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受了伤,越扎挣血流的越多就越疼痛。博苏看着纪思安疼的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也觉得心中难受无奈之下解开了束缚的绳子。
“你……”纪思安一被解开就直接扑向博苏,愣是把博苏压在了床上恶狠狠地看着博苏用手把博苏的头扭过去看清楚了脖子上的红紫色草莓。
博苏倒是特别的安静。
“你悄悄溜走,就是为了和别人干这种事?”纪思安冷笑,唇贴在了博苏的脖子上那颗碍眼的草莓上。这个举动让博苏微微一愣,脖子上传来的感觉很清楚。
纪思安是在……跟个孩子一样咬住自己被别人亲过的地方一个劲地吸?
“你……”博苏开口。
但是埋在自己脖颈处的那个男人就跟听不见似的,用力专心的吸允。
“反正都弄不消了,干脆变成我弄的。”
听着这席话,博苏的唇角弯了弯。
“那你弄吧。”
纪思安的唇很凉,贴在温热的脖子上的感觉像是一片雪花融进了心里。博苏看着天花板慢慢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纪思安。”他忽然叫道。
纪思安吸允的动作一顿,在他耳边轻声应道:“嗯,怎么了。”
“没什么。”声若细蚊轻似叹息,博苏轻轻推开纪思安看着床上被血染红,“先弄好伤口吧。”
纪思安也低下头看着狼狈的自己,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麻溜地下床:“好,我自己来。”说罢,他拿起地上的棉签看了看嫌弃地丢远,直接拿起酒精瓶往腰上的伤口上倒。
这可让博苏震惊几乎是跳下床去夺过,看着忍着疼痛的纪思安道:“你就这样处理?”
纪思安眯着眼睛,喘息声点点头:“你……你那个东西太慢了。”他默默靠上墙壁缓一缓,“痛苦是常有的,与其慢慢的倒不如痛快些。”
“你是想说长痛不如短痛。”博苏道。
纪思安被剧痛折磨竟还能对着博苏笑:“也是这个意思。”
博苏轻轻叹息,把已经被倒掉一半的酒精瓶递给他,纪思安笑着接过去跟个没事人一样搂过博苏,一边跟他聊天一边往自己惨不忍睹的伤口上倒着,而博苏也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讲话全程纪思安的表情都是微笑。
那一瞬间博苏才明白,作为纪思安这样天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人,都善于伪装,人前笑谈背后舔伤。
得有多辛苦得有多疼。
和自己一样。
“明天我会叫人来。”博苏小心扶住靠在身上的人却被他推开,纪思安迈着不稳的步子单手扶住墙对着博苏摇头,“不需要。”
“你不需要。”博苏望着满头大汗的纪思安一字一句,“我需要。”
纪思安微微一愣直直地看着博苏眼睛,心里狠狠一软嘴上的态度也好了很多:“随你。”
“我要睡觉。”他走到床旁,麻利地穿上博苏的衣服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向来冷毅的他在没人可以看见的角落里抿唇皱眉。
博苏安静地收拾着残局,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纪思安翻了个身刚好瞧见弯腰捡东西收拾的博苏,他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有一种家的感觉……
第11章 钟情的人
两个人同床而眠各有所思。第二日是博苏先醒的,二十年来形成了的生物钟让他七点准时起床,无论是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日。
“喂,宋康安麻烦你一下到我家里来一趟。”博苏一起床就走到阳台给宋康安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拍拍胸脯连声答应,“对了,带上药到我这里……有一个受伤的人。”
“多谢。”道了谢,博苏又慢慢走进厨房。
他不是个善于烹饪的人只会煮面和蛋炒饭,家里除了调味品和一把鲜面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动手煮面条。
而躺在床上的纪思安迷糊之间一个翻身压到了伤口硬生生被疼醒:“嘶……”他小声吸气,厌恶地看着伤口骂着,“靠。”等骂完才发现博苏已经起床了,厨房那边也有灯光。
于是纪思安翻身起床走到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煮面的博苏,嘴角是挑起的弧度。
“你做的是什么。”纪思安懒懒道。
博苏的心思一直在面上,确实没有听见纪思安走路的声音完全不知道后头还有个人不禁被声音惊了惊,他回过头去看见纪思安斜斜靠在门框上慵懒地看着他。
“面。”博苏道,“我不太会做饭。”
“挺好的。”纪思安咧嘴笑,“马上好了吧?”
“嗯。”博苏点点头,又将目光移到水中的面里,“你要加点醋吗?”
