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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锦绣山泽

时间:2017-04-30 16:12:03  作者:锦绣山泽

    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侍卫,说:“启禀皇上,京兆尹求见。”
    “宣。”
    不久,身着官服的年轻京兆尹走进来,“臣依圣上之意,将牢中人犯集中转移,走水的地方及时扑灭,未造成严重损害,人犯无一逃脱。”
    “做的不错。”青明满意的点头。
    接下来就只剩下韩拓一人还没有表态。
    朱洵被这接连噩耗,打击的几乎站不稳。忽然抬眼看向韩拓,“韩少将军,你难道还不动手吗?你不是一直都对新皇不满吗?你不是都已经和我联手了吗?现在只要你动手,我们就还没输,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报那十年前之仇了吗?”他继续蛊惑道。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韩老将军本该暴跳如雷,今晚却奇异的没说话,也看向自家孙子,等他解释。
    韩拓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歪头笑了笑,“我没动手,不代表我的手下没动手,安心等着吧。”
    顿时,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站在国舅那边的吗?”
    “韩少将军和新皇一向不和,没准真是这样啊!”
    “可是,韩老将军不会允许的吧……”
    “但他刚才也没有反驳?这算怎么回事啊?”
    “他没动手,动什么手?”
    ……
    韩拓丝毫不为所动。
    上首,青明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扶在白皙的下颚上,显得十分慵懒,脸上依旧是悠然浅笑,目光在下面的人身上游移,闲适得就像在看风景。
    因为他没表态,韩拓说的又含糊不清,所以大殿之上迎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
    牧斐在青明和韩拓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注意到他们如出一辙的冷静与悠闲,又看了眼故作镇定实则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朱洵,回过头,拿起桌上的杯子,笑了笑,“胜负已分了嘛~”
    这时,传信的太监又一次跑进来,匆匆跪在地上,道:“启禀圣上,镇西军卫参军求见。”
    “准!”
    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老卫目不斜视的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大殿中央,沉声道:“臣奉少将军之命,率一万士兵将国舅府五千私兵围堵在京郊私宅,抵抗者已就地处决,其余缴械投降,幸不辱命。”
    “扑通~”
    朱洵终于受不了打击,狠狠摔倒在地上,颤抖着抬手指向韩拓,又指向青明:“你、你们……”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不和只是表面上的,韩拓从始至终都是青明最忠诚的臣子。
    韩拓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单膝跪地,面向青明,抱拳道:“蒙圣上信任,不辱使命!”
    青明微笑,“起来吧,那五千私兵就交于你处理吧!”
    “谢圣上!”
    青明这才拿起刚刚朱智行呈上来的奏折,细细翻看起来,大臣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乱说话。
    但现在若还看不清情形,就枉为臣子了。
    不久,青明放下奏折,沉声道:“国舅朱洵犯上作乱意图谋反,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现剥去爵位,投入天牢,听候发落;前宰相朱智行大义灭亲,揭发其子之罪行,立首功,朱洵之罪,罪不及九族,只诛首恶,其余朱氏族人闭门思过,静待发落。”
    “谢圣上~”朱智行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来人,将朱洵押下去。”
    两个侍卫走进来,架起朱洵就要离开。
    朱洵却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不,不,我没错,我是皇后兄长,堂堂国舅爷,你们不能这样做!”
    “姬月璜,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你舅舅!”
    “父亲,你也要舍弃我了吗?就为了族人,你要舍弃我这个亲生儿子了吗?父亲~~~”
    朱洵一路高声叫喊着被拖了下去。
    朱智行依然跪在地上,“皇上,臣深知犬子罪不可恕,但终究是臣的儿子,臣请求代他一死,请圣上念及臣年事已高,也曾效命于大周的份上,免臣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痛,求圣上开恩!”
    声声哽咽,催人泪下。周围有大臣甚至别开眼不忍再看,但始终没人敢上前求情,因为朱洵的罪本该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却只诛首恶,已经是法外开恩,如何能再宽容下去,若真如此,将律法置于何地?!
