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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的反“攻”计划——陵狸

时间:2016-04-15 20:22:42  作者:陵狸

  在大庭广众下,毕莘像一头被惹毛的豹子似的撕扯萧霖昭身上的衣服,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此时萧霖昭内心是极其恐慌的,双手推拒道:“不,不要……”
  这种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萧霖昭奋力的挣扎着,可惜驰骋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根本是失了心智,双目赤红,一味的想要把眼前的猎物吞噬掉。
  痛,无边无际,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撕裂开来似的,痛到麻木。整个人都随着毕莘猛烈粗鲁的动作而抖动起来,眼前发黑,头脑越来越晕沉,鲜血从大腿根部流下,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周围的人对他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原来他们的皇上不过是被男人压的贱-宠,怪不得能讨阁主欢心,坐上皇位,怪不得大臣们让他组建三宫六院时,他一口回绝。
  萧傲天冷冷的看着被毕莘压在身-下的皇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萧霖昭心如坠冰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变得如此决绝,说变就变,明明前些天他还在自己耳边呢喃着些肉麻的情话,与他温柔缱绻,而现今他便突然对他换成了另一副嘴脸。
  践踏他的尊严就那么有意思么?这根本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伤害,无可挽回的伤害。

  第二十四章

  这次,他在床上足足晕睡了半个多月,他不想醒来,不想看到毕莘,不想看到宫里的人对他露出鄙夷的神色,更不想他的子民唾弃他。
  可惜,他还是醒来了,盯着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纱幔愣神。
  锦儿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到萧霖昭这副神情后,眼眶红红的道:“皇上,该吃药了。”
  萧霖昭不答话,仍盯着虚空发愣。锦儿哽咽道:“皇上,您要好好注意身体,这个国家今后就靠您了。阁主他把兵权皇权都交回来了,而六皇子则被流放到荒野之地。”
  这时,萧霖昭终于回过神来,沙哑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怎么可能?之前他们皇家人想破脑袋用尽各种方法夺回大权也只是于事无补,而今毕莘他就这么轻易的归还了,这比他信天会下红雨还要难。最重要的是他明明替傲天受罚了,为何毕莘仍不放过萧傲天?
  锦儿哽咽着重复了一遍,萧霖昭才如梦初醒,挣扎着起身道:“快,快命人把六皇子带回来,无罪释放。”
  “来不及了……”
  萧霖昭按住她的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你不是说朕有实权了么?就这个命令也没资格下么?”
  “不……不是,阁主他派的是自己的人过去,而且前提是我们都不能干涉他之前所做的任何决定。”
  萧霖昭瘫软在床上,他真的不想恨,一点都不想恨他,可此时他胸中积压的却是疯长的恨意,说什么不想伤害他,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萧霖昭神情恹恹的躺在床上好几天,也不上朝,也不说话。自己把自己用被子卷起来,瑟缩着躲在床的角落,也许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几天后,来了一个人,而就是这个人让他一扫之前消沉,萎靡不振的神态。那个人就是江军,萧情所爱的人。当他从江军口中得知萧情被毕莘处死时,心里是极其震惊和愤怒的。
  毕莘这是要把他逼到绝境么?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就只是因为萧情把洁妃是男儿身的事散播在宫中就要处死他吗?
  毕莘,你真的好狠!若我还会原谅你,那就是你死或是我死后的事了。
  江军以要替萧情讨个公道的理由留了下来,做萧霖昭的左右手。萧霖昭静下心来后发觉江军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既然他愿意留下,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时下国中正缺能人将才。于是萧霖昭给他封了大将军的称号,正应了他的名字——江军。
  在一间小茅屋中,洁妃神态悠然的坐在凳子上,而毕莘则站在一旁。
  “你约我来这仅是想叙叙旧么?小姨?”毕莘说出后面那个称呼时,语调微微上扬。在他去看洁妃的时候,他便知道洁妃是在装疯,只是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只是想让他抱一下她并不需如此大费周章,又或者是她沉在心里已久的情感的宣泄。