闻言,纪思安冷笑一声哼了哼:“千万别,我昨天已经吃够了。”
“哦。”博苏没有听出更深一层的意思,还真以为他昨天吃了很多的醋,“少吃一点。”
纪思安无言以对。
“我不喜欢吃醋。”纪思安又道。
博苏蹙眉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吃。”
“……”纪思安嘴角抽搐,手扶额,“因为有人强行让我吃我也没办法。”
博苏想了想,实在也想不出谁能够强迫这么一个要强的人吃醋:“是谁。”
纪思安笑嘻嘻地凑过去在博苏耳畔低声:“你觉得是谁?”
“不知道。”博苏老实道。
“我的心上人。”纪思安的模样三分认真七分玩笑,这席话让博苏动作微微一动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啵!”纪思安抱住博苏纤细结实的腰在昨夜吸过的脖子上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走出去了。
而博苏瞬间就明白了刚刚那句话的对象,是自己,他嘴上的心上人是自己。于是向来冷漠的他竟然有些羞涩。
宋康安来的很快,他到的时候纪思安还在吃面,博苏就坐在他的对面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吃。宋康安觉得博苏貌似是病了。
他们总裁什么时候这么宠溺地看过人?虽然眼里啥都没有但是那嘴角,那嘴角分明是有弧度!
“博总裁。”宋康安一手提着箱子一边提醒博苏,他从没有见过纪思安于是规规矩矩的,“东西我带来了,那个是他受伤了吗?”伸出手用手指着纪思安。
“是。”博苏道,他看了眼纪思安的碗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于是站起身从他手中端过,“这是宋康安医术很好你不必担心。”
纪思安微微仰着头打量着宋康安,他对着宋康安勾勾手指头:“来来来,你瞧瞧。”说着撩起衣服露出立体的腹肌,而更吸引人的是腰侧恐怖的伤口。
“刀伤很重啊。”宋康安走过去仔细看,又从箱子里拿出装着双氧水的玻璃瓶子和棉签,“先清洗一下再给你消毒。”
“昨天已经清理过了。”纪思安道。
宋康安翻个白眼:“又不是我清理的。”说着拿出棉签动起手来。
“啧!”纪思安靠在椅子上,“还白受苦了。”然后转过头去看博苏,“你说是吧?”
博苏面无表情道:“嗯。”
“活该。”
纪思安竟然笑出来声:“伤的挺值的。”遇见了你。
博苏抱着碗进了厨房洗碗,纪思安就一副皇帝老爷样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宋康安就一边看博苏一边内心瑟瑟发抖……难道总裁的春天的到了?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走点心。”闭上眼的纪大佬被宋康安一个激动给弄痛,“你和博苏什么关系啊。”尾音略微上扬说不出的慵懒感。
“前几天还是上下级关系,现在是朋友关系。”宋康安回答道。
“嗯?”纪思安睁开眼睛看着宋康安,“前几天?”他疑惑着,这博苏不是一直都是博氏集团的总裁么,这小子是他的手下现在怎么只成了朋友。于是纪思安道,“他不会不是总裁了吧。”
“嗯是啊。”宋康安已经清洗好,开始一番简单地包扎,“予迟回来了……哦等等就是博苏的亲弟弟。”
“挺大的胆子啊。”纪思安笑了笑。
“唉唉唉!你别多想啊,这可不是什么兄弟之间的斗争……”宋康安赶紧解释着,“是博苏自己辞职的。”
纪思安沉默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那高挑的身影:“挺好。”博苏也刚好洗完了碗正好一个回眸,两个人的目光就交汇在一起,纪思安对他咧开嘴挑眉一笑。
博苏很快的淡漠地移开了眼睛,明明已经洗完碗了他却还呆在厨房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们总裁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啊。”宋康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思安一样,“他人看起来冷漠极了但是人特别好,你对他好他会双倍还给你,这个人特别容易被感动。”
“什么时候你家的总裁?”纪思安扯唇一笑带点防备,“现在不是总裁了。”
宋康安犯了个白眼,对着纪思安摆摆手:“得得得,你重点都没……”他还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打断了他,于是那些话被宋康安硬生生的给咽下去。
“抱歉啊,我出去接下电话。”宋康安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迈开长腿出去了。
而安安静静呆在厨房里不知道干啥的博苏也走出来了。
“碗洗的很干净啊……”纪思安对着博苏笑的邪魅,他懒懒地勾勾手指头对着那个看起来格外冷漠的男人轻声道:“那你自己洗干净了没?”说着,那双眼睛就大大方方地从头到脚地看博苏,那个眼神就像他们第一次上床,第一次看自己□□的身体的时候。
