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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妻——风之岸月之崖

时间:2017-04-30 16:19:33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司仪唱词声起,子房只能接过崔南观手里的红绸抓住,两人一手拉着一边,中间拴着个大大的花球,示意夫妻同心,只是此刻,这两人的脸色明显都无笑意。相比之下崔南观面容更冷,同心结……真真是好大的一个讽刺。
  进了大厅,喧闹声里,两人拜了天地,敬过父母与祖上这礼就算成了,子房虽是男子,如今已是人-妻,男客中他无立足之地,女客中又顾忌他男子身份,一个大写的尴尬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索性接下来应酬一众宾客也不需要他的参与,子房干脆随着喜婆直接去了新房。
  新房里伺候着的有四个婢子,跟三个小斯,子房被喜婆带来这里的时候,这些婢子与小斯看他都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只是顾忌着他如今这大少奶奶的身份,也没人敢怠慢了他,毕竟没人知道这大少奶奶到底会不会受宠。
  这种目光让子房很是尴尬,面上只能装的若无其事,进了喜房,大门一关,子房颇有些掩耳盗铃似的。
  喜婆看他神色淡淡,又想到这人的遭遇,叹了一声,劝了两句就推门离开,房间里,安安静静,满目的红色嘲弄着这场婚事的喜气。
  夜晚,红烛燃烧过半,崔南观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进来,看着他的那一瞬,子房心里确实紧张倒不是羞涩,而是……对未知事件的恐惧与尴尬。
  看着崔南观步子踉跄,跌撞桌边,子房惊了一下,却也没有上前去扶,门外哄闹声一直没有停过,显然是那些好事之徒想闹一闹洞房,崔南观两手扶住桌子甩甩头,看了子房一眼,又拧眉看看屋外,趁着那些人还没冲了进来,崔南观反手直接将房门关上。一众好事之人就只能在门外胡乱的拍了两下,吼了两声,看崔南观怎样也不开门这才慢慢散去。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崔南观闭闭眼,深吸口气,这才朝子房看去。


第8章 :水流年,新人旧
  灯光下,子房一身大红的喜服,款式与崔南观身上的喜服一样,只是崔南观面容俊雅,身如松柏,而子房与之相比就显得平凡些许,盯着他,崔南观不经意的微微拧眉。
  子房心里局促,掌心不自然的布满细汗,几次想要开口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崔南观直接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将一杯朝子房递去。子房会意,接过杯子朝崔南观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就自己一口喝了。
  崔南观:……
  子房抿抿唇,将酒杯放回桌上就朝崔南观看去,崔南观暗暗挑眉,也仰头喝了,侧眸时,看见子房垂了眼睑低低呼了口气,似乎松口气的样子。将杯子放下,崔南观转身走向耳室。
  “不早了,休息吧”他说。
  子房再次一僵,只是隔着珠帘看见崔南观里面宽衣躺下,子房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大床,似乎明白过来,走到床边站了一会才脱掉繁重的喜服,躺了上去。
  富贵人家的高床软枕自然舒服得紧,可是子房躺在上面却难以入睡,转辗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将将睡着。
  第二日是新媳认亲敬茶的时候,子房一早醒来就有人伺候着他换上新衣,直弄得子房逼红了脸颊浑身都不自在。耳室里,崔南观穿戴整齐,出来一看,当下眼色似乎一亮,又很快隐了下去。子房没注意到他,只局促的看着丫鬟在自己身上整理,穿戴整齐时,子房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崔南观站在门边,看看天色只说一声:“走吧”就率先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南观身份特殊的原因,子房跟他身边,浑身都不自在,即便是四周奴仆投来的目光,也没有像这样的让他感觉难堪。衣袖里,子房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才能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也许,就像这一路,只要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麻木这种自己也附属物另外一个人的感觉了。
