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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的男人——春杉

时间:2017-04-28 16:29:59  作者:春杉

    如果能对这样的女孩子动心,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他却沮丧地发觉,迄今为止真正撩到自己心弦的人,只有那个糟糕透了的于溪桥。
    虽然没有胃口,敬宇还是勉强吃了一些,下午的排练必然辛苦,这也是他和池栎以组合身份最后一次在跨年演唱会上演出,公司计划在明年举行一场告别演唱会后,两人就正式宣布解散。虽然有些不舍,但京鸿传媒的艺人主攻影视剧方向,公司在音乐上确实不行,他们也只能听从安排。
    一直到过年,敬宇都在一个通告接着一个通告地赶,好不容易盼来过年假期,在家陪父母、照顾弟弟,短短几天也过得异常快。一到初八,姜沐就打电话催他回去了。
    上半年的通告被排的满满的,一回去就被姜沐拉着去试戏,敬宇在忙碌中几乎快要忘记于溪桥了。所以三月初在公司内部为修景昀举办的生日会上再见到他时,非常意外。随后才想到,已经立春了,冬眠的动物们也该醒了。
    和三个月前相比,于溪桥的脸色非常差,但是依然面带微笑,优雅而从容。感觉到敬宇在看自己,他也看向这边,两人目光交汇,敬宇赶忙移开了视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很讨厌自己这副玩不起的样子,却又无法做到面对那人时心如止水。他想让这个男人后悔,却又为这样锱铢必较的自己感到羞愧。这种矛盾的心态使他简直要厌恶自己了。
    修景昀则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名利双收的他,去年年底结了婚,女方也是圈内人,演正剧出身,不算红但家世显赫,据说有红色背景。修家的产业也相当雄厚,可见是强强联合。
    于溪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满面春风的修景昀,眼睛深邃。周遭热闹的氛围,似乎完全无法温暖这个身形单薄的男人。敬宇来回看着这两人,思考了一下,端了杯酒,朝于溪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八啊,下午放半天假,忍不住跑来更文了~~等复试的日子好煎熬,嘤嘤嘤
    第5章 蹊跷的偶遇
   
    才刚走两步,就被修京鸿勾住了肩膀,手里的酒险些洒出来。
    修京鸿明显有些醉意,脸颊微红,摇摇晃晃地看着台上说致谢词的修景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敬宇,看见没,”修京鸿凑近他说,“以后你当影帝了,可千万别跟修景昀似的,太他妈装。”
    这兄弟俩的感情看起来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闻着隐约的酒气,敬宇估计老板这是喝多了。
    他的确不喜欢修景昀,也很赞□□京鸿的话,但想归想,说出来就不好了。
    “修总,景昀哥挺帅的。”
    “帅?你这眼光有、有问题,你比他好看多了。”修京鸿舌头都有点伸不直了,眼看要倒。
    “哎,修总。”敬宇赶紧扶住了他,求救的看向四周。池栎刚才说要去洗手间,姜沐也不知去哪了,修京鸿的助理竟然也不在。
    修京鸿人高马大,压在身上,像背着一头死猪,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压趴下。
    “我来吧。”是于溪桥,“修总,我送你回去。”他对着修京鸿柔声说。
    “溪桥,不用你,我让敬宇送。”
    敬宇一听头就大了,他可不想管这烂摊子。
    “别闹,走。”于溪桥不由分说,从敬宇身上扯下修京鸿,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我带他走了。”
    于溪桥比敬宇还要瘦,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拖着修京鸿走的摇摇晃晃。
    “敬宇……”
    修京鸿嘴里还嘟囔着,被于溪桥硬是拖走了。
    看着那个瘦弱的身体拖着高壮的修京鸿,两人步履蹒跚,忍不住有些担忧。
    池栎回来了,问:“修总怎么了?”
