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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重生)——清嶺春

时间:2017-04-20 18:38:53  作者:清嶺春

  韦曦看着他,手没停下来。
  「我看着你每日都在编绳子。」
  韦曦一面吻他,一面道。「教我编绳的婆婆说过,这是会招来好运的绳子,胡越的青年男女会亲手编绳子送给自己的心上人,藉此绑住对方。但,依你的性子,只有一条编绳怕是绑不住的吧?」
  一听他想绑住自己,高轩昂开心了,加上被他吻得超有感觉,全身早都清醒,热切地回应着韦曦,喃道。「怎么绑不住,早绑住了。」两人双手交握,相合的银环相击。
  韦曦笑道。「是说永结同心锁吗?」
  高轩昂摇头。「是我们孩堤时候,刚出母体的那一刻,与你相视之时,你就已经牢牢地绑住我了。」
  韦曦为此红了脸颊,现下的高轩昂已经知道,这不是害羞,而是兴奋。「我还想绑得再牢一点。」记不清今晚自己到底喂了他几次,但,对他的迷恋,这一辈子怕是停不下来吧。
  高轩昂当然知道韦曦的意图,可,下一刻,在韦曦别有用地的笑意中,他的双手居然被拉到头上。查觉到自己的处境,高轩昂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小曦……」
  「换我来当一次采花大盗。」韦曦笑笑地说。「小天,别挣扎哦,绳子是我编的,你也舍不得弄坏吧?」
  高轩昂还来不及反对,韦曦的吻已经落在高轩昂身上,但高轩昂除了忘情地□□,呼喊韦曦的名字,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49章 番外-共此一生(一)
  当你的父母生死不明,当你的兄弟失散各地,当你的肩上还背着四十几条人命,你的心里除了大义之外,还能装得下什么?
  骆天行一面跑着,一面闪着州兵,故意站在最黑最暗的角落里,瞧着那个个子不高,脸色苍白,有着明显黑眼框的男孩。
  他的目光冷淡,薄唇紧抿,但站在那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孩子身边,丝毫不逊色,因为骆天行一眼就能瞧出他来。
  他在他眼中,闪闪发亮。
  虽然州兵没发现他,但骆天行知道那两个大孩子发现他了,其中一个甚至瞧他这里看了一眼。但那一眼除了探索,没有敌意。骆天行此由得知这两个大孩子的武艺不俗,可,那孩子没有,事实上,他似乎不懂武功,光是这样想,骆天行便为他感到担心。
  江州气候变异,连月大雪,死了不少百姓,多少人为了保护自己,铤而走险,骆天行知道他是随着太子前来赈灾的,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来到江州能干什么?万一出了事,该怎么办才好?
  试着发出警告,但他们不理。
  骆天行回到寨里,想了一夜,第二日又偷偷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第三天,接着第四天……
  这不是他该做的事,他们有州兵保护着,出事了有人挡着。而他,万一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该偷偷跟着他们,不该偷偷地想着那个孩子,不该想要认识他,与他说话,不该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孩子。
  但他就是舍不下他。
  莽撞地出手,毫不迟疑地示好,但他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说,我不与强盗来往,我并不想当强盗。
  骆天行的心发痛,他在那一刻惊觉,原来自己是个强盗,原来,无论理由有多好,他不会喜欢强盗。
  跳下河,让冰凉的水清洗着自己身上的罪恶,让悲伤沉淀到河底去,却舍不得怪他一分。
  这就是喜欢吧,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即便他是仇人之子,即便他根本对自己不上心,但他一心想着他,停都停不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所以,他只想看着他,只能看着他,只要有他出现,他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小曦,小曦,小曦,小曦,小曦……
  骆天行在之后的日子里,偷偷地看了韦曦几次,原以为他将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却没料到,韦曦竟然愿意舍弃一切走向自己。
  我是强盗,而且还是个钦犯,是你父亲除之后快的恶人,为何你竟愿意走向我呢?
  骆天行不明白,却抑不下心头的狂喜。
  小曦,这是你选择的路哦。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这一辈子,我都要将你占为己有。
  *****
  ──当一个人迷离的时候,他的灵魂一定会飘到自己最爱的人身边。
  那个编绳子的老婆婆是这样跟他说的。
  那一天,被高默带着团团转,浪费时间的韦曦一下子便被她屋子里面的绳子给迷住了。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颜色,那么与高轩昂相合的颜色,他直觉得以为,那是高轩昂的颜色,他必须得到的颜色。
  顾不得走在前头的高默,韦曦停下脚步,难得对人低声下气的他,求了又求,才将老婆婆说动了。
  瞎眼的老婆婆一面教他编绳子,一面说了很多很多,有些是别人的经历,有些是她的。韦曦曾任刑部主司,办过不少大案,也看过一些离奇的事件,虽然不信,但他从来不会铁齿地说那些有的没的狠话。
  只是,那婆婆与那些怪力乱神的人不同,事实上,她莫名地说了一些让韦曦不得不在意的话。
  ──当一个人迷离的时候,他的灵魂一定会飘到自己最爱的人身边。
  ──那人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下次,他还是会来。
  这是什么意思?韦曦不懂。事实上,他也没时间弄懂。
  与高轩昂交心之后,韦曦急匆匆地赶到西玄,又火速地赶至京城,接着,他中伏受伤,在朝堂之上与生父韦德周旋,好不容易与高轩昂重逢,却是生离死别……
  高轩昂动刀的那一日,韦曦站在门外,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无济于事,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说不动那颗顽强的心,但要放弃,如何能够?光想,他就不能呼吸,连心跳都觉得吃力。
  听闻他被劫,韦曦宛如五雷轰顶,接下来,自己该往那里去寻他?他现下可好,他是不是又忘了一些事,是不是还……活着?
