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樊黎在他怀里摇头,"我不想你伤心......" "算了,我也认了。"默然望着屋梁,喃喃道:"与其不自量力地跟你抗衡,倒不如试着接受......" 樊黎从他怀里抬头,他的声音因为期待而发抖:"你......你会爱上我吗......" "不知道。"默然嘻嘻一笑,在樊黎垮下脸之前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句:"我尽努力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是吗?" "爱上我又不是什么艰难困苦的事!"樊黎不满地低叫。 "可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啊。"默然耍无赖地说,他调皮地戳了戳樊黎的鼻子。"你过去对我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要我一下子忘记并且爱上你,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啊。" 樊黎猛然地将他压倒,邪笑着道:"那我就要让你......舒服得无法去想过去的事......" 默然感觉到他灼热的欲望正抵着自己的大腿,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呢。默然想起来了,之前这家伙就跟瑛妃在亭子里干得热火朝天,大概是热情还没来得及释放吧。 他揶揄地笑道:"陛下,您这火不是我点起的,我可不负责帮您消火哦......" "你说什么?"樊黎还会意不过来。 默然将他推开一点。"陛下,您还是回去找瑛妃娘娘吧,你们好事才办到一半,您把她丢在那里,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你闭嘴!"樊黎一听他要将自己往其他女人那里推就火冒三丈,他猛力将默然扑倒。"那女人让我倒尽胃口,我就只要你!!" "陛下,瑛妃娘娘貌美如花,又香又软,连我看了都动心,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默然不缓不疾地说。 "你喜欢瑛妃?!"樊黎调高声音,口气酸得可以。 "是男人都喜欢吧?" "我就一点也不喜欢!"樊黎怒吼。 "那你还立她为贵妃?"默然故作天真地眨眼。 "我只是......"樊黎顿了顿,才沉声道:"我只是像找个跟你完全相反的人......我只是想气一气你......" 樊黎的本意是找个跟默然截然相反的女子,让默然吃味,结果却是自己先醋劲大发。 "她跟我相反吗?"樊黎不说,默然还真没有发现。 樊黎紧抱着他,在他脖子上深吸一口气,默然身上有一种清新淡雅的香气,樊黎满足地叹息一声。 "她身上的香味刺鼻极了,我闻到就闹心,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刚才只是故意想惹你生气,我才不会喜欢那种艳俗的女子......"他抱怨地说。 "唉......瑛妃娘娘真可怜。"默然感叹。 "你管她可不可怜。"樊黎不悦地扒开他的衣服,一口含住他胸前一颗娇艳欲滴的红果实,他含糊地命令:"你只要想着我就行了......" 默然感觉到他正沿着自己的胸口往下舔,直到对方的手放在他的裤带上,默然冷不防捉住他的手,正色道: "陛下......不要了。" 樊黎满脸错愕,默然微微坐起来,带着苦笑道:"我那个‘碍眼'的东西已经长回来了,我可不想再被你扯掉一回,你还是去找......嗯......" 他余下的话被樊黎堵进嘴里,樊黎狂热地吸着他的唇舌,直到他瘫软下去。他剥开默然的裤子,没有一丝犹豫地将他的欲望纳入口中。默然浑身一颤,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陛......陛下......" 樊黎不理会他的惊讶,专注地吸吮着口中的性器。默然看着自己的欲望在他的嘴唇之间进出,他还用一种陶醉的表情看着自己,他忽然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害羞! 默然脸色潮红,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红艳湿润的嘴巴发出阵阵难耐的喘息。他羞涩的媚态也让樊黎欲火高涨,他加快嘴巴的套弄,越吸越用力。默然全身一阵抽动,终于闷哼着在他嘴里释放出来。 "哈......哈......哈......"默然躺在床上急促喘息。 樊黎继续留恋地在他的胯间舔弄,他灵活的舌头来到默然紧闭的小穴附近,默然又是一阵发颤。樊黎用舌头撬开穴口,并把玉穴附近都舔得湿漉漉地。小穴开始饥渴地张合起来。樊黎将一根手指戳进去,他挺起身子观赏着默然意乱情迷的表情。 "现在......轮到你让我快乐了......"他说完,提起性器摩擦着穴口,正准备长驱直入,布幕后忽然传来哭声。 "呜哇......呜哇......" 是殷翔!默然立即清醒,他猛然跃起来,樊黎哀叫一声,被他撞下床。默然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奔过去查看。 "翔儿?翔儿怎么了?"默然抱起他,不断安抚着。 "呜......呜......"殷翔的小手揪着他的衣服,哭得好不凄惨。 "乖乖,别哭别哭,是不是肚子饿了呢?"默然抱着他在房里走来走去。樊黎双眼发绿地从他身后冒出来,阴森森地唤道: "默然......回来......" "不行啊,翔儿他不舒服。" 樊黎正想说话,他的额头忽然传来钝痛,脚步踉跄了一下。 "陛下?"默然发现了他的异常。 "没事。"樊黎揉着额角道,他看了看默然怀里的殷翔,随即懊恼地抢过,将他丢回小床上。他手指一弹,在小床上方变出一串会转动的风铃,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悦耳声响,殷翔呆呆地看着,不哭了。 "好了,回去!"樊黎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默然捞回来,直奔回床上。酒红色的布幕降下,将后面的春色遮挡住。 25 水榭里充满欢声笑语,默然抱着殷翔坐在中央,彤儿等一群侍女正围绕着他,大家又是做鬼脸又是拍手,每当殷翔被他们逗笑了,大家就会不约而同地发出欢乐的笑声。
