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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妻——风之岸月之崖

时间:2017-04-30 16:19:33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武太医先朝七爷行礼,才对宋谦之道:“不敢,老朽只是想向张夫人请教,之前张夫人给大少奶奶服用的是……”
  “无可奉告”宋谦之态度冷硬。
  武太医明显一僵。
  宋谦之冷笑:“关于这药的事,我看武太医还是烂在肚子里最好,我可不想从旁人耳中听到这事的半点风声”
  武太医身居官位,好歹是个大人,此刻被宋谦之这个男妻这么一威胁,顿时就有些愠怒,只是他抬眼,瞧见七爷站在一旁惬意的样子,又想到人是七爷带过来了,顿时心里就凉了大节,忙应着:“既然如此,还请张夫人见谅,此事我必定不会再提”
  宋谦之干干一笑:“那就劳烦武太医了”


第41章 :修养日,选谁留
  昨夜子房醒来过后,夜晚的呼吸已经平顺了许多,清晨时,崔南观又看过一次,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崔南观捏着他的手,感受着那里的温度正常,心里这才大大的呼了口气。
  正午时,子房拧着眉,又睁眼醒来,比起昨晚上的无力,这次他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崔南观看他想要起身,忙扶他一把,将枕头放到他的身后。
  “我睡了很久?”子房问他,声音沙哑。
  崔南观点头:“快一个月了”
  子房吸一口气,没说话,崔南观却看见被褥下,子房小腹的那里有轻微的动静,那是……子房的手。
  崔南观看他垂着眼睑,眼尾开始变的微红,双唇死死抿成了直线,崔南观叹息一声,忽地用力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以后……还会再有的……”
  子房浑身紧绷着,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好半响时,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推开崔南观:“阿酷在哪?我记得我昨晚上看见他了”
  “他不在梅庄,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弱,先吃点东西,我让崔复立刻去将他找来”他盯着子房,深怕他哭了,然,子房只是眼眶发红,眸光有些冷硬,眼底倒是不见什么水雾。
  崔南观怕他会想起孩子的事而更加难受,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再说孩子有关的事,只吩咐崔复取了一些吃食送来。
  阿酷来的时候,子房刚用完膳,看着昨日奄奄一息的人此刻坐在床头,脸色带着几分淡淡的血色,阿酷心里一软,上前直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哥,你吓死我了”
  子房怔楞,反手抱住阿酷:“我现在没事了,倒是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阿酷松开他:“听到你不好的消息,我跟刘勃快马赶来的”
  子房淡淡一笑:“昨日,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阿酷一怔,深怕他问起父母人在哪里。然子房只说:“好难得,从小到大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以后你想听,我天天都可以多说一些”
  子房摇头:“你这性子本就沉闷,要是一下子让你将话全说完了,以后变成哑巴了可怎么娶媳妇儿?”
  阿酷脸皮厚比城墙,一点也不怕子房的打趣:“媳妇不难找,可是要是没了大哥,以后确实再找不回来的”
  子房轻叹:“这次,真吓坏你了,还好爹娘不知道我的事”
  阿酷眸色一闪,心里似有些心虚,他一直以为子房醒来必定会问的……
  房间里,有阿酷陪着子房说话,崔南观不好在场,便先行离开去跟父母说了一下子房的情况,以免他们担忧,再派崔复安排人回崔家,去通知崔老太爷跟宋谦之等人。
  宋谦之听到这个消息的,略微意外了一下,心里感叹着这药到底还是厉害,同时又叹了一声命大,然而等他转身去了书房时,却被告知张恒去了四姨娘的院子……
  宋谦之微微一愣,而后垂了眼睑,直接传身离开。片刻后,待张恒回来时,听人说起宋谦之来找过自己,心里一悦直接奔回了房间,只是屋子里安安静静,哪里像是有人?
  子房才刚醒来,身体还虚,阿酷也不敢陪他太久,怕打扰他休息,如他所想,阿酷刚走不久,子房靠在床头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崔南观坐在床边,捏捏子房的手:“先把药喝了再睡”
  子房看他一眼,将手抽回。他这动作,让崔南观心里一突。
  崔复将药送来的时候,他端着碗,憋了气,一口喝了干净,崔南观给他到了杯水,让他清清口,他也接过漱了口,然后就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躺了下去。崔南观看着微微拧眉,自己脱了鞋袜,干脆在子房身边躺下,他问:“若是有一日,我与你母亲一起落入河里,你会先救谁?”
  他这问题突然而且尖酸刻薄,子房一下就给懵了。
  崔南观将手搭在他的腰间,胸口贴着他的后背,又问:“若是你曾经有个妻子,他与孩子只能保下一个,你选谁?”
