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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寒执珞——陵狸

时间:2016-04-01 22:23:39  作者:陵狸

    一旁的管家急道:“发生什么事了,公子他……”本来看到公子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顿时为公子打抱不平,看这个黑衣人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仇视,可是看他的胸口和手都是鲜血,是个伤患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
    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这黑衣人护住公子才受伤的吧。反正公子一碰到这黑衣人,准没好事,以后还是劝诫公子少和这人来往。
    慕清寒皱紧眉毛,不悦道:“快去拿瓶伤药过来。”这管家是不是老眼昏花,他公子不是好好的躺在那,本尊才是受了“重伤”。等慕清寒把伤药抹好后,并撕下衣摆自个包扎,用牙齿咬住打了个结,而管家则干在一旁,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唯恐他对公子不利。
    慕清寒抬头,眸光带着寒气,这人真不知死字怎写?居然敢一直盯着他看,如果不是念在他是叶府管家的份上,他早便杀死他了。至于这般防备他么,好歹也是他亲自带回来的,还能把他公子怎样。
    管家迅速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那道视线如同一把寒刀把自己凌迟了个遍,但他不能退缩,他要在这里守护公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公子安危。
    慕清寒不理他,而是坐到床边,摸了摸叶梓珞的额头,俯下身亲了下他的脸颊。
    管家瞪直了眼,手颤抖着指向他,吹着胡子怒道:“你,你……”
    真烦,慕清寒袖手一杨,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门外,随后那道门也关了起来。青岚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扶起老管家,幸亏管家也是练过武的,不然被这么摔出去,肯定断了几根骨头。
    老管家抓住青岚急道:“快去救公子,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青岚知道那名黑衣人是黯夜教的教主,朝门口复杂地看了一眼,然后切手打在管家的脖子处,把管家扛起来走出院子。
    房内,慕清寒掀开被子躺进去紧紧抱住叶梓珞。叶梓珞在昏迷中感到一股寒冷,瑟缩了下,想躲开,却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慕清寒凑到他耳边低喃道:“梓珞,你竟敢伤了本尊,待你醒来后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十天时间,对于叶梓珞来说确实度日如年,他一直呆在叶府,哪都不去,也强迫自己不要听外面的消息,他不想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他还是隐隐期待睡梦中爹爹会托梦给他,像以前那样抱着他,温和的对他说:“孩子,不要害怕,勇敢地走下去,克服一切困难,爹爹一直在默默的支持你。”
    至于那慕清寒,已经滚回他的黯夜教。那天,自他醒来后,理智也已恢复,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狠心下手杀他,便和慕清寒大吵一顿,也说了些伤人的话,慕清寒一怒之下就离开了,至今也未见他一面。
    这样也好,他们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虽说自己也并非什么良善之人,但身为正道领袖,不该与邪教魔头有太多的接触。当时只是为了利益才相互利用对方,如今他得为自己,为阿莲着想,尽量少些联系。
    先前管家的一番话说到他心坎去了,虽说他无所谓正与邪,但事实便是如此,正派便是正派,邪派始终是邪派。当时他因叶家灭门而对正道持怀疑的态度,如今,发生了那件事,他心里也在悄悄地对正道做了改观,逐渐偏袒正义的一方。
   
