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染看樊殃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拿羽毛扫扫他的下巴。
“樊殃,本公子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
原本还困的不得了的樊殃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一把抓住在自己脖子间作乱的那双手,“宫染!”
宫染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笑了起来,“一个晚上没有同本公子睡,竟然如此想念。”
樊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正事呢!不和你闹,我困死了。你找到他们两个没?”
宫染一愣,“没有。”
“那就是了。”樊殃对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当然,宫羽那个删了,随便就糊弄了过去。
宫染若有所思,淡淡道,“既然雅夫人不会伤害他们,本公子就不急着救他们了。”
樊殃奇怪的问道,“放他们手里你不会不放心?”
“当然不放心。”宫染笑了笑,“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应付了爹的生辰。”
“这就生日了?”樊殃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你准备好送的东西了吗?”
宫染摇摇头,“没有。”
樊殃无语的说道,“那你在这里楞什么,还不去准备?”
宫染听此大笑了起来,“你这样拉着本公子的手,真是走也没有办法走?”
樊殃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还死死的抓着他的手,面色一尴尬,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走!”
宫染笑了笑起身就准备离开,这是突然一阵猛力将房门踹开。
一身玄色绣金龙的锦服,冕冠戴在头上,凌乱的珠帘可以看出它主人的盛怒,果然珠帘后面正是那张熟悉的脸。
“宫染你给朕解释清楚!!!!”
皇上冲过来死死的揪起宫染的衣服,“张大人的府邸是不是你烧的!!朕猜都不用猜,绝对是你!!”
随后跟着走进来的祁公公默默的看了宫染一眼,“皇上说如果奴才不带他来,他就脱掉衣服围着光渊殿跑一圈……皇室尊严重要……”
樊殃擦擦头顶的汗,这皇帝还挺厉害的……
皇上瞪了宫染一眼,“早朝这几个时辰朕如做针毡!!所有的大臣都要求必须严查,说烧毁的那些御赐物件都代表皇室脸面。可是朕知道是你做的!所以朕一下朝便赶了过来,你最好给朕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宫染叹一口气,“皇上,上报的富海天居是不是烧毁?”
“富海天居?”皇上沉思一番道,“全部都烧毁了,什么都没留下。”
宫染得意的笑了笑,将皇上推开,“如此就说明之前皇室收藏的富海天居也是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染拿出纸扇,“不满皇上,富海天居的另一半富海仙居在我手中。相传完整的富海中藏着无尽的宝藏,可这两幅画却都流落世间。”
皇上皱着眉头,“这不是传闻吗?就算真有宝藏,你也烧了啊。”
祁公公冷漠的声音道,“皇上错了,还有传言,富海是不能燃烧起来的,画纸的工艺也是十分复杂,水火不入。”
宫染点点,“祁公公说的没错。”
“水火不入,竟真有这稀奇事。”皇上一脸愕然,“那烧了就烧了吧,宫染你为何想找到那宝藏?”
宫染啪的一声合上纸扇,“据说水涟在那宝藏中。”
皇上一听面色便严肃起来,“宫染你……也罢,如此也好……”
“祁宁我们回去吧,估计那群人还跪在外面,还是处理一下吧。”
祁公公点点头,跪在地上,“奴才遵旨。”
言罢将皇上抱在怀中,几个跳跃消失在院中。
一直没敢说话的樊殃最后又被祁公公那个抱抱给震惊了,皇上居然像一个受一样躺在祁公公怀中!!天呐撸的!!那么熟练!!皇上自然的勾住祁公公的脖子,祁公公自然的抱起皇上!!一气呵成啊!!冷静冷静!!我要冷静!!
“水涟是干什么的?”
宫染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起死回生的圣药。”
樊殃有些吃惊,“是要救什么人?”
