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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业招感——铁人王贺喜

时间:2017-04-25 16:03:08  作者:铁人王贺喜

    书名:共业招感
    作者:铁人王贺喜/贺喜

    文案:
    反三俗而不得,求清白而不能。
    倒霉竹马多年重逢后卷入命案的故事。
    CP:背锅专业户弱攻X大案体质警察弱受
    文中地名均为化名。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向园,许归宁 ┃ 配角:闻杰 ┃ 其它:

    第1章 序章
   
    二零零四年夏天,沈国莉一战成名。
    当时的四中运动会,她作为女子排球队队长,穿了件《红蜘蛛》里美女罪犯会穿的红吊带,烫了长卷发。这种打扮是当年的小城潮流,但很难说,到底是她在追逐这种潮流,还是她本人正引领着这种潮流。
    排球场外,她哥哥沈国荃在跟前桌向园说话,后者刚在小卖部花五毛买了根棒棒冰,可以掰成两半那种。
    他们俩在观赛——康明正抢篮板。
    沈国荃说,康明这是打球还是杀人啊。
    向园说,上回和他打球,他差点没把我脑袋拍进腔子里。
    沈国荃说,谁让你谍他去游戏房?
    向园说,到底谁在造谣?真不是我告的密。他拿棒冰指向沈国莉,你妹那是打球还是杀人啊?
    在她四周,男同学们惊叹连连。
    沈国荃怪笑道,你懂个屁,这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叫夫君骨髓枯”。
    裁判哨长鸣一声,康明因撞伤对方一人而被罚下。
    康明怒气冲冲下场,瞥见沈国荃和向园,他一个大鹏展翅滑翔过来,两条膀子压到沈向肩上,二人皆咧下嘴以示痛苦。
    康明呲牙咧嘴道,园儿,棒棒冰快分我一半。
    向园架起膀子甩开道,分屁,就知道占我便宜。
    向园逃离康明之魔爪,埋头往教学楼跑。
    向园一进教室门,看见许归宁趴桌上做套题,他走上前去,掰断棒冰,把有尾巴的那段递给许归宁。
    许归宁问,康明那队赢了吗?
    向园坐到许归宁旁边,说,他撞人,又被吹哨了。
    许归宁问,排球呢,怎么不去看?
    向园说,我也得挤得进去啊,那些男的全挤着看沈国莉。
    许归宁笑,右手拿着棒冰,左手笔耕不辍,太阳光穿过玻璃,微尘飘飘,把他剪成个细瘦的影子。
    向园看着许归宁写字,听见外头有发令枪声、裁判哨声、运动员进行曲和和校门口补锅大爷的敲打声,十分吵。
    吵着吵着,向园就醒了。
    向园醒来一看,发现自己横在沙发上睡着了,领带没摘,鞋还穿着,微信提示音响彻全屋。
    他支着上身,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年已经三十岁了。
    向园高中毕业考了警校,毕业进了海门分局,在政|治处当一个办事员。他的办公桌在门的对面,管着速度最快的一台电脑,以及全局唯一的传真机。早晨八点半上班,迟到可矣,下午五点下班,早退随便。
    向园读的刑侦专业,按理该进刑警支队。不幸的是在大学期间,他把公安应用文写作这门课学得十分好,本着物尽其用的哲学智慧,该分局把他留在了内勤职位上,并且在这个岗位上一蝉联就是七年。
    就在第七年,绰号为海门一虎的某大人落马后,当地公检法人事进入洗牌阶段,尤其刑警支队,要从各处抽调新鲜血液重新组织支队。于是向园应运离开办公室,去到刑侦工作第一线上任——但在此之前,他得和原办公室的同事们道别。
    他就着躺姿,在茶几上摸索到手机,点开了“四大美人”微信群。
    向园划过满屏幕的“如何成为灵魂有香气的女子”“恐怖!吃这些当早餐竟然得6种癌症”“这3点,让孩子的人生之路越走越顺”等精品文章,对着手机说:“跑了一整天,调职手续已经办好了,下个月1号,嗯——就是大后天,我就调走了。”
    向园发了这句,又说:“杨姐晚安、林姐晚安、刘姐晚安,我先睡了。”
    三位姐和向园同一办公室朝夕相处,过着四人对食的逍遥日子,建立起了十分深厚的感情关系,但她们却总忽略向园是个青年男性的事实,总让他淹没在宝宝夜啼、大孩升学考失利、发福后裙子系带不易系和老公雄风难振夜晚偷偷哭泣的话题里。
    向园两眼发黑地幻想了一阵未来刑侦生活,感到了一点雄风的回归,准备起身去床上睡了。
    此时手机接连叮咚几下,向园拿起一看,发现是三位姐的语音。
    杨姐说,园园加油,听dang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林姐说,园园,听说那边男人都很粗俗,保护好自己,待遇不好就回来,我们政治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刘姐说。
    刘姐没说什么,向园猜,她很可能喝了自己调配的美容助眠饮后昏睡不起。
    向园苦哼一声,退出微信,关机前看到了自己的桌面背景。
    那是一张郊游合影,她们仨呈高低不一的品字形将向园簇拥在中,三名中年妇女仿佛三片肥厚的桃红花瓣,她们支楞而挥舞的手就是稀稀拉拉的雄蕊,而瘦高细白、慈眉善目的向园挺立其中,正是众芳之首的雌蕊;而周围则如火箭解体后的现场一般,三位姐的老公孩子们随机分布在草地上,神色痴呆,不一而足。
    向园这次真的觉得眼前发黑,再次躺了回去,这回他没能醒过来。
   
