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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重生)——清嶺春

时间:2017-04-20 18:38:53  作者:清嶺春

  高轩昂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他绝对不是文弱的书生。
  韦曦不解地望着他。「你忘了我吗?」现下无人,他不需这样做假。
  那一双满溢着感情的眸子是怎么回事?高轩昂开口。「你是谁?我不记得你。」
  韦曦皱眉。「你忘了江州?忘了玄武山的漆风寨?忘了父母双亡的血海深仇?忘了我?」
  「什么漆风寨?」江州、玄武山他当然记得,但其他的又是怎么回事?高轩昂完全不解。「我父母还在,就在胡越,活得好好的……」
  韦曦耳边响起自己同萧玉瑾说过的话。
  我能知道这张面具是送给谁的吗?
  凤凰盟右使高轩昂。他父亲高默与我师尊是同门的师兄弟,十五岁就开始为盟里办事了。
  不……不会的……他不可能不是……思至此,韦曦的手劲更大了,声音跟着破碎起来。  「你……敢说你不是骆天行?」
  高轩昂面色如故,但心里百折千回。他居然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但,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他说的那些事呀,为此,高轩昂的脑子飞快地转了又转。
  忽然想起义兄方翔意说得那句──这是你们宗主的意思。
  难道此人不是他自以为的凤凰盟人,而是韦相或甄太师派来想找平南将军府麻烦的人?也是,交州虽属不毛之地,却有邻国胡越虎视眈眈。再说,要那些如狼之人放下野心又怎么能够?自己要是小心轻敌,恐怕就要将整个交州都赔进去了。
  但,就算韦曦真是那些人派来的细作,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一连串的名字在他面前闪过,停在毫无功夫的傅太医上头。
  难道,傅太医受他牵连,出事了吗?
  眼前这个韦曦是甄太师的人?还是韦德的人?
  高轩昂望着眼前的韦曦,心里对他的好感一下子都刷干净了,纵然还是笑着,但漂亮的眸子里面已无情绪,说出来的话也一样冷漠无情。
  「韦大人认错人了,我姓高,名轩昂,是京城人士。」
  韦曦收起笑脸,沉下脸的他比鬼差还难看。「你确定?」
  说什么他都不愿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不是他的小天,但,他不只不承认自己是骆天行,还不肯认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不是?难道……他……真如萧玉瑾所言,就是凤凰盟的右使而已?
  高轩昂回得绝然,一点生机都不给。「当然。」
  怎么会?怎么可能?韦曦踉跄地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凄苦的表情。「我不信。」
  「韦大人此言差矣,我乃平南将军副将,这是全交州人都知道的事,不信,您尽可差人打听。」
  闻言,韦曦抬眼,淡漠地开口。「既然你说你不是小天。那好,」他将视线移回高轩昂身上,目光变得遥远起来。「你我之间,倒是还有事情未了。」
  虽然高轩昂连脸色都没有变,但心里却因为他的呼唤而抽了一下。
  「我怎么忘了呢?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可是狐狸。」韦曦的目光在转瞬间变得充满唳气。「狐君,接招吧!」
  这熟悉的称谓来自那人。高轩昂眸色跟着一变。「你是遊魂?」
  韦曦脸上露出泫然似泣的冷笑。「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
  方翔意与一干宾客在将军府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但不只主客没来,去接人的也不见了。
  就在他们纳闷的当下,有个迟来的陪客王员外道。「我在路上,瞧见高将军与一个陌生人打了起来。」
  陌生人?难道会是……
  「不好。」
  方翔意夺门而出,才一小段路,便瞧见义弟与一名男子打得难分难解。
  虽然多年未见,但方翔意一眼便认出他来。除去当年的矮小,今日的韦曦可真是长大成人了。
  高轩昂的武艺极佳,与他对打的韦曦也不在话下,就见他们你来我往,招招狠绝,一时之间,方翔意居然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夜间出门的人不多,可高轩昂名气之响,在交州无人不知,见着威远将军与他人对决也不是天天有的事,百姓纷纷留下来看热闹,没一会儿,路边便围了不少人。
  方翔意深知百姓面前不宜久战的道理,但,打得火热的两人根本就没发现四周已经围了这么多人。
  方翔意想了想,忽然喊了一句。「凤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虽然明明知道不会有这样的生物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还是不由得望向以稳重自持风靡交州的将军大人。
  高轩昂与韦曦是何人等尔?光听见那两个字,便瞧清了眼前的状况,两人用眸光互使了眼色。
  ──下次再战。
  ──我等着。
  没了好戏可瞧,百姓们一哄而散。
  方翔意走到韦曦面前,拱手作揖。「韦大人。」
  韦曦瞧着眼前高大的伟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刺史不在镇守将军之下,可以品阶而论,三品的平南将军还在自己之上,韦曦拱手回礼。「见过将军。」
  「方才轩昂多有得罪,望大人海涵。」
  明明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他何干?韦曦回复一贯的冰冷与无所谓。「本官与高将军砌磋武艺乃君子之争,何来得罪?」
  「是吗?」方翔意不着痕迹地瞧了高轩昂一眼,这才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放心了。韦大人,这边请。」
  韦曦瞧他一眼,回道。「谢将军盛情,本官初来乍到,公务繁忙,就不过去将军府了。」
  这个韦曦。真是有够真是。方翔意又道。「可是……」
  韦曦根本不让他说下去。「告辞。」
  说时迟,那时快,阿廖竟在这一刻跳了出来。「大人,大人,不好了,连日来的大雨,官舍竟然破了好大一个洞,怕是这一阵子都无法住人了……」
  闻言,韦曦的脸色简直铁青到不行。
  他居然忘了自己布的暗桩。
  方才的自己,一心以为高轩昂就是自己要寻的骆天行,因此,才会设了阿廖这步棋,可现下,高轩昂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他那还需要给自己找麻烦,硬生生地住在将军府里?