    “你可回来了,修总喝多了,刚才非缠着我让我送他回家。”
    “噗~”池栎一听低头笑了,“早听说修总酒品差,没想到是真的诶。”
    “他们那样能行吗?我看桥哥扶不动修总啊。”池栎看着他们的背影,也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我去帮忙。”
    他紧跑两步追上了两人,把修京鸿另一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见于溪桥看着他,解释道:“我来帮你。”
    两人一起把修京鸿拖上车,于溪桥打电话叫来了修京鸿的助理,临走的时候修京鸿还是拉着敬宇的手不放,被他掰着手指硬生生地给扯开了。
    揉着被攥的通红的手背,有些尴尬地说:“喝多了还这么大劲儿。”
    于溪桥眼神深邃,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敬宇愈发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追上去拉住了于溪桥。
    “桥哥,你为什么讨厌我。”
    “没有啊。”于溪桥面不改色。
    “可是……”
    “敬宇,不是每个人喜欢人的方式都是追着对方不放,也不是每个人讨厌人的方式都是不理人。我只是和你没什么话说,不是讨厌你。”
    “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于溪桥抬手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
    看起来那么冷淡,却又时不时来个亲昵的小动作,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俩甜枣吗?
    敬宇看他走远,想问的话终究是没问出口。
    池栎又接了新戏,而敬宇的戏刚好杀青,两人一个回家一个离家,没有池栎在,敬宇就觉得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公寓里格外无聊。
    何安瑶约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他借口忙给拒绝了。敬宇在圈里的朋友不多,或者说,那种真心实意的,能在无聊的时候约出来聊天的不多。
    不忙的时候就回学校上课,他现在的课落下的有点多,偏偏一到演示环节,老师们都特别钟爱他。
    “欧阳敬宇。”
    尽管已经尽量底下头,尽量穿着不显眼的黑色衣服来上课,却依然命中率奇高。艺人的身份似乎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他不喜欢演戏,更别提在一整班同学面前了,每次表演都不尽人意。
    下课后,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去,身后有人拍了拍他。
    “敬宇,一会儿有事没?”坐在后面的韩征问。
    “没,怎么了?”
    “我看你缺的课挺多的,我这儿有笔记,上面有重点,要不教材那么厚怎么看得过来啊,”韩征说着递过来一个本子,“你可以看看,要是不明白,也可以问我。”
    敬宇接过本子,心里一阵暖意:“谢谢。”
    “没事儿。”
    因为总是在赶通告的原因,在学校里,真正熟悉起来的同学不多,和韩征是在艺考考场外认识的,韩征没有对他另眼相看,而是像普通同学那样和他相处。过去在学校,因为他的明星身份,一直没交到特别亲密的朋友。
    两人一块儿出了教室。
    “你回家吗?”韩征是本地人,敬宇随口问道。
    “不,我去打工。”
    “打工?”
    “嗯,在酒吧唱歌。”
    “诶?哪家酒吧啊,我去给你捧捧场。”敬宇喜欢音乐,想听听韩征唱歌。
    “好啊,就在中心商业街附近。”
    敬宇很少去酒吧,一是姜沐曾经明确禁止过他们出入那种场所,二是他也没什么机会去。倒是池栎偷偷去过几次,好像也是在那一带,据说圈子里的人比较青睐那个地方。不过这么大个城市,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被谁碰上吧。
    韩征去后台换衣服了,敬宇就找了个角落坐着,正好穿的一身黑色衣服,隐在黑暗里,不用担心被谁认出来。
    没过一会儿韩征就上台了,坐到了台上的钢琴旁,唱的是一首相当抒情的歌。这个酒吧和他想象的不同,不是那种特别闹腾的,而是一种很安静优雅的感觉。
    还挺不错的,敬宇想道。他好奇地观察着四周,时间还有点儿早,人并不是很多。低头喝了一口韩征推荐的酒,忍不住皱起了眉,真难喝。
    他嫌弃地看了看这个漂亮的杯子,根本就是徒有其表。
    “溪桥,这边!”
