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文在旁边喜闻乐见:“对哦,扎了个春丽头!”
被花瑞文戳中要害,邵槿又气又羞,咳嗽着挣扎着瞪花瑞文,喝了一大口绿茶,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恐吓道:“这种黑历史!你们敢说出去试试!”
花瑞文嘲笑道:“怎么就黑历史了,多光荣啊,有几个小朋友能上央视啊。”
邵槿气不过:“说得就像你们俩的光辉历史了一样!”说着指着祁朦:“这个因为矮和女生站一排!”又指着花瑞文:“这个……”邵槿一时想不出来,强掰了一个理由:“钢琴都没考级就敢去伴奏!业余!”
祁朦有些委屈,自己莫名其妙就躺枪了,花瑞文立刻不满地反驳道:“诶诶诶!那是朦朦声音好听才唱的女生的声部,况且小朋友的声音本来就不分男女!”说着花瑞文露出一个坏笑:“我没考级就不能去伴奏咯?我长得帅,老师乐意选我,你羡慕还是嫉妒啊?”花瑞文说着有些嘚瑟:“我还穿的燕尾服呢,哪像你——扎、个、春、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喂~不好意思,早上突然有点事,没有发哦~久等啦~么么哒!
☆、第 40 话
运动会如期进行,祁朦报的项目都是“重在参与”的那类,报名表上没有人报名的项目,祁朦就赶鸭子上架顶了上去,比如此刻他正在参加的实心球比赛的初赛。
花瑞文看着祁朦摆好阵势,弯腰从地上把实心球抱了起来,举手示意准备好,等裁判员一声令下,一本正经地把实心球投了出去——花瑞文瞬间就懵逼了,一个物理成绩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投出那样的抛物线?到底力气是有多小,竟然只投了5米3?
连站在花瑞文旁边的邵槿都有些难以置信:“不一般都丢到那根线那个位置吗?祁朦怎么才丢那么点儿距离?”
祁朦丢完后踮着脚看了看,差强人意,皱了皱眉,就转过头来看花瑞文,表情里没有邀功的意思,还有些小无奈。看着他皱起来的小眉毛,花瑞文觉得有点甜,忍不住勾起一个笑来,目光也没从祁朦身上挪开,慢悠悠地对邵槿说:“就你丢得远。”
邵槿哭笑不得:“花瑞文,不是我丢得远,是祁朦丢得太近了好吗?你们中考不是考了实心球的吗?他这样实心球及格了么?”
花瑞文不耐烦:“实心球及不及格有什么关系,朦朦不照样考到三中来了么。”
邵槿懒得理花瑞文,刚好听到广播在通知女子跳高半决赛即将开始,请参加女子跳高半决赛的运动员到检录处进行检录,邵槿活动了一下脖子,对花瑞文说:“不说了,我比赛去了。”
花瑞文嘲笑她:“吊打小朋友有意思么?”
邵槿也笑了:“哪有,我只是全力以赴地在比赛,这是竞技精神。”
花瑞文听不下去了,抬起手挥开了邵槿,继续看祁朦。祁朦第二投仍然5米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居然能够如此稳定地控制自己的力度,也算是一种本领了。
毫无悬念祁朦没有进入半决赛,灰溜溜地往场边花瑞文的方向走过来,看着他失落的样子,花瑞文心都软了,祁朦刚走近,花瑞文就抬起手来摸了摸祁朦的头,哄道:“尽力就好啦。”
祁朦低着头,说:“我中考体考每项都扣分了……当时压力超级大,起跑线比别人低了很多的感觉。”
“不还是考上三中了么?”
祁朦有些无奈:“体考再扣点儿我就读不了三中了,我体考扣了13分,明明每天早上跑步去学校,结果一千米还是没能得满分,但是已经是扣分最少的一项了。”
花瑞文百感交集,一边很感动,那个祁朦,小学明明跑一圈都会喘,为了体考能每天早上跑步去学校,一边又有些后怕,要是真的因为体考扣分太多读不了三中,那不就又错过了吗。
花瑞文突然拉过祁朦的手,闷着脑袋往操场出口走去,祁朦有些吃惊,但花瑞文一直都是个很情绪化、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反正他也不会伤害自己,只用跟在他后面就好。
祁朦虽然心里清楚花瑞文不会伤害自己,但还是小声地问他:“要干嘛啊?”
