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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养猫指南——鹤隐楼

时间:2017-04-17 15:19:09  作者:鹤隐楼

  或许前面那些人们还都只当是闹剧,甚至有人说是毛弥这边出钱买通了人才帮着出来说话的,可是陈长青和霍靖楚,谁敢说他们也会收钱?
  陈老的话所有人都只当是金科玉律何曾怀疑过一分一毫?舆论瞬时就反转了,再结合之前联国大的说明,整个真相昭然若揭。根本不需要花钱请人宣传,无数的人都开始自动宣扬真相,有的网站动作快,立马就看眼色地把之前别人给的通稿和视频全部删除。
  刘文魏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又是喜又是惊,最后对着还在静静看书的毛弥仰天长叹道:“那些整你的绝对做梦也想不到,联国大会为了你突破形象,甚至陈老,天王都会帮你说话,还都是自发的。我现在都开始有点怜爱他们了,这简直是自己掏钱给别人做了场大广告。”
  他想得很对,金赐的几个网络推手现在的确正在小黑屋里捶手顿足,骂天骂地,明明万无一失的一场戏,居然引出了这样几个巨头,生生给别人做了嫁衣。但他们到底是老手,不出片刻,就又有了新对策。
  舆论慢慢地换了一个方向,开始攻击起毛弥的学术问题,他们买通了一个其他学校的老师,让他发言道:“文人的耻辱!可悲可叹!据余先生所言,是他与母校栽培了毛弥,而他却受到外界的诱惑,投身娱乐圈……甚么金钱乃是身外物!都是为了钱,为了虚名!这怎能称作文人?分明就是戏子!建议贵校立刻开除他的身份,不然着实让学界寒心。”
  接着也有不少人跟着他附和“对啊,都当明星了哪还沉得下心做学问,别逗了。”“又想赚钱,又想装清高,哪有那么好的事。”……
  从凌晨一直忙到现在的柳因因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带着毛球们立马就开始了争论,不过这还是次要的。她联同古文化院的学生们很快连成了同一条战线,还呼朋唤友,叫上了其他学院的朋友,誓要把这城扳回来。
  网上须臾间就出现了一道奇观。作为著名的埋头学习的低调学校,大多数人望尘莫及奉上神坛的学府,它的学生们一向都不在网上争存在感,这次却纷纷出现声援他们的老师。
  如“虽然我是工程学院的,但是每个老师都是我的老师,谁要欺负我老师,我手里的大理石可不认人了”“听到同学说我还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说我们教授不专业无心学术……求你们考个学者试试,来试试!”“听在古文化院的基友说,他们现在漂亮的园林一半钱都是毛弥捐的,不教课的时候也每天都会关注他们的进展,每年核心论文都会交三篇……那些踩他的所谓老师,请您亮出自己的成果。”
  大部分早在陈长青发言时就看清事实的路人自然也有了定论,纷纷骂道“都什么时代了,我竟还能听到戏子的称呼。”“学问在哪不能做,谁说人一定要读死书?”“别人有两头兼顾的本事,关你们什么事?”
  那些人万万没想到,刚想把舆论再改变一下却激起了更热烈的反应,群众们已经不愿意再被牵着鼻子走了,有些对此事不太关注的甚至还会主动向周边人科普,告知真相。短短三个小时,结果却是颠覆性的反转。
  而联国大也成了一个话题,人们纷纷笑道“你们学校简直是清流。”“这个团结度可以的。”“我在联国大读书的高中同学,听说学校有人受欺负了,洗着澡衣服都没穿就冲出来上智脑帮忙了。”“你同学666666”……
  而整场事件的中心人物却始终没有出来表态,直到余空幽又发了条古文化院的科普博后,他才郑重地转发道:“时至今日,不仅是大众对古文化院的疏离与偏见,就是许多学校也将其设为边缘学科,导致越来越多的古文化院被取消代替。我们院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这都多亏了余老师和所有师生的努力。所以借此机会,我真心地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了解这门课程,甚至参与进来。古文化院永远积极等待着新生们的到来。”
  这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学校,上面所拨给的资金也总是少得可怜,每年报名的新生只有别的系的百分之一,有的坚持不下去还会转系。反正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索性就打个广告,有一点用也是好的。
  很多快高考的学生趁着劲头都响应起来,不少还信誓旦旦地声称本身就有兴趣,绝对会去报名的,这也让毛弥宽慰了不少。
  此时金赐大楼的地下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颓然地关了智脑,揉了揉一夜没睡的酸涩的眼,苦笑道:“从陈老出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输了。”垂死挣扎到底是垂死挣扎,不过徒增笑柄罢了。他们本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和往常的工作一样,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撞上了一块铁板,输得一塌糊涂。
  毛弥一方不花一分钱,就彻底扭转了局势,甚至完全借势反向宣传了一把,几乎成了一次不可复制的成功案例。
  热度渐渐散去,人们却还在津津乐道,探讨着毛弥和陈长青的关系,感叹着这个年轻人不得了的学识,简直是出了一次大名。
  刘文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当天就升了四星经纪人。而霍靖楚则自己悄悄联系了朋友,封禁了那些推手的账号,对靠网络账号吃饭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提前克扣了一笔不斐的工资,惹得金赐上下一片哀嚎,而那些被买通的教授等等自然也得到了相应的惩处,算是帮毛弥出了口恶气。
  而在家中安心自学完今日通用语课程的毛弥,待事情结束后第一个联系的就是陈长青,感谢他破例为自己说话,陈长青接到通讯还挺生气,“帮你说话有什么好谢的,还不如有空来看看我,哼!”余空幽也是一个反应,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说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害的人,抄起拐杖就要杀过去。
  天下老师大抵都是这副护短的模样。
  最后准备道谢的是霍靖楚,刚发过去一个“在么?”,那边就发过来一张委屈的表情包。
  霍靖楚:“我听说你在节目里和人互动表白了。”
  毛弥:“……”
  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忙忘了!
