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堰你怎么了?”看着泅堰慢慢睁开眼睛,崇华关切的问他,难道是他的魂魄和身体出现什么冲突了。
泅堰的眼睛里还满是恐惧,尚未从刚刚的噩梦中回过神。
如果是一次做这样的梦,那还可能是他忧虑过度所致,可今天都是第二次了。
见泅堰还是不回答他,崇华抬起泅堰的下巴,擦拭掉他缓缓滴落的眼泪。
“泅堰,你到底怎么了。”崇华指尖冰凉的温度将泅堰的心思拉回现实。
“我……我……”泅堰不敢跟崇华提起这些事,只好在脑子里飞快的找着借口。
“我梦到栾怜珂了”泅堰垂着头忧郁的说,现在也只有这个借口能完全骗住崇华。
崇华听到栾怜珂的名字神色一冷,这个名字都快要变成他心里的忌讳了,他以为,这个名字最终会死在泅堰的心里,没想到,他还是忘不了她,忘不了那个害得他和自己忍受几千年痛苦的人。
“梦里她怎么了?”强忍着不悦,崇华继续问泅堰,相比生气,安慰泅堰更重要一点。
泅堰抬起头,眼泪又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她变得不认识我了,要杀掉我”今夜的梦,和前几日的梦如出一辙,只是这一次,那个深渊,他马上就能落到底了,却被崇华摇醒。
崇华从床上坐起来,一挥手点燃了烛台。
房间瞬间明亮起来,泅堰眼角的泪珠则更加明显,它看在崇华的眼里是那么触目惊心。
“梦里的事怎么当得了真呢”扬起手温柔的拭去泅堰的眼泪,崇华将泅堰轻轻拥入怀中。
“等我完成答应长歌的事,我们就去找她。”崇华信了泅堰的话,以为泅堰真的放不下栾怜珂,就安慰着他要陪他去找栾怜珂。
泅堰头埋在崇华怀里,紧紧闭着眼睛,想摆脱脑中的噩梦。
“崇华,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永远也不会伤害我吗?”泅堰声音悲凉,崇华听了十分心疼。
“会,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也不伤害你。”这个人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他他怎么还舍得去伤害他呢。
崇华温柔些抚着怀里人的后背,轻声的安慰他。
泅堰突然从崇华怀里伸出头来,他盯着崇华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
“崇华,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泅堰看着崇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生怕崇华不能记住。
说完,泅堰慢慢凑近崇华的脸颊,贴上他的嘴唇。
面对他的热情,崇华自然不想辜负,打灭了蜡烛回应上去。
泅堰技巧生涩,不一会儿就被崇华占据了主动。
崇华顺着泅堰的嘴唇一路向下,并解开了他贴身穿着的里衣。
泅堰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任由崇华将他剥得一丝不挂。
“泅堰”崇华哑着嗓子叫着泅堰的名字。
“嗯——”泅堰这一声销魂蚀骨的回应,使崇华再也把持不住,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放下床幔,掩住了满床的春色。
二人半夜未眠,一直交缠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泅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太守府,他想睡觉,但不敢在崇华那里睡,他怕又做这样的梦。
安心的在太守府睡了一觉起来,一整天都被他睡过去了。
泅堰换下从崇华那带回来的衣服,穿上自己的。
糟了!石头不在身上。
泅堰摸着空荡荡的怀里,心里忍不住要捶脑袋。
想也没想,泅堰大步冲出太守府,直奔城南去。
“哎呦——”泅堰站在房顶上痛苦的揉了揉腰叫到。
从地上飞至房顶,一下扯到腰了,昨夜一夜下来,泅堰的腰酸痛难忍,这样大的动作当然扯到旧痛。
略有抱怨的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后,泅堰轻轻跳进院内。
“崇华”泅堰一进院子就忙不迭的找着崇华。
“怎么,才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崇华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泅堰揉着腰,笑得暧昧。
