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时。天天给凌零做饭,温小乐直觉地以为,阿潮一定跟凌零关系不一般。 “是男的,是我海南的朋友。5000块钱就是给他急用的。”凌零也不隐瞒,“他是我在海南时最好的朋友。” “你们是那种关系?”温小乐有点嫉妒地问,“他比我长的帅?还是体贴温柔家里有钱又会做饭?” “你说什么呢?人家是乡下人很纯朴的。今年元旦已经结婚了。新娘子是邻村的姑娘,漂亮温柔……” “可惜不是你。”温小乐才不信,看凌零说起阿潮时深情不舍的样子,两人之间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你不会是因为 被爱人抛弃了才愤然离开海南北上打工的吧?” “你确实有当小说家的潜力,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他对不起我,他怎么还有脸面向我借 钱?” “他知道你心软,厚着脸皮求你,你又是对他旧情不断,所以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的幸福。”温小乐说的煞有介事,“ 真的好感人啊。” 凌零已经无可奈何,找不到辩驳的方法:“随你怎么想好了,他人在海南也没法出来证明什么。虽然你不信,但是我还 是要告诉你,我和他之间是纯粹的友谊,清清白白的,绝对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色情关系。” “行行,我不惹你了,清纯小玉男。”温小乐调笑道,如果凌零和阿潮不是那种关系,那凌零的那种技术都是跟谁做出 来的?难道在海南的时候凌零操的是皮肉生意?“在海南的时候,你在歌舞团工作是吗?” “嗯,在大城市的娱乐场所里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我那时扮女装,如果有客人对我有什么企图,暴露性别以后他们就会吓跑的。” “如果遇到同性恋盯上你怎么办?” 凌零眨眨眼睛:“我们团都是去正经的地方演出,再者我不说没有人能识破我的性别。男同性恋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 ” 温小乐套问不出什么,只好先作罢。就目前凌零说出的这些也足够温小乐消化一阵子的了。 “你问了我这么多,你也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好吗?”凌零恳求道。 于是温小乐就讲起自己从小学便开始的风流逸事,这一讲起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女人不断年少多金的生活温小乐 越吹越得意。凌零似乎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餐馆打烊,他们这顿饭才算吃完。 走出海棠药膳坊的大门,已经十点多了,四周人烟稀少,静谧诡异。温小乐忽然看到有四五个人正围着他那辆帕萨特鬼 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紧走两步,温小乐嚷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其实那伙人正想撬车,听到喊声一愣,转过头一看,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子。于是领头的大汉阴森森的一笑:“爷们儿 看你小子的车不错,拆几个零件下来借着用用。” 这车是向上司借的,明天就要还,若是温小乐自己的,见到这种阵势,他肯定会先撒腿跑开再报警。不过等警察赶到, 车子估计也散架了。现在却为了保全车子,温小乐不得不壮着胆子说:“你们敢动车子,我就立刻报警。”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狠主儿,那伙歹徒仗着人多,手里又都有家伙,竟然摩拳擦掌一哄而上,把温小乐和凌零逼进小树林 里。领头的那人狠狠道:“你们要敢报警,爷们儿今天就把你废在这里。” 温小乐把凌零护在身后,小声说:“待会儿若打起来,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赶紧跑。”然后温小乐悄悄取出手机刚 想拨110,有个歹徒眼尖,一棍子打在温小乐手腕上,温小乐惨叫一声,手机也掉了。 “大哥,这小子手机可值两三千呢,一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放倒在这里拿了值钱的 东西开着车走人。”有个贼眉鼠眼的人亮出明晃晃的弹簧刀,逼了上来。 温小乐吓得早就不想那辆帕萨特了,不过一直坚持挡在凌零身前,胡乱踢了几脚,腿上立刻挨了两刀,血流如注,疼得 他站不稳倒在凌零怀里。温小乐此时还用颤抖的声音说:“凌零,别管我,你快跑。” 凌零却好像没有听见,一只手扶住温小乐,挥拳出腿。温小乐只觉眼前一花,那伙歹徒就都哀号着倒下,家伙散落一地 。 “快滚!否则我再打断你们的腿。”凌零的声音异常地冰冷残酷,那一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的凛然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伙歹徒歪歪斜斜连滚带爬地立刻消失无踪。 温小乐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惊吓震撼,大脑已经处于白痴状态,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急救电话是多少?”凌零急切地询问,捡起温小乐的手机,拨弄了两下发现手机已经摔得接触不良彩屏变成了黑屏, 于是又问,“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温小乐指指东南面,那是安贞医院的方向,然后断断续续地说:“车,车。” 凌零知道温小乐还惦记着借来的帕萨特,于是一用力打横把温小乐抱起来:“给我车钥匙,我送你去医院。” “你会开车?”温小乐难以置信地问,却还是把钥匙递给凌零。 凌零也不答话,扶着温小乐上车,然后坐进驾驶座,打着汽车、挂挡、松手刹,用一连串熟练麻利的动作让温小乐目瞪 口呆!