  一大早,崔家大厅里就坐满了不少人,一个个都想看看这个崔家大少奶奶是什么模样,只是当看清楚跟在崔南观身后的人时,一个个不由得脸色各异。
  崔家如今是三代同堂,坐上方主位的是崔老太爷与老太夫人。左边首座是崔老太爷的长子崔玶与夫人崔颜氏。下坐是崔老太爷的二子崔唯也就是崔南观的父亲与母亲崔柳氏。再往下侧是崔玶与崔颜氏的儿子崔锦智与小女崔梦。最末尾的是崔南观的幼弟崔严。
  右边首座是崔老太爷的三儿子催枫与妻子崔武氏,下位是崔老太爷的四儿子崔傅与妻子崔敏氏,往下就是崔枫与崔武氏儿子崔江与崔晟,最末位的是崔傅与崔敏氏的两个女儿崔颖与崔熙。
  崔家人口不少,还有好些亲戚今日都不在这里,但就是这几个人也让子房一阵头晕,两人上前还没走到崔老太爷跟老夫人跟前就有一旁伺候的丫鬟将蒲团摆上,子房跟着崔南观上前在两老面前跪下进茶。
  催老太爷倒是脸带笑意,喝了茶也赏了红包,崔老夫人却只将茶杯放到一旁拿了红包打发了事。子房垂着眼睑道谢,接下去就是他一个一个长辈的去敬茶,子房不认识这些人到也有管事跟他身边做简单的介绍,这些人端了茶杯也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下就拿红包把子房打发了。这过程子房神色淡淡垂着眼,要不是他嘴角带着适当的弧度,恐怕崔老夫人当场就要发作。等到子房敬完茶了,就轮到他跟崔南观接受弟妹们的拜礼,一个个倒也规矩只是似乎他们都没看见子房。子房也没反应,等到崔严上前行礼的时候他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大嫂,一嗓子似乎让大家都愣了。
  子房也愣,一双眼盯着崔严,崔严也不怕生,朝他笑笑领了崔南观的红包就转身走开。子房下意识的盯着崔严,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了跟崔严差不多大的妹妹张丹,然后越想就越是思念家人。
  ——
  桃花村今年最大的事就是张家的大儿子张子房嫁人了,所嫁的人还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听来风光无限,可是村子里却没一人看好这事,相反还很是为张子房惋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毁了。
  床上修养了几个月,张老太爷康复不少,只是听到子房的事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庶大爷一家现在已经彻底分了出去,一家人都搬到村子的西边,那里背靠河水,前有一片野梅林,环境不错,关键是距离八叔公家也近两家虽然没了婚约,但相处也很不错,庶大爷一家的新房还是村里叔公组织大家帮忙搭建,木匠叔心疼庶大爷家子房被逼嫁人,一家子少了个重要的顶梁柱,还免费帮庶大爷一家打磨了不少新家具,忙忙碌碌总算是把新家安置出来了,只是当初那些所谓的给子房的聘礼全被庶大爷的那些弟弟们扣下分了。
  经此一事,庶大爷一家算是彻底跟老房那边断了往来,张老太爷几次想要劝和,都被包氏挡了回去,最后一次刚好遇上八叔公劈头盖脸就把张老太爷骂了一顿,这才消停。
  夜晚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歇凉,最近天热,谁都不愿意呆在屋里,只是每到这时候包氏就忍不住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子房,然后红着眼一言不语。阿酷比以往更加沉默几乎一有时间就拿着木棍去一旁练功。
  分家的时候阿酷没要老房那边的一分钱,只要了该是他们得的土地,还有张老太爷房间里好几本书。对那些书,张老太太完全看不上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包氏一开始虽然不懂阿酷为什么那么想要那些书,但是这些日子下来也明白了些。
  张丹年小不懂事,只看阿酷每次都这么认真,自己也跟着在一边学,一拳一脚惹得庶大爷好笑不止,阿酷原本不打算管她,只看连着一个多月张丹就像跟屁虫一样准时准点的跟着自己一起练,慢慢的阿酷也开始会教她一些,一眨眼,就是好几个月后,谁都不知道子房一个人在京城过得怎样。
