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观顺手将人扯进怀里:“沐浴没用”
子房惊,更惊的是,崔南观直接将他吻住。子房鼻腔哼了一声,声音有些软软的。崔南观眸色一深,将手探像子房的身体。子房浑身一绷,整个似都酥了一把。
崔南观顺势将人放到,握着子房的那处,虚压在他身上。
“我会小心的”
子房身子一软,再说不出话来……
翌日,子房躺在被褥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叹息。
昨晚上的人,简直不像是自己了,这也是子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这事上居然还有这样突然的想法,简直就让他措手不及,不过说来……昨晚上好像是崔南观第一次吻他……
“少奶奶还没醒吗?”
“还没有”
门外突然想起崔南观跟青梅的声音,吓得子房立马闭眼装睡。
子房这人,其实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脸皮子薄。以前桃花村里,别人逗他两句他跟叶敏的事,叶敏还没脸红,他到先脸红了。
崔南观进来,只看到床头胀鼓鼓的被子,没瞧见子房,干脆上前拉开被子,被褥下,子房侧躺着,双眼闭着,发丝凌乱的贴在颈子处,衬的他肤色更白。
崔南观也没做什么,只给他将被子盖好,又走出门外,吩咐青梅。
子房听到他叮嘱青梅给自己准备吃食,免得一会挨饿,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怪怪的。
子房这头是好,但许丹婷的情况真就不怎么样了,因为崔锦智最近想要纳妾了,而且已经连着七八日不成回府了。
这事,许丹婷早前听到风声,却一直找不到人拿主意,告诉崔颜氏,又怕自己在婆婆心里落下的善妒的名声,原本想跟子房说说,但子房明显避她,最后弄得崔锦智直接在崔老夫人跟前提了一下。
崔老太爷一听,当即怒了:“胡闹!你刚成亲还不足一年纳什么妾!”
崔锦智说:“那大哥成亲也不足一年,不也纳了小大嫂吗?”
崔老太爷气得当即就要打他。
崔颜氏没想到儿子居然要说这个,反应过来就先把儿子训斥一顿。
崔南观扫他一眼,没什么反应。
崔坪想起跟许丹婷外祖父的事,也阴沉了脸色:“纳妾的事你现在别想了!不管谁家姑娘,我都不会同意!”
崔锦智脸色也很少难看,许丹婷脸色微白,红着眼眶,坐一旁什么话都不说。
崔老太爷看崔锦智不说话了,气才顺些,问崔南观:“子房最近如何?身体可大好了?”
崔南观道:“到是好了一些”
崔老太爷说:“听老二说,子房懂下军马棋?他要是身体好了,就让他多出来走动走动,没事跟我也下两盘”
崔老太爷跟崔二爷崔唯一样,两人都爱下这种棋,但崔老太爷棋品却不太好。
崔南观点头应下,又说:“明日我与子房出去一下,莫约午后回来,”
崔老太爷点头:“嗯,要去便去吧”想想,老太爷又说:“要是赶上晚饭,就带他过来,大家一快用膳吧”
崔坪一家似乎都愣了,崔老夫人张张口,最后又没说话。
崔南观略微一怔,应道:“必准时回来”
第二天,子房被带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自从发现自己胖了之后,子房也愈发的懒了,出了桃然居基本不怎么活动,别人还要每日去给崔老夫人请安,子房则连这向都省了,平日不是在竹园练字读书,就是桃然居里面照看桃树,然后……嗯,无聊睡觉,无聊再睡觉……
这荒废的人生,让子房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动物,可子房近来自己实在没什么精神,所以也不打算改了。
这不,刚上一马车,子房就又开始昏昏欲睡。
崔南观给他倒了杯茶,子房以为是酸梅汤,也没想,结果:“苦的”子房五官都拧了起来。
崔南观看他:“提神”
子房不说话了,干脆打开窗户看向外头。
街道上行人不多,但小贩不少,看着也颇为热闹。
“我们去哪?”子房问。
“到了你便知道”
他不说,子房也不问了,马车里一下又陷入了沉默。
对面,另外一辆马车缓缓而过,与子房他们的马车对面而过,车里,李芳华看着跟崔南观坐一起的子房,不禁拧眉。
大丫头碧珠坐她身边,见此拧眉:“小姐,你看,是大少爷跟那个人呢”
“什么那个人?那是大少奶奶”
“什么大少奶奶?”碧珠鄙夷:“分明是个男人,却成男妻,这也罢了,结果他却霸着大少爷不放,真是不要脸”
李芳华叹息:“早前跟你说的话,你忘记了吧,你这样子,回头如果在我爹娘身前说错了什么,岂不是让他们担忧?”
