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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故——夜渡风听雨

时间:2017-02-17 17:44:40  作者:夜渡风听雨

    剑尖仿佛撞上了坚硬无比的巨岩,整个剑身都向上弯曲了起来,但是剑尖始终不能刺入不言的胸膛。
    薛长樱蹙眉道:“少林金钟罩!”
    他的话一说完,就有一道真气从蓝墨刺中的地方迸射而出,“当”得一声,真气与剑尖相击,把蓝墨整个身子震飞出去!
    蓝墨的身子在空中翻转一个周身,堪堪落到比武台上,剑尖点地,单膝跪地,他的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二两剑!
    “不言还未出掌。”
    薛长樱道。
    沈清凝神看去,明白了他的话,从这场比武一开始,不言始终双手合十,未分开过一厘!
    薛长樱皱眉,“这场比武,蓝墨要输。”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时比武台上的不言开口说话了,也说了至此为止,字数最多的一句话语。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方才,下手太重。”
    他们的对话内力不高的人听不真切,沈清只能模糊得读懂不言的唇语,拧起柳眉,道:“那个秃驴在帮应如慧教训蓝墨?”
    薛长樱道:
    “与其说是教训,不如说是劝诫。”
    不知为何,他对会让蓝墨输掉比武的不言,并没有厌恶感。
    比武场上的蓝墨只是气息微乱,比起应如慧的重伤难行,已是好了太多。
    蓝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待体内奔涌的真气平复后,便又站了起来,剑指不言。
    不言念了一声佛号,道:
    “蓝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蓝墨只道:
    “他冒犯少主,罪无可恕。”
    话音一落,飞身而起,他的手腕轻轻得转动,漫天数不清的剑影挥之而下,纷纷落入场中央的不言身上。
    这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清风,凉意习习,说不出的舒爽,连带着送来一味淡雅的芬芳。
    已到了十月,街边丹桂林立,比武场的四周也都种满了金黄的桂花树,清风徐来,桂花洋洋洒洒得落下,被风卷起,在空中悠悠得飘着,飘到了比武台的中央。
    与此同时,不言出掌了。
    他只是分开了一直合着的双手,手掌在空中轻轻得一翻转,这一动作平平无奇,飘来的桂花落在了他的手掌中心,他又轻轻得往前一推,将手中的桂花送了出去。
    一推一送间,蓝墨铺天盖地挥下的剑影悉数都包裹在了花瓣里!
    司徒笑喃喃自语道:“天女散花掌!”
    天女散花掌,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高深掌法之一,运用掌风推动落下的花瓣攻击敌人!
    将武功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飞花摘叶,俱能伤人!
    场外的观众看得瞠目结舌,都折服于不言这一手神乎其技的本领之下,但是不言明明有着在顷刻间取了蓝墨性命的能力,却突然停下了手!
    只见不言突然双手合十,往后退了一步,低敛眉目,道:“阿弥陀佛,技不如人,是贫僧输了。”
    一时间,场下议论纷纷。
    没人看得见,方才在不言的喉结上,密不可分得贴着一根金丝弦。
    那是长眠在雪山上的天蚕吐得丝制成的弦,与蓝城的神农琴弦同出一地,天蚕千年一结茧,其丝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躲在评委席桌下的薛长樱松了一口气,手腕一拉,收回了金丝弦。
    云寒清拿着小铁锤在铜锣上一敲,温声道:“蓝墨胜,下一场京城李越城对,御剑山庄蓝墨。”
    因为蓝墨已经打败了四大门派的弟子,李越城只需与蓝墨对决,胜出,则进入演武堂,落败,则由蓝墨最终进入演武堂。
    不言从比武台上走了下来。
    薛长樱从云寒清腿边冒了出来,邱真人正想转过身来看,司徒笑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藏在袍袖下的手对着薛长樱摇了摇,示意他快走。
    薛长樱猫着腰,悄无声息得离开了评委席,咕溜溜得跟着不言走到了候场室。
    不言正在收拾行李,薛长樱踌躇了会,还是走到不言身边,双手合十,对着他一躬身,诚恳道:“不言大师,对不起,方才是我暗中出手!”