花瑞文没有回答祁朦,而是拉着他走出了操场。逐渐远离操场,有种把热闹都抛到了脑后的错觉,欢呼声和尖叫声都越来越远,世界渐渐安静下来。
祁朦看着花瑞文的后脑勺,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后脑勺的旋儿看起来更明显了,但是又很清爽,不会让人觉得邋遢;花瑞文身上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班服,白色的运动T恤,七分灰色棉质运动裤,慢跑鞋,明明就和操场上大部分的学生是类似的打扮,可就觉得穿在他身上特别好看——总之花瑞文就是好,怎么都好。
祁朦有些无奈,自己完蛋了,都已经盲目到这种程度了么。
祁朦还在走神,花瑞文突然就停了下来,回过神来,发现花瑞文把自己带到了室内篮球场外,这里没有比赛场地,也没有其他人,静得好像能够听到心跳声,有些夸张,但的确是能够听到,扑通扑通,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还是花瑞文的心跳。
祁朦看着花瑞文,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两人对视了几秒,花瑞文猛地把祁朦抱进怀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大口地呼吸起来,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有些吃力,胸膛贴着花瑞文的胸膛,能够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激烈的跳动着。
祁朦抬起手来拍了拍花瑞文的背,声音带着笑:“你干嘛啊,还在学校呢,被老师看到了怎么办?”
“没有在操场就把你抱进怀里,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花瑞文的声音像是个赌气的孩子,“我是不是差点就又失去你了?”
“不会啊。”祁朦安抚道:“我现在不来了么。”
花瑞文把祁朦抱得更紧了,有些后怕:“一次就好了,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大学也好,以后也好,我都会这样死死抱住你,你哪里都别想去。”
祁朦顿了一下,笑了出来:“花瑞文,你果然是个变态啊。”
花瑞文的脸在祁朦耳边蹭了蹭,承认:“我也觉得我变态了,在你之前和在你之后,没有任何人或事物是我那么迫切想要得到的。”
“那要是你得到了,不就完全没有追求了吗?”祁朦打趣道。
“不,有追求,”花瑞文抬起手来按住祁朦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着,“让你每天都笑,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你,保护你和你身边重要的人,我也要更强大,让你能够依靠我,我要比我爸,比我大伯都厉害,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祁朦笑了起来,语气有些为难:“有点难啊。”
花瑞文也没有松开抱着祁朦的手,拉开了些距离,问道:“哪个环节难?”
“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祁朦皱了皱眉,“因为我也想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你知道,我不喜欢和你竞争的,要不,你就把这个让给我,你做最幸福的那个,我可以为你屈居第二的。”
男子百米短跑,花瑞文以小组第一出线进入半决赛,也是1班进入半决赛的独苗,花瑞文比赛的时候场边堪称壮观,除了基本上整个1班没有比赛的同学都来了,还有其他班其他年级的同学,人山人海,都自发地给花瑞文加油,花瑞文冲过终点的时候,欢呼声几乎盖过广播的运动员进行曲。
花瑞文正式比赛的时候比在体育课上那次认真多了,穿了运动短裤和钉鞋,还能够看到他小腿上的肌肉,是很好看的肌肉线条,并不像体尖们那样壮硕到有些可怕,花瑞文一边取下挂在胸前的号码,一边向祁朦走去。
祁朦手上拿着运动饮料,接过花瑞文递过来的号码,把水递给了花瑞文,花瑞文接过瓶子就拧开瓶盖,喝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目光顺势就望向了大屏幕,刚好成绩显示了出来,花瑞文在第3道,成绩12秒34,花瑞文皱了皱眉,他所在的是最后一个小组,拉通所有参赛选手的成绩,自己只排到第六。
祁朦没有花瑞文这样超强的记忆力,只知道花瑞文得了小组第一,他就觉得骄傲,毫不吝啬地夸道:“好厉害啊!”
花瑞文耸了耸肩:“拉通了排第六,我们学校的体尖还是挺厉害的。”
祁朦眨了眨眼,问花瑞文:“你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啊,只是看一下就全都记住了吗?”
花瑞文苦笑道:“要是没记住就好了,起码不用这么早就开始烦恼——好烦啊,要输给别人了。”望着祁朦的眼睛,有些无奈:“最讨厌了,在你面前输给别人。”
祁朦知道花瑞文烦恼的理由后傻笑了起来,两个梨涡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声音里满是宠溺:“不要烦恼,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花瑞文有点开心,顺势问他:“有多好?”
买到蛋糕店最后一块芝士蛋糕,走到屏蔽门前地铁刚好进站,翻开试卷发现自己做过压轴题。
茫茫浩瀚宇宙,70亿人的星球,我遇见了你,而你刚好,像我那么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祁朦认真思考一番,抬起手用大拇指掐住食指一小截,示意道:“可能,就是比其他人的所有人,都好这——么一丢丢吧。”
作者有话要说: 瑞文汪:老婆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
☆、第 41 话
一个上午花瑞文都在参加热门比赛的初赛和复赛,100米,200米,竞争虽然激烈,花瑞文都顺利进入了下午的半决赛,还陪着祁朦参加了几个集体项目,可惜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没能力挽狂澜。
中午吃饭的时候祁朦看花瑞文有些无精打采,想到自己这份过度的集体荣誉感让花瑞文这么疲惫,有些愧疚,小心翼翼地问他:“累了吗?”
