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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总是要自杀[快穿]——成于乐cyber

时间:2017-04-22 18:44:25  作者:成于乐cyber

  乍看之下,这场戏似乎很容易上手。角色几乎没有台词,也没有强烈的情绪流露和复杂的动作。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通过纯演技来撑起一场戏。
  苏走进会议室,满面春风跟坐在监视器前的胡导和廖总打招呼。胡导的脸刚才在电视上见过了,廖总的大嗓门也很容易辨认,不会弄错。
  尉檀在布景板外围停住脚步。虽然怀里抱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扫地机器人,在这个场合中显得有些滑稽,但那闲雅容与的模样像一幅清清淡淡的山水画。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苏,仿佛对其它一切视而不见。
  茶水车后面,两个做场记的女孩子眼睛亮闪闪的,兴奋异常地交头接耳:
  “喂喂,你觉得昊旲和尉檀谁更帅?”
  “类型不同没法比较。苏大少爷是温柔富贵乡的公子,他的桃花眼一看你,你就算是嫦娥,也会贪恋红尘,从天上跑下来跟他快活。尉檀呢,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要是看你一眼,你就算是世界首富,也愿意抛弃全部家产跟他去世外隐居,再怎么清冷寂寞都认了。”
  “那,要是他们两个人同时看你,你到底是要贪恋红尘,还是要抛弃家产去隐居?”
  “这个问题太有哲学深度了,我这颗凡人的大脑思考不了。”
  “那你说,要是他们两个人互相看对了眼呢?”
  “那就看谁的气场更强了。子曰:强强相逢,必有一受。”
  她们大概自以为声音很小,殊不知这番对话一字不漏都落在苏耳中。于是他若无其事地转身折了回去,手臂一伸撑在尉檀身旁的布景板上,凑近对方耳畔低声说:“你不用等在这里,帮我把这个机器人带回我家。”
  “那你怎么回去?”尉檀抬眸看他。
  “我这么大个人了,连回家都不会么?”苏笑着说,唇故意轻轻碰了一下尉檀的嘴角。
  他用的是拍戏时常用的借位法,从别人的角度看,就仿佛他们在亲吻。
  茶水车后面的两个女孩子见了这一幕,当即噤了声,脸上呈现出血槽全空的时候才应该出现的表情。
  苏心里微微一笑。不过,他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这两个女孩。
  从进到这个房间起,苏便注意到了一件事:离廖总和胡导稍远一些的地方,站了一个衣着惹眼的年轻男人,左耳上打了一枚亮晶晶的耳钉,看上去也是艺人。
  苏和尉檀刚刚走进来的瞬间,耳钉君的视线就直直射来,迅速从两人脸上瞥过。
  苏是个比较自恋的人,对他人目光中包含的成分一向非常敏锐。尽管只是短短一霎,但他已经清晰无比地接收到了信息:对方望向尉檀的目光是热烈的,然而转向苏的时候,那眼神仿佛一下子长出了刺。
  这里面蕴含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苏对这种事并不陌生。早在最初的世界里,他就遇到过情敌。
  这世上有些人,不论行事多么低调,也无法掩盖住自身内在的光芒。尉檀就是这样的体质。他的性子明明这么冷,每天跟别人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他身边的暗恋明恋者却并不比苏身边的少。
  苏每每为此恨得牙痒痒,但又总是莫名有种“我家孩子真出息”的诡异自豪感。
  如今初到这个世界,苏本不想树敌。但那个耳钉君让他很有些在意。不是说对方的敌意有多么露骨,而是对方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苏不介意那些让他感觉不爽的人和事,但不会轻易疏漏那些让他感觉危险的对象。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恰在此时,苏听见了那两个女孩子的对话,于是干脆顺势而为,有意无意上演了这么一出“当众宣告所有权”的戏码。
  如果耳钉君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那么借此让他知难而退,免得以后碍手碍脚。如果那耳钉君的确是这个世界的boss之一,那么借此试探一下,好早做提防。
  果不其然。苏立刻感觉到,远处那两道目光倏地射了过来,像两根淬了毒的长钉子,令人后脊发寒。


第32章
  廖总指着耳钉君对苏说:“昊旲,阿梓已经试过镜了,现在就等你一个人。”
  苏经过时,耳钉君立刻别过脸去。苏飞快掠了一眼他的名牌:丁梓衍。
  “钉子眼”,真是传神好名字。
  胡导这个时候反而不着急,冲苏招招手:“昊旲,来,过来坐坐。”
  导演和导演的脾气不同,工作风格也不同。有的人只看重演技,别的都可以往后放。有的人则要求演员听话,哪怕演技再好,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也不行。
  胡导属于后者。苏昊旲不是刚出道的新人,演技有目共睹。但胡导更关心这个人本身怎么样,是否自以为是明星就傲慢无礼,目空一切。所以他先不忙着叫苏试镜,而是喊过来一起聊聊闲天。一个人真正的素养如何,都会暴露在细节里。如果苏昊旲的确狂妄自大,那么他要在聊天时给对方来一个下马威。
  因为不是正式的试镜,化妆师只给苏打了些粉底让五官轮廓更加立体,但并没有更换衣服。
  雪白的法式衬衫,袖扣解开,袖口略略挽起,露出肌肉紧致的手腕和小臂。领带打着漂亮的温莎结,但稍稍扯松了一些,并不紧贴领口,隐约看得到锁骨,却又绝不过分。
  他的衣着如同他的举止一样,优雅,而又随意。
  身为曾经的霸道总裁,苏深谙,有些场合并不适宜让自己显得过于严谨整洁,否则效果适得其反。
  看似随意的衣着,开放的坐姿,都代表了一种“敞开”的态度,向他人传递出乐于交流的信息。
  光凭这一点,胡导对这个年轻明星的印象分就立刻翻了一番。
  刚说了几句话,走廊上忽然传来男人轻佻妩媚的谑笑:“我不能进去?哈哈哈!小姑娘你去问问,我谢紫鑫不能进的地方,这栋楼里还没有。”
  随着这声音,一个人径自推门走了进来。高高瘦瘦、气质阴柔的长发帅哥,胸前名牌上印着“谢紫鑫”,却没有职衔。
  帅哥细长的杏眼在室内一扫,视线锁定在苏脸上,展颜一笑:“我听他们说阿昊你来了,果然在这里。”
  “啪!”
