催他赶紧回去,说那高考的成绩马上就要出来了,得回家一起讨论填志愿的问题。
楚炀心想着,能讨论什么,反正他也不管学校好坏,只全管展炎所在的那所城市填去就是。当然,这话他不会和刘新兰说,因为父母只一心的要他留在本省。
楚炀跟她说,就算成绩出来了,要等填志愿也要等好些日子。
刘新兰只有叹道,撇开填志愿的事情不说,他马上就得去读大学了,暑假多少想和他多待一待。
这话就把楚炀给说怔了,鼻子端的是一酸。想起以前想家的那段日子,过得是何其难受。母亲想念自己的孩子,那种痛苦则是一点也没减弱的。
聊了两句,他就说,很快就会回去。
柯媛却又强行留楚炀多待了两天,她老说自己的儿子太沉闷了,都不和他多说些话,就喜欢楚炀这种爱说话的孩子,能给自己讲讲他们年轻人的事儿。
楚炀倒想听听她讲讲展炎小时候的事情,但她说,展炎是自小就沉闷,趣事儿还真数不上两三件。
及至晚上,楚炀趴在展炎房间里的窗口,望着窗外的南京月色。几座庄严的楼房,隔去了几里外那秦淮河畔的湖光月色、歌谣小调。
夏天的南京就像蒸笼一样,纵然太阳不大,也能让热气闷出一身汗。到了晚上还好一些,在窗边迎着晚风,就凉快了点。
楚炀对走到自己身边来的展炎说:“明天我就得回家去了,我妈一直在催。”
展炎背对着窗口靠着,面对着他说:“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啊?”楚炀双眼顿时一亮,巴巴的看着他。
“七月份。七月十五号。”展炎没有说过几天,而是直接给他一个日期,让他有一个可以等的时间。
“那好啊,我买瓶罐木糖醇,每天吃两粒,吃完了你就来了。哦,不行,还得留两粒分你吃。”
展炎笑了出来。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楚炀挂在脖子上,那条被他藏在衣服里的项链上。
他伸手将楚炀那条项链从衣服里勾了出来,问道:“一直想问你,这条项链……”
楚炀低头望了它一眼,道:“据说是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我妈就去南海给我求了这条舍利子项链来,戴上之后身体就没从前那么不好了。”
“我也有一条。”展炎凝视着那条项链,又补上一句:“黑色的。”
他从身旁书桌的抽屉里将他的那条项链拿出来递给楚炀,楚炀用手心接过,映在月色下看,黑色的舍利子闪出了一道细光。拿起自己的这条一对比,除了颜色以外,外形竟差不了多少。
楚炀看着那一齐闪耀的光芒,不觉晃了晃神。
“都是注定的。”楚炀用他那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喃了一声。离了你,我会死。老子算是永世栽你手里了。
第二天,柯媛说要亲自开车送楚炀去车站,展炎也跟着要送他一起去。
送他进车站前,展炎又一次和楚炀说:“楚炀,我很快就去找你。”
目送着楚炀离开后,展炎还站在原处看了人群拥挤的入口一会儿,好像楚炀还站在那里似的。
柯媛低头认真的点着一根烟,头也不抬地问自家儿子:“你喜欢他吧。”
展炎“嗯”了一声,回答:“喜欢。”
没抽两口,她就把烟按在了垃圾桶盖上转了两圈,扔进垃圾桶里,吐出了最后一口烟。点点头赞许似的说:“不错。”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柯媛哼哼笑了两声,对展炎道:“其实那孩子和你爸读书时挺像的,好好把握。”
她拍了拍展炎的肩膀,转身径直朝车子走去。
展炎:“……”
他实在难以想像家里那个不苟言笑的将军年少时会是那么可爱的模样。试想一下,一阵恶寒。
回去以后,楚炀果真是买了瓶木糖醇,每天都算着时间吃两粒。别人要吃他还不给,说这是他拿来算时间用的。人家嘴上说着“好吧”,心里就一个感想:妈的有毒。
高考的成绩没多久就出来了,楚炀的成绩有数学联赛得奖而加进去的分数,总成绩叫他一家子都乐得压不住嘴角,就连一贯板着一张脸的楚天佐,也忍不住大笑了好几声。更何况今年因为全国卷的原因,本省的分数被拉低了很多,楚炀还能考出这样的成绩,着实是实力惊人的,更有得说。
至于展炎么,排在省前头的,那三个数字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到了填志愿的日子,楚炀的父亲二话不说全将他的志愿填在了本省。楚炀一句怨言都没说,面上很欣然的接受了。因为他知道,依父亲的性格,若和他提了要出省的问题,父亲不仅不同意,还会在这三天的修改期之内不停的上网确认志愿表的信息,是否有所改动。
楚炀知道展炎会被保送进国防科技大学,到了第三天最后一天确认志愿表的时候,他把志愿全改成了长沙的学校。
这事儿他还跟展炎打电话显摆了很久,老觉得自己特别机智。
展炎说:“你也不怕你爸揍你。”
“挨一顿揍算什么,从古至今哪对私奔不是面临着家庭风暴!”
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一天,楚天佐怒气冲冲的破门而入,把那录取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摔,怒问楚炀道:“这他妈怎么回事!”