花瑞文抬眼看了祁朦一眼,勉强笑了笑:“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有点。”
祁朦看花瑞文脸色不太好,有些关切地问他:“心脏没问题吗?”
花瑞文顿了一下,笑了起来:“不是吧,在你眼里我有这么柔弱啊?”
祁朦啜啜着说:“我就是关心你一下嘛。”
“嗯,没问题。”看着祁朦,起搏器不在旁边的么,当然不会有问题。
“对了,邵槿破纪录了,你200米初赛的时候,跳高决赛,主席台让全操场都看她,是之前高三的一个体尖的纪录,高一就能破高三的纪录,好厉害啊。”
花瑞文眨了眨眼,说:“我知道,你扭过头去看了。”
祁朦有些不好意思:“诶?被你发现了?”
花瑞文笑:“是啊,你给我报名让我参加比赛,还不好好给我加油。”
祁朦小声地说:“加油了……我就看了邵槿一眼。”
看着祁朦弱弱的样子,花瑞文有点乐了,故意逗他:“一眼都不行,你多看她一眼,就少给我助威一秒,你想想多影响我的发挥!”花瑞文刚说完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抬起手来挡住了那人想要拍向自己背的手,转过头,是罗升。
罗升偷袭失手,有些不爽:“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好偷袭啊!”
花瑞文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怎么一天就想偷袭人啊!老子在吃饭,你这一拍,把老子呛死了怎么办?”
罗升丝毫不在意花瑞文危言耸听,在旁边坐下,对花瑞文说:“下午100米半决赛,我们一个小组。”
花瑞文回过头来,送了一小勺饭在嘴里,细嚼慢咽,半晌才问他:“你怎么知道?”
罗升坏笑,勾了勾指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花瑞文冷笑:“那可好,你别垫底了啊。”
罗升翻了个白眼:“你初赛就比我快0.4秒,嘚瑟个啥!我说,初中三年咋没看你参加过这些比赛啊,你居然还是匹黑马?你那病历是假的吧?”
花瑞文说:“真的啊,我那时候做了手术,本来就不能剧烈运动,但是不代表我体育不行啊。”花瑞文说的很有道理,罗升一时有些语塞,转而啧啧道:“不过你们班也太菜了吧,集体项目把能垫的底都垫完了,你要不转班,垫得更彻底。”
祁朦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头埋得更低了,他就是罗升口中的“垫底”的保障。
花瑞文不以为然:“我们班儿成绩好啊!”
罗升说:“那你们班怎么还没把你踢出来?”
花瑞文说:“为了不在运动会上垫底呗。”
罗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花瑞文绕进去了,转了转眼珠子,换了个话题,喜上眉梢:“邵槿破纪录了你知道吗?”
花瑞文看他一脸喜悦,这孙子还打邵槿的主意呢?花瑞文凶道:“她破纪录你开心个蛋啊!”
下午的赛程安排对花瑞文不太有利,100米半决赛花瑞文力压罗升小组第一,总排名第四晋级决赛,没一会就是200米半决赛,刚结束,100米决赛就开始检录了,花瑞文一边喝水一边往检录处走。
祁朦接过花瑞文递过来的水,花瑞文属于遇强则强的类型,从初赛到复赛再到半决赛,虽然体力在下降,成绩却在上升,半决赛小组第二进入决赛,比复赛快了0.2秒,但是花瑞文喘息声比上午沉重,祁朦也感受得到他的疲惫。
“花瑞文,你还好吧,要是不舒服,就别跑了,没关系的……”祁朦抓住花瑞文的衣角,小声地说。
花瑞文回过头来看他,挑了挑眉毛,说:“心脏有点跳不动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还没有等祁朦回答,花瑞文就拉着他的手往操场出口跑去。不是说心脏跳不动了吗,也能有这力气跑步?
祁朦跟在花瑞文身后有些吃力,呼吸也不太稳:“慢点!慢点!”跑过检录处,祁朦才想起来要检录了,提醒花瑞文:“花瑞文!要检录了!”
“很快的!”花瑞文拉着祁朦跑到了操场外的卫生间,把祁朦拉进隔间关上门,一声巨响,一切又归于平静,空荡的卫生间里只有祁朦的喘息声,他看着花瑞文有些不知所措。
花瑞文放开牵着祁朦的手,搂住了他的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我没电了,你给我充个电呗。”
祁朦抖了一下,花瑞文就站直了等着祁朦给他充电。祁朦的脸突然就红了,明知故问:“怎么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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