泅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朝屋里走去,没回应他的调戏。
在床上左翻右找之后,泅堰还是没有找打黑色石头。
“崇华,我今早丢在这儿的东西呢?”左右都找不着他要找的东西,泅堰挺着腰走到崇华面前问他。
“今早落在这儿的?我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崇华贴近泅堰身边手覆上他的腰间,轻轻揉了揉。
泅堰脸登时红透了,口气也有些急躁“就是我昨夜给你看的那个黑色石头。”
“我把它们丢掉了”崇华继续揉着泅堰的腰。
“丢掉了?”泅堰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不知道崇华能不能将它们彻底丢掉,他怕到时候这两颗石头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你放心吧,丢得很远,它们回不来了。”看穿泅堰的心思,崇华轻声安慰着他。
“哦”泅堰勉强信了崇华的话,放松的坐了下来。
“啊——”刚一坐下来,泅堰就一声闷哼。
“怎么了?”崇华连忙跑过去关切的看着泅堰问。
泅堰脸摇摇头,难道要自己告诉他屁股疼吗?看着泅堰涨红的脸,“你在这先休息一下吧。”不用泅堰说,他也能猜到泅堰痛苦的根源,昨夜是自己太用力了。
“睡不着,今天睡了一天了。”泅堰语气不善,自己这么难受,他却一点事儿没有,泅堰不开心了。
“算了,我回去了。”待在这看到他就生气。
“好,我送你”看的出来泅堰心情不好,崇华也不强留他。
泅堰用打量的眼光审视了一番崇华,“好吧。”
城南距太守府这么远,他不管怎么回去,这腰痛是免不了了。
在身上不适消失之前,泅堰都没有再如果城南。
晃晃悠悠之间,转眼来到了二十七。
“泅堰大人,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大人可有亲人在珑城,也好接来相聚。”李大人例行公事的同泅堰汇报完公事之后,说起年节的事。
泅堰想了想,摇摇头。
他早就没了亲人,不知崇华算不算,就算崇华算是他的亲人,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他接到太守府啊。
“既然大人没有亲人在这,要是不嫌弃可愿同下官去我老家去过节。”李大人老家在珑城外的乡镇上,家中有老父兄弟,想着泅堰一人在城中无聊,李大人特意邀约。
“不必麻烦了,我在珑城还有两个熟人,不会无聊的”泅堰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陪在崇华身边才对。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自己回乡了。”李大人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还有两三天就过节了,他只是个小官,这时候就可以休假回家,太守府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二十九一大早,泅堰命人关闭了太守府的大门。
他自然是一人来到城南,找崇华相会。
“公子来找崇华大人”泅堰一进院子,没找见崇华,反而看到了那个半月侍从。
“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人消失有一段时间了,泅堰不关心他,所以从来不问。
可现在他回来了,崇华却不见了。
那侍从微微一笑,“在下昨日回来的,崇华大人已经被王上召回荣锦城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泅堰一眼。
“回去了,回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泅堰有些失落的说,枉自己还推掉所有事来陪他。
“崇华大人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知会泅堰大人特意让我转告。”侍从依然笑着回答,却听的泅堰眉头一皱。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崇华岂不是要被凤韫怀疑。
思忖片刻,泅堰舒展眉宇,笑着对侍从说:“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待他回来后,记得通知我。”
“好的”侍从恭敬的朝泅堰行了个礼。