汽车唰的一声启动,那声音,那速度,有点像警匪电影中的车技。车子开出路口,凌零才说:“我可没驾照,警 察要是检查可是扣你的。” 凌零调侃似的语调缓解了温小乐高度紧张的神经,他靠在座椅上,什么也不愿多想。 温小乐在安贞医院夜间门诊部包扎好伤口,没伤到筋骨,他说什么也不住院,恳求凌零开车把他送回家。等凌零扶着温 小乐走出医院时,已是深更半夜,竟然开始下雨了,细细密密的雨水使夜晚的街道更加萧条,医院门前几乎看不到任何 过往的汽车与行人。路灯昏暗,整个城市因此而显得有几分暧昧,仿佛每一个角落里都可能会有些秘不可宣的事情发生 。 九 一波未平 回到亚运村,幸好没过十二点,电梯还没停,否则凌零就要把温小乐背上十九层了。 开门锁的时候就听见屋里电话响,凌零把温小乐扶进房间的沙发上,赶紧跑过去接听。“小乐,是位女士找你。” 温小乐挣扎着接过话筒,声音立刻变得乖巧平和,说的无非是一天的行踪,只是避过了受伤的那段。聊了一会儿,撂下 电话,凌零问了一句:“你的红颜知己?” 温小乐撇撇嘴:“是我老妈,从美国打过来的。每年我过生日,她就深更半夜地给我打电话问候一下。去年我喝得烂醉 睡得正香就是被她吵醒的。” “你妈妈在美国?看来她很关心你啊。半夜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有时差吧,你怎么能怪她?” “别在我面前提我妈。”温小乐现在头昏沉沉的,伤口也在痛,真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但是好奇心他无法压抑,“ 凌零,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以前那两个抢劫的也是被你打伤的吧?还有你居然会开车,别告诉我这都是在歌舞团学的。 ” “是啊。”凌零显然不想讲出实情。 “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不过我可能会把你的姓名和住址提供给派出所或者新闻媒体,让他们好好犒劳一下勇斗歹徒的英 雄。”温小乐不想威胁凌零,但是不用这招,他怎能逼出实话。 凌零显然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只好妥协:“好吧,关于我的过去我会详细的讲给你听,但是请你答应我不要告 诉别人,替我保守秘密。” “那当然。” “我的过去很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清,况且你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凌零温柔地说,“不如这样吧,我明天下午请 半天假,来看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说话算数?”温小乐也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撑不住。 “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我可不想与派出所的人打交道。” 温小乐一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点头答应,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凌零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份从楼 下买来的早餐。 温小乐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赶紧给公司打电话,如实汇报自己的情况,只是隐去凌零斗歹徒的那段。副董事长一听 ,表示十分的同情,让他在家好好养伤,车子也不用急着还。搞定了公司里的事,温小乐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给阿吉中餐 馆的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说凌零下午确实请了假,理由是朋友病了他要去照顾。 温小乐躺在床上,盯着床头的挂表,总觉得一分一秒都那样难熬,凌零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呢?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不 只是因为对神秘事物的好奇,更重要的是因为凌零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人。 中午温小乐叫了两份外卖快餐,自己吃了一份,给凌零留了一份,瞪大眼睛盯着门口等到下午两点,凌零终于来了。 温小乐一瘸一拐的奔过去给凌零开了门,看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样子,温小乐心中一阵怜惜,但还是埋怨道:“怎么 才到?” “公车开的慢。”凌零随手关上门,扶着温小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不坐地铁?要么打车也行,我肯定给你报销。”温小乐忽然又想到凌零根本不是一个单纯的外地打工仔,玩笑话 说出口就有点后悔。 “我问了一个同事,他告诉我坐公车的,说地铁到不了。”凌零有点委屈地辩解。 温小乐不知道到底谁是白痴,地铁是到不了,但是可以先坐一段再倒公车,也绝对比全坐公车快。天气这么热,凌零穿 着长袖衬衫,在人山人海的公车里挤来挤去,那个同事分明是故意整他。温小乐心想,如果自己有凌零一半的身手,绝 对比现在活得还滋润,怎么可能窝在餐馆里当跑堂的,听人家呼来喝去,忍受刁难和欺负? “渴了喝水,饿了吃饭。”温小乐语气温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你现在可以开始讲了吗?” 凌零看见桌上还有一份没动过的快餐,有些羞涩的小声问:“我能先吃点东西吗?因为下午请假,不好意思在餐馆吃午 饭,现在有点饿了。” 温小乐彻底折服了,心里想,就算过会儿凌零说他是外星人他都有可能会相信,看凌零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没有一点 正常人的逻辑?