“本公子的师傅。”
听此樊殃不再好说什么,古人不都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风格,想到此只能默默的抱住他的腰安慰起来,“你……不要难过啊,药一定可以找到的。”
宫染抓住腰间的手,转身将他拥入怀中,“本公子不难过。”
背上的力气很大,感觉就像他想将自己按到他的身体中一般,嗅着他长发的香气,就像高山上的风雅。
不知怎么了,竟抬手拔掉插在他发间的翠竹,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倾泻了下来。
宫染笑了起来,温怒道,“真调皮。”
樊殃看着他温柔的脸,真的像是温柔的水一般,按住他的肩膀,允住他的唇。
宫染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立刻投入了进去。
曾经有看段子,说当恋人生气或者忧伤时,没有什么不是一个吻可以解决的,如果还不行就两个。
我虽然不理解你的烦恼,不明白你的忧伤,不知道你的故事,但是看着你美丽的眼睛,我知道你缺少一个真正温暖的怀抱。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一个男人度过一生,但此刻,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想我愿意。
手指缠绕着他的长发,将进攻的权利从他手中夺过来,舌头压进他的嘴中,勾起他的舌头纠缠起来。
一吻结束,两人都面色潮红,两唇之间牵出一条银丝。
顿时樊殃尴尬的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宫染淡笑一声,一把将樊殃横包在怀中,向床走去。
樊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会不会太快……我不支持婚前那个的……”
宫染将樊殃放到床上,温柔的整理着他凌乱的碎发,手也越来越向下,温柔的声音道,“之后该如何?”
“如何??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我才是攻!!”
樊殃红着脸,拉起宫染将他压在身下。手抵在他胸口,一把撕开衣服。
“公子……”
樊殃猛然回过神,门忘记关了!回头一看果然阿沧一脸震惊的看着。
“你……你们忙……”
说着急忙离开,当然走时还不忘顺手将门关上……
“啊啊啊!!!”樊殃急忙跳下床,指着宫染怒道,“完了!被看见了!”
宫染悠然的看着急的上蹦下跳的樊殃,淡淡道,“没关系,她需要习惯。”
樊殃一听,话在理,又反问道,“那阿沧会不会认为我是攻?”
宫染摇摇头,“如何看,本公子都是夫。”
樊殃,“……”
“没话说了,手动再见,爷要去找一个纯受受!”
宫染急忙拉住樊殃的袖子,“本公子怎么看都是夫,你不要闹,不然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第三十一章
樊殃摸摸自己的大肚子,满意的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果然酷夏的夜晚唯有烧烤才是最重要的事,可惜没有碳酸饮料来打打嗝。
阿轩把烤架收好,看着被熏黑的石板路,心下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又要打扫卫生了……
阿沧拿出头纱递给宫染,“公子,真的不要我和阿轩跟着吗?”
宫染摇头,将头纱戴在头上,“就当带着樊殃出去玩玩,我们尽早回来。”
“是。”阿沧很是不放心,但只能妥协。
樊殃猛的打一个隔,“出去玩?”
宫染嫌弃的看了樊殃一眼,拉起他便往外走,“绝对有意思。”
樊殃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在京城南头,挨着小碧水的流出去的尽头,也被称作“碧尾”,是繁华的尽头,人来人往也看不出‘尾’这个词的弱势。不过也只有京城的贵族大商们都知道,这‘尾’也能如此繁华的根本原因。正是那五层楼阁‘珍宝阁’,巧夺天工的锻造让这楼如此之高,在近处看简直挺拔到天上。整个京城也只有皇城可以将它比下去。
樊殃围绕着珍宝阁差点走一圈,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老祖宗们可真厉害之类的,宫染听不明白,但也懒得问他。
宫染拖着站在原地不肯走的樊殃,强行拉入阁内。不大的门口有两个小厮迎候着,见到宫染急忙拦了下来。
“今日是阁主的私宴。这位公子,请问您有请帖吗?”
宫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石头递给小厮。
小厮一看石头大惊,“原来是贵客!公子快快请进,是小人失礼了!请让小人带您进去吧!”
宫染拿过石头放回怀中淡淡的点头,“有劳。”
“公子请~”
樊殃诧异的不得了,一块不起眼石头也成了不得了的信物?
珍宝阁内红墙艳丽的花画在上面,大理石做的地板直反光,各处无不透露出奢华,金色的花瓶放在走廊边上,樊殃恨不得抱过来一个啃啃是不是金子。
身边时不时路过身着华服的老头或者年轻人,偶尔还会路过戴着面纱的女子。他们无一不是丫鬟仆人跟了十几个,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贵之人。
小厮一边带路一边给宫染介绍,“公子,您从来没有来看过私宴,今日来了,却整好赶上好时候,今日可有不少好宝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宫染,“公子,这是今天晚上的清单,请您过目。”
宫染胡乱的看了几眼将清单给了小厮,“秦先生可还好?”