  就在对方走近时,毫无预兆的,苏手里的杯子突然碎裂了。
  掌心一阵微麻,接着是尖锐的刺痛。苏低头看去,自己的右手被碎瓷尖角切开了一道创口,血迹迅速从皮肤下渗出,转眼就淌满了整个手掌。
  “呀!快止血快止血!”工作人员纷纷惊呼,赶忙拿来急救包,替他处理伤口。
  “怎么搞的?”廖总摸了摸壶身,板起面孔问两个场务女孩,“你们是不是直接把滚水倒进杯子里了?”
  “不是的呀!”两个女孩满面委屈,又不敢多作解释,“从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我们也不知道……”
  “毛手毛脚的,下次注意!”廖总不容分说瞪了她们一眼。
  训斥归训斥,其实廖总心里很明白,这不会是她们的错。
  场务工作人员都是经过培训的,光是泡茶这一项,就有着严格的程序:茶具先温烫过一遍,泡茶时高冲低斟,茶汤先倒入公道杯中,然后才能往各个品茗杯里分茶。绝不会有人愣头愣脑,直接拿沸水往品茗杯里倒。
  因而,这杯子委实碎得有些古怪。廖总不好这么说,只能抓住场务女孩当替罪羊。
  “呵呵。”丁梓衍目视别处,抱着肩膀冷笑,“好端端的突然见血,可不是吉利的兆头哟。苏大明星这阵子是不是运气太顺了,物极必反,要走霉运了?”
  “阿梓!”廖总沉声喝止,“怎么说话的?讨口彩都不懂!”
  “阿昊,有没有事情?”谢紫鑫急急走上前,要拉苏的手,“快让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他的手还没碰到苏的指尖,一道清逸的身影倏然无声而至,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的事,我来处理就好。”尉檀执起苏的手淡淡说道,看也不看背后那个人,“不劳谢先生费心了。”
  “哦……”谢紫鑫的手尴尬地一僵,讪讪收回。但他脸上却毫无愠色,反而笑得更柔:“阿昊,你的经纪人这么称职,我就放心了。你可要给他提高佣金哦。”
  言外之意,尉檀对苏的关心只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无关私人感情。
  苏扬唇一哂,“他跟我签了无限期免费劳务合同,提高佣金什么的,他想都不要想了。”
  这话表面上似乎是在拿尉檀寻开心,实际上却是宣告,他和尉檀之间的关系不是别人可以插嘴的,识相点的就闭嘴快滚。
  谢紫鑫不由一怔,不知如何接口。苏也不再理他,低头去看尉檀包扎伤口,把他晾在那里。
  苏搞不清这个谢紫鑫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要装出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但有一件事是确凿无疑的:刚才,就在谢紫鑫接近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了杀意。
  这个世上,对别人怀有恶意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们不见得一定会动杀机。
  而另一类人则可怕得多。他们很可能道貌岸然,温柔可亲,却在内心不动声色地筹划一场杀人诡局。
  这个谢紫鑫的段位,明显比丁梓衍高多了。
  “不会吧?”廖总感觉气氛微妙,故作惊讶打圆场岔开话题,“我说尉檀,你这法学院的高材生真是白当了,居然会这么稀里糊涂跟苏大少签了黑合同?——昊旲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骗他的?”
  ……法学院?
  有一瞬,苏的心思转到了另外的地方。
  “法”的古体字是“灋”,由氵、廌、去三部分组成。
  氵,平之如水。廌、去,獬廌触不直者而去之。
  这一世的尉檀,是否还记得身为獬廌的前尘往事?
