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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南秋——芭蕉酱

时间:2017-04-26 15:13:00  作者:芭蕉酱

    易百里道:“人都是会变得,坏人会变成好人,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只是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又有人谁能分得清楚呢?也许如今的秦砚,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呢?”
    叶南秋差点被他那一大段的好人坏人给绕晕了。
    “那如果,一个原本正直善良的人,突然间变的行事诡异作恶多端,你就不好奇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吗?”
    易百里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呢?造成他改变的事实既然已经存在,便无法再挽回,再去追究原因,又有什么好处呢?”
    叶南秋道:“知道了也许就能把他劝回来,让他重新变回那个正直善良的人。”
    易百里摇摇头,“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永远不能被原谅,已经改变了的人,也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叶南秋彻彻底底地无奈了,这老头简直是油盐不进,不管说什么他都有一套话来堵你,绕来绕去就是不肯直说,“喂,我说老头,你这么讳莫如深的样子,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还是说……”他偷偷观察了下梁旭的脸色,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说出下面的话惹怒梁旭的风险,最终还是决定仗着胆子问出口,“还是说,玉鼎真人真的做了对不起秦砚的事情,才逼得他叛出师门?”
    话音刚落,就看到易百里瞬间变的铁青的脸色,叶南秋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梁旭背后退了一步,讷讷得不敢再说话。
    梁旭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心里对这个事情也猜测过许多次,如今终于从易百里的反应中得到了证实,看来他师父,德高望重的玉鼎宫掌门,曾经真的做过什么让秦砚深恶痛绝的事情,以至于他知道真相后,愤然离开。
    当初梁旭只觉得师父对秦砚关爱备至,几乎是当作亲子一般照顾培养,他曾经还对此十分羡慕,如今看来,师父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补偿?
    叶南秋看着易百里,觉得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连拿着棋子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后悔的,对一个耄耋老人咄咄相逼,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易百里沉沉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早就知道……瞒不住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欠了别人的就得还……”
    叶南秋被他那样子给吓住了,扯了扯梁旭的袖子,对着易百里撇了撇嘴,示意他赶紧上去看看。
    梁旭摇了摇头,易百里如今的样子,已经完全陷入了过去里,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可能远比他们想到的还要多。
    当初易百里与他师父同时成名于江湖,几乎做什么事都形影不离,又在差不多时间先后退隐,他师父当初对秦砚做下的事情,很难说没有易百里的份,说不定正是他们联手促成了秦砚的悲剧,所以如今才如此难以宣之于口,只能靠远离世俗,躲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日日接受良心的谴责,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对于易百里和他师父来说,最难堪的事情莫过于被人挖出那些他们想要死后带入棺材的事情,梁旭不禁又想起他之前说出要去把秦砚找回来时,他师父脸上流露出的痛苦不堪不知所措的神色。
    对于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他这种刨根问底的行为,就像拿刀子一点一点杀死他们一样,剥开他们苍老的皮囊,把仅剩的尊严都撕碎在地,血肉模糊。
   