    不远处一个人叫道,吓得他一抖,杯子里的液体溅了一手。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侧对着他的人正向门口招手。那高大的体形,一眼就认出是修京鸿。
    在门口张望的于溪桥向修京鸿走去。
    不会吧,怕什么来什么。
    敬宇心虚地低下了头,又把身体忘沙发里缩了缩。千万不能让修京鸿发现,不然……他也不知道会怎样,但直觉告诉他一定很麻烦。
    于昏暗之中,陷在沙发中的两个人影勾肩搭背显得格外亲密。
    于溪桥和修京鸿关系那么好?难道他们两个……敬宇想起刚来公司的时候,就发觉修京鸿对于溪桥很特别,他自己也承认过很受对方照顾,那天也是于溪桥过来主动要求送修京鸿回家。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敬宇的心跳变快,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了。
    随着时间推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距离有些远,敬宇看不清那边的状况。之后似乎又来了几个人,人影来来去去,很是热闹。
    他已经把韩征彻底忘在了脑后,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他有些坐不住了,有点想上厕所,又担心会碰到修京鸿,挣扎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回去的好。
    要出门必定要从修京鸿他们那里经过,不过要是掩饰一下,也未必会被发现。他戴上了衣服上的兜帽,低头向门口走,路过时朝那边瞟了一眼。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一桌人,此时只有于溪桥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停下脚步,只犹豫了几秒钟,他就做出了决定。
    走过去干净利落地扶起沙发上的人,把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步履坚定地走出了酒吧。
    心砰砰跳的厉害,好像做了贼一样,生怕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就被谁拦下。一出大门,感受到街上清凉的夜风,大大松了口气。
    不知道于溪桥的家在哪儿,索性直接带他回了自己家。
    于溪桥睡的很死,幸好身材比较瘦,否则光靠他自己真是很难把一个大男人从出租车上弄下来再拖进家里。
    原本薄荷味儿的身体,此刻混杂着酒气,少了那么一丝冷漠,多了几分落魄。想不到这么冷静的人,也有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修京鸿可真不靠谱,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真不怕出什么事么。
    敬宇把于溪桥扶进自己房间,让他躺好,给他盖上了被子。床上的人熟睡的脸孔,既无清醒时那讨人喜欢的微笑,也没有残忍自白时的冷淡,而是毫无防备的脆弱样子。到底是喝了多少啊,睡的这么沉总觉得有些担忧。
    敬宇忍不住又凑近了看着他,反正这种情况下,怎样看他都不会醒。
    男人精致的尖下巴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头微微歪向一边,脸色依旧苍白,只是脸颊有了些许红晕显出酒后醉态。
    可是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啊,敬宇有些奇怪。又整理了一下被子,才发觉他还穿着风衣,皱巴巴地压在身下。
    竟然忘记脱衣服了。
    敬宇给他脱下外套,里面是件针织衫,针织衫里面还有一件衬衣。
    于溪桥的脖子和胸膛也很白皙,衬衣的扣子解到一半,又有些犹豫了,他明天醒过来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有所企图趁人之危呢?
    手指在前胸的扣子上停留片刻,还是继续一颗颗把它们解开了。
    管他呢,反正也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和人接吻的人。解开衬衫,胸膛瘦得排排肋骨清晰可见,两点粉色无辜地缀在胸前,看起来格外惹人疼惜。
    袖子却怎么都扯不下来,敬宇只好撑起于溪桥的上半身,想从身后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衣服落下那一刻,敬宇倒吸了一口气,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和胸膛的白皙细腻形成鲜明对比,于溪桥的背上,从肩胛骨到臀部,蔓延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淡红色疤痕。那纠葛缠绕的纹路,魔鬼一样狰狞。
    敬宇呆呆看着那布满疤痕后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颤抖着想要触碰,然而伸出的手悬在那背上,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状况。于溪桥看起来太完美,像是一件活的艺术品,他让他生出想要接近的渴望,完全是美好事物本身自带的魅力,让他情不自禁被吸引。
    但突然发现心目中的这件绝美瓷器,有着隐秘的裂痕。一时间心疼、遗憾和疑惑各种情绪都同时涌上心头。
    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带于溪桥回来的,他想过种种可能,却唯独不包括眼前这种。这么大面积伤疤是怎么弄的呢,只看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背好像也疼了起来。
    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心里泛起了隐隐怜悯。他说自己的优雅从容是装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轻轻为他掖了掖被子,于溪桥“呃”的发出一声梦呓,头微微靠向他。敬宇又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颊,温热顺滑的触感,白皙中透着一丝红晕,还真像是瓷器呢。这么细腻的皮肤,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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