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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WingYing

时间:2017-04-29 15:08:05  作者:WingYing

  我忍不住在榻上扭着身躯,一只脚不自觉地挂到了他的肩头上,脚尖在他的背上难耐地慢慢摩挲,哑声而又急切地唤着:“二、二爷……啊!”
  徐燕卿地猛地一钻出来,这矮榻震了一震,搁在边上的药碗就掉下去碎开。我只来得及看一眼,人就被带着翻转,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徐燕卿面含绯色,眼里情欲绵绵,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盯着看了一阵,那粼粼阳光从窗花间的缝隙探进,映在我半裸的身子上。“敬亭……”他喃喃似唤了唤,蓦地就倾上前来,用力地覆住我的唇瓣。
  连日来,我和徐燕卿多是在床上度过。
  那四柱床据说是前朝的一个王爷命工匠所制赠予自己的宠妾,床头的雕花繁复精妙,诗情画意,花纹里头还暗藏玄机,瞧那雀鸟交颈,牡丹引蝶,其义不言就明。纱幔垂着,无风自晃,那张床上,我和徐燕卿赤裸交叠,不过片刻工夫,两个人就翻转好几次,一会儿他在我身上,一会儿又我趴在他上头,那床外的衣袍东甩一个,西丢一件,喘息之余,还有些轻笑传出。
  徐燕卿抱着我停下,我趴在他的胸口上喘喘,双颊含黛,不等他开口又等不及地亲上去。徐燕卿吻了过后放开我,轻喘地问:“想要?”
  “嗯……”我忙点点头,发烫的身子磨着他。“想要谁?”他又问。
  我已是口干舌燥,小穴奇痒,只管边亲着他边讨好地应:“想、想要二爷……”徐燕卿摸着我的腰臀,深深地看着我,温存地道:“二爷被心肝儿要了几天,有些乏了,还要什么……自己取去。”
  我两眼朦胧地看看徐燕卿,见他确实不动,当真只能凭我自己,从他胸膛上爬着起来。我臀下笨拙地挪了挪,两腿分开打开胯部,手伸下一碰,就摸到了那滚烫的物件。它笔直耸起,全根足有好几寸,肉红的根头陡地擦了一下我的臀尖,我就一颤,徐燕卿就笑话我地轻道:“你怕它什么,可还不是你自个儿想它。”
  闻言,我吞咽一下口水,抿了抿唇,手探下去将它如握柄那样握住。不知是我身子太热,还是那话儿烫手,我觉得他在我手心里弹了弹,精神正是抖擞,这两天日日与之交锋,我渐渐就摸透了它。它身长茎粗,粗头又硬,贴着我的臀,直教我心痒痒,我虽是心急,也知直接来的话不好弄进去,只好按捺下急躁,握着它先在我玉门处摩挲几把,骚水润过了根头,滑下茎身,待时机成熟,我方摒住呼吸,撅起腰臀,对准淫头,慢慢地坐了下去。
  “啊……啊啊……”坐下时,我就禁不住叫出声来,只觉已经顶到了肚子,可垂眼一看,还有半截露在外边,试了好一工夫,实在吃不进去,就等不及地轻摇起来。徐燕卿重喘数声,见我半途而废,便在我臀上打了一下。“啊!”我疼得颤颤一弹,只听他嘶哑道:“为夫不过进去五分,小君就只顾自己快活了?”