    第32章 第 32 章
   
    梁旭带着心怀内疚的叶南秋走出了内室,看如今的情形,他们既已无法再问出什么,也不便再留下来给易百里添堵了。
    两人走到沈从坐着的桌子旁边,叶南秋哀哀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问了,看老头那么难受的样子,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梁旭道:“你不问不代表事情就不存在,前辈自己心里也知道,那些事终归是瞒不住的。”
    叶南秋看着梁旭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梁旭喝了口茶,淡淡道:“我只是有些猜测,但还未得到证实。”
    叶南秋立刻凑上前,压低声音道:“说来听听。”
    梁旭看了眼易百里的方向,低声道:“我师父和易前辈当年虽然成名颇早,武功修为也一直处在同代人的前列,但也仅仅是比普通人有名而已,真正名震江湖却是在二十年五前的武林大会上。当年我师父年纪轻轻便在五招之内打败了当时的武林盟主,一时成为中原武林武功最高之人,从此成为武林传奇,当时想要招揽他的武林门派多不胜数,我师父却统统拒绝了。”
    叶南秋道:“这倒是可以理解,不管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以你师父当时的实力,哪怕是想自己开宗立派也完全可以。”
    梁旭点点头,“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师父是想自己创立门派,却没想到,在他成名的第二年,他便投入了玉鼎宫门下,并且宣称退隐,从那以后再也不曾在江湖上出现。”
    “咦?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师父当年到玉鼎宫时,是带着秦砚一起的,当时秦砚才一岁。”
    梁旭顿了顿,又道:“之后我师父便带着秦砚在玉顶峰上待了二十年,直到五年前秦砚离开玉顶峰。”
    叶南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你师父当年退出江湖应该跟秦砚有关系,难道是他当腻了江湖大侠,突然想养个孩子玩玩?”
    梁旭看了他一眼,道:“我师父跟药王不一样,他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叶南秋撇撇嘴,他师父当年把他带回谷的时候,可是对他喜欢的很呢,觉得自己做了件特别值的事,才不是什么无聊的事呢!
    梁旭接着道:“其实在我师父投入玉鼎宫之前,江湖上曾发生过一件大事……”
    “等一下!”叶南秋打断了梁旭,“在你说这件大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梁旭示意他问。
    叶南秋抓了抓脑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情的?”
    梁旭顿了一下,道:“有些事情在江湖上流传了很久,稍微打听下就能知道。”
    叶南秋点点头,“好了你继续说吧。”
    “传说当年靖国有一个富商,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江湖上都盛传这个富商手上有一张藏宝图,图上有一座金山,这个富商这么有钱就是因为占据着这座金山,于是一时之间,众多江湖人都闻风而动,想要从这富商手中拿到那张藏宝图。”
    “然后呢?”叶南秋道,“这些江湖中人怎么跟强盗似的,看人家的东西好就要去抢夺。”
    梁旭点头,“没错,就是强盗。这些人最后把富商抓了起来,拷问他关于藏宝图的下落,富商说不出来,他们当着富商的面用十分残忍的手段把他的亲人一个个都杀了,富商受尽折磨后终于死了。那群人翻遍了整个房子,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任何藏宝图,才终于相信富商之前说的话,本来就没有什么藏宝图,这富商因为祖上有点资产,自己又善于经营,才能有这样的身家。”
    梁旭说完后,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沈从听的长大了嘴巴,他从房才开始,便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叶南秋张了张嘴巴,有些艰难地说道:“就因为一张莫须有的藏宝图……那……这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你师父也去杀人了?”
    “不,我师父没有去。”梁旭道,“只是听说在那富商被杀之前,曾去找过我师父和易前辈,求他们保护自己和家人,送他们离开靖国。”
    “你师父没有答应?”
    梁旭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答应,但是那富商终究还是死了,也许是我他们晚了一步,也许是……”
    梁旭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生活了二十年的师父,会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那这跟秦砚又有什么关系呢?”
    梁旭缓缓开口,“那死于非命的富商……也信秦。”
    叶南秋震惊地站起身,“什么!那……那就是说,秦砚有可能就是那富商的后人?可……可是你不是说那富人的亲人都死光了吗?”
    梁旭道:“这些是都只是听说,真相究竟如何,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了,若师兄真的是那富商的后人,那么一切都能解释明白,希望是我猜错了。”
    叶南秋却觉得这猜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没想到秦砚竟然有这样的身世,怪不得他会离开玉鼎宫了,任谁知道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竟然跟自己的灭门之仇有关,都会受不了吧?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要怎么做?还要把秦砚带回去吗?”
    梁旭皱了皱眉,道:“若他愿意的话,我当然要劝他回去,师父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只是……我总觉得事情恐怕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为什么?”
    “以我对秦砚的了解,他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若师父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未能救下他的家人,他不会对师父怀疑那么大的恨意。”
    叶南秋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梁旭道:“从明天开始,我便去凌霄峰顶上等着。”
    “等秦砚?”
    “等他,也等那个神秘的幽冥教教主。”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去?”叶南秋道,“说不定他们只是随便放了点风声出来。”
    梁旭道:“因为九霄芝草除了可以增强功力,还有巨大的药用价值。据说幽冥教的武功十分独特,能在短时间内就快速增加功力,每上一层内力就增强数倍,但是这种功法十分伤身,尤其对于经脉的伤害是十分巨大的,但是若把九霄芝草制成丹药,就能修复他们因为练功损伤的筋脉,作为幽冥教的教主,武功最为高强之人,怎么可能放弃这草。”
    “那我……”
    叶南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旭打断了,“你留在这里。”梁旭道,“不只是你,小从也是,即使是我,也不能在带上你的情况下,安然到达峰顶,更何况九霄芝草长成之日并不确定。”
    叶南秋被堵得说不出来话,只能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青衣照常准备了晚膳,梁旭去请易百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想来他应该是没什么心情吃饭的,便也没有强求。
    这顿晚饭,众人都用的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吃完便都各自回了房。
    易百里这竹屋看起来虽有两层,房间却有限,除去易百里和青衣住的,便只剩下一间房,沈从硬着头皮被梁旭打发去了易百里房间,剩下叶南秋,只能跟着梁旭去了他的房间。
    叶南秋进门后,原本还郁郁寡欢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对着那张竹制的床咽了咽口水,又偷偷打量了一下梁旭,极力压抑自己雀跃的心情,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克制要矜持!不能表现的太着急!
    梁旭进屋后便去洗漱了,出来就看到叶南秋红着一张脸,表情严肃地看着床,一时间竟莫名觉得有些口渴,故作镇定地喝了口茶,道:“咳,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叶南秋原本就红的脸一下变得更红了,结结巴巴道:“里……里面。”
    看他跟煮熟的虾似的,梁旭突然起了点捉弄的心思,放下茶杯后缓步走到叶南秋面前。
    叶南秋看他走近,下意识地后退,两人一个进一个退,一直退到门边,两人靠的极近,叶南秋都能感觉到梁旭呼出的气,他眼前就是梁旭月白色的中衣,衣领难得地有些松散,露出一点胸膛,往下是束在腰带里劲瘦的腰,往上光洁修长的脖子,还有微微凸起的喉结。
    此时的梁旭,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带着少有的侵略感。
    叶南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他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原本还觉得这山上太过寒冷,现在却浑身燥热地恨不得把衣服都脱光。
    梁旭轻笑一声,微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你也就这点胆子。”说完退开一步,伸手给叶南秋解开披风的带子,“既然热就脱了吧。”
    叶南秋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梁旭那句话的意思,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梁旭一眼,扯下披风塞到他怀里,落荒而逃。
    梁旭站在原地,看他踢掉鞋子爬到床上,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吹熄了烛火爬上床,轻轻扯了扯叶南秋身上的被子,“生气了?”
    叶南秋往里面滚了滚。
    “呵,真的生气了啊,气的连被子都不想分给我?”
    梁旭刚说完,就感到叶南秋猛地一转身,带着被子整个人都扑到了自己身上,黑暗中的只看到他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急促的呼吸打在自己的下巴上。
    “梁旭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胆子到底有多大的!”
    叶南秋发表完自己的雄心壮志,也不管梁旭的反应,立刻又滚回到自己的位子,自欺欺人地拿背对着梁旭。
    看着这样的叶南秋,梁旭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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