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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娇花/墨色深渊——清简

时间:2017-04-17 15:20:14  作者:清简

  听到助理说原作者已经把公司给告上法庭的时候,萧牧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有。”女助理声音弱弱的回答,生怕萧牧发飙,所以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什么?!”萧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回答,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买版权的时候竟然没有签订合同?”
  女助理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开了口:“是的萧总,没有这方面的合同。”
  萧牧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匆匆忙忙的搜索关于版权方面的法律知识。
  还没有来得及开启搜索引擎,手机上就跳出了好几条微博消息。
  他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好几个微博大V都艾特了公司的官方微博,联合在一起声讨他。
  #萧然文化传媒涉嫌剧本抄袭##作家肖雨状告萧然公司抄袭##新剧《三生三世十里菊残》竟然是抄袭剧?#
  这些话题迅速的占据了微博热搜话题,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萧牧沉吟片刻,很快就想到了是谁给他下的这个套。
  那阵子他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尽忙着跑市场,没有过问这部剧的问题。也是他粗心大意,太过于信任方沁。
  现在,他恨自己都来不及。
  原作者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电话打不通,出租房内席卷一空,看来他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早早的就跑路了。
  萧牧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气愤不已。
  这作者明显就是跟人串通一气来坑他的,而目前看来,最有可能设局的人,除了方沁别无二人。
  可是就算他跟方沁分了手,她也没必要捅自己一刀。萧牧扪心自问,他待方沁不薄。
  可是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怀疑对象来,公司刚上市不久,就算是跟对手结仇,都还来不及。
  谁会蓄意想要推他进火坑?
  萧牧来不及多想,便打电话给了他大哥萧笙。
  萧笙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在机场下了飞机,拎着行李箱。
  接电话时,刚好司机打开车门,四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在车前一字排开,弯了弯腰恭敬的请他上车。
  萧笙握着电话,矮身钻进了车里,声音沉沉的喂了一声道:“小牧?”
  “哥,你回来了么?”
  “正在路上。”萧笙摘下墨镜,那双眼睛深邃而狭长,与萧牧有七分相似。只不过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眉峰险峻,直直没入鬓角。即使是带着笑意,也散发出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你聘请的那个律师团队,能不能借我用下?”
  “你有麻烦了?”萧笙抿了抿唇角,“半个小时后我俩见面详谈。”
  半个小时后,萧牧坐在一间海鲜酒楼的包间。皱着眉头刷着网络上的最新动态,这个事件不停的在发酵,也不知是从哪里突然涌出来一批正义的卫道士,嚷嚷着让萧牧公司赔钱道歉。
  就连原作者肖雨都出面,沉痛批判了抄袭剧本,并扬言:“法庭见。”
  萧笙带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长相斯文的男人走进包间。
  还没进门,萧牧就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于是他连忙起身,回头惊喜的叫了一声:“大哥。”
  萧笙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他身后的三名中年男子,也就坐于萧牧的对面。
  见到大哥来,他原本提起来的心现如今已经放下了一半。
  于是他便把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叙述给了萧笙听。
  萧笙听完,没有言语,微微侧了侧脸,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镜,颇为为难的回答道:“目前这种情况,对我们不利,我只能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萧牧早就有耳闻,大哥身边的这三位律师,个个都是从未败诉过的精英。听他这么说,看来事情的确是不一般的棘手。
  萧牧点了点头,也只有答应了下来。
  “这种低级的错误,刚入行的人都不会犯。”萧笙皱了下眉头,他这个弟弟虽然算不上商业奇才,但平时杀伐决断,所以创办公司,这一路走得也挺顺利,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犯蠢。
  “我识人不清。”萧牧摇了摇头,“前女友给我下了个绊子,我心甘情愿跳进去了。”
  “什么前女友?叫什么名字?”萧笙从来不过问他的感情问题,毕竟他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也没考虑过感情问题,因为他家里人挺开明,从来没有逼过他们结婚。
  “方沁。”
  萧牧话音刚落,就看见他大哥的眉毛不可名状的抖了抖。
  “方沁?原时的远房小表妹?”