    不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敛着眉眼面对他,双手合十,微微一躬身回礼,道:“功名利禄,过往烟云。薛施主不必挂怀,阿弥陀佛。”
    不言说完这句话,拿起整理好的行囊,挎在了身上,走了出去。
    云寒清与不言擦肩而过,心里陡然冒出一句,好可恶的秃驴。
    薛长樱道:“寒清,我总觉得不言大师一直在让着蓝墨!”
    云寒清随口应了,又听薛长樱道:“看着他,我好想做和尚。”
    云寒清一下子炸了毛,“宝宝,你做和尚,我怎么办?”
    薛长樱闻言瞥了他一眼,道:“凭你的长相,去做尼姑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时外头结束的铜锣声也响起了。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两人听到司仪扯着他的破锣嗓子高声道:“此次演武堂选拔大会最后的得胜者是——李越城!”
    蓝星一边鼓掌一边扭头问沈清,疑惑道:“沈公子,为什么他们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沈清冷冷一笑,不置一语。
    蓝墨虽然归顺于御剑山庄,但在众人眼中他仍旧脱不掉魔教妖人的标签,只要不是承岭的人进入演武堂,阿猫阿狗他们也不在意。
    云寒清作为颁奖嘉宾,被薛长樱推着上了颁奖台。
    他从司徒笑手里拿过侠士证书与演武堂的徽章,递给李越城,微微一笑,道:“恭喜。”
    李越城耿直道:“云庄主,你还是不要笑了,笑得我背后发凉。”
    闻言,云寒清直接将侠士证书与徽章丢在李越城脸上,负着手去台下找薛长樱了。
    要不是司徒笑倚老卖老,你当我喜欢卖笑?
    充满戾气的云大侠在见到台下的薛长樱对他温柔乖巧得笑时,心中的乌云一下子散开,雨过天晴般。
    薛长樱伸出小手,云寒清顺势牵住了。
    薛长樱乖巧道:“寒清,我们回家吧。”
    “恩!”
    云寒清温柔得应了一声,却骤然被一道高呼打断。
    “寒清贤侄,等一等!”
    司徒笑带着李越城走了过来。
    云寒清道:“司徒盟主,你答应的事我们已经办到了,还有何事?”
    司徒笑道:“寒清贤侄,你是贵人多忘事,还有一件呢!”
    薛长樱道:“摘星楼已经派出探子去寻寒月了!”
    司徒笑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老夫已经查到寒月的下落了!”
    “在哪?”
    司徒笑道:“天下第一武道会!寒月是这届比武大会的最后奖品!”
    李越城疑惑,出声问道:“天下第一武道会,那是甚么?”
    司徒笑道:
    “每三年一届,全天下的人士都可以参加的比武大会,得胜者封号武圣!”
    “那武圣不就是天下第一!”
    “可以这么说吧。在所有参赛者中脱颖而出的那位优胜者再与上届武圣对决,赢了,拿走奖品,输了,奖品继续放着,直至下一任新的武圣出来。”
    薛长樱道:“那没甚么,这次让寒清去就行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砍一双。等等,寒清不会又是评委吧?”
    司徒笑摇了摇头,薛长樱心下松了一口气,只听司徒笑道:“他是上一届武圣!”
    薛长樱:……我有一句吗卖批一定要讲。
    薛长樱幽幽得看了身旁的云寒清一眼,幽幽吐出一句话,“寒清,要你何用?”
    云寒清委屈道:“宝宝,我也不想的!”
