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浚溪被沙远突然的情绪给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哭道:“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跟他走,我爱的是你啊,我怎么会跟他走呢?不是这样的。”
“那你告诉我是哪样的?啊?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吗?还是你一直把我当成一个气他报复他然后挽回他的工具?”
沙远这句话如利剑般一下戳中了池浚溪的心,吓得其连哭泣都停止了,池浚溪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始对沙远的想法,如今会成为刺穿他内心的利器,愣着一张脸,又是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吗?啊?”
沙远犀利的眼神,让池浚溪感到害怕,愣了许久才开口:“不,远,不是的,我爱你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你说啊?说啊?”
沙远突然坐了起来,对池浚溪怒吼着,情绪几乎已经达到疯狂的地步,这是池浚溪从未见过的一面,吓得浑身颤抖。当一个人在感情上受挫的时候,他是有可能变成一个魔鬼的,就像现在的沙远这样,瞳孔增大,双眼布满了血丝,抓着池浚溪的五指都快将其掐出血来。其实爱一个人,又哪需要什么原因呢?爱就是爱了,容不得你去思考为什么,一切带有目的的爱都不是真爱,不是吗?
“远,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害怕。”
“怎么?刚刚还说爱我,现在就变成怕我了?”
沙远看着池浚溪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也充满了愤恨,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想要瞬间吞灭一切一样,让人生畏、恐惧。
“远,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你,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跟你在一起,无论你在哪里,做什么,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我没有你说的那些目的,真的远,你相信我。”
“呵呵,池浚溪,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原来这么虚伪啊?口口声声说爱我,心里却装的是别的男人,你以为你把那些东西收进那个破箱子就代表你不爱他了吗?啊?什么选择性失忆症?池浚溪,我都不知道我还该不该相信你了。”
沙远再次把池浚溪欺骗他的事搬了出来,这让池浚溪感到很痛心,不理解沙远为什么还会揪着那件已经过去和解释清楚的事不放,他哪知道,恋人之间一旦发生了争吵,所有的陈年旧账都会被当成一把利器,狠狠的刺向对方,而沙远说的又是事实,是池浚溪自己对上一段感情清除得不够干净,也怪不得沙远会这么愤怒和怨恨了。
“远,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纪念品,你何必……”
“纪念品?呵呵,好,就当那些是纪念品,那你的咖啡店呢?”
沙远打断了池浚溪的话,冷笑了一声,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池浚溪任何有关江浩的东西都是长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只要心一跳,就会痛。
“咖……咖啡店?”
“怎么?想不起来了吗?那不是你跟他计划好的未来吗?你不会把这个都忘记了吧?”
此话一出,瞬间惊呆了池浚溪,他完全没有想到,原来沙远知道自己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即使他再爱沙远,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话了。
池浚溪张口结舌的,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他的无言以对,在沙远看来,全都是默认。
“池浚溪,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哪怕你告诉我那都不是真的,最起码我心里会好受些啊!”
沙远用力摇晃着池浚溪嘶吼着,他已陷入了矛盾的愤怒中,如果池浚溪承认了,他会难过,如果不承认,又会觉得他在欺骗他,他的歇斯底里,不仅让自己变得疯狂,也让池浚溪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远,你不要这样,你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陪着我一起走下去的吗?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就是说话不算数怎么了?”
沙远再次怒吼了一句,震得池浚溪又是全身一颤,瞬间又如同失了魂一般瘫软了下来,万念俱灰,有气无力的接着道了一句:“你走吧,趁他还爱你,回去找他吧,我累了,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江浩便躺了下去,仍然是背对着池浚溪,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让泪,流淌着……
“远,你不要不理我,就当我求你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看到沙远似乎心意已决的样子,池浚溪着急了,不知所措的他,说完,便曲起了双腿,跪在了沙远身后……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为了让沙远回心转意,池浚溪甘愿放下尊严,这一跪,就是整整一夜。
沙远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期间虽然有醒过,但是一感觉池浚溪还在身旁,便再次侧过身去,连看都不看其一眼,直到临近黎明,才在睡梦中无意间碰到池浚溪而惊醒过来。见到池浚溪那因为犯困而摇摇欲坠的身体和仍曲着的双膝,沙远立即坐了起来,握着其肩问道:“浚溪你这是干嘛啊?”
听到沙远的声音,池浚溪努力睁开了眼皮,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醒啦,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赶我走,所以我就……啊!”