  我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可终究是有求于人,只得支了支腰,遂一心狠,将胯部压下。那一下全部吃进,就好似直如魂窍,我两腿抖了抖,前端的玉芽登时泪涟涟,直溅得我们下腹都是。徐燕卿喘息数下,也是一脸畅爽,我也不等他催,就提腰自淫。便看他俊颜绯红,更甚鲜丽牡丹,他原先只管卧着,不过多久,手便不安分起来。
  那只手无声地从我的腰后,缓缓地抚摸到胸前。我那一处素来敏感,经不得挑逗,指腹忽地擦过粉头的时候,我就用手将他手腕握住:“二爷……!”我惊呼一声。
  被我阻扰了妙事,徐燕卿自是不满,那眼眸幽幽望来,嘴里却笑着轻吟道:“凝羞隔水抛红豆——”他腰下不期然地一顶,我“啊——”地惊喊出来,身子陡然瘫倒,他眼明手快地将我抱住,手指就捏住了我的乳头。“二、二爷……啊——”我脑袋后仰地淫叫出声,身子如搁浅的鱼一样扭动,他却一手将我的腰揽住,抱着我狠狠地往下坐去,同时间发狠地噙住我的嘴,如野兽那样嘶咬狂吮,直将我折腾得软成一滩泥也似,方将我放开,“嫩桃如脸——”他的手背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呢喃地念出了下一句:“腰如柳。”(注)
  徐燕卿为京中第一才子,此人任是在危机四伏的朝堂上,还是身处于风花雪月中,从来不改其随性风流的秉性。我一直当他是个浪子,从来都是人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自然也从一开始便认为,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真心。可我却不知,这世间,其实,无情也最是多情。
  今正值秋月,暑气渐消,柔风拂面。我身子赤裸地凭栏而倚,两腿跪在座上,徐燕卿就在我身后扶送。这二房主子最好享受,内室还连着一个小庭栏,他将我抱出来,便在这光天化日下同我交欢。这位置偏僻,还有许多绿植遮挡,可我仍能听见外头下人的脚步声。“啊……”我前后晃动,溢出呻吟,徐燕卿就从后贴来,凌乱地边吻边道:“小声点儿,否则,要被人知道你跟我在这儿干什么……嗯?”他嘴上这么说,却又猛力撞着我的要害,我眼泪直落,细声地央求着唤:“二爷……二爷……”
  “叫我一声夫君,我们就进去,如何?”他同我讨价还价,我又怎说得过他,忙哽咽地叫唤道:“夫君……”未想,徐燕卿却是诳我,不只不回去屋里,还将我扳来提抱而起,压在柱子上,我四肢攀住他,只见他兴致盎然,拖着我的臀抽插道:“再叫。”
  “夫、夫君……啊……”我哭出声来,骚处要被他顶坏也似,双手胡乱地在他背上抓挠着,“要……要……坏了,夫君……啊、啊……”
  徐燕卿拿出全部的家数来,我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曲意逢迎,夜夜笙歌。这段日子,好似过得极慢,却又是极快。
  转眼,清风料峭,秋意更浓。
  我躺在床上,将手腕伸出。“得罪少君了。”大夫为我号脉,碧落就在边上静静候着,碧玉望来望去,有些着急地问:“大夫,我们少君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捋捋须,正要开口的时候,那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人还没到,就听见了那叫唤的声音:“敬亭——”
  紧接着就见徐燕卿面带喜色地掀开珠帘,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好似一下朝就直接回来了。他同我视线一对上的时候,就带着笑容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亲昵地将我的手握住:“你身子,如何了?”