博苏清冷的目光也毫不闪躲地回望着纪思安。
“妈的……”纪思安忍不住小声骂着,“我他妈真是爱死你这个眼神。”他从椅上站起来跟头饿狼似的扑向博苏把他抵在墙壁上舌吻。
博苏很快的回吻回去。
他很享受这种被掠夺的感觉,被人粗暴的吻到缺氧然后获得空气时候的感觉,如获新生。
太喜欢了,喜欢到完全没办法拒绝。
窗户是敞开着的,轻柔干净的微风就飘进来从拥吻的两个人身上像丝绸般划过。
“博苏,博苏……”纪思安重重地咬在博苏的肩膀上,有些懊恼和愉悦,“你他妈真是太会撩人了。”还不满足似的,把额头抵在博苏微凉的额头上,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无酒人自醉。
“彼此。”博苏回道。
纪思安噗嗤一笑,仔细地瞧着这正中自己靶心的脸,他大概知道后面的故事了。也无非就是,钟意的脸变成钟情的人。
第12章 找点事做
这个大好机会下宋康安很不恰当地进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先是安静地站在门口几秒然后迅速溜走。
“太可怕了,我刚刚了差点就跨进坎走进去了。”宋康安跑的大汗淋漓有点后怕,他摸掉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那辆停靠在路边的深蓝色汽车,“迟迟迟迟……走走走赶紧回公司去。”
博予迟把车窗摇下来嘴角挑着邪魅的笑:“怎么了?这么想回公司去工作啊?难得放一次假呢。”
宋康安已经钻进了车里面他神色古怪:“你是知道的我刚刚去了博苏那里。”他透过玻璃看着前方的风景,“我觉得吧,我得回去工作一下压压惊。”
博予迟就更好奇了,他开动车挑挑眉目不斜视:“怎么?我哥咋了。”
“过的很好。”宋康安又顿了顿才吐出话语,“一言难尽。”
“那你……”博予迟还想追问却被宋康安抬手打断,“迟迟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博予迟是很宠宋康安的,既然不愿回答那就不答想回公司就回公司,只要是他想怎么样都好都依。
于是博予迟温柔一笑:“那好,咱们回去。”
这边两人已经同归而去,而那家里的博苏和纪思安已经滚到床上去了。
“纪思安,不做。”博苏在纪思安的身下冷言道,实不相瞒就博苏那个身体随便亲亲摸摸都能挑起欲望,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在有人可以满足自己的情况下,而现在他却不太情愿。
不是不喜欢,只是看见纪思安的身体上那些狰狞的伤痕就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么重的伤,如果动起来不会舒服。
“怎么?”纪思安眼神带着些邪魅他把博苏压在身下,“你不用担心,这点伤口还不比我以前伤的厉害,在美国受的伤可比这厉害的多呢,可我还是在弹雨里头活着出来了。”
当年在美国,何止是厉害,简直是超神。
博苏无言以对,他垂下眸长而倦的睫毛颤动想了一会儿却忽然转身把纪思安压在下头,看着对方由惊讶变成笑意的眼睛,这才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一颗颗解开衣服。博苏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这么有些冷漠地看着纪思安露出自己极具诱惑感的上半身。
“我在上头。”博苏清浅说道,他俯下身眼里是平静,“自己动。”
纪思安知道博苏的意思也觉得新奇,他也很想看看这个表里不一的人怎么自己动,于是他把两手张开平平的放在床上一个大字,一副任由君玩弄的模样:“行啊,你自己来玩玩看然后再告诉我……我干你和你自己动有什么差别。”
“又或者,你更喜欢哪个?”纪思安笑的暧昧。
博苏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一笑:“嗯。”
“博苏。”纪思安脸上的轻浮一下子散去,他的样子很严肃,“你刚刚是第一次对我笑。”
“嗯。”博苏俯下身含住纪思安的喉结,那个人还继续说着,“很好看。”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纪思安叹口气,“我感觉自己要栽在你这儿了。”
忽然,博苏在纪思安耳边凉凉道:“我不会拒绝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栽进来我会抱紧你,就像刚刚你抱住我一样的力度。”
纪思安默不作声,只是侧过脸去吻了他的脸。
“咱们做吧。”
那天阳光正好风正轻,而两个人正好贴近彼此。最好的无非就是梦入黄粱,而最惊喜的是梦醒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在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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