  洁妃面色一变,冷笑道:“辰煜,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一心一意的待你,当初助你杀了雪伢后你便带着云烟离开了齐月国,留我一个人在那,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可想过我那时过的是什么日子,被那些粗鄙汉子掳了去,日夜被玩-弄……而八公主也是那时候便怀上了。”一想起往事,她就经不住颤抖着身子,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喜别人碰,爱干净的原因,她感觉所有别人碰过的东西都是肮脏的,只会让自己感到恶心。
  毕莘眼里现出一丝惊讶之色,遂上前拥住她,沙哑道:“对不起,我当时只想你能回到洁家快乐的做你的大小姐,不曾想你竟会有此遭遇。”
  洁妃猛的推开她,大声道:“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便能抵消所有的罪过么?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还会生孩子的妖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待在这冷寂的皇宫中,整天与那群女人斗来斗去;如果不是你,我的日子会好过千百倍……我恨你!”
  毕莘低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时,突感身体有了异样,抬头道:“你给我下毒?”
  洁妃拿出一根长笛,把玩着玉笛上的花纹道:“对于你来说,所有的毒不过是小玩意,不足挂齿罢了。”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尽管来取便是,又何须多此一举呢?”毕莘踉跄的走前几步,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丹田内空荡荡的,聚不起半点内力。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生不如死。”说着便把笛置于唇边吹奏起来,突然茅屋的各个角落里涌出无数毒虫毒蛇毒蜘蛛,黑压压的爬过来,不多时,毕莘的全身都布满了各类毒物。
  毕莘痛苦的嚎叫,面容扭曲,在地上打滚着,口眼鼻冒出黑血,有些毒虫还钻进他的口中,再从鼻子处爬了出来。全身满是伤痕,红色的鲜血渐渐转黑。有些小的虫子还钻进他的体内啃噬血肉,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像是身体活生生的被撕裂成碎片。
  这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毕莘不由得想起那被迫成为药人痛不欲生的日子,那时的他好想一刀了结自己的性命,这样就不用再受折磨了,如果不是云烟和洁妃在一旁鼓励安慰他,让他坚强的活下去,也许,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所以……如今所遭受的创痛都是自己活该,他还不了洁妃的情,还不了云烟的义,即使以命相抵。
  “哈哈哈,哈哈……楚辰煜,你就适合做个卑贱的药人,在各种毒物的陪伴下苟且活着,什么狗屁阁主,什么强者,都是扯谈!”洁妃放声大笑起来,眼底尽显狂乱之色,看着被毒物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毕莘,尔后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捂着头跑出小茅屋。
  毕莘望着洁妃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些许苦涩,爱恨情仇,连同这人世都……与他无关了。
  毕莘意识逐渐被剥离,也许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他可以眷恋的了。叶梓珞,他刚爱上就被自己扼杀在摇篮里的爱情;云烟,她最终寻了个好去处;洁妃,还有八公主陪伴她。
  说来可悲,他一生都在做戏给别人看,夺下桃临城整个江湖不过是证明他有这个实力,攻打齐月国,拿下至高权力不过是想让洁家的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以这种方式来终结自己的一生。
  毕莘在快要昏迷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毕莘无奈的笑了笑,萧霖昭……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恨我。
  大殿上,萧霖昭突然感到胸口闷闷的,他不由得紧皱剑眉,这种感觉好奇怪,好像要失去什么最重要东西似的。底下的大臣们都不敢妄议皇上的是非,因为现今的皇上是手握实权的,而不是个傀儡皇帝。
  一个大臣上前禀告道:“毕莘勾结外敌,公然反叛,把我朝当成他的玩物,实是十恶不赦,而今上苍垂怜,让吾皇收回实权……所以臣等恳求陛下捉拿毕莘,处以车裂之刑,以震我朝威严!”
  其他大臣纷纷下跪,萧霖昭面色大变,厉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等恳求陛下下旨应允!”又是一阵洪亮的声音。
  “混账!”萧霖昭怒得站起来,拂袖道。
  江军跪了下来,拱手道:“若陛下执意徇私,萧情在天之灵死不瞑目啊。”
  萧情?萧霖昭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良久才道:“容朕再考虑几天。”