    第2章 许归宁
   
    “我45岁穿这个裙子会显老吗?给妈妈穿怎么样?”
    沈国莉靠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把掏包网界面滑来滑去,偶然看到这样一条“问大家”。
    她怒意陡生,想要编个神回复噎死此青春常驻的买家,冥思半晌却苦于没有灵感,只好气哼哼地退出了。
    她甩开手机,箕踞而坐,扳着脚涂指甲油,涂着涂着,她想起来,今年年底自己也要满三十了。
    沈国莉又想起今早擦脸的时候,鼻子两旁泪沟深邃,有点悲从中来。
    她回忆起十七八岁的自己如何生猛美丽,她迎着夕阳扣球时,四周的雄性生物一切生命活动停止,视网膜里只投射出她的形象。
    沈国莉想来想去,冒出一句:“许归宁,我以前是不是特别漂亮啊?”
    许归宁窝在沙发另一边看书,听闻此言,头也不抬:“啊。”
    沈国莉没意识到对方之敷衍,又问:“倾国倾城吗?”
    许归宁翻了一页:“嗯嗯。”
    沈国莉突然起身,皮沙发发出啾的一声,许归宁坐跷跷板似的,往另一头猛然倒了一下。
    她说:“你还记得‘夜探燕子楼’吗?”
    许归宁一愣,继而笑了一下,他把书倒扣在桌上,转过身对沈国莉说:“忘不了。”
    他们的故乡在零几年涌现了一大波房开商,抢地皮盖小区拉横幅搞推销,美其名曰上城区,其中一个上流小区名为“皇家飞燕小区”。
    他们的高中班主任冯老师,以多年剥削学生家长的傲人积蓄,全款购买了皇家飞燕小区的一套五室一厅,自此开口闭口“吾们上城区”“吾们皇家飞燕”,嘴脸丑恶,等等等等。
    高三某次晚自习,冯老师方才赞赏飞燕住户体健貌端男帅女靓完毕,康明偶然福至心灵,说,‘皇家飞燕’,听起来像不像麦片的名字?
    沈国荃说,还是他妈的出口转内销。
    向园说,净知道吃。
    许归宁说,其实老冯住的那栋楼地带最差,最便宜,其他楼都叫‘春燕楼’‘雨燕楼’‘月燕楼’,就老冯那栋叫‘燕子楼’。
    沈国莉则忙着显摆新发型,没空搭闲话。
    孰知沈国莉甫一批判完冯老师,就被冯老师抓去了办公室,等到晚自习下了许久才被放出。
    其他四人一直在校门口候她,可惜几节课过去,沈国莉彼处已沧海变了桑田——她才烫的波浪长发,现惨遭齐耳剪去,新发型十分复古,有点革命小将的意思。
    她珠泪涟涟,她有理取闹,她添油加醋,沈国莉仿佛一失去了头发,就从《红蜘蛛》里的大胆惊辣性感女郎,变成了亟需一个鲁提辖的金翠莲。
    许归宁和向园只好联袂出演了金老汉,鞍前马后,安慰不迭。
    而沈国荃和康明本就同冯老师积怨已深,此时则双双化身鲁提辖,沈国荃恶狠狠地说:“看老子不弄死他!”康明则把校门口迎客树当作冯老师,疯狂殴打数十拳。
    是夜,五人有家不归,连夜奔赴皇家飞燕小区,熟门熟路找到了燕子楼。
    沈国荃仰头喊道,冯明明!
    冯明明乃是冯老师的独女。
    一扇玻璃窗洞开,冯明明探出头来,哎!谁呀?
    沈国荃转过身,两手插兜,冲康明一甩脑袋说,干!
    康明抄起绿化里捡的鹅卵石,手腕一转,卵石飞出,继而玻璃破碎,女孩尖叫。
    去的路上,向园说,我们走得快,老冯肯定还没回去,他家就一个女孩,我们闯空门,是不是太不好了?
    许归宁说,我也觉得。
    康明说,你觉得个屁你觉得,跟屁虫,上回向园谍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沈国荃说,那莉莉也是个女孩,冯老头剪她头发就特别厚道?
    沈国莉说,俩怂包,不去拉倒。
    许向两人迫于淫威,只好伴随左右,只是当康明丢石头时,他们拉着沈国莉站得挺远。