  谢紫鑫此时已经掏出了一支烟,却并不点燃,只低头拿在指间反复把玩着,一边轻轻柔柔斜眸一笑:“廖总,你这么有料,不好好爆一爆多可惜。不如等一下收工以后去我家会所吃顿饭,我做东。阿昊和尉檀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很有兴趣听听哦。”
  “开玩笑,请胡导吃饭这么有面子的事,哪能让谢少抢去。”廖总豪迈一挥手,“常崇,‘皇宫’那边的包厢预定好了没?”
  名牌上写着“常崇”的高大英俊男特助马上答道:“廖总,都已经安排好了,那边随时待命。”
  胡导知道这些都是必备的过场,因此也不推辞,对身旁一直一言未发的编剧说:“姚菁,等昊旲试镜完了,你通知一下宾馆其他人,我们今天晚一些回去,他们不用等。”
  姚菁答应了一声。他的名字有些像女孩,人也长得白皙文弱,容貌清纯,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如果穿一领青衿,就是活脱脱一个才子书生。年纪轻轻就成了胡导的御用编剧,才气可见一斑。
  丁梓衍,谢紫鑫,常崇,姚菁。
  苏在心里默默给这几个人排上号。
  钉子眼,蝎子心,长虫,妖精。
  以作者一贯的画风,这几个人没一个是好角色。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段位最高、真正危险的boss。
  尉檀半蹲着身子为苏缠纱布,神色若有所思。不论在哪一个世界里,无论在什么样的局势中,他都是苏唯一可以全心信赖的人。此刻他的心里,又会在想些什么呢?
  趁着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廖总身上,苏捏一下尉檀的手,用口型说:晚上,去我家。
  尉檀看看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第33章
  苏试镜的过程毫无悬念。就像上一世的他天生就会武功一样,这一世的他天生就会演戏。
  结束之后,胡导把两个人的表演录像又重看了一遍,只把丁梓衍叫到了跟前,“梓衍,你自己觉得,你和昊旲的差距在哪里?”
  丁梓衍心里虽是万分不痛快,但不敢给胡导脸色看,只好忍着气自我检讨:“我演得太过火了。”
  “不,你的表演非常真实可信。如果一个人在现实里遭到不公正的对待,我想他的反应很可能就是这样的。”胡导望着屏幕,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戏里的现实跟跟真正的现实,存在一个恰当的距离感。一部好戏里面一定有一种故意的不自然,才是这部戏真正的魅力点。
  “演员最难的地方,是用最自然的方式去演绎这种‘故意的不自然’,用真实的方式去表现这种‘隔了一层的真实’。”
  胡导把两人的录像分屏播放,关掉了声音。
  左屏的丁梓衍挂上电话,用力揉了揉脸,接着狠狠踢了一脚椅子,抓起桌上的剧本砸在地上。狂暴地满场来回走了几趟,他的怒气渐渐变成了悲恸,缓缓蹲下了身子,扯着自己的头发痛哭起来。
  相比之下,右屏的苏昊旲肢体动作很少。挂了电话之后,他在桌前站了一会儿,在房间里徘徊几步,看一眼墙上挂表,又回到桌前坐下,开始慢慢收拾桌上摊开的剧本。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流畅平静,但观众通过他机械的表情就可以明白,此刻的他只是需要手上有一件事情来做,否则便不知道如何是好。
  合上剧本,又摊开剧本。这两个漫无目的的动作被他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停留在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动作上,定格。
  “现在看出差别了么?”胡导关掉录像问丁梓衍,“我这场戏想要表现的是主角两种对立的情绪:既死心,又不甘心。我从你的表演里看到的是愤怒,然后是快速的接受。当一个人开始哭的时候,就表示他已经接受了事实。
  “可我看了昊旲的表演,就想到一个民间传说:夙愿未了的鬼魂会一直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徘徊,重复自己死前的动作。我会感觉到,其实主角的心在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死掉了,但他又那么不甘心,所以才会有后面脱胎换骨一样的重生。”
  “哇!胡导你不要说得这么恐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咯!”旁边的人摸着胳膊说。
  “胡导指点得很对。”丁梓衍附和着,脸上划过一丝不以为然。
  “走走走,收工吃饭。”廖总看时机差不多,开始发话张罗,“常崇,安排车!”
  谢紫鑫忽然柔声说:“昊旲,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经他一提醒,众人注意到,苏的脸色发白,眼神微微恍惚,仿佛入戏太深还没缓过来。
  “可能是受寒,了有点头晕。”苏摸着额头,似乎身体有些虚弱,“今天真对不住,我就不去吃饭了。改天我请客赔罪,各位务必赏光。”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勉强。彼此交代了一番,便分头而行。廖总一行人坐了几辆商务车直奔城南区最奢豪的“皇宫”会所,尉檀开车带苏返回城北区的家。
  谢紫鑫弯腰准备坐进车里,又倚门斜睨:“昊旲,要是好一点了,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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