刘新兰忙从房间里出来,皱着眉毛问:“怎么了?哪一间录取了啊?是不是不好啊?”
楚天佐愤然蹦出了那几个字:“中南大学!”
这时楚炀刚从这EMS的外封里抽出录取通知书,见到父亲口中的那几个字就赫然写在上面,一声惊讶的“我日”脱口而出。
这学校他上辈子可是连想都不敢想一丢丢,虽然自己偷改志愿的时候给填了,可也从没想过真能被录取。
楚天佐还在他头顶上喷唾沫星子骂着,他却一点也没听进去,呆呆地望着中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出神,震惊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比考个不好的学校还让刘新兰崩溃,她惊叹道:“啊?怎么到省外去了!”
“谁知道这小子自己偷改的志愿!也不想想,你跑那么远干嘛!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跑那么远去你妈怎么办!”
楚炀看着刘新兰说:“这中南大学,不比省内的每一所都好么?”
刘新兰看她那个傲娇的老公把锅都甩给她,儿子又巴巴的看着自己,这让她怎么说话?
她其实也没有很难过的好吧,中南大学毕竟这么大牌呢……
她咬了咬唇,对楚天佐说:“唉,算了算了,孩子大了,爱出去看看就让他出去吧。总比本科都考不上得送出国去好啊!”
楚天佐没想到刘新兰会变卦变得这么快,眼珠子一瞪,喘了几口气,怒道:“哼!随你们吧!”
气是归气,但一在亲戚朋友面前,一谈起自家儿子被中南大学录取,那是讲得满面春风合不拢嘴,得意得要死,跟考上的是他自己似的。
楚炀实在看不下去,心里碎碎念着:那你之前一直骂个毛啊!
☆、第五十七章
七月十五号,展炎如约来找楚炀。这个暑假少说有三个月那么长,而他俩在一起的时间能占去大半。
期间齐洺榛打过几次电话来,每次开头第一句话都是:“楚炀楚炀,你录取通知出来了没?哪所学校?在哪个地方?”
前两次楚炀自个儿接的,那时录取通知是真还没出来,就跟他说了实话:不知道。
第三次齐洺榛再打来时,楚炀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收到了,但接起电话的是展炎。他语气并不是很好的说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接着就挂掉了电话。
齐洺榛虽然很生气,可为此也总是很无语,他打的到底是展炎的号码还是楚炀的号码?为什么每回展炎接的次数比楚炀自己接的还多?
再度一起的那几天里,楚炀和展炎一起去乡镇里做了义工,又一起去之前说好了的江城东湖坐船,游赏风光。一段不长的时光,楚炀所拥有的快乐能抵去大半辈子的快乐。
楚炀想过重新来过后要做很多很多事情,或忙的,或有意义的,就这样做一辈子,不让自己停歇,不让自己堕落。可他从没想过,这样的一辈子之中,会有这样一个人带给他这么多快乐。
展炎八月份就开学,先他一步去了长沙。楚炀的开学时间则是九月份,前后差了一个月。到了最后的这一个月,楚炀终于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再想着出去。
只是在家的这一个月,除了陪父母吃饭聊天,日子过得实在有点儿太无趣。
确认了绝大多数同学的录取通知书收到后,许若薇她母亲说要请酒席,庆祝她女儿考上了省内的xx大学。邀请他们家一起去吃酒席。
楚炀他老爸不屑得很,手头上整理着要应邀的西装,嘴上在那暗念着:“考得都没楚炀好,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请桌,呵。”
刘新兰听他这么说话,语气上不大赞许,说:“你也别这么说人家,人家那好歹也是一本的,不错的,而且人家是打小就很会读书,靠真本事读出来的,xx大学在省内排名可靠前了!”
“哦,咱儿子不是靠真本事读的?她那大学省内排名靠前,你放全国排名去排排看?切!”
刘新兰抿抿嘴不说话了,她这丈夫,十年来说的话还不及这个月说得多,不容易叫他碰上件值得
这么不厌口舌的事。
楚炀不知该怎么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比别人多花了多少的时间,这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
刘新兰叫楚炀跟着一起去吃酒席,楚炀说不去。有那个闲情还不如待家里和展炎打电话。
刘新兰有些不大乐意,“你这样,人家还以为你摆谱呢。”
“摆谱怎么了?你那闺密以前在你面前摆的谱还少吗?”楚天佐却无所谓:“他不爱去就别让他去,他有他的事要忙,咱们两个去就好了。”
至于他们两个是肯定要应邀的,以往让那女人神气的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翻了身,碰上了一个可以炫耀的机会,还不去借机出出气?
暑假的余额终于在楚炀的期盼中,慢慢逼向零值。
以前觉得一辈子自己一个人过没什么,可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被惯坏了的,身旁没展炎的这个月,他净觉得时间漫长,光阴虚度。
常就听人说,想追求到一个人的方法无非就是让他离不开你。以前楚炀还觉得挺扯,他还离不开□□呢。可现在,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的奏效。却不是他放在别人身上的,而是别人放他身上的。
好容易到了去学校报道的日子,楚炀的母亲老想陪着楚炀一起去长沙,只是手头的事情又逼得紧,放不下。巧在楚炀也不想让她这么费神费劲儿,自己拖着简单的行李就走了,打算其它的东西到了大学那里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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