  我看看他,掌心蜷了蜷,默默地抽了回来:“二爷,”我小声地解释道,“……还有人在。”
  他微微地顿了一下,那大夫及时开口道:“托二少爷的福,少君欲潮已安然过去,只是精气有损,还需调养些时候,方能好全。”
  “如此甚好。”徐燕卿闻言一喜,又好似恨不得把人早点都赶出去一样,“那你还不快写了药帖,叫下人去抓药。”
  人都退出去之后,徐燕卿就看着我。我二人眼观眼,鼻看鼻的,静了也有好半晌,遂听他道:“这一日,朝上又安排了些事情下来,我忙完这两日就成。”
  我闻言,抬眼望着他,他好似正等着我开口:“——你说。”
  我张张唇,嗓子沙哑地道:“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您还是……正事要紧。”
  “我——”
  我就觉得极乏,没等他把要说的说完,就轻声说:“我有点累了。”
  徐燕卿一怔,接着就颔了颔首。他的手动了动,似是暗暗挣扎了会儿,也没伸过来握住我。我躺了下来,对他说了一声:“您去忙罢。”便转过身子,静静地把眼睛合上。
  徐燕卿在我身边坐了好一阵子,把我被子往上拉了一拉,然后才站起来,放轻步伐走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
  按照规矩,潮期之后,尻妻可歇上半月,好调理身子,养足精神。徐氏早早就为我整理了一个僻静的独门独院,但是,徐燕卿却不肯我搬过去住。
  “那里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伶俐的下人伺候,还不如待在这里。”徐燕卿叫下人把我的物什都放下来,不许他们动一样东西。下人们自然不敢忤逆主子,碧落迟疑地看了看我,我望了他一眼,遂缓声说:“放下罢。”
  这几日里,徐燕卿一下朝人就会回来。头两天,我精神欠佳,他就会在我床边坐会儿,等我睡了就出去。他的禁足令早就过了,可听下人道,二少爷这阵子安份得很,即没跟先前那样出门花天酒地,连之前宠爱的家伎歌姬都冷了许多。
  我搬家不成,被徐燕卿扶着坐回床上。刚好,碧玉端着熬好的药回来,要服侍我喝下,徐燕卿就凑前来:“给我,我来。”碰到药碗的时候,还被烫了一下。
  “哎,二少爷,您担心点——”碧玉担忧地嘱咐道。徐燕卿却嫌她们碍手碍脚:“二爷我省得,你们都出去。”
  “是。”下人也只好退到外头。
  我看着徐燕卿小心地捧着药碗过来,我正要起身,他就忙说道:“你好好歇着,别起来。”
  我只好坐回去,徐燕卿拿着勺子吹了吹,喃喃说:“这药可真烫。”我听了忙道:“二爷,还是我自己……”
  我要伸手过去,他就躲了一躲:“诶,你给爷安安份份歇着。”
  我拗不过他,唯有作罢。就见徐燕卿把药吹凉了些,这才舀起一匙,凑到我的嘴边。“张张嘴。”他脸上笑着,哄着我道。
  我静静地看着他须臾,才听话地张开嘴来。
  徐燕卿一勺一勺地喂我把药给喝完,还拿了个绢子要替我擦嘴,我没躲得过去。之后他又起来,我当他要离开了,心下还未放松,他就回来了。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油包纸,在我床边坐下,极是熟稔自然地捻了一颗过来。
  “这是……”我问。
  “这可是如意堂做的蜜饯,我叫下人排了一时辰多才买到。”他把蜜饯拿到我的嘴边,“来,张嘴。”
  我看看他,犹豫地说:“……谢谢二爷,我自己——”我刚要抬起手,徐燕卿却压低声音道,“你张嘴。”
  我见他流露出了一丝的不耐烦,便迟疑地张了张嘴。他将那饯儿慢慢推进我的嘴里,我把它吃下去的时候,舌尖轻轻地擦过了他的手指一下。徐燕卿把手抽离,一双桃花眼含着绵绵笑意,问我:“如何,甜不甜?”