    第27章 默默守护
   
    突然,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口眼鼻都冒着黑血,脚力虚浮摔在地上,叶梓珞忙上前扶他。那人瞪大了眼睛,抓住叶梓珞的袖子,道:“叶……叶步程杀……杀了……”还没说完便气绝身亡。
    叶梓珞心咯噔了下,脑海里不断回映着那个名字,叶步程,叶步程,不就是父亲的名讳吗?一定是那人,那人假冒他的爹爹。青岚吩咐人处理好那个人的尸体后,在叶梓珞面前跪了下来,叶梓珞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用手蒙住眼睛。
    青岚低哑道:“公子,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叶梓珞并未回应,青岚只好硬着头皮道:“最近桃临城出现了一个人,号称天下第一,不断的去挑战桃临城各派的掌门,阜飘谷的谷主,鹏岐派的掌门人顾苏华,还有焚冉门的门主都被他杀害,很多人开始争相讨伐他,并且要,”顿了下又道:“再次举行武林大会推选新的盟主。”
    话音刚落,叶梓珞眉毛一跳,睁开了眼,眼中空洞无物,无一丝光彩,整个人如同一个木偶般。
    青岚再次叩了个响头:“属下对公子毫无二心,谁与公子为敌,便是青岚的敌人,青岚誓死追随公子!”
    叶梓珞回过神来,亲自扶起他,自嘲道:“我有什么好,值得青岚你如此相待。”那年,他在游历的途中刚好看到一位青衣者被人追杀,口吐黑血,身上有好多剑伤,肩部还中了几枚小型暗器。叶梓珞不由的想起当年的自己,他心下不忍,便出手救了他。再后来便是青岚宁死都不肯离开,誓要报恩,他也无可奈何,只好把他留在身边当护卫。想不到,自己面临困境时,身边的人都不在了,也只剩他不离不弃,默默的守护在自己身边。
    “属下无父无母,蒙公子不弃收留属下,是属下的救命恩人。无论公子要做什么,属下绝对遵循,绝不背弃公子。”青岚诚恳道,眼神在看向叶梓珞时闪过一抹怜惜之色。
    “好,有青岚你这句话,叶某也知足了。”叶梓珞心底腾起些许暖意,这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他何其有幸能得到待他如此忠心耿耿的人。
    突然,一道飞镖掠过来,钉在墙上,下面是一张纸条。青岚大步过去拔出那张纸条递到叶梓珞面前。叶梓珞摊开一看,手抖了下,这字迹,他再清楚不过了,当时他还缠着爹爹教他书法,而爹爹总是厉声道:“学这作甚,快练武去。”
    字条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序蝉亭。序蝉亭名字的由来也是有缘由的。相传柳序是个江湖刀手,刀法快准狠,专杀作恶多端的人,后来遇到了一位名唤蝉儿的姑娘,他们一见钟情,柳序亲自为她建造了这座亭院,送给她当定情信物。可是好景不长,那个蝉儿姑娘便在这序蝉亭中亲手把他送上了死路。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蝉儿有多么的怨恨他,恨不得饮他的血,噬他的骨。
    她一口认定是他杀了她的夫君,所以她是来报仇的。从一开始便设计好了,一步步等柳序上钩,所有的温情浓意不过是在做戏给他看。柳序捂住还在淌血的胸口,张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他抬手习惯性的想再刮刮她的俏鼻,可惜颤抖的手还未触及她的下颚便垂落了下去,他不恨,一点都不恨她,爱到深处无怨尤,只希望她能开心活着就好。
    但是,等柳序死后,蝉儿也自尽了,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唇角都扬起一抹笑意,死得特别安详。
    许是被柳序的痴心感动了吧,到底还是爱上了他。她觉得亏欠了两个男人,再无脸面活下去,遂轻易的了结自己的生命,到地府向他们忏悔去。徒留这座空寂的亭子载着满腔的幽怨叙说着这段凄美的爱情。世人知道这事后无不感慨万分,每年都修葺这座序蝉亭,不仅仅是在纪念他们,也为了警醒后人,情人间需要的是包容和释怀。只是那个人为何选择这个地点,他到底该不该去?
    青岚担忧道:“公子,让属下陪你去。”
    叶梓珞摆手:“不必了,你就待在叶府,哪里都不要去。”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他不想青岚随他去冒险,那人武功高强,青岚怎么打得过,万一青岚死了,自己会愧疚一辈子。
    天澄阁内,冷夕桦和慕清寒听完探子的回报,神色各异。冷夕桦手里把玩着一个璃色瓷杯,微勾起的嘴角带着些邪气:“小寒,序蝉亭,这名字可有很大的含义。”
    慕清寒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走吧。”
    “这么快,放心吧,叶梓珞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爹怎么舍得把他亲爱的儿子杀死呢?顶多就囚禁起来,然后慢慢折磨他。”冷夕桦故意在“折磨”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慕清寒一掌推过去,拍碎了冷夕桦所坐的椅子,冷夕桦身影瞬移,倚靠在窗棂处,甚是委屈道:“小寒,等下我还得帮你出力,现下不过说两句而已,你便大动肝火,这待遇也未免太悬殊了吧。”
    慕清寒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拽起他的手飞出外面。再这样磨下去,指不定他还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第28章 真相大白
   