还是他根本就是受虐狂? 凌零吃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前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张五寸彩色照片:“这是我和阿潮的照片。” 温小乐接过来一看,背景是天涯海角,照片上的凌零长发披肩,穿着一件过时的灰格子衬衫,但是仍然飘逸出众,美丽 非凡。他旁边是一个又黑又瘦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面貌普通,短发,穿着白色半袖衬衫,一脸傻傻的笑容,从头到脚 土得就像偏远地区来的民工。凌零怎么会喜欢这种人?温小乐心有不甘,但是他只能相信,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审美变 异还是普遍存在的。“阿潮就长这样?” “很老实很纯朴的人。”一说到阿潮,凌零的脸上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放松开心的。 他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也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幸福。” “那你先讲讲你和阿潮的事吧,我到要看看他比我究竟好在哪里,让你隔着十万八千里还念念不忘。” “那好吧。其实我也比较喜欢讲这些。”凌零三两下吃完快餐,喝了一口水,就开始娓娓道来他和阿潮的往事。 温小乐开始还有点好奇,不过听来听去无非是凌零和阿潮出海打鱼,在岸边嬉戏,补鱼网,晒鱼干,去集市卖鱼换油盐 酱醋什么的。这也没办法,听凌零说阿潮是海南一个偏僻小渔村里土生土长的渔民,高中没考上就回村继承父业,以打 鱼为生。温小乐也不指望阿潮这样的人能到城里开着汽车抢银行。凌零于这段生活讲得相当细致,津津乐道,温小乐却 越来越不感兴趣,终于忍不住打断:“还是讲讲你在歌舞团的事,或者解释一下你是在哪里学的高超武艺。还有你的病 根是怎么落下来的。” 凌零眼中的神采忽然暗淡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刚要张口,温小乐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温小乐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呀?” “小乐,是我啊,特意来看你的。”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温小乐一听语气立刻缓和下来,抱歉地看了一眼凌零小声道:“是我们公司副董事。凌零,麻烦你去开一下门可以吗? ”再借给温小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惹门外那个女人。说起来温小乐这位顶头上司还是大温小乐两届的直系学姐。她父 亲是开房地产公司的,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她大本毕业立刻挂了一个副懂事的衔,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事务。 这个学姐属于女强人型,念书的时候大胆豪放,曾多次向温小乐示好,都因为温小乐身边花团锦簇一直没能得逞。前一 阵子她偶尔听老同学说温小乐正急着找工作,立刻就给温小乐挂了电话,高职高薪相诱。温小乐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学 姐照顾,转天就去了公司报到。温小乐借车没说原因,学姐也不问,她觉得感情的培养不能急于一时,过分关心他人私 生活反而会引起反感,应该让温小乐慢慢体会她的好处。但是上午听说温小乐为了保住车子,与歹徒搏斗受了伤,她再 也矜持不住了。推掉了下午的事情,精心打扮一番,买了许多补品礼物,准备借这个机会与温小乐的感情更进一步。 “你这里有客人啊?”学姐看了一眼凌零,清秀俊美的小帅哥,就是太阴柔了一些。 “嗯。”温小乐拿出车钥匙递到学姐面前,“车就在楼下,真是麻烦您了。您要是急着用车,就让凌零带你去取。”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都推了,特意来看你的。”学姐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虽然她听出温小乐似乎不太欢迎她的突然造 访,但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维持着慈祥的微笑,“打一上大学,咱们就认识了,你可别见外。”她说着就坐到了温小 乐的身旁,挨得紧紧的,动作甚为亲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先告辞了。”凌零站起来,神情似乎有点失望,却没有犹豫,“你们慢慢聊。”他不理会温小 乐的挽留,径直开门离去。 十 一波又起 温小乐的学姐从温小乐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她正按温小乐说的寻找自己的汽车,抬眼却看见了凌零。 凌零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还在温小乐家楼下转悠,是不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他要把心里的秘密说给他听,还是仅仅出于某 种难以名状的依恋。当看到那个学姐朝自己走过来时,凌零突然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温小乐行动不便肯定不能下楼 ,那个学姐一个人大约会找不到车子,所以自己留下来,给学姐带路。但是就为了这样一点小事,在楼下苦等两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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