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放开,朕很热啊。”小皇帝有些气急败坏的甩开韩致远的手,可是怎么也甩不开,“朕不舒服,朕要沐浴。”
韩致远一手紧紧搂住小皇帝的腰,一手将小皇帝乱动的手固定住,而后用极尽温柔的嗓音低声问道,“皇上哪里难受?”
讲真,韩致远现在被这小皇帝不自觉的动作整得浑身燥热,偏偏这小家伙还各种不自觉,醉得昏天暗地的,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这对韩致远来说简直要命。
加之韩致远刚才脱了被弄脏的外袍,于是乎现在他自己也就穿着贴身的里衣,小皇帝这样毫无自觉的动作,更是要了韩致远的命啊,一个搞不好就要犯错误的。
然而,你还指望一个醉鬼有什么自觉吗?
小皇帝扒拉在韩致远肩膀上,“朕浑身都难受,小德子,服侍朕沐浴,来帮朕脱了,快点~”小皇帝说着就拉起韩致远的大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但一个醉鬼啊,死醉死醉的醉鬼,自己都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还指望他能干什么?于是乎那动作不像是让人去脱他的衣服,倒像是拉着韩致远去做别的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几个贴身服侍小皇帝的太监看到这一幕,真的恨不得自戳双眼的,不然只怕他们将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真的让臣给皇上脱?”韩致远的双眼变得暗沉,身体的反应也是越来越强烈,“让臣给皇上洗?”
“放肆!”小皇帝俊眉一挑,愤愤的瞪着韩致远,“让你洗你就洗,服侍朕沐浴,快点!”
“皇上确定?”韩致远有些犹豫,要不干脆直接吃了得了,反正现在的摄政王位高权重无人能抗衡,不都说爱是做出来的吗?所以先吃了再慢慢培养感情?然,上个世界决绝的唐亦枫在韩致远的脑中一闪而过,尤其是,面前这孩子……未成年,罪过啊。
“小德子你真够啰嗦的,”小皇帝越发的不耐烦了,然后拉起韩致远的手再次伸向自己,然后醉头醉脑的小皇帝此时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哪里知道他面前站着的,被他拉在手里的正是他忌惮得要命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摄政王啊,“再啰嗦看朕怎么罚你!”
韩致远兴致勃勃的想着小皇帝醒来之后的反应,想着他这张俊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着就觉得一定很有趣,于是,韩致远再次不可抑制的笑了。
于是小皇帝就那么死拽着他的头号大敌不放,非要让人家给他脱衣服,让一个他天天想着要怎么弄死的大断袖给他洗澡,嗯,死活不放手。
韩致远简直哭笑不得,面对这样可爱的小皇帝,韩致远实在难以掩住心底的那种笑意,只怕是大魔王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缕残魂会有这样的性格,简直不符合大魔王的性格啊,于是乎,韩致远甚至开始期待魔王得到记忆后会不会无颜直视他自己?
而后,韩致远干脆在几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眼神中一弯腰直接抱起小皇帝走向浴室。
“呜呜~”突然的天旋地转让小皇帝意识稍微回笼,而后便开始挣扎起来,“放肆!放朕下来!”怀里的人极不安分的挣扎扭动,即便是意识混乱不清也不忘记自己皇帝的尊严。
然,韩致远不为所动,或者说,韩致远已经在极力忍耐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皇上安静点。”
“大胆韩忠忻!还不放开朕?”小皇帝却突然像是认出韩致远似的,一下子挣扎扭动得更厉害了,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韩致远都稳稳当当的,甚至越抱越紧。
“皇上可以叫臣韩致远。”韩致远有些口干舌燥的瞅了一眼怀里极不安分的小皇帝,尤其是他挣来扭去的,里衣彻底大开正对韩致远,视觉上的冲击加上身体的触感,直接让韩致远下腹一紧再紧,热气上涌翻滚起来。
“韩致远?”小皇帝突然疑惑的仰头审视韩致远,而后恍然大悟,摄政王字就是致远嘛,“皇叔?”
“嗯,”韩致远忍着翻涌的热气,将小皇帝放下,而后直接退下他的里衣,不理会身后几个快要吓得晕厥过去的小太监,韩致远微一用力就直接将人提起来放到了皇帝的超大浴桶里,而后在几人惊恐的视线下,直接提起一旁的一桶冷水往小皇帝头顶一浇而下,透心凉那种。
“呜~”司马锦霖在冷水的刺激下一个激灵,意识稍微回笼,下一刻睁眼就见近在咫尺的韩致远放大的脸,而且,韩致远的手正在伸向他,司马锦霖当即一惊,条件反射的双手抱胸就往浴桶里一蹲,同时脱口而出,“大胆!韩忠忻你想对朕做什么!”
