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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正常点(爸!请正常点 FZ)下——雾都夜鬼

时间:2014-10-02 20:30:34  作者:雾都夜鬼
 
杨骐灿的声音停了几秒,又响起来。
 
“爸,如果你还认我就出来,好不好?”
 
他的背影在冬日灰暗的光线下显得萧索又悲凉,如同一棵落光叶子的枯树矗立着。
 
所有人都沉下心来等着杨永贺的回应,果然过了不一会儿,酒店的旋转门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看起来一脸沧桑。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将自己保护得很周全,一手拖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一手拿枪指着女人的太阳穴,站在旋转门里面,女人刚好成为他的护盾。
 
“灿灿,我已经等不到你原谅我了,如果不能帮秀秀报仇,我没脸去下面见她。灿灿,你去找骏锋,你们两兄弟一起好好活下去。”
 
即使隔了很远,胡荣似乎也看到杨永贺眼中闪烁的泪光,他听不到杨永贺说了什么,只是看到杨骐灿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冷冷瞪着双眼。
 
正当他一声长叹觉得无趣的时候,突兀响起的童声几乎刺穿了再场所有人的耳膜。
 
“妈妈!”
 
这一声叫喊之后,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从人群中挤出来冲向酒店前面的空地。他身子太小,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而被杨永贺控制的女人惊恐地一声大喊:“小耀,不要过来。”
 
就是在一瞬之间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一枪是狙击手对着杨永贺开的一枪,一枪是杨永贺被刺激之下胡乱对着突然闯入的小男孩开的一枪,最后一枪来历不明却唯一打中目标的一枪。
 
胡荣在看到杨永贺抬枪的弹指间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男孩滚到一边,子弹在地上擦起细小的火花。接着他看到那来历不明的子弹穿过女人的大腿,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喊。被他抱在怀里的男孩瞪大双眼望着女人被染成红色的丝袜,张着嘴不断喘息。
 
由于事情转变得太快,瞬间场面都混乱起来,杨永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扔掉手里的枪,拿出遥控器一样的东西高高举起喊道:“都他妈安静。廖金辉在哪里?我要见廖金辉。”
 
杨骐灿同样将手里的扩音器扔下,拔枪指着门里的杨永贺,冷冷地说:“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就在杨骐灿话刚落下时,杨永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却笑得悲凉,然后他望着杨骐灿,强撑着不让眼睑落下,苍凉的嗓子缓缓地说道:“灿灿,你也要和廖骏锋一样选姓廖的?”他话一落下,狠狠捏起拳头,身后的大楼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杨骐灿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别把我跟廖骏锋混为一谈,我是我。”
 
各方严肃地警备起来,枪械的声音不连续响过,胡荣趁乱抱着已经被吓着神智恍惚的男孩退到人群当中。他说不清自己那一刻为何如此奋不顾身,只是模糊觉得男孩与记忆中某个地方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男孩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瞪着双眼,嘴里不断呢喃道:“爸爸,妈妈流血了,爸爸你不要走。妈妈流血了。”
 
他拍了拍男孩的背,轻声应了一句:“叫我哥哥。”接着全然不顾身后混乱的场面和男孩的母亲,抱着男孩挤出人群。
 
就在胡荣刚走到街边,三辆漆黑的轿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停在酒店前面,廖金辉匆匆从车上下来。也许是他的气势太过吓人,围观的人都不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看着一行气势汹汹的黑身男人走向警察的作战车。
 
廖金辉笔直地矗立在警戒线前,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他身边的人跟警察耳语几句,警察就解开警戒线放廖金辉进去。
 
杨骐灿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觉得无论什么时候那个人似乎都那么冰冷沉着。而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在杨永贺看来显得无比讽刺,他突然扔下受伤的女人,从门里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停在廖金辉面前。
 
“廖大爷,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大哥说笑了,廖家大门随时敞开着,大哥什么时候都可以光临。”廖金辉双手背在身后,淡定地看着杨永贺。
 
“廖大爷这声大哥我可当不起。”杨永贺轻蔑地笑了笑,转头对杨骐灿说,“灿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廖大爷。”
 
杨骐灿不为所动,如同脚上订钉一样,死死盯着杨永贺。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一直觉得杨永贺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于廖金辉的冷漠他心里只有恨意。所以在杨永贺露出绑在身上的炸弹奋不顾身扑向廖金辉,廖金辉却下意识一把将他推开时他显得不知所措。
 