小厮一愣,立刻回答道,“秦先生很好,他就在前面,不去让秦先生为您带路吧。”
宫染点点头。
果然还没走几步,迎面便走过来一位像是儒生打扮的儒雅男子,一身紫色的长衫让他看起来身材挺拔,书生气中又显示出一种博怀天下的气质。
“许久不曾见过公子!”那人爽朗的笑了几声,向宫染一拱手。
宫染也还礼道,“秦先生才是身体硬朗,一点都不惑之年的感觉。”
秦先生又是一阵笑声,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挥挥手遣退小厮,“公子今日来的突然,不如就和在下一起去菊花亭吧。”
樊殃顿时一头黑线,菊花亭这名字起的……
“诶?这位小兄台是公子的朋友?”那秦先生绕到樊殃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小兄弟来就对了,也长长见识,在下可以肯定,整个大燕国甚至整个大陆只有这珍宝阁才称得上宝物最多的地方。”
宫染拉起樊殃的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秦先生失礼了。”
秦先生一愣,顿时大笑起来,看着宫染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公子说的是,哈哈哈哈~在下这就带路,不能耽误时间了,快开始了。”
宫染看了看怀中的还没反应过来的白痴,隔着头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樊殃猛然回过神,瞪着宫染轻声怒骂,“大庭广众之下想非礼良家纯男???”
走在前面的秦先生时不时的回头偷看那两个人的打闹,总之,年轻真好~
等他们三人进入菊花亭,所谓的私宴已经开始了。
樊殃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珍宝阁的内部就像是向下挖空的地下阁楼。从进入珍宝阁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上过一节台阶,可是……可是眼前却有向下延伸了四层的中空型楼阁。
趴在栏杆上向下看,每一层都环绕着,直到负四层当着展览用的高台。
“太震撼了!!”樊殃不停的喃喃到,“古人真智慧!!”
秦先生笑了笑,“虽然没有太听懂你的意思,但我们珍宝阁确实是非常的壮观!”
樊殃奇怪的看了那展览台和正忙碌的小厮一眼问道,“不是私宴吗?怎么感觉和地下拍卖一样?”
宫染优雅的落座,“你说对了,私宴就是拍卖会的意思。”
樊殃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地下?真地下!”
樊殃激动的拉着宫染的袖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灵石拍卖或者奴隶拍卖,再或者落魄公主什么的?!”
秦先生擦擦额头的细汗,“小兄台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正规的拍卖会……说回来即使是再落魄的公主我们也不能拿去拍卖啊!”
樊殃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突然犯病了,不要在意我说的话。”
秦先生刚想说什么,楼下的声音打断了他。
“各位宾客不远千里至此参加私宴,多谢各位赏脸多谢各位!在此小人希望今晚的宝物能得到各位的喜欢!”楼下中间站的一个中年男子对着楼上各个房间都施礼感谢,“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就开始今晚的拍卖!”
一个小厮急忙用托盘将那宝物拿了出来,一块红色的锦布盖在上面,给宝物增加了一丝神秘。
樊殃看到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下的宝物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宫染一样可以接受自己的怪异。
中年男人掀开那锦布,一个巴掌大的金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正如各位贵人所见,是一个金步摇。可是这不要真正奇特的地方在步摇的顶处,这颗宝石。没错这正是凤衔!”
此话一出,各种议论声在楼中响了起来。
秦先生笑了起来,“说道这步摇的来历真是可笑,一个盗墓贼窃了青莲贵妃的幕,盗出了这凤衔。那盗墓贼蠢笨竟然无意间弄丢了这凤衔,被一个不识货的酒鬼捡了去,当到了我们珍宝阁。”
宫染淡笑一声,“那盗墓贼果然愚蠢。”
秦先生笑了笑,“可在下就是喜欢这般蠢笨之人呐!”
宫染看了他一眼继续看下面的拍卖,“若虚取消拍卖。”
秦先生一愣,有些不确定又问道,“公子要若虚?”
宫染点点头,记得那单子上还有一样东西,“还有青玉。”
“啊?”秦先生激动的站起身,稍微安慰了一下情绪又坐下来,“既然是公子说当然没问题。”说着拍拍手。
门外候着的小厮立刻推门进来,“秦先生有何吩咐?”
秦先生捂住嘴假装的咳了几下,“哪个……告诉张管事,若虚和青玉取消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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