碧珠委屈:“我替小姐难过呢,大少爷已经许久没来小姐这里了……”
这话,让李芳华脸色微暗,她也是许久没见过崔南观了,今日回门,李芳华原本是想让崔南观陪自己的,可是今早上她才知道,崔南观拉了子房出来……
郊外。
马车停下时,子房都惊讶了。
崔南观看他傻住,捏捏他的手率先上前。
这里有好几个贵家公子,围拢一处笑谈风声,另外还有个女人,这女人酥胸半露,绫罗纱衣,额心贴了一枚玫瑰花钿看着美艳至极。
“崔三来了”
崔南观停步,朝几人作揖。女人抬眼看他,笑问:“崔少爷你可来了,你说要带来的人呢?”
“已经来了”崔南观抓过子房,将他往前一推:“这位便是内子张子房”
然后一群人就盯着子房打量。
子房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看向崔南观:“他们是……”
“我叫雅娘,看你年纪不大,可满十八了?”
子房说:“前几天刚满十八”
崔南观神色一怔。
雅娘笑问:“前几天啊?那是什么时候?”
“二十三那日”子房说。
一旁有人笑了:“二十三那日?崔三那日,你怎么不陪少夫人过生,还拉着我们出来?嗯?”
崔南观没说话。
子房看向说话的人:“一个生日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想想子房又说:“而且我也给我自己过了”
雅娘笑问:“你怎么给你自己过的?可还许了愿了?”
子房道:“以前过生,我娘总会给我做包子,我做得包子不太好吃,就包了十八个饺子,往里面放了一枚铜钱,要是第一口吃中铜钱饺,那便能心想事成了”只是第一口他没吃中。
另外有人好奇:“这是哪里风俗?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桃花村风俗”
“乡下地方?”
子房不回,目光静静地看向对方。
这人年岁不大,衣着华贵,也生的俊郎,只是他微挑的眼角看着有些咄咄逼人。
“是乡下地方,我家人都百姓,更是农民,但却是地道之人,每年辛苦劳作,除了养家,还上养国,说来国家税养,不正式因为这样穷苦百姓的辛苦劳作才得以民富国强吗?”子房话音冷冷:“说起来,没有我们乡下的百姓辛苦劳作,达官贵人?吃什么?军队军粮从何而来?国强如何来强?”
雅娘失笑,另外也有人失笑了。
“张晗,你惹嫂夫人生气了,还不快快赔礼”
张晗也是啼笑皆非,他就问了一句,子房就回答的如此霸气,真是不知怎么说好,当下作揖:“我并没有恶意,嫂夫人莫要生气”
子房拧眉,似乎更为不悦。
崔南观上前揽过子房的腰:“内子近来有些任性,诸位也多担待”
雅娘不知想起什么,问:“可是,是因为你之前说的事?”
崔南观道:“还是雅娘帮看一下”
雅娘点头:“小夫人把手给我一下”
子房狐疑地伸手出去。
张晗身边的男人笑道:“雅娘医术卓绝,早前一直在外,还是收到玄射的信才回来的,没想到是为了帮你看病”
崔南观上前问:“八少,杜南笙与今日未来吗?”
张晗笑道:“八少之前领了差事,出远门去了,至于杜南笙那小子,说是家里有事,怕是这会来不了”
崔南观不问了,转而看向子房跟雅娘。
雅娘摸了脉,笑道:“身体没事,不用担心,已经过了三月,脉象平稳有力,很健康”
崔南观因为这话眉目变得温和。
子房却狐疑:“可我最近总不对劲,没精神总想休息,有时还爱吃些奇怪的东西”
四周众人一脸窃笑。
雅娘问:“那会恶心想吐吗?”
