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嘴里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把胡荣从他的爱车上拉下来,一脚跨上去。他走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谁,而是他的车。 “我就知道你一定憋得慌!”胡荣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再说看我如此了解你。接着他正上跟着坐上去,王硕却突然把车朝前开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也知道我憋得慌就不要来打扰我。”他说着一踩油门就驶了出去,胡荣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王征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荣哥,上午那局你现在肯认输我就让你上车!” “王征,你这是乘人之危!”胡荣瞪了他一眼,他说着正想去开车门,王征突然把车倒开。胡荣再次忍不住大骂:“他妈姓王的没一个好人!” “放屁,我们王家哪个不是好人?”王征倒车前停在前面从车窗伸出头来对胡荣说。 胡荣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对王征扯了下嘴角说:“那你说说哪个算是好人?” “我家小益杠杠的大好人!好得不能再好!”王征忿忿不平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晚上,王硕站在林威的酒吧门口看到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而他刚抬脚准备进门就听到林威的声音。 “等一下。” 抬头看去只见韩靖东端着一个火盆过来,王硕强忍住笑,视线转到旁边的林威身上,问道:“林哥,这是什么?” “去霉气的,从上面跨过来!我给你算了一卦,说你今年有一大劫!”林威说得煞有其事,王硕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是见到韩靖东黑着一张脸将火盆放在门口他不太敢跨。 “进来。”韩靖东轻声喊了一句,但明显带着煞气。 王硕连忙跨过去,林威又领着他到后堂给关公去上香,当然关公是韩靖东供的,林威只是找不到拜的勉为其难而已。 而回到空无一人的大厅,王硕觉得没人的酒吧完全不像是酒吧,而当林威拼了两张桌子,在上面摆满饭菜的时候,他两只眼睛差点掉下来。 其实林威平时就住在楼上,厨房倒是有,他也没事自己做饭,不过饭厅不大坐不了太多人,他才会想到在大厅里吃饭的。他前前后后买过几套房子,可基本没住过,权当投资,他总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总差点什么。 林威这边刚把菜上齐,门就被推开,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征,他一进来就吸着鼻子说:“好香,林哥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贤良淑德的典范。”郑峪翔在他后面狠狠在他腰上捅了一下。王书益在最后面,肩上还挎着书包,看到王征时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缓步走进来,叫了一声:“哥。” 王硕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兄弟俩面对面看着彼此变得成熟的模样,王硕一瞬间竟然产生了时光匆匆的感觉。王书益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硬撑着露了个微笑,“哥,你受苦了。” 王硕心里猛然一颤,这时他才察觉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弟弟早已长大,甚至想得比他更多。当初王书益出狱时他从未想过他会因这段经历而改变什么,总以为那还是他天真腼腆的弟弟,仍然一心要把他保护起来,不想再让他受到欺负。 “小益。你该怪我的。”王硕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从一开始将王书益带进来他就一直在后悔。 王书益忽然笑出声,“什么啊?我怪你什么?”王硕抬起头,猛然间又觉得他弟还是原来的小男孩。 “靠!你们竟然不等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兄弟的内心表白。王征笑着转过脸去对进门来的胡荣喊:“胡荣,快来!位置给你留着。” 胡荣嘿嘿笑着,挤到了王征和郑峪翔中间,“我们今天再战一局!” “谁怕你!”王征不屑地回道。 王硕看了看对面的两人,发现他不在的这半年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发展起了深厚的革命情义。 林威最后坐下来,在几个年轻人的吵闹中终于吃完了这顿地点怪异的晚餐,如果除去韩靖东一直远远坐在一边喝闷酒这一点外,还算圆满。