"诶,你们觉得殿下长得比较像娘娘还是陛下啊?"一名小侍女忽然问道。 大家立即凑近细看,彤儿认真地回答:"还看不太出来呢......不过我觉得像陛下,不是都说,头一个孩子都比较像父亲吗?" "我觉得像娘娘呢,你看这眼睛,水汪汪地,跟娘娘一样美。"另一名侍女反驳之余不忘狗腿一下。 "眼睛是很像啦,可脸蛋跟身段都像陛下啊。"彤儿道。 "你少来,殿下还这么小,怎么看得出身段啊?"其他小侍女取笑道。 默然微笑着,没有任何表态。大伙聊得正开心,一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驾着彩云的女子风风火火地向水榭这边直飞而来。 "瑛妃娘娘,您不能去!您不能进去啊......"后宫主管和几名侍卫慌乱地追赶在她后面。 默然和侍女们脸上的笑容立即敛去,那瑛妃正要越过池塘飞进来,被侍卫们跳到面前拦住了,她像个泼妇似的吼叫着:"让开!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我要去跟他说清楚!" 那瑛妃蓬头垢脸,衣服凌乱,往日的风光美艳荡然无存。 默然站起来,道:"让她进来吧。" 侍从和主管听命退开,瑛妃立即冲进水榭里。她顾不上礼节,指着默然大骂:"你这卑鄙小人!" 一旁的彤儿怒斥:"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娘娘说话!" 瑛妃怒瞪她,高声嚷着:"你这狗东西!这儿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彤儿正要生气,默然挥一挥手。 "彤儿,你退下,让我解决吧。" "是......"主子都开口了,彤儿只得听话地退在一边。 默然抱着儿子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问:"敢问瑛妃娘娘,因何骂我是卑鄙小人?" "你不用装傻了!一定是你在陛下面前诬蔑诋毁我,不然他不会忽然要把我赶出宫的!" 原来是这件事......默然心里低叹,自从自己接受孩子之后,樊黎仿佛要向他示决心似的,将宫里其他妃子全部遣走。那些无名无分的嫔妃都自认倒霉,乖乖离开了,也没见哪个不服气跑来闹的。而这瑛妃被封了贵妃,会不服气也不怪她。 这事本来不是他的责任,但默然现在身为后宫之首,处理后妃的争端是他的分内之事,他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瑛妃,我没有在陛下面前说过你任何事情,将你遣走是陛下自己的旨意。" "你骗我!"瑛妃激烈反驳。"你分明就是嫉妒!你见不得陛下宠爱我,见不得陛下将殷翔殿下托付给我照顾!"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默然故作无奈地叹气。 "你别以为你生了个儿子就很了不起!孩子我还你!我一点也不希罕!我知道,你是怕我也生出陛下的骨肉,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想把我弄走吧?"瑛妃自顾自说。 "瑛妃娘娘可真会编故事。"默然四两拨千斤地笑道,瑛妃被他惹得想扑过去,被侍卫拦下了。 "瑛妃娘娘,您如此高贵的身份,是在不适合做这种死缠烂打之事,你还是听从陛下的旨意,乖乖离开吧?好不好?"默然用哄孩子的口气道。 "我不会被你唬住的!陛下如此宠爱我,启会无缘无故把我遣走?" "陛下的宠爱,本来就是一种很虚无多变的东西......"默然眯着眼睛笑问:"瑛妃娘娘不会不清楚吧?" "你......你......"瑛妃气得牙关打颤,又无从反驳。 "我的解释就这么多,瑛妃娘娘请回吧,如果你还是有什么不满的话,请你去跟陛下说。"默然下逐客令,主管立即指挥着侍卫将还在大吵大闹的瑛妃架走。 "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彤儿眼里射出崇拜的光芒,"把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呢,那女的之前也太嚣张了,活该!" 默然喝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晚上,默然哄着殷翔睡下,他坐在摇篮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樊黎来到他身后抱住他。 "听说,今天有烦人的苍蝇跑进来了?"他贴着默然白玉般的耳朵低语。 默然低笑。"嗯,不过有人替我把它赶走了。" "我不会再让苍蝇进来了......"樊黎亲了亲他的脸颊,宣誓般说道。 "陛下,你这么说,她们会很难过的。" "我不管她们这么多,敢来招惹你的,我一律不放过。" 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默然低叹。"她来找我也无可厚非,毕竟我现在是‘天后娘娘'吧?