  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高轩昂的影像竟浮现在自己面前,这是幻觉吗?还是真有其事?那影像淡淡的,薄薄的,不细看根本瞧不见,但韦曦知道他看着自己,露出心疼的目光,那是他的小天会有的表情。
  韦曦在那一刻想起婆婆说的话──当一个人迷离的时候,他的灵魂一定会飘到自己最爱的人身边。那人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下次,他还是会来。
  难道──这就是小天的灵魂?
  韦曦记得高轩昂说过,他上次受伤时在床上昏了好长一段时间,原来,那时的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吗?
  为什么?
  因为──自己是他最爱的人?
  是吗?真是吗?
  韦曦心头汹涌,却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做着自己的事,悄悄地打量着那抹影子,有时他会叹气,有时他会喊自己的名字,然后,无言地掉着眼泪,有时他会靠近自己,将头枕在自己肩上,或者在自己装睡时,陪着自己入眠。
  你就是小天吧?韦曦不只一次地想着。你还是舍不得我吧?我早该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有我,但我要怎么让你回心转意?
  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想到心都痛了,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那日,在大街上,他忽然瞧见一列迎亲的车队,那女人哭喊的声音让韦曦恍然大悟。
  他想也不想地进宫求了恩旨,就见那淡淡的身影泪眼模糊,然后一点一点地不见了。
  韦曦知道,高轩昂就要来了。
  小天,快来找我吧,快来告诉我,你是爱我的,求你。
  他日日都这样想,但日日落空,对韦曦来说,这两日是他人生日最苦最痛的两日,当他在房里,绝望地想着高轩昂时,终于盼来箭矢中的的声音。
  韦曦心里的层层乌云裂了一道缝,久违的阳光细细地穿透进来。
  小天,我的小天,我好想好想你。
  韦曦无法忍耐地启了门,往屋外飞去。


第50章 番外-共此一生(二)
  冷战真是件痛苦的事。
  正在练兵的高轩昂叹了一口大气,近卫葛立开口。「将军心烦吗?」
  高轩昂白他一眼。「我那里烦?」
  葛立抓头。「打从一早到现在,将军已经叹了五次气,说错三次话,肯定心里有事。」
  闻言,高轩昂没好气地瞧他一眼。「你倒是很了解我嘛。」
  葛立嗯了一声。「那还用说,打从您任右使至今,小的已经跟在您身边九年了。」
  九年?日子过得真快,想当初老宗主一开口就是要他十年的命,如今,也只剩下一年了。
  再过一年,他就可以离开凤凰盟,丢下右使的身份,接着,他是否也该丢下建威营,辞去龙骧将军的官职,好好当他的平民百姓?
  然后呢?是留在相府里,认命地当他的丞相夫人?抑或者,说动韦曦辞官,与他一起游历人间?还是回到江州、胡越去?
  想自己与他风风雨雨了半辈子,成亲不过半年,如果能够平平静静的过着只有你我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但,高轩昂心里也明白,现下的朝廷虽无韦德、甄太师,但朝廷风气非一日可改,韦曦的存在无疑是朝廷里的一注清流,何况,宗主对韦曦明为君,暗为师,恩同再造,韦曦怎么可能轻易地弃官归林?
  再说,自己也是闲不下来的性子,真要他无所事事,他应该也受不住吧?