收拾完毕后几人坐在沙发里打了会儿牌,王征输了胡荣两局就不耐烦地吵没劲,丝毫想不起他赢的几局。郑峪翔提议叫几个人来称称气氛,于是王征一个电话来了一群兄弟,然后他又嫌清一色的爷们没看头,逼着林威叫来一群美女。 酒吧里突然就热闹起来,王硕抬头灌了一瓶酒,胡荣从声色迷离的舞池中挤出来,抱着一打酒往他面前一摆。 “老大,咱们今晚尽兴。”胡荣说完就豪爽地喝起来。王硕也拿起一个杯子,说道:“有福同离,有难同当。”然后一饮而尽,瞬间豪情万丈。 结果王硕刚放下杯子,王征跟着坐下来,连话都不用说,直接碰上王硕的杯子,然后先干为敬。没等他明白过来,郑峪翔已经接着王征把酒杯碰过来,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好在他的酒量进步了不少,几轮下来还算清醒。不过再清醒,思想也开始脱缰。 所以在王海云进来的时候,王硕跟本没注意到,当时他跟胡荣划拳玩得正高兴。不知从来冒出来的美女直接拱到他怀里,看样子喝得不少。王硕推了推她,却抬眼看到王海云站在他面前,昏暗地光线下也能感觉到他愤怒的气场。 他假装没看见搂着美女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暧昧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乖,等我回来。”说完他站起身目不斜视从王海云身边走过,随即听到胡荣在身后喊道:“老大,你别输了就跑!太没酒品了。” 其实王硕不是要装腔作势,只是看到王海云的一瞬间他没由来的心慌,为了掩饰他的心慌,所以他装得很不屑。 他躲进楼上包房的卫生间,希望能靠冷水让他清醒一点。结果当他正打量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时,王海云毫不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王硕看得出王海云脸色阴得厉害,连忙扯了下衣领,竟觉得有些尴尬。王海云却盯着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他身后,拉开衣领,指尖磨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王硕撇开他的手,转身要走。王海云却忽然欺身压上去,王硕的转身正好来了个下面相迎。他身上的酒气不比王硕要轻多少,热气直接呼在王硕脖颈间。 “爸爸,你让开。”王硕情急之下,习惯性地叫出来。 王海云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直接朝着王硕脖子上的红痕亲上去。王硕情不自禁地脚下一颤,心脏狠狠一缩。 “硕儿,我好想你!”这半年王海云没去看过他,但不代表他没有想他。 王硕感受到他嘴里的热气扑打在耳迹,对方饱含情欲的手不断在他腰间摩擦,而他眼神中带着虔诚的乞求。 这一切竟然让王硕产生一种难以拒绝的情绪。 我一定是喝醉了,或者被严柏程影响了!王硕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推开王海云。面无表情地说:“王爷,我下楼让林哥给你找个人上来。” “你哪里看出我需要找个人来的?”王海云冷哼一声,盯着王硕。 王硕心里腹诽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发情的气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嘴里却淡定地笑着,“你是想要找个男的?” 王海云突然把西装外套一脱,大骂道:“王硕,你他妈别装了!老子就是想干你,其他谁都不行。” 他现在真的是气极了,也忍不下去了。即使只做父子这话是他所说,但他从来不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 这半年来他只要一想到王硕天天和严柏程朝夕相对就想把监狱给拆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将王硕弄出来。而严书记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锋口浪尖去给严柏程脱罪,只要先把人保下来,等风头一过严柏程照样能回去做他的二世祖,人生污点向来只在穷苦人民身上体现。所以王海云要捞人他也没有枉加阻力,但也花了半年时间。 这半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王海云足足忍耐了180多天,可不仅没把心底的澎湃的感情平静下来,反而变成肆意生长的蔓藤档住了他的出路。今天知道王硕要出来,他强忍着没去接他,独自喝了两瓶洋酒,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来了。有些话他觉得只有喝醉了才能出口,但他忽略了两个头脑不清的人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 于是,他一把揪住王硕的衣领,抬脚就用膝盖撞在王硕肚子上。 王硕本来喝了一肚子酒,被这一撞差点直接吐出来。还没来得及骂人,王海云直接把他压倒在屋中间的茶几上。 冰凉的钢化玻璃刺激着王硕的感官神经,大脑因为酒劲上头有些泛晕。