  子房顿时拧眉,眸色深沉了些许。
  “若是我,我选你”崔南观声音低低的说:“子房只有一个,可是孩子以后还会再有,我不能拿你的命,来赌孩子的命,更何况,那种情况下,若是孩子死在腹中,你能活下的机会会更小,我……怎么敢……即便你现在恨我,我也不后悔我当时的决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保住子房……
  子房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体缩成一团,两手紧紧抱着腰腹……
  ——
  子房虽然昏迷颇久,但宋谦之送来的救命药也确实厉害,子房醒来几日,身体已经好转许多,不知不觉,落子后的第一个月居然就这么过了,武太医给子房复诊的时候,确定子房已经没了危险,余下的只需要好好调理就是,对此,武太医更加惦念起宋谦之手里的药到底是什么药,可……一想到七爷在那,武太医就只能叹息,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崔锦智受了处罚,每日里都要去雪地跪上两个时辰,起初他还坚持了几天,后来崔老夫人实在心疼,跟崔老太爷闹了一场,就这么把崔锦智雪地罚跪的处罚蒙混过去,这两日,崔锦智都装病躲在房间里面不出去,许丹婷留在屋里陪他,当听到子房大好的消息传来时,崔锦智气的将桌上的砚台砸了一地。
  许丹婷撑着肚子上前劝他:“你别生气,仔细伤了身体”
  崔锦智怒:“我怎么不气?我每日去雪地罚跪,叫府中下人看足了笑话!原以为张子房若因此死了便也罢了,没想到他居然大好了!现在我还要到他面前去赔罪!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说到这里,许丹婷也满是不悦:“都怪大哥!好好的要带着他出去做什么!”弄得他们都成了众矢之的。
  崔锦智狠狠吸了两口气:“算了!左右这崔家将来也是我的,我就再忍他这一次,只是”他眯眼威胁地看向许丹婷:“以后你别再拿孩子做事!要再有这样的事,别怪我留子去母!”
  这话震得许丹婷脸色一白。
  子房身体大好,崔老太爷是真的松了口气,第二天就派人给梅庄送去了好些东西,大多都是一些补身的药材,崔南观拧眉头,眸色沉沉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片刻却是让武太医将这些药材一一仔细的验证,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崔南观让崔复将药材放好,便跟武太医道谢,待武太医走后,崔南观才回房间去看子房,子房刚刚用药,这会子正靠在床头,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崔南观进来,他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
  那是之前阿酷还有庶大爷他们托七爷送来的家书,这两日子房一直在反复的看这个。
  崔南观看他不理自己,心里有些打突,还是在子房身边坐下,将他的手给抓住:“没有几天便是除夕了,你想怎么过?”
  “不回崔家”子房嫌弃,眸光看了眼崔南观抓着自己的手,拧着眉,他刚想将手抽出,崔南观捏着他的力气就大了几分:“我们不回去,除夕节我们在梅庄里过”
  子房被他抓着,没坚持,只是面容略淡,继续看着手里的家书,说:“我想要阿酷陪我,还想请七爷跟宋谦之一起”
  崔南观一愣:“那日七爷怕是来不了的,宋谦之……回头我问问他”
  子房这才点头,可是他却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他淡淡的样子,让崔南观里突得厉害,下意识地将他抓得更紧。
  子房看着他的手,再抬眼看他时突问:“许丹婷跟崔锦智……老太爷是如何处理他们的?”
  崔南观一愣,似乎没料到子房回突然这么问。
  子房眸光冷冷地盯着崔南观看。
  崔南观说:“爷爷罚他每日去雪地里跪上两个时辰,并且抄写家规百遍才可出来,大伯大伯母也受了责罚”就许丹婷没事,因为她怀孕了啊。
  所以,子房险些丢了一条命,孩子弄没了,许丹婷毫发无损,崔锦智也只是罚跪罚抄家规而已……不痛不痒的……
  咬着牙,子房浑身绷着,他想忍,可是……忍不住。
  掌心覆在腰腹,想到那个就这样没了的孩子,子房眼底开始发红。
  “崔南观”他破天荒了喊了大少爷的名字。
  崔南观明显一怔,心里绷了。
  子房却是眸光略微冷然地盯着他看:“我们和离吧”


第42章 :论和离,在收心
  “我们和离吧”
  一句话,似乎让房间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子房强行将手抽回,移开眼,看着床头还含苞待放的那几小棵桃树。崔南观紧了紧手,脸色阴沉地盯着子房。
  他不说话,子房也就这么淡淡地回视着他,道:“或者,你之前的话,将不算数了?”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崔南观眸色渐冷:“和离?你便只有这话想与我说?”
  “崔家,不合适我”子房拧眉,眸光定定看他:“你知道,为何我与你成亲以来从不轻易去见你崔家人吗?”