    康明丢毕,跟着沈国荃进了楼道,沈国莉有些兴奋,大步流星跟了过去。
    冯明明惊叫过后,清醒过来,爬起来要去隔壁楼找她二叔。当她哆哆嗦嗦打开大门时,撞见了康明和沈国荃。
    冯明明吓得软倒,被两人跨过身体忘在原地。康沈两人进得屋去,把桌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把地上的所有东西踢出窗外。他们俩破坏力巨大,批里扑隆砸了一通,最后把DVD光盘一张一张飞出窗,连DVD机里的那张《无限春潮在险峰》都一并被搜刮出来。
    沈国荃当时拿着碟子讶道,我操,怪不得租碟的老跟我说租出去了,敢情在冯老头这儿。
    康明边飞DVD边说,别看,不健康。
    沈国荃失笑,你还忌讳这个?哪儿不健康?
    康明正经说,冯老头都他妈看秃了,你敢说这健康?
    沈国荃大笑,顺便把《无线春潮在险峰》揣进校裤兜。
    沈国莉踏进门时,冯明明侧卧在地,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这是一切事情的开端,如果非要怪罪一个人的话,那必然是烫了头发的冯明明。
    沈国莉难受得眼睛都糊了,凭什么你的女儿就能怎么好看怎么来,我们没给送钱的,女孩就剪头发,男孩就——她暂时想不出她哥受了什么委屈,反正这种州官随便放火,百姓吹灯拔蜡的行为教她恶向胆边生。
    沈国莉捡起地上一把红手柄大剪刀,揪起冯明明的发尾,挥刀而出剪了起来。
    冯明明在飘飘断发中失声哭泣,两手乱舞,试图逃离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
    向园和许归宁踌躇不前,女孩惨叫传遍燕子楼时,其他住户灯接连亮起,他俩慌神,正欲叫楼上三人快走,却被几只大手摁倒。
    向园摔倒在地的时候,看见许归宁的清瘦小脸也撞在地上,在来来去去几只大脚的缝隙里,冲他惭愧地笑了一下。
    许归宁推推眼镜:“那可是我第一回进派出所啊!吓死我了,明明我什么也没干。”
    沈国莉拍大腿笑:“警察非逼着你说、说你跟向园是望风的,笑死我了!”
    许归宁说:“就是,明明犯罪骨干是你哥和康明,你也没少干。”
    沈国莉拿手机捅他一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还。”
    许归宁双手呈抵御状:“政府,我知错了!”
    沈国莉笑,杏眼上挑,里面一片波光粼粼,但许归宁知道,那是薄情之人特有的光芒。
    两人聊了一阵,渐觉无聊,沈国莉靠回扶手,把手机玩来玩去,抱怨说:“筱菲怎么还不回我啊。”
    许归宁站起身来,拍拍睡裤:“俩人又要扫货去了。”
    沈国莉微怒:“用你的钱了吗?”
    许归宁往他的卧室走去,同时想着,要不要问问筱菲,把沈国莉想买的东西买了,当成结婚周年礼物,纵然形婚,好歹两口子也是有证的。
    他一只脚迈进卧室,又探头出来说:“省着点花,留点私房钱,不够我借你。”
    沈国莉已经在沙发上躺平了,把抱枕塞到头下,脚翘得老高,以防弄花指甲油。
    她说:“滚。”
    许归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向园挨了两警棍,一半脸被摁在地上,另一半脸表情讶异,冲着许归宁挑起眉毛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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