    序蝉亭中,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英姿挺拔,发丝飘扬,明亮的月光如雾般飘浮,带着柔和的光辉轻轻的笼罩在他的身上,拉出一条细长的身影。叶梓珞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在距离叶步程五米外站定,手心冒出冷汗,紧握着藏在宽大的袖袍中。
    “珞儿,你还是来了。”温沉的嗓音一如往昔,叶步程转过身慈爱地看着他。
    叶梓珞听着熟悉的语调,看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笑容,神思恍惚起来。脑海如被拧开了匣,封存已久的记忆汹涌而出,再也止不住,蔓延着似乎要把他吞噬般。
    叶步程笑着走过去,步伐稳健,一步一步,似是要把他们父子间的缝隙逐渐踏平。近了,更近了,叶步程伸手想要拥住他,想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
    刚碰到叶梓珞的肩膀时,叶梓珞下意识的往后退几步。悲凉的眼神里掩不住厌恶的情绪,叶步程的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
    “珞儿,为什么要害怕,难道你不认得为父了?”叶步程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
    叶梓珞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是我爹爹吗?”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不愿意去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现实往往如此残忍,逼着他去面对,如同处在一个茫茫的荒野中,找不到任何障碍物去躲避,只能孤零零的站在那,承受风沙来袭。
    “呵呵,珞儿,我不是你爹还能是谁。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生病的时候不肯喝药,一闻到药味便鼻头皱皱的,窝在你娘亲怀里不肯出来,和莲儿一样怕苦。”叶步程眼角漾着笑意,热烈的目光停留在叶梓珞身上。
    叶梓珞手攥得更紧了,那些话声声敲击在自己心里,痛意传遍四肢百骸。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被打破了,还能剩下什么。
    “桃临城那些失踪的小孩是不是都被你吸干血液做成虫人?”
    叶步程早就把珞儿这种性子摸透了,这孩子,明知道是这样,却非要别人亲口说出才肯相信,不过告诉他又何妨,这次他绝对逃不掉了。
    “壁天神功需以小孩的血液辅助才可练就,否则,连第一层都难以突破,严重者会导致练此功者走火入魔,心脉俱裂而死,为父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原来珞儿也知道虫人,那么他之前定是为此事下了好一番功夫。
    叶梓珞尽力压抑着不该涌现的情绪,平复语气道:“为什么要在小孩身上放食涸毒,又为什么是先放毒再抓人?”后一个问题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在为父练到第八层时便遇到瓶颈,怎样都无法突破第九层,后来无意中发现中了食涸毒的人的血液会产生变化,喝下去后,内力流转,筋脉舒畅。也正因为这样,为父才能突破阻碍登上武学巅峰。至于第二个问题……”叶步程顿了下笑道:“不过是想给他们父母一个警告而已,让他们和自己的孩子见最后一面。为父还是挺仁善的,珞儿你说呢?”
    叶梓珞怎么想也想不到竟会是这种理由。他还能如此心无愧疚的说自己仁善,又怎知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是多么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哭喊。变了,都变了,面前的这个人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那两本奇书都在你的手里,是么?”
    “这是明摆的事实,缺少任何一本,为父都不可能练成壁天神功,想当初为了得这两本书还颇费些功夫,只是那两大珍宝还没弄到手,倒有点可惜。”
    “难道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十几名黑衣人也是你杀的,对不对?”叶梓珞苍白着脸追问道,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又迫切希望从那人口中说出否认之类的话,到现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叶步程眉毛高挑,眼中现出一丝阴狠之色。迫不及待了,珞儿啊,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是不是很不好受?“当时为父找到那本终行天下后,便得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修炼,所以只能请来杀手,再放火,造成我已不再人世的假象,这样我就能毫无顾虑的练此秘籍。”
    那本秘籍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顾叶家上下两百多口人的性命,重要到不顾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吗?叶梓珞脸色苍白,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希望肉体的疼痛能掩盖心里的痛。“为何要指使黑衣人追杀我和阿莲?”如今他对这个口口声声称作他爹爹的人失望透顶。
    “珞儿,你不该怪罪为父,为了把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只好苦了你和莲儿,当为父知道珞儿你们跳下悬崖时也一度懊悔过。不过,上天垂怜,让为父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珞儿你。”叶步程露出悔恨之色诚恳道,可心里却早已嗤之以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父亲为了他的霸业前途,连亲生骨肉都舍得送去刀口下,他真的如此狠心绝情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之前对他们兄弟俩的疼爱都是在演戏吗?他宁愿爹爹在他一出生时便抛弃他,或是从不给他任何疼爱,这样他便不用看到另一个狰狞面目的爹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心如刀绞。
    真是造化弄人,自己坚守了十二年的为爹爹报仇雪恨的誓言,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多年来的坚持此刻算得了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希望破灭了,努力也白费了,积压在心底的仇恨一下子破胸而出,随着清风消散了。
    没了,所有的都没了,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了,血滴开始不断往下涌,仿佛有一把利刃,一刀刀割裂他的心,痛得无法自抑。叶梓珞脸色愈发的苍白,掌心早已血肉模糊,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真的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又哭不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处,提不上来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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