  这剩下的一年,于他何益?摇摇头,高轩昂振作起精神,继续操兵。
  *****
  若说当初任方翔意副将时劳的是力,现下自己任主将时劳的便是心。
  无论是那一种,高轩昂这辈子注定与闲散人家无缘。走出军营,正想上马,对面已经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那个昨晚与他闹脾气的韦相爷就站在那里。
  应该不理他的。
  这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明明在朝堂上表现得不可一世,但成亲后却越发任性起来,当然,这份任性只对自己。
  不知道的人总欣羡自己嫁了好人家。
  好吧,他偶尔也会这样想,尤其是韦曦讨自己欢心的时候,不过,绝不是现在。
  走向前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又要帮韦相爷增一笔多情的美名,但高轩昂才不理。
  「小天。」韦曦似是看不懂一般,伸手便要牵住高轩昂的手,但高轩昂推开他。「你还气我?」他一边开口,一边再度向高轩昂伸手,这一次,高轩昂没有躲开了,因为感受到那只手的冰冷,他知道这家伙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感觉到他的不舍,韦曦将他的手握紧。「我知道错了,你别再气我了,好吗?」
  「要我怎么不气?」高轩昂现下说来还有火。「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韦曦好生好气地道。「你怎么说都好,要打要骂都行,只要你消气。」
  可恶!光看到堂堂一个相爷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开口,高轩昂都气不起来了,何况还让他拉着手,只能丢下狠话。「今晚,你回相府去。」
  闻言,韦曦怎么肯?「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
  也就是说,他要像昨晚一样赖皮了。高轩昂冷冷地道。「既然如此,相爷只能睡在屋外了。」
  *****
  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韦曦站在高轩昂的房门外,有些心酸地想着。
  不过就是说了句蠢话,怎么会惹出这些事来呢?
  想他的宝贝将军,虽然脾气不小,但平日里泰半时间多是惹人怜爱的。因为两人白日忙,不到入夜根本不得见,为了早点见到他(顺便宣示主权),韦曦总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到建威营等人。
  虽然高轩昂不说,但,韦曦感觉得出来,只要自己那日出现在建威营门口,那晚高轩昂便会对他特别热情。这本来就是专属于夫妻之间的小甜蜜,但,韦曦却不小心地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你也来等我一回?」
  高轩昂原来没有生气,只是笑笑地道。「我去做什么?」
  「让别人知道,你也在意我啊!」
  看到龙骧将军对自己抿唇,韦曦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廉价的虚荣心是一回事,损了高轩昂的兴致又是另外一回事,可不能因小失大了。
  果然,就见高轩昂回道。「我在不在意你,喜不喜欢你,与别人何干?」
  「我只是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要我别往心里去,你又何必开口呢?」
  韦曦一急,连忙道。「小天,是我混蛋,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你别气我,别不理我,好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轩昂冷冷地道。「反正,我绝不去,以后,你也别到建威营来。」
  韦曦不解。「为何我不能去建威营?」
  「于公于私,相爷都没有来的理由。」高轩昂接着道。「还有,今天晚上回你的相府去。」
  韦曦眼巴巴地道。「可,我是将军夫人。」
  高轩昂为他求饶的眼神怔了一下。「不管,给我回去。」
  韦曦在心里暗暗抽了眼角,继续道。「这么夜黑风高的,要我一个人走回相府吗?」
  几步路的事而已,瞧他说成这样。「不想回相府的话,就去睡书房。」高轩昂边说边将韦曦推了出去。
  韦相爷沉下眼,走进一旁的书房,瞧着那一屋子混乱,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反正睡不着了,至少找点事来做。
  高轩昂在床上翻来翻去,整夜都合不上眼,说也奇怪,过去的他一沾床就能睡,可自从与韦曦同床后,每次自己一个人睡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小曦,你会不会也想着我?
  他想着韦曦,还有他难理的性子,忽然想到那个超爱整理东西的小曦,现下正好在他的书房里面……天呀,高轩昂觉得自己犯了大错,急急忙忙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便冲进书房里──站在门口的他睁大眼,焕然一新的书房里可还有自己号称乱中有序的样子?
  忙了一个晚上的韦曦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角,正喝着冒烟的清茶。
  「你做了什么?」高轩昂似是想到什么,翻着找着,但什么都没有了。忽地,他张大眼。不对,那个呢?会不会也……急匆匆地拉开抽屉,果然空空如也。
  韦曦一面喝茶,一面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这么晚了,将军还有事要忙?」
  「小曦,你是故意的!」高轩昂跑到他身边。「快点告诉我,你丢了什么?都丢到那里去了?」
  韦曦对他眨眨眼。「将军想知道?」
  高轩昂极其用力的揉起指间,一张漂亮的脸盈满怒气。「韦曦,你好样的!我不理你了!」
  他这样说,真的就这样做了。
  早上用饭时,看都不看他一眼,现下也一样,叫他站在屋外吹冷风。
  韦曦叹了一口气,从袖里拿出丝线来,一点一点地编着。
  门里的灯灭了,床上的人却滚来滚去,根本就睡不着。他知道他就在屋外,知道他站在那里,他可以从窗外的月光瞧见韦曦的影子淡淡的印在窗上。
  虽然觉得他很可恶,但,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一吵架便赶人实在任性,况且,是他要韦曦待在书房里的,把狼赶进羊群里面,还叫狼饿肚子是可能的事吗?
  再说,昨晚韦曦已忙了一夜,今夜又不能休息,秋夜寒凉,万一他要是生病了,那该怎么办?光是这样想着,高轩昂已经走下床,启了门,月光下的韦曦靠在栏杆上,极其认真地编着绳子,那绳子与自己头上的那条有着相同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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