“噗嗤~”韩致远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耸了耸肩,“臣没有做什么啊。”
“你……你怎么……皇叔?”意识混乱加受到惊吓的小皇帝,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失态了,残存的理智极力的提醒他,现在还不是跟摄政王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赶紧补救道,“皇叔,皇叔这是要做什么?”
“给皇上洗澡啊,”韩致远笑眯眯的,说着就要脱衣服。
司马锦霖又是一个激灵,强烈的紧张和酒精的麻醉交织着,使得他不得不瞪大双眼以保持清醒,但是韩致远的举动还是把他吓得失了方寸,“皇……皇叔脱脱衣服做什么?”
韩致远一笑,“桶那么大,臣进去比较方便,不然皇上有的地方臣够不到啊。”韩致远说着,眼神故意往小皇帝缩在水中的地方望了望。
“不,”司马锦霖立马摇头,“朕不用皇叔洗,朕自己洗。”
“皇上跟臣还客气什么?”韩致远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真的,韩致远的脸上没有一丝邪念,刚才的喷薄的冲动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韩致远绝对是一本正经的,但是司马锦霖却只觉得这样的韩致远危险至极,缩在水下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又缩了缩。
“不,皇叔,朕真的想自己洗,”小皇帝一面防备的看着韩致远,一面叫着“小德子,小德子!”,然而,此时的小德子根本不敢进来,因为一个黑衣冷俊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虽然一句话没说一个动作没做,但他已经吓得腿软了。
“刚才皇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韩致远不依不挠。
“皇叔,朕真的想自己洗。”小皇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第42章 古代帝王(7)
这一日, 整个大爻都震动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恐慌之中, 是政权交替还是改朝换代?是这一刻每个人恐慌的症结所在,但到底该如何抉择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做个瞎子、聋子默默的待在家里惶恐的等待着。
可是, 众人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啊,因为, 今天早上没有上早朝!早朝中途取消了!
皇上没有出现, 摄政王也没有出现,最要命的是昨晚他们眼睁睁看着喝醉的皇上吐了摄政王一身, 而且,他们亲眼目睹了摄政王亲自将皇上送回的寝宫!要知道, 摄政王是这天下最肆无忌惮的头号大断袖, 而且摄政王最喜欢的莫过于年轻美貌的小公子,而像皇上这样相貌超群又年龄尚小的, 几乎是最适合摄政王口味的,事实上,他们心里其实一直都担心摄政王之所以一直没有动皇上, 其实是在等他长大啊!
所以, 是弑君还是怎么着了?他们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 而以摄政王断袖的本质,加上今早莫名的风平浪静来看,皇上只怕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
摄政王的拥护者们闭口不言, 乐得看戏,而那些司马氏的忠臣古板老臣们则是差不多要急晕过去了,纷纷表示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跟摄政王拼个你死我活,誓死为皇上讨回一个公道,为这大爻的天下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日上三竿才醒来的司马锦霖,一醒来就被告知几位大爻老臣,也就是他一直以来的依仗,如果再见不到他的话,就要一头撞死在殿门外,血染金殿以告慰死去的大爻先烈,总之,再见不到皇上,他们就以死谢罪了。
司马锦霖根本无暇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更是散了架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在一脸便秘的小德子服侍下,司马锦霖喝了一大杯水之后,又缓了半晌,脑子里的记忆才微微回笼。
突然,浑身散架的小皇帝一个激灵从床上坐直起来,眼睛瞪得死大,然后,在小德子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猛然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体。
在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甚至某些地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的时候,司马锦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司马锦霖再次僵住,发生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之后,自己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有没有被那什么,而不是这件事本身所带来的后果?
司马锦霖有些僵硬的再次躺会床上,然后眼睛晦暗不明的盯着床顶,想着昨晚惊险的一幕幕。昨晚喝醉了不知道,这会儿想起来才后知后觉的脊背阵阵发凉,若昨晚摄政王真想对自己出手,只怕自己有几条命都是不够的。
对于醉后所发生的事,司马锦霖只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他一阵阵后怕,同时又觉得脸烧得厉害。
待仔细询问小德子之后,司马锦霖更是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什么赖在摄政王身上不起来,在摄政王面前宽衣解带,拉着摄政王给自己脱衣服,逼着摄政王给自己洗澡……司马锦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司马锦霖突然一个激灵,昨晚他在浴桶里与摄政王对峙半晌,又是紧张又是羞恼,加之强烈的酒精麻醉让他很快便支撑不住再次失去意识,而这之后的记忆他却是完全没有的,如果他没记错,他当时迷迷糊糊间记得,一直虎视眈眈的摄政王最后是离开了的,也正是这样,他才放下所有防备和精力的。
小德子:……皇上您是做梦了吧?