因为长时候的跪在床上,池浚溪的双腿早已麻木,此时只要稍微一动,膝盖和腿部的肌肉就会如撕裂般的疼痛,不禁让他叫出了声来。
“你这傻瓜,赶紧躺下。”
此时沙远的着急,已胜过他心里的怨恨,那知道那一跪代表着什么,更知道这跪了一晚又意味着什么。轻轻扶下池浚溪,沙远双眸之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疼惜,本想替池浚溪好好按按双腿,可一碰,池浚溪就连声叫疼,急得沙远破口就“骂”:“你这笨蛋,谁让你这么干的了?你就不知道说些好话哄哄我吗?你看你,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这腿要是废了,我怎么跟咱妈交待啊?”
听到沙远的责备,池浚溪知道,那个爱他的沙远,又回来了,腿虽疼,却仍坚强的扬起嘴角,回道:“废了,我正好赖着你一辈子。”
“你还笑?你要是废了,我一定跟你没完!你看看你这手,不是把药拿给你了吗?也不知道包扎一下,懒成这样,我要你来干嘛?床单弄脏了你洗啊?”
此时沙远的每一字每一句,在池浚溪听来,都是满满的幸福,不禁忻悦满面的,双唇一泯,轻声回道:“好,我洗。”
“洗你的头啊!虚伪,你明知道我会不忍心……”
“远!”
池浚溪打断了沙远的话,轻唤了一声。
“干嘛?”
沙远凶巴巴的应了一声。
“再陪我睡一会,好吗?”
池浚溪深情的看着沙远,这一夜未眠,他也确实困了,沙远定了定,虽心有余恨,但还是轻轻躺到了池浚溪身旁,将其搂入怀中,不一会,池浚溪便带着幸福,渐渐沉睡了过去。
沙远其实一直醒着,待池浚溪沉睡后,便爬了起来,走出房间,去取来了放在桌上的创可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池浚溪手指上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这才再次回到床上,陪着池浚溪一起,进入了只有彼此的梦乡……
第169章 第168章
池浚溪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醒来时,探手发现沙远不在身旁,便一下爬了起来冲出了房间,才知道原来沙远正在做着午餐,刚悬起的心,这才又落了回去,如同翻飞的秋叶,终于飘至地面的那种踏实感。
“醒啦,快去洗洗,准备吃饭了,毛巾和牙刷都放浴室了,进门就能看到。”
池浚溪笑了笑,没有听沙远的话,而是直接走到沙远身后,轻轻搂住了他,整个身体,都赖在了他的背上,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
“怎么了?叫你去洗澡你跑我这来干嘛?”
沙远继续炒着的菜,任由池浚溪这么搂着自己,他动一下,池浚溪就跟着挪一步的,一切都已恢复如常,池浚溪心中全是说不出的喜悦。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池浚溪满脸洋溢着幸福,轻柔的道了一句。沙远自然明白池浚溪的意思,那种被依赖的幸福,也如同春藤一样,爬满了他的心,然后继续向上延伸,撑起了他的嘴角,开出了一朵美丽的春花。沙远关上火,盛完菜,转过了身,扯着池浚溪两只耳垂假装威胁道:“限你五分种之内,把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都给我洗一遍,昨晚到现在都没洗澡,臭死了,洗不干净不准吃饭。”
话音刚落,沙远便把菜一端,径直的朝餐桌走了过去。池浚溪听到沙远的话,立即抬了抬头,嗅了嗅自己,一脸疑惑的问道:“哪里臭了?我没闻到啊?”
“还是四分五十秒!”
沙远看都不看池浚溪一眼,一边取着饭碗一边冷冷的回了一句,池浚溪一听,急道:“哎,你还来真的啊?五分钟都不够我脱衣服的。”
“还有四分四十秒!”
“停!”
沙远依然没有理会池浚溪,继续严肃认真的威胁着,吓得池浚溪立即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往浴室里奔去,沙远见状,禁不住得意的轻笑了一下,心里暗道:“小样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气我!”
池浚溪刚进入浴室,身上便只剩下一条底裤了,正准备拿牙刷,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被缠上了止血胶布,脸上不禁又挂起了开心的笑容来。
“哎,你洗好了没啊?菜都凉啦!”
说好的五分钟,如今都翻倍了也不见池浚溪出来,沙远耐不住走到浴室门前敲着门喊了一声,话音刚落,池浚溪便装着件厚厚的浴袍打开了浴室的门,对沙远抿嘴一笑道:“好了!”
“这么久,你在里面干嘛?不会是……打飞机吧?”
沙远故意的调戏,让池浚溪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上,头一扭,害羞了的躲开了沙远的眼神,回道:“哪有?胡说八道!”
“真没有?”
池浚溪刚想从沙远身边溜开,谁知沙远一把扯掉了池浚溪身上的浴带,顿时,浴袍大门一开,一条巨大的莽蛇瞬间从茂密的黑森林中窜了出来。
“你你你干嘛啊?”