  看到韦曦的脸色,方翔意、高轩昂皆是一愣,想那交州连日大雨,许多百姓家里头都漏水,没想到州府也是金玉其外,只有外表能看。
  「别说了,快回去吧。」打断阿廖难得顺畅的唱作俱佳,韦曦头也不回地领着错愕的小厮走开。
  但方翔意的声音更快。「如不嫌弃,就请韦大人先住在将军府里面吧。」
  高轩昂一听,下巴都要掉下来。他暗暗地扯了扯兄长的袖子,但方翔意理都不理。见状,他在心里吐了三口大气。
  韦曦转头,正好瞧见高轩昂带着质疑的眸子,本想拒绝的他忽地咬牙笑道。「好吧,既然将军都说了,本官承情就是。」


第24章 百弊丛生(四)
  可恶!可恶!可恶!
  这个韦曦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先是找他麻烦,接着住进了将军府,现在,居然就睡在他隔壁。
  气不过的高轩昂小孩子气地捶了与他相隔的墙几下,须禺,对方也回敬他几下,来来往往,两人竟然敲了一、两个时辰,幸好墙够坚固,但高轩昂房里的书落了几本,虽然没有砸中高将军,右手实在痛得受不了。
  就在高轩昂累到不想动的时候,隔壁传来移动东西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在移桌子、床啊什么的。
  可恶的韦曦!就算有什么怪癖非得这样那样,不能先忍到早上吗?
  高轩昂气得又敲起墙壁,但韦曦没有理他,只是兀自搬着东西。
  很想冲过去骂他一顿,可,高轩昂开门的当下,声音居然没了,然后……
  天也亮了。
  因为累了一夜,高轩昂到了校场时,精神明显不济。
  近卫葛立问道。「右使睡得不好?」
  高轩昂不是小人,也懒得在别人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小事,摇头道。「打蚊子而已。」他举起弓,照例射了几箭,箭箭中了靶心。「对了,跟门口的守卫说一声,好好地注意一下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
  「韦曦。」
  「原来是他。」葛立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不过,天还没亮,韦大人就已经离府,进衙门去了。」
  高轩昂瞇了眸子。「这么早?」明明两人闹到天都快亮了,居然还有本事一早就出门?敢情这韦曦是铁打的吗?
  *****
  韦曦当然不是铁打的,但他的心是。
  虽然在将军府借住,镇日天未亮便出门,深夜才回府。
  整个雨季,韦大人没有一天休息。
  听说,他将州府里里外外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还将那些积了许久未结未清的案子都结清了。之后,将整个交州彻彻底底走了一遍。
  高轩昂不知道这些听说是否属实,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对他存有敌意,可,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想着他,无意识地在街角里寻着他的身影。
  有几次,他的确见到他了。
  曾有一次,高轩昂看到他独自站在大街上,看着道路和民房。
  还有一次,他正与路边赶牛的百姓谈话。
  ……
  他还是他,冷漠高傲。
  但,高轩昂却越来越放不下这个人。特地派了探子去寻韦曦的底细,带回的讯息让他更加不解。
  关于韦曦的生平写得极少,当官后的倒是写得极多:身为韦德长子的他早年曾经入宫当过皇子伴读,但因为年时曾经被强盗掳去,虽然回归却不得父亲宠爱,后来被逐出府,成了韦贤之子。韦曦十八岁中状元,自荐成了刑部主司,四年间,接连办了几个大案,最后,因为洛家庄案得罪当今皇上,被贬至交州。
  看着那几个大案,件件都是牵连甚广的案子,光是一个案子就要得罪多少人?他不信韦曦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他不但办了,而且件件结得漂亮。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韦相或是甄太师的人马吗?
  他真的是个处心积虑的恶人?
  还有,自己到底是那里不对劲?