  萧牧听了这话,拨云见日,心中一片了然。
  果然又他妈是原时在搞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阿墨就要离开了~小婊贝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虐攻了~从来不剧透的小小,一边磨刀一边猥.琐的笑了笑(敲黑板划重点)文文马上就要入v了,请大家继续支持下去啊哈哈。PS:谢谢五峰戏约小旁友的营养液。


第30章 猫鼠游戏(20)
  公司出事的消息,陈墨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最近都没怎么上网,在屋里闭门造车,改了两天两夜的稿子。
  他想在临走之前把剧本尽快改好,忙起来没去关心时间,昼夜颠倒,觉得困了就睡觉。
  隔天终于给改的差不多了,起床一照镜子,满眼的红血丝。
  下午两点的飞机票,现在才早上六点钟。
  陈墨云揉了揉眼睛,拉开窗子发现外面才蒙蒙亮。
  灰白色建筑物,被笼罩在雾霾之下,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穿过云层透出一丝白寥寥的光线。
  这个城市永远都是灰色的,天空线和高楼连在一起,被切割成整齐的矩形。
  这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城市,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再回来。
  想了想,陈墨云拨通萧牧的电话,无论如何,都想要跟他好好的告个别。
  电话响了几十秒,然后就被挂断了。
  陈墨云呆呆的看着通话结束的那个页面,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
  愣了那么几秒,他打给了陈叔。
  陈叔也没接电话。
  这个城市里对于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人,突然之间都没了音讯,陈墨云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走之前,他还特意去把这十多年来存的保险给取了出来,转到了陈婶儿的那张医院缴费卡上面。
  收拾了一下屋子,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又打了一遍陈叔的手机,仍然显示无人接听。
  也不知道陈叔是去干什么了,陈墨云无奈的摇了摇头,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叔,我走了。可能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用来找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给你打到卡上,还是那张银行.卡。”
  他的行李就只有一台电脑,身上除了身份证钱包和手机,再无其他行李。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由,其他一切都丢了也好,这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坐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陈墨云打开手机,盯着那张图片发呆。
  图片上的天空蓝的好像一面刚擦过的镜子,草原一望无垠,让人觉得天地是这样的广阔。
  这是他将要去往的地方。
  陈墨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从此以后,他要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进入候机室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
  这天气下雨还真的有点冷,陈墨云裹紧身上的大衣,起身去买了瓶矿泉水。
  一点四十分。
  陈墨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先去安检口等着。
  他刚站起来手机就响了。
  号码来源是陈叔,看到这个来电显示的时候,陈墨云立马按了接听,电话来的刚刚好,马上他就要登机了。
  接了电话后陈墨云才觉出不对劲,陈叔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陈墨云还以为自己的手机坏了,把音量键开到了最大,然后又“喂”了好几声。
  “死老头子,吱个声,让你侄子听听。”
  安静了十几秒后,一个粗砺的男声从电话里传过来,听到这个声音陈墨云身子一僵:“你是谁?”
  “债主!”
  这话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很像是某种钝物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随即他就听到了陈叔尖利的嘶吼。
  “啊——”
  吼声中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那种哭声,让人听了只觉得能够发出这种吼声的人,正经历着痛不欲生的煎熬。
  “陈叔?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里?”陈墨云一只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掐着自己的手心,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究竟是什么人绑架了陈叔?