  我轻轻地点了一点脑袋,徐燕卿没将手收回去,那修长手指在我颊边缓缓游弋,把我落下的发梢挂在耳后。我抬眼的时候,就看见他不期然地向我凑近,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退,可还是没躲过去。
  他的唇印了下来,我身子顿时紧绷,唇瓣抿了抿,好在他也未执意撬开我的齿关,只轻舔舐我的嘴,后来便分开。
  他看着我,嘶哑地轻声说了一句:“真甜。”
  我只垂着眼,藏在被子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徐燕卿静了半晌,不知是什么表情,接着就听他笑了一声,起来道:“这蜜饯我放在这儿,你要是喜欢,我再叫人买些回来。”
  他起身的那一刻,我觉得心头好似有什么松开来,可目光一同他对上,心口便蓦地紧了紧,就朝他微微笑了一笑,小声说:“谢谢二爷。”
  徐燕卿见我笑了,眼里也跟着染上喜色,伸手在我脸蛋上轻捏了一下:“谢什么。”然后就转过去边出去边说,“二爷回去官署一趟,你好好休息,等再过些时候……”
  他没将话说完,只再深深看我一眼,便走出去了。
  那脚步声渐远,直到听不见了,我方是脱力一样,慢慢地往床上躺了回去。
  其实,潮期时发生的事情,虽是有些模糊,我却都还记得。确实,是多亏了徐燕卿,方没这么难过。这阵子,他也好似待我极上心的样子,和之前那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只是,他现在待我越是亲切,我反而越是想到他先前的模样。
  我无故想起了,从前沈家后宅的六姨娘。六姨娘是在我七岁的时候抬进门的,她当时年不过二八,模样出挑,性情温婉可人,很是受我爹的宠爱。据说,其受宠之盛,简直可同我那短命的四姨娘比肩,我爹还特地给她修了一个小院,便于金屋藏娇。只不过好景不常,没两年,七姨娘就入门了。
  我小时候,曾经去那座小院子玩儿过,那里已经变得很是萧条。我还记得,那小院的前头有一口井,我当时就在那口井边上玩着。
  “啊。”一个不慎,我做的草蟋蟀掉进了井里。我掂起脚,往那黑乎乎的井底看着。忽然之间,我身边蓦地多了一个人。我惊得大叫一声,就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也没来得及看清,就拔腿跑了。过了几日,我就听下人说,六姨娘跳井,淹死了。
  我卧在床上,沉默地望着那精细的雕花,将手探出,轻轻地碰了碰那牡丹花旁边雕刻的一只燕儿。
  我又躺了两三日,然后就能下床,也能在院子里走动了。
  碧落伺候着我喝完药,收起了碗,笑道:“今日这副喝完,少君就不用再喝苦药了。”我也跟着莞尔,穿上袍子,就出去门外晒了晒太阳。
  秋天落叶潇潇,二房这一头却不显落寞,眺眼望过去都是好山好水。下人正在池塘边喂鱼料,碧玉也拉着我过去,帮我要了一把。这池里的锦鲤游过来,我丢下一些,它们便争着抢食,碧玉看了道:“哎,你看这都是一池子的鱼儿,只为了争口吃的,就六亲不认了。”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失了失神。这时,后头传来动静,我回头去,就见徐燕卿走过来。廊上,还站着个面生的青年,看服饰该也是哪个贵门公子。
  “敬亭,你怎么出来了?”徐燕卿含笑走来,自然而然地挽起我的手。我掌心微微一僵,可还是没抽出来,只稍稍扬了扬唇。这时候,那青年公子也走过来,拱拱手:“这一位应当是徐氏少君了,在下李晟,见过少君。”
  李姓为皇族姓氏,徐燕卿素来交际甚广,其中不乏那些王孙公子。我还未想到如何开口,就听徐燕卿道:“内人近来染了风寒,怕是不便近身,李兄稍待,我先命人送内人回去。”接着就对我一个人道,“你先回去,等到晚上,我再去看你。”
  我便告退一声,和僮仆离去。走的时候,我听见了后头那李公子同徐燕卿揶揄道:“谢冲他们几人前几日还念叨着,就派我来探一探,这下我可明白了。依我之见,你收了心是好,只可怜了玉娘啊……”
  我回去之后,坐了一会儿,才想起了玉娘是谁。之前,碧玉跟我说过,传闻这玉娘子乃是教坊司花榜状元,惊才绝艳,和徐二爷清切意笃,要不是徐家家风严谨,徐燕卿……怕早就把她接回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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