  高轩昂想不出个结果。
  之后的某个深夜,那个晚上雨极大,正好高轩昂值班,当他巡视到将军府前时,帮韦曦驾车的阿廖急匆匆地将马车停在他面前。
  「高将军,我家大人回来了吗」
  高轩昂露出错愕的表情。「不是该问你吗」
  阿廖摆手。「一个时辰前大人的确在车上,但我们在牛家村村口遇到了点事,那家人里有个怀孕的妇人,大人担心她出事,便让小的先将他们送回去了。」
  牛家村?竟是那么远的地方?但,高轩昂只是怔了一会儿,接着便笑笑地道。「别担心,韦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弄丢的。」拜托,能与自己打成平手的韦曦那是一般人?打起人来那么凶,闹一个晚上还有力气搬床,走个十里的路难得了他吗?
  闻言,阿廖面有难色。虽说自从到了交州这蛮荒之地后,是没啥刺客,但怎么知道没有万一?「可是……」
  高轩昂不知道他心里的纠葛,又道。「先回去吧,今晚我值夜,要是遇见他,我会跟他说的。」
  至此,阿廖也不好再坚持。「一切拜托将军了。」
  马车远去,高轩昂转身便走,压根儿不把阿廖的请托当一回事。直至雨停,天空露出鱼肚白,他从营区又绕回府前,这才顺口问了守卫的士兵一句。
  「韦大人回来了吗?」
  士兵摇头。「禀将军,韦大人尚未回府。」
  依那家伙的能耐,区区十几里路需要走到天亮吗?高轩昂忽然想起阿廖为难的表情,难道……
  虽然无雨,天空却阴騺得吓人。高轩昂上马,在泥泞的官道上急驰,从将军府到牛家村,接着又到了州府衙门。还没进门,便在门口遇见了阿廖。
  「高将军!」
  高轩昂拉住缰绳,稳住马匹。「阿廖,韦大人呢?」
  该怎么说好呢?阿廖露出难解的笑脸。「这个……这个,原来他回到州府了,现在就在里头。」
  知晓自己白操心的高轩昂脸色一沉。「那就好。」说完,他甩了马鞭,头也不回地跑开。
  平日最亲民的高轩昂一整天都沉着脸。虽然姑娘们见了他还是会尖叫,但威远将军连头也没有回。说不出这是什么心情,一整个烦闷,不舒畅,甚至想要发火、生气。
  近卫葛立瞧见高轩昂如此怪异的模样,忍不住插嘴。「右使,心情不好吗?」
  高轩昂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你从那里看出来我心情不好?」
  服侍高轩昂这么久,葛立从不知道他也有这一面,索悻摸摸鼻子,若无其事地往一旁去了。
  之后,接连着几个晚上,韦大人都待在州府衙门。是说这韦大人早该回到州府了,毕竟他当初只是借住,又不是将军府的人?可,阿廖不是说了,州府年久失修,到处都漏,现下还是雨季,此刻回去就不要紧了吗?
  高轩昂沉下眼,心里想着,算了,这家伙人如其号,根本就是个难理的游魂,也许,对付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理都别理他。
  正如此想着,将军府门口竟来了个人。
  瞧那人身材极为瘦小,一附禁不住风吹,耐不住雨淋的模样,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简直就像是个姑娘家。
  「请问……韦大人在吗?」
  门口的守卫个个高大,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面对百姓的时候,一向有着高人一等的卓越。
  「你又是谁,找韦大人做什么?」
  闻言,男人举起提了鸡的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众人才瞧见,原来他的双手竟然各提了一只鸡。「日前,我夫人身体不适,幸好有大人相助。这……这个是要送给韦大人的。」
  守卫听了点头。「好,你留下鸡,我们会转交给他的。」
  男人原本点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不,不行,韦大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我还是见他一面比较好。」
  至此,站在远处的高轩昂忍不住走了过来。「你说他受了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
  男人叫王顺,有个身怀六甲的妻子美花。
  这几日因为岳丈大寿,他与妻子特地驾着牛车前往岳家祝寿。
  回家的那一日,早上天况还好,一出岳家便开始下雨了,他与妻子本想赶赶路,谁知道经过连日大雨,原本就差的路况变得更差,牛车禁不住颠簸,摇了几下,轮子就掉下来了,这一掉,坐在车上的王顺与美花立马从车上摔下来,牛车也滚到一旁的崁里。
  王顺当然摔得很痛,却不敢在地上待太久,他赶到妻子身边,这才发弄美花连爬都爬不起来,抚着肚子哀哀喊疼。
  就在此时,韦曦的马车正好经过。
  瞧见这样的状况,二话不说,韦曦下车,吩咐阿廖先将美花送至最近的医馆。
  王顺虽然想要陪在妻子的身边,可他的牛和车都在这里,说什么他也丢不下,美花是个比他还要恋家的人,当然知道他心里的纠葛,摇头看了丈夫一眼。见状,王顺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远去,之后,将视线拉回到眼前的混乱。
  见状,韦曦略合着眸子,轻道。「我下去山崁里将车推上来,你在上面接应我吧。」
  这番话真是折腾住王顺了,想这刺史大人可是堂堂的四品官,怎么能够下去山崁里推车呢?可,这人一开口,他便浑身不对劲,连反对都不敢,何况,他还没开口,韦曦已经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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