  “死老头子,说话!”那人似乎将手机伸到了陈叔面前,陈墨云听见一连串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阿墨,别听他们的,不要过来!千万别……”
  陈叔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在了陈墨云的心口上。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别动陈叔,我给你们钱……”说完这句话,陈墨云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他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想要我们放人,你现在过来城东废旧老饮料厂来一趟,来晚了。就只能见到这老头子的尸体。”
  滴,一声脆响,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陈墨云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四十五分。
  安检口已经亮起了红灯,通道即将关闭。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前往新疆的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170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1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机票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抄在兜里,被汗水浸湿了。
  陈墨云轻轻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然后毅然决然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雨丝,废弃的饮料厂就建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因为郊外长期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工厂的周边已经杂草丛生。走近了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扇陈旧的大铁门,门上生了铁锈,一块块剥落掉在地上。
  陈墨云用力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他连忙拍了两下抓住门把的那只手,于是沾在手掌上的铁锈就簌簌的往下掉。
  这才刚走进门,他就闻见一股腐臭,类似于放坏了的食物发出的酸味。
  陈墨云胃里一阵恶心,连忙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车间里,几缕微弱的光投进没有玻璃的空窗内,陈墨云眯起眼睛搜寻人的踪影,侧身从窗户口望去,这才看见隔壁的一处空房间内,依稀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那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逆光的地方,陈墨云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那几个男人面前的原时。
  原时微扬着下巴,倨傲的坐在椅子上,撑着一只胳膊,斜靠在扶手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瞥见陈墨云的身影时,忽地一亮。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屑的说:“我早就说过,你终归是要乖乖回到我的身边来。”
  陈墨云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原时的面前。
  刚刚他站的地方因为被一张废弃的桌子挡着,所以西南角就成了他的视觉盲区。
  走到桌子前面他才看见,原来陈叔就躺在地上,正剧烈的抽搐着,缩成一团。如同竹节般枯瘦的手指,不停抠着地面,指甲都抠破了,在地上留下鲜红色的血迹。
  他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不是因为认得他身上的这件蓝布罩衫,陈墨云根本认不出来这个趴在地上嗷嗷乱叫的男人就是陈叔。
  “陈叔!”陈墨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蹲下身去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陈叔的目光呆滞,眼球上翻着,身体抑制不住的抖动,就跟中邪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陈墨云慌乱的抓住他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肩膀,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才短短一个月不见,陈叔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他这是瘾头上来了。”原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二人。
  陈墨云看着面前面容扭曲,头发花白的陈叔,心底一阵阵的泛酸。
  抱着他不停抽搐的身子,微微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清醒一点。
  可是没想到陈叔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挣开陈墨云的手,不管不顾的向桌子角撞去。
  原时见此情景,立马给身边那个留着青皮头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抬起脚走到陈叔面前蹲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捂在他的鼻子上。
  过了约摸一分钟,陈叔逐渐平静下来。目光也慢慢清晰起来。
  陈墨云看着陈叔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神采,欣喜的叫了一声:“陈叔?”
  然后就看见他那两只如同枯井的眼睛,淌出了两行热泪。
  陈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他的手背上,让他只觉得烫的要命,心里的悲伤突然就涌了上来。
  “原总可没工夫看你俩在这儿演苦情戏。”花臂青皮头恶狠狠的瞪着爷俩看,呸出一口痰,吐在陈墨云的脚边,“父债子还,你叔叔欠了我二十万,你他妈快点一分不少的给我还了,咱们就算没事儿。”
  青皮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准备吓唬一下他,就被原时一声喝令给制止了:“住手。”
  原时起身走向陈墨云,半蹲下身,抬起他的小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是走还是留,你自己选择。”
  他话音刚落,陈叔就爬到了他的脚边,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腿,一边流泪一边哀求道:“老板,求求你了,放过阿墨吧,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只要你能放过阿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陈叔花白的头发随风抖动,他跪在冰冷的地上,浑浊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凹陷的眼窝还是不断流出一行又一行的眼泪。
  看到陈叔就像一只狗一样蜷伏在原时脚下不停的哀求时,陈墨云的心就像是被锥子狠狠的戳中一样生疼。
  原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叔,哼了一声:“老东西,你觉得自己哪里值二十万?”
  说完他把目光放向了陈墨云,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加重,狠狠的捏住他小巧的下巴,垂下眼睛对着他的脸说:“你侄子倒是挺值的。”
  听见这话,陈叔吓得瞪圆了眼睛,使得那本来就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的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骷髅一样可怖。
  “原老板,你不要动我侄子好不好?我想办法一定把钱给你还上。这不管他的事,求求你放过他吧。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说着陈叔就跪在他的脚边,冲着地面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头,磕得头破血流。
  陈墨云看着鲜血顺着陈叔的太阳穴流下来,拼命的挣脱了原时的钳制,扑过去抱住了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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