  第二十五章

  而另一边,毕莘被夜五所救,如果夜五再晚一步,待毒虫噬咬掉整颗心脏的话他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幸好毕莘体质特殊,毒入心肺,还能自行排解,五脏六腑的毒素逐渐被清空,没过几天,他身体就好了。但外表的那层皮肤包括脸都在溃烂,皮肉外掀,深入其骨,模样极其可怕。
  一日,夜五帮毕莘涂药的时候,毕莘突来一句:“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派人来抓我?”
  夜五手一顿,道:“这天下哪有谁敢来抓阁主,给太子殿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毕莘苦笑道:“自我把权力交回太子殿下后,朝廷上的那群老东西早就急不可耐了……其实他们已经来捉拿我了。”在他还没放权前,他便想到这个可能,而这刚好合了他的意。为了让萧霖昭更加果决点,所以他只能制造出一些假象来让他恨自己,而那个江军就是个很好的引火线。
  但这种假设都是在自己从洁妃手上还能活着的前提下,如果不能,那他之前所做的表面功夫算不得白费。这也算为自己寻得另一种偿还曾犯下的罪孽的方式。
  除此之外,他还是有一点私心的,他无法确定萧霖昭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如果他死了,他会不会又转爱上其他女人或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恨自己,恨死自己,如此一来,萧霖昭便会永远记住自己,即使爱上他人也来不得他对他的恨多。
  “阁主,要不我们回到桃临城,那里依旧是阁主的天下。”夜五建议道。
  “夜五,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给我易容,我要出去见他们。”
  “可是,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它会慢慢好的。”毕莘在心里嗤笑了声,他本就是个怪物,毒不死,即使再多的皮外伤都会愈合成原样的怪物。
  如毕莘所愿,被侍卫押进大牢,严刑拷打。每天都被拉出来受刑,回到牢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血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过了两个多月,发现他还活着,那些狱卒都很是吃惊,也有点佩服他的毅力。按理说常人被这样折磨,不到五六天就一命归西了,他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在毕莘入狱的这些日子,萧霖昭一直在和朝廷上的那群大臣争论毕莘的死法,而不是还能给毕莘一条活路。
  萧霖昭也是逼不得已,按皇家人与那些大臣对毕莘的恨意,能给他留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毕竟萧霖昭登基不久,经验不够,不懂玩弄权术,于是他手上所掌握的权力正在他不知不觉中逐渐被分散,而今他手握的实权不足三分之一,而在江军手里的便有三分之一。
  萧霖昭这才恍然大悟,但有点不甘心,于是亲自跑去质问他,江军这才道出真相,毕莘杀了他父亲,他一直在寻机报仇,那日毕莘亲自来找他,让他在萧霖昭面前演一出戏,于是他就顺其而为,再伺机反扑。
  “你是说萧情没死?”萧霖昭颤抖着声音道。
  江军点点头道:“不仅他没死,萧傲天也没有被流放,只是逐出京城而已。”
  萧霖昭听得无比震惊,江军继续道:“毕莘是肯定要死的,否则堵不住悠悠众口,至于死法,我可尽量为你留个全尸……”
  江军走后,萧霖昭瘫坐在地上,以手掩面,低声呜咽起来。刚才江军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留全尸的死法是……万箭穿身。
  既不用断手足也不用砍头,倒是个留全尸的“好”法子。
  在临刑前的两天,萧霖昭亲自过去看他,屏退身旁的狱卒,走进关押毕莘的那间牢房里。
  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那种恶臭味,地上铺满了稻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粘着伤口上的肉,散乱的长发遮住了他整张脸,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十根手指硬生生的被剥掉了指甲,血淋淋的,惨不忍睹。偶尔还有几只老鼠和小强爬过他的身体。
  萧霖昭看得满脸心疼,走上去扶起他,让他靠坐在墙壁上,撩开遮在他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眶凹陷,唇角干裂发白,吓得萧霖昭差点跳起来,很怀疑眼前的人是那个叱咤风云,无人能敌的毕莘。
  只见那人开口道:“你……来了。”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让萧霖昭顿时恍惚起来,没错,是记忆中那个人一贯低沉的声音,只是这嗓音却沙哑得很,像是积沉在风沙中,哑得不成调。
  萧霖昭虽然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目光掠过毕莘的头顶,不敢看向他的脸,道:“后天便是你的死期了,我是来送行的。”
  毕莘舔了舔干裂的唇,紧紧盯着萧霖昭,“太子殿下……哦不,应该要称作陛下,”讲到这时,他轻笑了两声,接着道:“陛下龙体金贵,竟屈尊来看望草民,草民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大恩。”
  萧霖昭心里五味杂陈,难受道:“毕莘,你不要这样。”
  “嗯?草民怎样了?倒是陛下你居然是个如此在乎皮相的人,这让草民很是惶恐,惊扰了陛下龙颜,草民罪该万死!”
  “毕莘!”萧霖昭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按住他的肩膀,低着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求你了。”
  毕莘吃力的抬起那只满是伤痕的手挑起萧霖昭的下巴,哑声道:“看着我!”嗓音中透出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
  萧霖昭被迫迎上他的目光,当看到毕莘那张腐烂得完全辨认不出昔日英俊模样的脸时,萧霖昭再次忍着快要吐出来的酸水,“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吻我!”毕莘不回答他的话,继续道。
  萧霖昭撇过头,怒道:“够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毕莘无力的垂下手,苦笑了声:“原来陛下所说的不离不弃就是这个样子的?”
  萧霖昭实在是忍无可忍,按住他的头,把唇覆上去,在毕莘的唇上辗转啃噬,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尖挤进去,胡乱的扫了一通。直到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萧霖昭才退出来,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哽咽道:“毕莘,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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