泅堰回去的路上觉得十分好笑,半月和云鸾的关系如此紧张,这个侍从知道了他是珑城太守,态度还能这么平静,难道是崇华向他解释了什么吗?至于崇华,完全不用担心来的,崇华就算被凤韫怀疑,凤韫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管有没有崇华,半月和云鸾这一仗是打定了。
“亭舟!”泅堰想着既然都关了太守府的门了,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来了苏家小宅子找苏亭舟。
在珑城,他相熟的也只有苏亭舟。
“亭舟!”远门开着,院里却没人,泅堰走进内院去叫了几声。
“泅堰公子”听到喊声,一个仆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仆人恭敬的对泅堰说到:“泅堰公子,我家公子回大宅子了。”
“哦”大过节的,想想也知道苏亭舟回去陪他爹了,可以他没想就来了。
“公子说过,泅堰公子若来找他,让我领公子去大宅子。”仆人不紧不慢的接着说到。
“这……”泅堰本想拒绝,可想一想,他实在没地方去了。
“好”见他同意,仆人带着泅堰锁了小宅子去往大宅子。
这个人是苏亭舟特意留着等泅堰的,原本苏亭舟是不抱希望的,可泅堰居然真的来了。
苏府的管家已经见过泅堰,这次看到他态度好得让泅堰疑惑。
“公子,泅堰公子来了”仆人径直领着泅堰去了苏亭舟的院子。
“泅堰!”苏亭舟兴奋的从房间里大步走出来,“你来的及时,父亲刚让人来叫我吃饭。”说罢拉着泅堰就往前厅走去。
“打扰了”泅堰含蓄的同苏亭舟客气一番。
“你跟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话。”苏亭舟揽着泅堰的肩膀无比亲切。
身后的暮白眼睛里掩饰不住的落寞。
原本泅堰也介意苏亭舟对他的心思,但细想之下,苏亭舟肯定猜到他心有所属,应该已经放下了吧。
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引得路上的仆人惊讶不已。
苏亭舟一直表现稳重,少有这么天真的笑容了。
第五十八章:樊霖
虽然泅堰只来过苏府一次,但对苏府的院子很是记忆犹新。
苏家的家底,从他家的府苑就能窥探一二。
虽在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苏家的回廊庭院中,依然有着许多盛开着的花木。
这些都是在温室中精心培育至开花才拿出来的,多是些奇花异卉。
苏家人丁单薄,也难怪苏元在府苑上这么用心。
可就算府苑修砌的用心,还是留不住苏亭舟多住几天,大多数都是他一人在这儿。
一路观赏闲谈着,二人就来到了前院的偏厅,这偏厅里却不像泅堰想象的只有苏元一人。
早已等候在餐桌旁的一男两女都是泅堰没见过的。
泅堰神色自然的走进偏厅中,对这苏元双手作揖,“苏老爷别来无恙啊”苏元见泅堰来了,连忙起身,离座来迎他。
“泅堰公子,不要这么客气,你和亭舟是朋友,如果不介意可叫我声伯父。”苏元拉着泅堰往餐桌前走过去,安顿他坐下,苏亭舟则自己走在后面坐在了泅堰身边。
泅堰对桌上的其他三人点头一笑。
苏亭舟看泅堰与那三人主动打招呼,立马介绍到:“这是我舅母,和表弟表妹。”又对着他舅母三人介绍泅堰,“这是我的朋友泅堰。”看苏亭舟舅母三人,应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彬彬有礼的样子。
舅母热络的对苏亭舟笑着说:“亭舟的朋友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呢,不像是我家霖儿整日就知道和几个酒肉朋友胡闹。”
“哪里,舅母说笑了,霖儿这几年不也越发懂事了吗!”苏亭舟说完,泅堰才仔细看了看苏亭舟的表弟,他们表兄弟两人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苏亭舟白静瘦弱,他表弟却看起来精壮魁梧,泅堰单是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绝不像他母亲说的那般不学无术。
“在下樊霖,有幸见过泅堰公子”樊霖对着泅堰一抱拳,介绍到。
“樊公子客气了”
“小女子名叫樊悦言见过公子”樊霖身旁的妹妹也像泅堰介绍到,声音娇滴婉转,从泅堰一进门,她的目光就停在泅堰身上。
泅堰有所察觉,所以一直不去看她,这下她都主动介绍自己了,泅堰再不看她就有些不礼貌了。
“悦言姑娘有礼了。”樊悦言正坐在泅堰的对面,不知是苏元是不是有意引他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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