他缓了缓神,发现王海云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瞬间神经崩到了极点。他骂道:“给我滚!你想干随便哪个男人我都不管。但是别把我算进去。”然后立即抬脚顶了王海云一脚,但效果并不明显,没能拉开他和王海云的距离。 王海云仍压在他身上,厉声说道:“你是听不懂吗?我只想干你!你要是想听我说一百遍都可以。” 他说完深深吻下去,王硕的话被堵在嘴里。不过下一秒他借着王海云忘情的一时松懈,抱着人一翻,两人一起滚落到地毯上,他换到上位,质问道:“我听不懂?不会再有这种变态的念头是鬼说的?” 没等王硕话说完王海云又反过来压着王硕,“王硕,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想跟你上床,是因为我爱你才想跟你上床。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行,除了你谁都不行。” 他的话从嘶吼到温柔,仿佛诉说不尽的深情让王硕一瞬间乱了心神。王海云趁机吻下去,然后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王硕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王海云嘴里滑过来,他被憋了一口气,脑袋被王海云往上一仰,那东西一不小心就滑进了喉咙里。 王硕推开王海云,咳了两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春药。”王海云笑了笑,王硕正想骂脏话,却听见他接着说:“我也吃,就算扯平了。”他说着丢了一颗暗红的药丸进嘴里,王硕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吞了下去。 “硕儿,现在我们都意乱情迷了。” 恍然间,王硕觉得他的话似乎都变得有催情作用,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海云的手在他身上跳动,他觉得似乎每根神经都变得敏感。忽然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他却觉得被什么刺激了似的,掀开王海云一下蹭起来慌忙逃开。 “王海云,我操你大爷的!这玩意是能随便乱吃的嘛?还是你上瘾了?”他虽然嘴里叫骂着,双腿却有些发软,身下重要的地方难受得更加厉害。 刚才被王海云解开的皮带此刻松下来,若陷若现的地方反而变得更加刺眼。王海云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王硕却慌张地扣皮带。 “硕儿,这药真的会让人憋出毛病的。”王海云抓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说。 谁说老子要憋了?下面一堆妹子等着。王硕脑中转着这样的念头,但王海云却像看穿他在想什么一样,接着说:“你要敢去找女人,我就找一百个人去轮她!” 王硕眉毛跳了跳,还没来得及有其它想法,他又说道:“要是敢找男人,我就直接把他给切了。” “够了!”王硕吼了一声,阴渗渗地盯着王海云,接着把皮带直接扯下来扔在地上,他一字一句地说:“跟谁做不一样,是男人你让我上啊。” 王海云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变得顺理成章,王海云自觉地先脱了上衣,搂住王硕的腰,极力讨好的亲吻。王硕的呼吸从一开始的局促变得急促,不断加剧起伏的胸膛贴合着王海云的抚摸,他情不自禁地回抱着王海云,主迎合对方的吻。 这种感觉令王硕觉得即兴奋又新鲜,还带着强烈的道德丧失的负罪感。但大脑却像失去了开关,无法控制身体的动作。他压着王海云贴到墙上,凭着了不可数的经验伸手滑下王海云的裤子裆处,试探性地捏弄两下,不知如何下手地想要退开,下一秒却有另一只手覆上来,直接拉起他的手从松动的裤腰里伸进去。 王海云舔着王硕的下巴,慢慢向下移动,在喉结处停留下来。 咽喉在他人的唇齿的感觉如同被人扼住要害,但舌尖濡湿的触感和牙齿轻咬的酥麻又让他感到难以忍奈的欲望。王硕身下不由往王海云身上凑近一些,剩下的一只手不断搓揉着他的胸膛。 王海云抱着王硕往旁边的沙发滚下去,他主动躺在下面,王硕跪立在他腰间。两人彼此都望着对方,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王硕俯下腰,主动吻住王海云,双手有些生硬地解开了他的裤子,露出一直隐藏在面料下的东西。王硕惊了一下,手指轻轻一弹,它来回动了两下。王海云突然坐起来,按下王硕坐在他腿间,然后解开王硕半腿的裤子,贴紧身体将两人的东西用手握在一起,上下来回动作。 王硕促不及防,浑身一阵痉挛,一股液体喷了出来。 “这么快?”王海云看着沾在手上的白浊液体,勾起嘴角朝王硕一笑。 “老子还是处男。”王硕眉头紧了紧,瞪了王海云一眼。 “我不嫌你没经验!”王海云笑得更开了。 “若不是拜你所赐,我会当二十年的处男?”王硕猛然朝王海云一扑,把人在身下压了个严实。 王海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过了今天你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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