  霍靖楚:“下次见面我也要听表白。”
  甜蜜地轻叹了口气,毛弥红着脸回他:“那就下次。”
  “还要亲。”
  毛弥火急火燎地关了智脑,皱皱鼻子假装没看到。
  远在天边的霍靖楚此时自是抱着未回信的智脑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开始想入非非,遐想连篇,惹得103又嫌弃地汪了两声。


第35章
  视频风波余温未散,不久就有人在翻查各种资料时挖出了毛弥刚出道时的专辑《惊》,顺带发现那张专辑的销量只有三万。在这个随便一张唱片都能卖上亿张的时代,三万的数据何止是一个惨淡足以形容的,买的人除了部分粉丝或许再没其他了,所以现在实体版已然成为了绝版。
  得知这个数字后,许多人都生起了一丝兴趣,在网络上买了电子版也想听听为何销量会这么惨。这么一听,就又翻起了一层波浪,听过的人皆在奔走相告这专辑也太好听了。《惊》一共十首歌,根据数个历史故事改编而成,其中有家仇国恨,有山水甲天下,有倚窗思君郎,也有相爱求不得,再加上满是古韵的曲风,专辑几乎将整个波澜壮阔又细腻温柔的时代尽皆谱了出来,极其别具一格。
  诗词的化用,情感的寄托,清淡柔绵的嗓音,这一切看似平淡又难以理解,但只消多听几遍,便会愈来愈发现其中的美,愈来愈无法自拔。
  歌词对如今大部分人来说的确有些难懂,但不妨碍他们深刻地去品味源远流长的文化有多博大精深。
  著名乐评人马芜在听过后便道:“尽管他的唱功不纯熟,声音还少了一些辨识度,但这已然是我近年来听过的唯一一张我绝不会删除的专辑。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创作,它不单是创造,而是融合,我看见的是文化的耕耘与呕心沥血的斟酌。即使放下它高级的质感,精致的细节,我依旧能听出歌手那不属于这个圈子的脱尘感,他在自己唱,自己品,浮世如何他看他知他独自赏味。我们在他的歌声前,都是不足为道的看客。”
  买了专辑的粉丝自是大喜过望,深有一种蒙尘宝珠终于被发现的宽慰,更有自己身怀绝版的自豪,欢天喜地地到处安利,羡煞一众旁人。
  当初知道这件事却没买的也后悔莫及,“当时真的觉得难懂又不好听,奇奇怪怪的,这次忍着听完又觉得上瘾了,后悔得想哭。”
  当然,更多的毛球特别是新粉都在求团队再销售一次,这次他们肯定买,听着助理汇报民意的刘文魏开着车嘚瑟地摇摇头,“美得他们,咱们可不再做了,想听,就等着吧。”
  毛弥自己倒还没有多自豪,因为他当时也是一门心思地想做这个主题,结果反倒与时代拖了一点节,所以突然又火起来他还挺讶异,很是不好意思。
  不过他很快就没精力再管这些事了,《凶野》即将杀青,他再次过上了朝五晚九的日子,整天泡在剧组累得两眼昏花,导致有一段时间听见人说“五”字他都会反射性地想答应,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下午的片场才刚开工,就已洋溢着即将收工的喜悦之情,只是现在的剧情太压抑,才让人几乎要憋出内伤。
  阴暗的工厂内,毛弥穿着一身无花饰的白衣,淡然静立,他的身下是一片火海,支撑着他和钟鼎的只有一块突出来的铁台,此时也已摇摇欲坠了。破烂的屋顶被颇有先见之明地开了一个大洞,垂下来的绳子却只能让一个人逃脱。
  钟鼎抹了把脸,已然把手搭上了绳子。
  “五爷,你走吧。”他挣扎片刻,看向毛弥“这次你功劳最大,即使我不在,局里也一定会为你减轻……”
  “走。”五爷吐出这一个字,身体还后退了半步,将逃生的机会拱手于人。
  年轻的警察苦笑着道:“你不像是会逞英雄的人,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五爷冷嗤一声,一如以往那般清冷肃然,眼里皆是反骨:“我生是一个人来,死亦一个人走,我的路,即使是死路也不需要他人作陪。”
  “五……”
  他刚唤出名字,就见清瘦的男人竟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小刀,趁他没回过神,五爷手持着刀迅速割断了支撑着铁台的几根已经快开裂的绳索,吓得他赶紧本能地抓紧了早就握在手中的绳子。
  铁台失去支撑,轰然一声往下落去,五爷随之降落,面色平静,甚至安然地闭上了双目,仿佛下面不是火海而是极乐。
  青年吊在绳子上目呲欲裂地大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噬人的火焰,如坠入永不复生的深渊。
  猛烈的爆炸很快就引起了断断续续的小爆炸,在火焰即将烧到他时,援兵总算来了,将他给拖了上去。
  “好小子,还真让你给查着了,这次功劳准保是你的,听说你回去就能复职升官……”
  “除去陈天朗可是大头条啊,媒体就在外等着呢,你快跟我来。”
  “段小帅你可真成了大英雄了……”
  昔日的同事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关怀或溜须拍马,段承帅却连笑也提不起来,他徒劳地握紧了酸痛的手,如失去重心般摇晃了几下,嘴里不断喃喃:“他死了……他就在下面……你们快去救他……”
  可惜没有人管他在说什么,人们欢呼着,庆祝着,谁还会在乎那黑工厂里正受焚身之苦的罪人呢?