“现在不会了”子房说:“早前原本想去看看大夫,但是总不想动”除了没精神,不痛不痒的子房也就没有在意。
雅娘失笑:“这不是病”
子房狐疑。
雅娘笑说:“回头还是让崔三跟你说吧,但这不是什么病”
子房狐疑疑地看向崔南观,又想这不是什么病,就决定回去再问。
第24章 :都有孕,稀少脉
崔南观今日带子房来见的人,除了一个雅娘是个女的,其他都是爷们,子房只知他们分别是叫张晗,柳泉惜,江孜懿,另外还有两个没来的一人叫玄射一人叫杜南笙,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子房不知道,也没问。而这几人在见识过子房之前的霸气回应之后,都不敢再生小心思逗他。
出来一次,子房虽然还是懒懒的没什么精神,但看着也还不错。
几人在这郊外,也只是走走看看,或是偶尔赛马,子房看着,不由得又想起家里来了,以前张家也有匹马,但那马可没这里的漂亮,不过也就是用来当个脚程,驼点东西,后来包氏跟庶大爷想要分家没分成,那马就被张老太太扣下了,不许用。不知道……分家的时候,那匹马是不是也被扣下了……
当然被扣了。
庶大爷一家何止是被扣了一匹马那么简单,许多东西都被扣了,要不是叔公出来住持公道,张老太太恨不得将庶大爷一家扫地出门。
包氏跟庶大爷都是硬气的,只拿该拿的,不该拿的他们一分没要,那匹马自然也没得,可是没得也好,因为刘勃直接给牵来了两匹更好的马!一时间,惹得满村子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的看。
马这东西并不稀奇,可是养马却是只有有钱人家才能养的,像桃花村这里的人家,最多也就是养养牛,以前张家的那一匹马就挺让人眼红的,这下子更让人眼红了。
“老弟啊,这样,怕不好吧”院子里,庶大爷看着刘勃牵来的马,虽然满脸欢喜,可也忍不住有些担忧。
刘勃笑说:“老哥,你别觉得不好,这马可不是买来给你们用的,而是买来教阿酷骑的”
庶大爷一愣。
刘勃说:“阿酷这孩子,是个苗子,但光会武功可不行,他也得御马才是,尤其是烈马”
庶大爷不说话了,其实这些日子,他心里隐隐有些预感了。包氏在一旁忍不住有些担忧。张丹跟张怡两个小丫头不懂事,围着两匹马,都一脸的稀奇与好奇想摸又不敢摸。阿酷站在一旁静静地盯着那两匹马看。
刘勃扭头看他,笑:“阿酷,这马可是你家以前那病马不能比的,这马性子有些烈,尤其是那匹男马,你最近可以先骑另外一匹练练手,等你上手了,你再试试那男马”
张怡眨巴着大眼,满是好奇:“它是男马,那另外一匹是女马么?”
“是呀,女马”
张丹问:“叔叔,为什么你要买不一样的,一样的不好吗?”
刘勃满脸笑意:“这样可以方便他们配种,明年生小马崽啊”
然后两个小丫头就欢呼了。
包氏听得哭笑不得,哪有人买马居然会连配种的问题都考虑进去了?几人正说笑着,外头,杜磊慌张的跑了进来。
“小肚子,怎么了出什么急事了?”刘勃问。
杜磊气喘呼呼的说:“张大爷,你家、你家子房来信了”
众人大喜,急忙围拢一处。
阿酷也是急忙拆开。
信很厚,有三页之多,阿酷拆开拿起信,不等包氏追问,就娓娓读来,这信虽是崔南观手写,却是子房口述,所以写的全都是些直白的大白话,等阿酷念完了信,包氏早已红润了眼眶。
“我想大哥了……”张怡突然哽咽。
张丹将她抱住,抿死唇不说话。
庶大爷长长一叹,说:“这孩子……他过的好就好……当初我还怕他……”
阿酷说:“大哥现在能让人代笔,写家书回来,想来在京城也不会太差”
包氏有些哽咽:“难为他了,小时候就没得过什么安宁,现在又远在京城……只要他能好,我这辈子……真是别无所求了……”
庶大爷揽住他的肩膀:“子房一向都是好的,这么久,崔家人也该发现子房的好,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张丹眼珠转转突然问:“怎么信里,好像没有那个大坏蛋的名字呀?”
刘勃楞:“什么大坏蛋?”
张丹一脸仇恨:“就是逼娶大哥的大坏蛋!”
被张丹一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书里缺少了什么。庶大爷拧眉,似在思量什么。包氏原本温和的面容却是瞬间阴霾:“不提才好!那样的人提来做什么?不提他,便也说明子房如今与他并不如何,要真提了只怕得恶心得我撕了这信不可!”
阿酷也是拧眉,不置一词的样子显然与包氏一样想法。
刘勃沉吟半响,劝慰他们:“子房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好的,再者,京城那种地方,很多事其实也不一定的”其实他想说,再不济京城还有他七爷在呢。
杜磊问:“阿酷,你们要不要也给子房回信啊?这么久了他才来封家书,肯定也想你们想得厉害了,不如你们也回他一封吧”
张丹双眼一亮,立马就说:“我也要给大哥写信!写好多信!”
包氏擦擦眼睛,问:“那送信的人走了吗?”
杜磊抓抓头:“他问到我这里,交了信,就走了,早知道我应该留住他的”
庶大爷一家搬离了老院,子房并不知道,是以送信人找去的时候,还被张老太太骂了一通,心里不免有些恼火,凑巧遇上杜磊,听杜磊愿意帮忙转达,送信人就干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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