杨永贺的动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料到他早作了与廖金辉同归于尽的准备,不过结果却没能如他的愿。他还没来得及引爆身上的炸弹就已经被子弹打中,那一刻他却微微翘起嘴角笑起来,拿在手里的遥控器已经变成了一把弹簧匕首,他毫不犹豫地将刀刃扎进廖金辉的腹部。
 
所有一切都结束在最后一声枪响当中,过了许久杨骐灿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血迹,脑中不由自主跳出过去二十几年的记忆。他出生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注定了以悲剧收场的人生,但此刻脑中闪过的却全是曾经幸福快乐的画面。
 
年长的警察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了一句:“你还年轻,时间还长。”
 
第47章
 
杨永贺一生没有遇到过什么幸运的事,这一回他身中六颗子弹却意外的活了下来,可他说不清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他朝床边的杨骐灿招了招手,杨骐灿俯身将耳朵凑到他跟前,听到他轻哑的声音说:“廖金辉死了没?”
 
杨骐灿一句话哽在喉咙,就在几分钟前医生才刚告诉他杨永贺已经身患肝癌晚期撑不过一个月。他觉得杨永贺这一生可以分成两半,一半在为杨永秀的幸福拼命,一半在为杨永秀报仇拼命。
 
见杨骐灿沉默下来,杨永贺也不再开口,只是无神的双目瞪着苍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杨骐灿替他掩好被子说:“好好休息,其它都不用管。”他说完转身走出病房,朝门口的同僚点头微笑,然后却看到意外的访客迎头走来。
 
“胆子真大,敢往警察堆里凑。”
 
胡荣看到杨骐灿,闷声笑了笑,“我是守法公民,看到警察难道就要跑?”
 
杨骐灿没有接话,目光落在胡荣牵着的男孩身上,一脸诧异。胡荣扬了扬男孩的手说:“乖儿子,叫叔叔。”
 
果然,男孩听话的叫了一声:“叔叔好。”
 
“你儿子?”杨骐灿不可置信地问,这个男孩他记得分明是当时冲出来叫妈妈的那个孩子,显然胡荣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胡荣一把将男孩抱起来,得意地说:“叫爸爸。”
 
“爸爸。”
 
看到杨骐灿惊奇的表情就跟王硕见他抱着孩子回去时一样,胡荣心情好极了,带着一脸张扬的笑意越过杨骐灿大步往前走去。
 
胡荣从小就带着弟妹,对小孩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喜爱,那是他身为兄长的自觉。但这个孩子却让他格外的心疼,他不像胡耀那么调皮也不像王储那么冷清。他觉得这孩子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虽然才认识一天却让他没由来的放不下,听到男孩叫他爸爸他觉得自己就像喝醉了一般。
 
带着愉快的心情,胡荣走进了一间病房。病床上的女人静静地盯着窗外,听到有人进来,她一转头就看到男孩挣脱胡荣跳下来扑到她身上,“妈妈,你还疼不疼?”
 
女人感激地朝胡荣微微一笑,然后低头看着男孩摸了摸他的脸说:“不疼,小耀有没有听话?”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看着胡荣说:“我带爸爸来看你了。”
 
女人惊异地抬头看着胡荣,显得有些尴尬,解释道:“对不起,这孩子四岁时生了场病,所以,智力,比一般孩子要低一点。”
 
胡荣眼神沉了沉盯着面前的男孩,突然笑起来,“我已经认他当干儿子了。”他说着蹲下来拉过身前的男孩,问道:“对吧!”
 
“嗯,我爸爸妈妈都有了,我们是一家人。”
 
男孩说完女人不由看了胡荣一眼,她想解释什么,却看到男孩的笑脸说不出口。
 
胡荣却抬起头认真审视着病床上的女人,称不上漂亮却很得体,他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有美有丑,但都不及眼前这位这么有韵味。那不是所谓的女人味,而是经历过故事而沉静下来的温柔与知性,仿佛什么都不用说她就能懂得一样。那一刻他不禁觉得女人就该像这样,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于是他说:“小耀这几天我帮你照顾,每天我都会带他来看你。”女人刚想反驳,他继续说:“你现在受了伤也没法带孩子。”然后等女人再想插话时,他又说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没人可以托付,不然那天也不会发现那种事。”
 
这句显然戳中了她的痛处,当时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救了她的孩子,那一刻在她胡荣在他心中就如同神明一般。但现在她却并不怎么信任,不说他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善良好人,就是他救了孩子把人带走一去不返的行为也让人觉得不可靠。若她不是当时晕了过去,怕是现在已经急疯了,好在醒来时医生就告诉她孩子没事。
 