  “没有人会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了。”段承帅突然明白了这个事实。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五爷坐在四合院庭中赏月,那时秋风清凉,桂花酒香甜,五爷手里破天荒地没握着枪,而是拿着一把雅致的折扇。
  五爷说:“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像一道不会痊愈的伤口,只要我还在,就能让人疼,疼得人恨我入骨,每天醒着睡着都想着我。而只要我愈合了,也就是死了,没人会再感觉到疼,自然也就会忘却我,当做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段承帅那时只当笑谈。
  可他不知五爷从不说笑。
  虚拟大火散去,毛弥依旧被逼真地弄了一脸灰,接到通讯时还被嘲笑像是一只小花猫。
  光屏里,霍靖楚的所在地很奇怪,但毛弥也说不上到底哪里怪,问他在哪也不说,只道有人来接,他准备了一份惊喜正在等待毛弥接收。
  看霍靖楚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毛弥刚觉得有点好笑,便听见龙宵宵说外面真的来了一辆车,就等着毛弥出去了。
  无奈只好迅速换了装,和导演道了别,晚上本还有一场小型的杀青宴,但是看情况他是参加不了了。陶明遇听他告假倒也不生气,还挤眉弄眼的,一副我懂的样子,让毛弥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独自坐上车,毛弥小声问司机到底是什么事,司机却无论如何都不开口,到最后被逼无奈也只说了一句“霍先生为了庆祝您杀青让我来接您”就打发了人。
  毛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车已开到最高速,很快就出了首都星,驶上高速后颇有不会回头的阵势。
  渐渐的,景色就开始陌生了,越来越偏僻的走向让毛弥坐立不安,生怕自己是被拐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担忧也只有一瞬,在又下了一条高速,走上了无人际的小路上时,毛弥就闻到了熟悉的海水的气味,海风清爽,天高地阔,一抹蓝色已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时至傍晚,沙滩身披晚霞的颜色,海洋涌动着金色的浪沫,宛如一片被上帝捧在手心的湖泊。
  车就在沙滩前停下,毛弥打开车门,缓缓行走在细软的沙层上,眼前的私人海域美如幻象,就连晚风也带着玫瑰的香气,这是昂贵的只供一人享受的海洋。
  他走到浪边,不多时,一艘巨大的航船迎风而来,待到接近了,毛弥一愣,随之惊喜得不知所措。
  是枭声号。
  战威汹涌,气势磅礴,又精致如艺术的枭声号。
  它向着海滩缓缓地驶来,载着满船云霞,用他最熟悉的模样一点点接近,就如同来迎接旷别已久的主人。
  然后它稳稳停下,高大的男人步下阶梯,携笑而来,晚霞洒在他的肩上,如给他织成了一面披风。
  “它很想你。”霍靖楚只这样说。
  他的眼神深邃,语调意味深长。
  船很想你,我亦然。
  毛弥小跑过去,颤着手摸了摸船身,熟悉的触感让他眼底一酸。
  他终于知道杀青那天,木凄接到的是谁的通讯。
  “这段时间我养着它,现在你来养吧。”霍靖楚牵住他的手。两人一同上船,登上船的那一刻毛弥觉得自己仿佛又成了那个舞风弄浪的炙枭。
  不过,在霍靖楚面前,他永远只会是毛弥。
  霍靖楚熟门熟路地走到船舵前,信手一转,熟练地开动了战船。
  毛弥双眼亮闪闪地也赶紧站到他身边,整个人崇拜得不行:“你会开船了!”
  “为你效劳。”男人两指并拢从额头挥出行了个帅气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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