  ——
  京城繁华富庶,天子脚下自然不是区区一个桃花村能比的,嫁来京城半年,子房跟崔南观能单独见面的次数屈子可数,一开始崔府下人还会毕恭毕敬,可是当发现这位大少奶奶并不得宠后,似乎也就没谁记得他的存在,整个崔府要说会惦记子房这边的除了崔老太爷就是大老爷崔玶了。
  因为子房是男媳,崔老夫人明显了不喜欢他,连每日的请安问礼都不让子房去了,如此一来,崔家里,似乎子房更没地位,一个人就圈禁在园子里面。不过,在崔家子房虽然没有地位,但该给他的分列也没人克扣,几个月下来子房无意间到是存了将近五十多两,再加上当初敬茶时子房收到的红包也没动过,加一起都快有三百多两。
  三百多两,在桃花村足够买房买地买铺子了,对于他们穷人来说这三百多两存一辈子也未必能存得上,看着这些银子,子房心里很是触动,想到父母那边又是一阵叹息。
  “大少奶奶”门外是丫鬟青梅的声音,青梅曾是崔南观身边的大丫头,后来被吩咐给子房用了。子房不习惯被人伺候,能用上青梅的时候其实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青梅与他亲近不起来,不止是青梅似乎整个园子里的人都是这样。
  将银子放回柜子里面,子房起身去打开房门:“怎么了?”
  青梅朝他行礼才道:“老夫人请大少奶奶前往景辉苑”
  “我知道了”
  景辉苑是崔老夫人的院子,子房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个婶娘也在,个个脸上有笑,连崔老夫人也欢喜得很,只是在看见子房进来后,众人脸上的笑就淡了许多。崔武氏轻咳一声,笑道:“这么大的事,是应该跟南观媳妇说一声才是的”
  崔颜氏点头符合:“是啊,毕竟南观媳妇是大少爷屋里的人,是应当知道的”
  子房心里茫然全不知是什么事应该让自己知道。
  崔老夫人揉着额角指指一旁的崔柳氏:“这事还是你跟他说吧”
  崔柳氏面有难色,还是朝子房说道:“老夫人给南观看了门亲事,是李尚书家的嫡女李艳二小姐,两家几日便已经过了文定,老夫人的意思是打算在十月中旬就把李二小姐抬进府内”
  所以这是崔南观要纳妾了。


第9章 :怒攻心,嫁衣赏
  崔老夫人要给崔南观纳妾,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要不是顾着崔家还有崔老太爷在,可能崔老夫人都不想跟子房多说。
  说句话实话,对于崔南观要纳妾的事,子房完全没有感觉,与他而言崔南观不过就只是比陌生人多了那么一点熟悉而已,所以崔南观是想纳几个妾子房都不在意,当然如果能让崔南观顺手休了自己,自动跟自己解除夫妻关系那是最好不过,但子房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崔大老爷崔玶不会同意,崔太老爷更不会同意,所以子房除了只能在心里略微惋惜之外,其他的到真没什么感觉。
  说崔南观要纳妾是件喜事,只是同喜的是,崔大老爷的长子崔唯也在十月并且是与崔南观纳妾的同天成亲,而且这新媳妇,十分凑巧刚好就是子房那不算太远的亲表妹许丹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子房脑袋嗡了一声,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气得他一把狠狠掐住桌椅扶手,忍得脸色发白,没忍住,硬生生逼得自己胸口血味翻涌,惹得嘴唇一片鲜红。
  “大少奶奶!”青梅楞在一旁,明显被惊吓住了,虽然说她与子房并不亲近,可人到底是大少爷的正经男妻,即便崔南观再不喜欢子房,可上头不是还有崔老太爷在震场子,青梅不是不懂事的丫头,分得轻重。
  子房绷紧身体,双唇抿得死紧,听见青梅的声音,他转眼看去,一向淡薄的双眼此刻满是阴鸷与锐利,生生将青梅吓得浑身一颤,嚅动双唇却再不敢说话。
  子房双眼微眯,一双眼死死盯着青梅,直看得青梅忍不住哆嗦后退几步,子房这才擦去嘴角的血迹,转身回了内堂,在青梅小心翼翼地窥视中和衣躺在床上。青梅站在门边探头探脑,确定子房这是真的睡了,才冲忙跑了出去,青梅跑的太急,刚出院子就跟正陪崔老夫人在院子里散步的崔老太爷撞了正着,差点没把崔老太爷撞到在地,一众家奴瞬间都给吓了一个三魂出窍,崔老夫人更是脸色发白,看崔老太爷被人安稳扶住才松了口气,而后急忙抓了桌上的茶杯就丢向青梅:“作死得丫头!这么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青梅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去:“老夫人息怒,奴婢知错,求老夫人责罚!”