池浚溪猝不及防,完全没想有沙远还会有这样下流的一面,吓得全身肌肉都紧张了起来,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两手迅速合上浴袍,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裆.部,羞怯的看着沙远,舌头都打起了结来。
看到池浚溪这满脸绯红,娇羞扭捏的样,沙远觉得甚是开心,突然又打了个池浚溪措手不及,一把将其按到了墙上,双唇一下凑到了池浚溪面前,坏坏一笑道:“原来你没穿内裤啊!”
“我我我又没在你这住过,哪……哪来的内裤啊?”
池浚溪像是遇到了淫.贼一样,侧着脸,紧张的躲避着沙远,谁知沙远得寸进尺,居然突然使出了一招海底捞月,弄得池浚溪两眼瞬间瞪得像铜铃似的,惊叫道:“哎你你想干嘛啊?”
“想干嘛?你说呢?”
沙远一改常态,像变了个人似的,继续带着满脸的□□,挑着眉毛死死盯着池浚溪,舌头居然还极其“恶心”的突然伸出了嘴巴,“唆”的一下就往池浚溪的脸上舔了过去,弄得池浚溪顿时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忙叫道:“我我饿了。”
“我知道你饿了,我这不是正准备喂饱你吗?”
池浚溪本想借着吃饭的理由,逃开沙远的魔爪的,没想到沙远竟会这么“无耻”,强行曲解了他的意思,双手突然又是一扒,扯开了池浚溪的浴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整个身体瞬间贴了上去,池浚溪还没反应过来,双唇便已被沙远给死死的封住了。刹那间,干柴烈火,随着沙远那一吻,噼哩啪啦的燃烧了起来,从走廊,到沙发,再从沙发,到床上,沙远似乎要把这几日的积蓄一下全灌输给池浚溪一样,奋力的撞击着,直至银河倒泻,山洪爆发!
“你这人真奇怪,饭都没吃,哪来那么大力气。”
趴在已累瘫的沙远身上,池浚溪柔声的说了一句,沙远一听,双手又攀上了池浚溪结实的背上,得意的回道:“没这力气,还怎么做你老公啊?”
此话一出,又是惹得池浚溪满脸娇羞的。
“快起来洗洗,我去把菜热一下。”
“洗?哼哼!对不起,我现在不饿了!”
沙远本想推开池浚溪,没想到这次轮到他被池浚溪给调戏了,话音刚落,便被池浚溪一把抓住了最宝贵的地方,连忙叫道:“哎你这浑蛋,你想累死你老公啊?”
刚说完,二人便又再次翻滚了起来……
“哟,你们这是……合好啦?”
已经快两天没上班了,饭后,在池浚溪的要求下,沙远将其送到了咖啡店中,许诺一见二人携手而入,便兴奋的问了一句。
“这还用问吗?都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合的啦,哎我说你们俩个注意点啊,这还有几个单身狗呢,你们这样也太不道德了吧?我可不想啃狗粮啊!”
一旁的佟沐见二人一直都是十指紧扣的,也上前酸了一句,可沙远仍没有放开池浚溪的意思,而池浚溪也不想挣脱沙远之手,都只是浅浅一笑,依然手牵着手,直至沙远坐到椅子上,池浚溪才松开自己的五指,两眼充满柔情的对沙远道了一句:“我去给你煮杯咖啡。”
“好。”
二人似乎眼中只有彼此一样,从进门到现在也没搭上佟沐和许诺的话。
“喂!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他重新收入你的魔爪的啊?”
许诺追进了吧台,依在池浚溪身旁小声的问道。
“什么魔爪?你那才魔爪呢?”
池浚溪故意扯开了话题,想到昨夜那跨世纪的一跪,就觉得腿疼,哪还敢告诉许诺让她炮轰啊?
“哎你……,不说是不是?好,我问他去。”
许诺一掌拍在池浚溪身上,说完便朝沙远走了过去,池浚溪见状,没有一丝着急之意,只是如鲜花遇到了阳光般,继续灿烂的笑着。
许诺含着笑走到了正在玩着手机的沙远身旁,屁股一坐便开口问道:“帅哥,在干嘛呢?”
“哦,看新闻呢,”
“看新闻这么无聊,不如……跟我说说你跟你家小娘子的事呗!”
池浚溪一听,沙远还没开口,便朝许诺急道:“哎!你怎么说话的啊?”
“你闭嘴,没你事,好好煮你的咖啡!”
许诺一看池浚溪敢跟自己急,立马直起了身子,桌一拍,就对其吼了一句,还真吓得池浚溪不敢再多言了。
“你别欺负他了,是我误会他了,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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