“回皇上,昨晚摄政王一直没离开,待奴才们服侍皇上沐浴之后,是……”小德子简直想剪断自己舌头变成哑巴的,有的画面他真的恨不得自戳双眼,“是摄政王亲自将皇上抱回龙床的。”小德子说完就将头低到了胸脯子,恨不得从后背穿过去。
司马锦霖只觉得又是当头一棒,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司马锦霖就忍不住一阵僵硬,但同时,他在尚有一丝清明时与摄政王的对话也突然跃入脑海。
“皇叔,你想要朕这位子吗?”
“想。”
“那皇叔为何不夺了去?”
“因为舍不得皇上啊,臣怎么能让皇上伤心呢?”
司马锦霖心头一跳,瞬间沉静下来,一直捉摸不透的东西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明朗起来。他从来都不否认摄政王这个人拥有雄才大略,无论是势力还是能力,他都有足够的实力取自己而代之,成为这大爻真正的主人,然而他并没有,司马锦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没有猜测过他对自己怀有不轨之心,毕竟他是个喜欢男子的大断袖,而自己又长成这样……但当真正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时,司马锦霖还是忍不住的震惊。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男女之情,更不用说两个男子之间的情愫,而且,他似乎天生薄凉,对于情爱之类,他还当真没什么感觉。
所以说,韩忠忻一直没有对自己出手的原因,是因为对自己的喜爱?啊呸!司马锦霖浑身一阵不舒服,但同时,内心中忽然一个极强烈的可怕想法缓缓跃入脑海。
既然韩忠忻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谋反篡位,那是不是说,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保住大爻江山?换句话说,自己是否可以牺牲色相以保大爻江山?
司马锦霖被自己的想法激了一下,只觉得一瞬间从头僵到脚,可心里一面唾弃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不断的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韬光养晦也好,卧薪尝胆也罢,若是牺牲自己能换来大爻的江山永驻,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况,只要能拖住他,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何愁搬不倒这座大山?
保身体还是保江山,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正在司马锦霖举棋不定的时候,小德子蹬蹬跑进来,满脸焦急,说是几位老臣再见不到皇上,只怕是真的要一头撞死在门前了。司马锦霖当即心里一横,似是下定了决心。
几位大爻忠心耿耿的老臣冲进皇上寝宫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而这时候,这大爻的天子竟然还没有起床。那一瞬间,几位老臣心里唯一一丝希望被彻底打碎了。别说心,就是整个人都凉了。
几人普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苍天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啊!”
“先帝啊,老臣愧对于您,臣罪该万死啊!”
“天要亡我大爻啊!臣对不起先烈,对不起大爻,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啊!”
……
事实上,他们从昨晚摄政王扶着皇上离开之后,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已,直到今早的早朝被突然取消,他们是彻底的惊了,心惊胆战的想到了那个猜测,几乎止不住的由惊转怒,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怀着滔天怒吼冲向了摄政王府。
几位都是先皇身边的宠臣,甚至三朝元老,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们忠于大爻的心,让他们对小皇帝也格外的爱护尊崇,几乎一直都是他们在与摄政王抗衡着,毕竟是元老,摄政王虽然嫌他们迂腐无能,但终究会让他们三分。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
别说接受他们滔天的愤怒,他们根本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上,直说摄政王尚未起身,勿要打扰。几人当场就差点被气晕过去,但无奈再是愤怒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他们一心挂在小皇帝身上。
于是几人这才无奈冲到皇宫,然而,皇上未起身,几人本就着急的心,彻底悬在了半空中,这下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要是皇上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当然,现在见到了,他们也没脸存活于世。
司马锦霖躺在床上,隔着帘子只见几位老臣哭天抢地,仿佛自己驾崩了一般,最终清了清嗓子,“几位爱卿快快请起。”
然,因为昨晚醉得昏天暗地,又折腾了半宿,这会儿正是身体乏累的时候,司马锦霖的声音也比之往常低沉许多,甚至带着些嘶哑,简直就是那什么过度的后遗症。
一瞬间,只见几人本就哭得通红的双眼更是一瞬间变得血红,然后司马锦霖就见一人突然站起来朝门外冲了出去,“老臣这就去跟他拼了!”
“陈爱卿快留步!”司马锦霖急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你们这一闹,惹怒那人不说,这不是去送死吗?再说了,这种事能闹吗?你们这是要将这丑事告知天下吗?再说了,这根本是误会啊!
但是,因为身体虚软,司马锦霖一晃差点跌到床下,小德子眼疾手快才避免他跌个倒插葱。
然而,帘子外面的几人见此情景,只觉得心口刀绞一般的疼,一股子心酸怎么都掩饰不住。皇上都被那禽兽害成这样了,可他还顾忌着这大爻的江山社稷,想着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忍辱负重,心痛啊。
几人再次痛哭流涕的跪倒,“都怪臣等无能保护不了皇上,臣无能啊!”
司马锦霖:……这误会貌似解释不清了,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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