当然这话是有人带给她的,但想到这点的人不是胡荣,而是王硕。
 
其实在来之前该了解的他都已经查清楚,知道女人名叫余惠,男孩名叫余辰耀,在余辰耀四岁的时候余惠和老公离婚,给孩子改了名字。父母都在农村,这几年一直是她独自带着孩子。由于余辰耀的智力问题孩子也一直没法上学,经常被她独自放在家里。
 
所以接下来,两人漫长的谈判,最终是胡荣取得了胜利。他凯旋地带着余辰耀走出住院大楼,当然为表心意他强行给余惠请了两个护工24小时陪护。
 
在他刚走到大门时就远远看到王硕和杨骐灿并排坐在草坪的椅子上。
 
杨骐灿嘴里叼着烟,看起来比王硕更像黑社会,在他看到王硕的一瞬间他有拔枪的冲动。如果没有王硕出手杨永贺做不到这种地步,如果王硕不骗他到场廖金辉也不会现身,而现在他所面对的局面就不会出现。但他也明白,即使没有王硕这一天早晚也会来。
 
此刻,杨骐灿已经冷静下来,他收回看天的视线,眼神没有焦距地盯着远处,“王硕,希望不会有我亲手抓你的那天。”
 
王硕靠着冰冷的椅子,淡淡地吐着烟,长吁了一口气说:“抓我之前,你是不是要先考虑廖大爷?即使你当上打黑队长也改变不了你是黑社会大哥的儿子的事实。”
 
“我就奇怪了,这世上有这么多行业,干什么非得走这一条?你是为了钱吗?”杨骐灿转头盯着王硕,他确实不理解这种赚到钱不管是否有机会花的心理。
 
王硕大声笑出来,“你这个问题真够白痴的!那你为什么要当警察?为了正义?”
 
“对,为了正义,为了我的正义。”杨骐灿点着头,将嘴里叼的烟吐到地上,他起身踩了两脚,回头对王硕说:“我宁愿是死刑犯的儿子。”
 
王硕勾了勾嘴角嘲讽地说:“祝你早日如愿以偿。”
 
然后他看着杨骐灿离开胡荣又走过来,淡淡瞅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男孩,他说:“谈成了?”其实他能明白胡荣对这个男孩的感情,就像他对王书益一样,胡荣对他早逝的弟弟心情愧疚,如今想找个对象弥补而已,当年对王储如此,现在对这个男孩也是同样。
 
“当然。”胡荣揉了揉余辰耀软软的头发说:“叫老大。”
 
余辰耀怯怯地看了看王硕,眼中有明显地惧意,随即抬头看了看胡荣,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大。”王硕忍不住眉头一跳,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胡荣去哪儿都带着一个小尾巴,而一个并不那么伶俐又缺心眼的小孩在一群粗俗的流氓当中又显得异常违和。
 
打腻游戏的耗儿无聊地扯着余辰耀的小脸说:“来,叫哥哥。”余辰耀乖乖地叫完哥哥之后,飞刀不厚道地调笑道:“来,耗儿!叫叔叔。”
 
耗儿斜眼一瞪,反应过来自己平白给自己降了一辈,等他再转头叫余辰耀改口时,小孩却固执地死活咬定要叫哥哥,飞刀扬着嗓子说:“你还是乖乖叫我们叔叔吧!”
 
“叔叔你妹!”耗儿骂骂咧咧地起身,愤愤地去拿飞镖出气。但他飞镖完得再好也无济于事,每余辰耀叫他一声哥哥,他就会被调戏一遍,有时谁无聊了就会逗余辰耀去叫他哥哥,每叫一次耗儿必定会跳脚。
 
然后这个玩笑一直开到了大年三十,余辰耀被余惠接走最终无疾而终。
 
耗儿高兴了,胡荣苦着一张脸对王硕说:“老大,晚上去我回家吃饭?”见王硕微不可见地蹙起眉,他接着问:“猫哥哪去了?”
 
“回老家。”王硕淡淡吐了一句,胡荣立即惊异地瞪大双眼。
 
“他还有老家?”
 
王硕嗯了一声,其实他也是头一回听野猫说起,转念又想起这无趣的除夕。以往的今天他不是疯狂在无人的大马路跟人赛车就是跟胡荣野猫一起彻夜狂欢。今年他却觉得似乎怎么都不对,接着电话响起来他终于找到了不对的根源。
 
王书益地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带着淡淡地期待。
 
“哥,晚上过来吃饭吧。”
 
王硕没有应声,但心里的烦燥却突然消了大半,可在他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感觉如同置身在室外的寒风之中。
 
“哥,都好几年了!一年才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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