后宫的事都归我管,我怎么好推卸呢?" 樊黎一愣,语带兴奋地问:"你愿意接受天后的头衔了?" "可以不愿意吗?"默然笑着反问,樊黎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忽然拉着默然站起来。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先别问,闭上眼。"樊黎要求,默然听话地闭眼,倒要看看他这次又要搞什么把戏。想不到樊黎要他闭上眼还不够,他甚至拿出一条丝巾,将默然的眼捂起来。 "陛下,您要跟我玩捉迷藏吗?"默然笑问。 樊黎隔着丝巾亲吻他的眼,他牵着默然的手,轻轻一跃,飞出窗外。默然眼不能视物,只得靠在他身旁,跟着他飞翔。 默然感觉自己已经飞离后宫的范围,周遭的声音变得空灵起来,他们似乎去到一个很僻静的地方。 "到了。"樊黎引着他降落,默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樊黎替他取下丝巾,他迫不及待地张开眼。 "这是......"默然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物,樊黎竟将他带到皇陵的白玉神庙里了!自己上次就是在这里逃跑的。这里跟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区别,最叫默然惊讶的是,自己上回戴在雕像上的凤冠居然还没有取下。 "你把我送给你的项链,手镯和凤冠全部丢在这里吧?"樊黎语调平和地问,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悲哀。 "您就一直让它们被丢在这里?"默然错愕。 "我等着你亲自把它们戴回去。"樊黎别有意味地说,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的关系复原。 默然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陛下真是孩子气。" 樊黎勾起他的下巴,逼视着他,"那你要不要全部戴回去?" "我可以不要吗?"默然再次反问。 "不可以。"樊黎蛮横地回答,默然再度忍俊不禁。樊黎的掌心泛起金光,被丢在地上的手镯和池里的项链仿佛响应召唤一般,飞回他手中。默然伸出手,让他给自己戴上手镯,他扣着手镯上三个空洞,自嘲地说: "三瑾石被我送给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儿子了......" "我以后给你补上三颗更美更厉害的宝石。"樊黎用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口气道。 "那就先谢谢陛下了。"默然绽开如花笑靥。 樊黎接着把项链带回他的脖子上,不忘霸道地命令:"以后再也不许你摘下来。" "遵命。"默然淘气地回答。 最后,是凤冠。樊黎飞到雕像上,将凤冠拿下来。默然像在当初的册封典礼上那样,单膝跪下,气氛顿时庄重起来。樊黎双手举着凤冠,缓缓下降,将之套在默然头上。 一切都物归原主,默然站起来。樊黎深情地望着他,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默然在他的注视下,脸蛋渐渐染上红晕,他别开脸,以此掩饰自己的窘态。樊黎勾起他的下巴,将他拨回来。 他半眯着眼,慢慢向他靠近。默然的眼皮颤动着,渐渐合上。樊黎的鼻息吹拂在他的唇瓣上,默然无意识地微启双唇。 预期中的柔软并没有落在唇上,一阵风拂过默然的耳畔,紧接着是扑通一声。默然立即睁开眼,就见樊黎捂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陛下!"默然大吃一惊,正要蹲下去,樊黎猛然大吼: "不要过来!" "陛下?"默然为他痛苦得扭曲的面容而惊慌。"您怎么了?" "呜......"樊黎死命摁着自己的印堂,一道亮光在他底下的皮肤穿透出来。樊黎痛得在地上滚动,他整个脑袋都在发光,默然被这情景吓坏了。 "啊--!"樊黎失控地狂叫起来,一道光束从他的头顶直贯而出,整座庙宇都在颤抖。 "陛下!"默然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他,那光束从樊黎的头顶射出后,又在屋顶上扩散成一大片。那团光芒仿佛有生命般,不停地浮动着,里面混沌的色彩不断汇合,变化。 樊黎的头终于不再痛了,他喘息着,与默然一同望着那团光芒。 26 "啊--!"樊黎失控地狂叫起来,一道光束从他的头顶直贯而出,整座庙宇都在颤抖。
"陛下!"默然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他,那光束从樊黎的头顶射出后,又在屋顶上扩散成一大片。那团光芒仿佛有生命般,不停地浮动着,里面混沌的色彩不断汇合,变化。 樊黎的头终于不再痛了,他喘息着,与默然一同望着那团光芒。 光芒逐渐汇聚,形成一个人的形体,乱七八糟的颜色也渐渐归位。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分明......默然和樊黎震惊地盯着"他"。 那光芒居然变成了一名与樊黎一模一样的男子! "这......这不是真的吧......"默然的眼睛不断在那男人和樊黎之间移动,男人不但外貌与樊黎一个模子印出来,就连身上的衣着服饰也跟樊黎如出一辙!简直就像照镜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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