    青明笑容淡了几分,居高临下的看了他许久。
    朱智行却始终趴伏在地上,未曾抬头。
    “来人,送外公回府!”
    朱智行闻声仰头,表情痛苦,“皇上!”
    “外公请回吧!”青明没有看他,沉声道。
    朱智行知道青明不会再改口,只能随宫人离开,身形佝偻颓废,比刚才进来大殿时苍老了不少。
    青明带着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笑容,向戎族使节和牧斐举杯,道:“让二位使节见笑了,朕先干为敬,聊表歉意!”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朕身体不适,就先失陪了,两位随意。”
    两位使节欣然应允。
    青明离开了承乾殿。
    刚走出大殿,迎面跑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跪倒在地,声音急切:“皇上,太后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今晚的事,说要见您,侍卫们快拦不住了!”
    青明面无表情的绕开他,向慈颜宫走去。
    还没走到殿门口,就远远的听到朱氏的叫喊声:“我要见姬月璜,把姬月璜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对亲舅舅下手?他还有没有情意,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
    青明脚步顿了顿,忽然不想去面对自己的生母。
    他早就知道,当他做出这一切时候,母后就再也不是他的母后了。
    他不后悔当年的选择,现在也不会后悔,因为若不是由他动手,朱家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母后。
    他以为母后应该可以理解的,只是他现在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去面对她的责难……
    他突然回身,依然往帝寝殿的方向走去,“叫人煮一碗安神的汤药给太后,等太后平静了,朕再过来。”
    “是。”董贵领命道。
    半个时辰后,韩拓终于得以离开承乾殿,先快马加鞭的奔回韩府,接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飞身离开韩府,往帝寝殿的方向去了。
    帝寝殿静悄悄的,除了悬挂在殿外走廊上的灯笼外,殿内没有一点儿光亮。
    韩拓打量一下周围,身形一闪,从窗户跃了进去。
    反手将窗户重新关好,目光在没有任何人气的殿内打量一番,迟疑半晌,朝内室走去,伸手在墙上推了一下,走了进去。
    依旧是水雾弥漫,墙上的夜明珠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停了一下,垂眸看向地面,白色绣着银龙的龙袍随意的丢在地上,不远处,玉冠摆在石桌上。
    把龙袍捡起来,搭在暖玉矮榻上,然后走到温泉池边,蹲下|身子,看着一片平静的水面。
    “哗啦~”
    青明从水中冒出来,拨开湿漉漉的发丝,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韩拓,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本来还想安慰你一下,看来似乎并不需要。”韩拓仔细打量他的表情,笑道。
    “晚宴结束的很快。”青明说着,走向池边。
    “你以为今晚发生了那么一件大事,还有谁会安心吃喝啊?再说,正主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庆祝的!”韩拓伸出一只手,递过去。
    青明拉着他的手,顺势走出温泉池。
    白色的单衣紧紧贴合在青明完美而结实的身体上,半遮半掩,欲拒还迎,比直接裸|露出来,更加诱|人。
    韩拓喉头一紧,不禁吞了下口水。
    青明听到了,冲他戏谑一笑:“怎么?韩少将军这就等不及了?”
    韩拓扶额,“拜托,我可不是为了做那种事才来了。”说着,他走到一旁拿起外袍,又走回来披到青明身上,掩住那一身几乎让他丧失理智的身体,沉声道:“况且,我也还没准备好。”
    青明似笑非笑的挑眉,“准备?”