  崔老太爷稳下心来看清楚青梅的样子,面色狐疑:“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慌张?”
  青梅磕头:“老太爷,奴婢知错,只是只是大少奶奶方才在房间里面吐血,奴婢担心……”
  “怎么回事?”一听这个,崔老太爷脸色全变:“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吐血的?”
  “奴婢不知”青梅再次磕头,话音都有些打颤抖,显然也是害怕张子房那里会出什么人命。
  崔老夫人虽然不喜子房,但听事情似乎颇为严重,当下也阴沉了面色不说话,毕竟子房嫁到崔家才刚刚不过半年,要是这时候死了,他们崔家必定要落人话柄,当下崔老夫人起身走向崔老太爷:“我跟老太爷过去看看,你立即去请大夫过来”
  ——
  大夫请来的时候子房还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脸色也透着明显的红,额边细汗密密,大夫给他把脉看过,收拾东西就请诸位到了小厅里面说话,完全没有想要惊扰子房的意思。
  “大少奶奶这是怒击攻心,再加上近来天气烦闷才会憋出病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慢养着会好的”走到桌边,大夫提笔开写方子,又说:“只观大少奶奶病情,怕是心里郁结难舒,才会闷的这般严重,往后只要大少奶奶能心身舒畅,这病自然也就好得快些”而后将方子交给崔老夫人。
  崔老太爷道谢:“大夫的话,我崔老记下了”
  大夫点头,又朝两人作揖这才在丫鬟的带领下去账房领钱走人。
  小厅里没了外人,崔老太爷瞬间就阴沉了脸,眼神一扫青梅,当即就吓得青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崔老太爷面色当即更沉:“你在房里跟大少奶奶都说了什么?会让他怒击攻心气得吐血?”
  青梅急忙叩头:“回禀老太爷!奴婢并未与大少奶奶说些什么,只是跟他提了一下过几日府里二少爷将要成亲的事,结果没想到大少奶奶他就……老太爷息怒!”青梅跪伏地上浑身颤抖。
  崔老夫人当即拧眉:“这府上就要办喜事,可他这么一病,简直只晦气,要再出人命,岂不是要让我崔家沦为这京城笑话!”
  崔老太爷拧眉,似乎是在思量什么,片刻方问:“大少爷呢?可有人去请他回来?”
  青梅颤声:“奴婢……奴婢还没……”
  “混账!”崔老太爷怒骂:“还不赶快让崔二去把人给找回来!!!”找回来不狠狠打他一顿家法才是!
  崔南观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崔老太爷特意让人在大门口拦他,下人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就直接领着崔南观去崔老太爷的书房,急得崔老夫人等人站在书房门外想要进去偏又不敢,站门外,也只能隐约听见崔老太爷对崔南观偶尔喝骂的声音传来,正当崔老夫人担心着会出什么事时,崔南观开门走了出来,略显阴沉的面色,在看见一脸担忧的老夫人后又迅速归为平静。
  “南观……你还好吧?”崔老夫人冲上前去,神色满是担忧:“你爷爷没动手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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