  “我知道”崔南观说:“李蒋奉我大伯之命,让人前往桃花村向你逼婚,甚至还拿你的家人要挟你”
  子房一怔,继而冷冷一笑:“所以,我不想见你们崔家任何人,也不愿意跟你们有太多交集,即便你我已经成亲,可你崔家人对我而言,却什么都不是”
  崔南观呼吸一紧,他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子房眸光一转,看向别处:“我其实一直在等,若有机会我必定会离开崔家,跟你们过多的交集,于我不论好坏都是无益的,你们崔家能绑着我五年?十年?总不可能绑着我一辈子,更何况,以你崔南观的名声,即便当下无法将我休了,可总有一日能做到吧?我一直都在等那日”子房拧眉:“我不懂你,从来也没有想懂过,若不是二爷那日的话,我不会想要试着与你和解,只是……”子房吸了口气,被褥下的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肚子:“我跟你,终究还是不可能”
  崔南观瞳孔一缩,生硬的挤出一句:“你说真的?”他欺身逼近子房,几乎将子房整个压在床榻里面:“这些日子,你对我便半点感觉也没有吗?”
  “你对我好我就必须一定要对你有感觉吗?”子房冷笑:“这天下,很多事都看似顺其自然,理所应该,可到底有谁能明白,这些事的前提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凭什么我要为了这所谓的身不由己,而顺应这理所应当?是,我与你已经成亲,这是事实,但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态度?你到底是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崔南观一怔,那句放“在妻子的位置”差点脱口而出。
  子房死死盯着他看,眼底的红色愈发显明,他眼尾似有些湿润,可他却神色凌厉地盯着崔南观:“桃然居桃树枯死,你可问过我半句缘由?一来便说是我的不是,是!我动手打人是不对!可是那些桃树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你,你可问过我?你明知我花费心思照顾了它们好几个月,桃树死了,你却说只是区区几棵桃树,你可知我那时候有多难受!而你!却因为我顶撞了崔老夫人便将我禁足,你可有想过我那时候是个什么立场!我当时是个什么感受!”
  子房言词激烈,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咬出来,一声声,像是当头棒喝,狠狠敲打在崔南观的身上。
  说到深处,子房眼眶愈发的湿润,可他就是能让那些湿润凝聚眼底,一颗不滴,他盯着崔南观看,浑身都紧紧绷着:“许丹婷受孕,我打她一巴掌,崔老夫人就要动辄想要将我打死甚至赶出崔家,那我呢?我的孩子没了,我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可到头来她许丹婷毫发无损,崔锦智也只是罚跪,难道许丹婷怀的是崔家的孩子,那我的孩子便不算数了吗!!!”
  罚跪?说的简单,如果崔老夫人有心包庇,只怕连着罚跪都只是做做样子。
  吼完了,子房浑身都在发抖,崔南观被他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着子房被他自己压着,脸色惨白着,反倒衬得他眼眶的通红,崔南观不敢用力,一松手,子房就整个缩了起来,背过身去。
  崔南观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才深吸口气:“崔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我大伯依附上了二殿下,爷爷想要重现崔家荣耀,事事皆以大伯一房为重,当年我爹科考,原本是可以入举,只因被我大伯陷害,误了科举不说,还被爷爷一顿重罚,险些废了,大伯母阴私不太厉害,却管不住大伯为人狠辣,你与许丹婷正面冲突,牵动的是两房的恩怨,若我当时不那般处理,大伯怒急,便可能会教唆着大伯母与奶奶对你不利,我……只能如此……”
  崔南观拽紧掌心,拧死眉的模样,满脸阴寒:“我与大伯两次正面冲突,已经将他逼急,若是再死咬不放,大伯有爷爷撑着,而我,必败无疑”所以对崔锦智的处罚,崔南观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
  崔家的恩怨与阴谋诡计,子房不懂,他也不可能因为崔南观的两句话,就当一切都没发生,生死一线的人是他,被逼喝了落子汤的人是他……
  “你们的恩怨,我不懂,我也不想参与,我现在与你说这些,是给你也给你我一个机会”子房压抑着,声音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颤抖:“在以前我可以不作为,我可以忍着,那是因为我从未将他们放在心里过,我只想离开,但现在!崔家任何一个人,若是再来招惹我分毫,即便是犯下杀人的罪名,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如他所说,嫁来崔家的这些日子,不见他们不是等于怕了他们,不理会他们不等于是子房畏惧了,而是子房从未将他们当做亲人,甚至是仇人,他如此避世忍耐,只是在等崔南观有日厌倦了休了自己,只是……自己的身体却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不是为了孩子,这几个月,子房不会任由他们如此欺凌,而自己只是一味的忍耐,他只是害怕自己怒急,会伤到孩子,可……终究……一碗落子汤,却也什么也没有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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