    韩拓笑了笑,肯定的点头:“没错,准备。”
    “那好吧,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说吧。”青明说完,就要走出去,突然手臂一紧,回过神时已经被韩拓抱住了。
    “这就要走了吗?我今天还没有吻你。”说完,像往常一样,落下火|热缠|绵的吻。
    青明目光闪了闪,最终像是疲惫了一般,闭上眼睛,手臂微抬,环在他的腰间,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的柔情中。
    武帝二十三年初冬,国舅朱洵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意图逼宫造反,犯上作乱,经查明属实,罪不可恕,朱洵及所有参与人员斩立决;念国丈朱智行大义灭亲,主动揭发其罪,特此免除无关人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朱氏所有财产收公,充盈国库;朱氏一门免除爵位恩赐,逐出帝京,责令三代之内不得入京,五代之内不得为官。
    朱洵问斩当日,前宰相朱智行自尽于室。
    朱太后自请迁入大周祖陵,诵经念佛,为大周祈福,不问世事。
    自此,朱氏一族,繁华不再,销声匿迹,泯然众矣。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外戚专权的巨大危机解除后,朝中原本与朱洵私下勾结的一些贪官污吏,也以雷霆之势被一同清剿,大周朝的朝政迎来真正的清明之态。
    戎族使节在朱洵处斩前三天便已离开帝京,返回西北。
    使节向皇帝请辞的那天,青明对他们说:
    “既然离开了大周,最好还是别再来了,免得下一次把命留在这里,有些事,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而已,下一次,朕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地方,想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但别招惹大周,那后果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说着这些话时,青明笑得如阳春三月的暖阳,目光却是冰冷的像寒冬腊月的刀子,再加上,他言语时显现出的帝王威仪,令身处炭火烧得极旺的殿内的使节们,如坐针毡,冷汗涔涔。
    那位戎族使节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青明为何在他们进去后便赐座。
    若是他们站着,听了青明那样一番话,恐怕早已双膝发抖,不自觉的跪倒在地上。
    想想,戎族使节一阵后怕,马不停蹄的飞速撤离帝京,同时也带走了留在帝京的手下。
    青明收到消息的时候,满意的笑了。
    戎族的人走了,但不知为何,古丹国的使节却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硬是以观风赏景的名义,执意留下,在帝京多停留了将近二十日。
    牧斐留在帝京的日子,指明由韩拓和丞相之子陆云书陪同,说年龄相近,有话可聊。
    青明当时特意征求了韩拓和陆云书两人的意见,二人都同意了。
    韩拓爽朗健谈,见识极广,尽职尽责的带他们来往于帝京的各处风景;陆云书有些拘谨,常年在家钻研兵法,极少出门见人,也只有在兵法上才有话可说,自然不如韩拓自然随意,时常被遗忘。
    刚开始,陆云书还拘谨着,就算插不上话也坚持作陪,即使他根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分神;坚持几天后,发现根本没自己什么事,但既然答应了作陪又不能爽约,索性带了刚到手的兵法古籍,没他的事就拿出来翻一翻。
    古籍是牧斐拿来的,在献给大周之前,就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了,早没什么秘密可言,因此光明正大拿出来看,也无所谓。
    牧斐不喜欢太多随从跟着,每次出门都只带一个随从,韩拓本来想多带些人,但牧斐说:“听说帝京城治安极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歹人极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就算真有什么危险,韩少将军武艺高强,还怕保护不了一个人吗?”
    “既然如此,就按使节之意。”韩拓想了想,同意了,但依然让猴子他们乔装成路人的样子,时时警惕周围。
    就这样,牧斐和随从一人,加上韩拓、陆云书,一共四人,在帝京城中游玩。
    相谈甚欢的是牧斐和韩拓两人,不能随意插话的是随从,插不上话的是陆云书。
    某日午饭,牧斐和韩拓两人边聊边吃,吃了很久,先吃完的陆云书坐在一旁,翻阅古籍,同时不自觉的在桌上用手指写写画画。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牧斐终于想起来该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了,韩拓正要提醒陆云书,却被牧斐拦住了。
    “诶~韩少将军,不必叫陆公子了,叫他来陪,本就是牧斐强人所难了,既然陆公子无意,就留他在此等候吧,我们自行游玩,反正有少将军陪同,牧斐也不曾感到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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