    说着冷下脸朝司徒笑飞眼刀。
   
    第61章 第 61 章
   
    司徒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了,即使云寒清的眼刀有多么令人毛骨悚然他也当做挠痒痒似得。
    李越城闻之大乐,一拍掌道:“武圣!一听就很威风!我也想去那玩玩!”
    一旁的薛长樱、云寒清、司徒笑异口同声道:“不不不,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司徒笑道:“你莫不是忘了加入演武堂的新秀都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内部训练。”
    李越城挠挠头,“那又是甚么?”
    “跟着武林盟的前辈去一些世家、教派里四处听学!”
    趁着司徒笑对李越城科普的间隙,云寒清已经牵着薛长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为期一个半月的演武堂选拔会终于落下了帷幕,沈清与云寒语回去了摘星楼,云寒清等人则回了御剑山庄。
    云寒流一见云寒清回来,便将他请进了书房喝茶。
    虽然近几年云寒清已经逐渐将大小事务都交由云寒流打理,但一些重大的事宜仍由云寒清决定。
    云寒清细细得看着手册,时不时拿着朱笔勾勒,见他将最后一本手册阖上,薛长樱道:“寒清,有件事我没来的及和你说。我新收了一个人,他是燕山世家的燕无虞。”
    云寒清温声道:
    “宝宝。你想接谁进御剑山庄都可以,不用特地告诉我。”
    片刻后他又加上一句,“只要你不伤到自己,当然,任何意图想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于此同时,蓝墨也从窗户里飞了进来。
    薛长樱道:
    “蓝墨,有什么事吗?”
    蓝墨木着脸道:“少主,我要教燕无虞什么?”
    承岭武功一部分偷学自名门正派,一部分是西域流传过来的心法,剩下的便是其余几阁的旁门左道。
    蓝墨是影阁阁主,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同样也是承岭第一剑客,因此剑法最为出众。
    薛长樱道:“他要学什么,你就教他什么。”
    蓝墨道:
    “他什么都不愿意学。”
    薛长樱转念一想,凭燕无虞的性子,的确是不屑于学他们承岭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便道:“你回一趟承岭。在蓝静水以前的书房里,放着一些被他灭门的世家的武学心法。你去找找燕山世家的剑谱,取来给他。自己家的剑法,他难不成还不愿意学吗。”
    “是。”
    蓝墨应声,又从窗户处轻飘飘得飞走了。
    云寒清道:“宝宝,蓝静水就这样把武功心法放在书房里吗。”
    “他当时神功盖世,又刚愎自负,这些名门心法只是给影阁与暗阁的门人修习用的,自然不需要藏在多严密的地方。”
    “话说回来,爹把九转化阳藏在哪里了,他小时候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薛长樱好奇得问道,九转化阳与九转化阴当时都藏在云若寒手中,但是这两种心法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炼而成,是以在他们被蓝静水掳去时,并未见心法的庐山真面目。
    云寒清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小时候他藏在哪我不知道,之后我学了心法后,便一直由我收着。”
    “你放哪了,让我瞧瞧?”
    云寒清对他招了招手,薛长樱乖巧得走了过去。
    他讲薛长樱揽入怀里,手伸进后者的里衣,取出了云纹长命锁,在锁扣上按了一下,只听“咯噔”一声,长命锁自发打开,里面藏了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条。
    薛长樱“啊”得惊呼一声,“你怎么…藏在这里。”
    云寒清吻了吻他的脸颊,笑道:“宝宝,在天鹰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将全部的身价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薛长樱一时间怔住了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半晌,他涩涩道:
    “你那时候,就不怕自己一片痴心错付吗。”
    若是推开他房门的不是薛长樱,若是推开他房门的是被蓝静水洗脑后丧失理智的薛长樱,云寒清这一举动,无异于引火自焚。
    云寒清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道:“那时候见到你,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了。其他甚么也没想,只想给你盖个戳,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永远也跑不掉。”
    云寒清的感情太深沉与浓烈,薛长樱突然想到一句话。
    深情只以死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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