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呵呵,看来那顿鞭子还没有把你调教出来。" 小王爷的伤似乎全好了,看不出一点病态,他走到我身前,猛然把我抱住。 我杀猪一样大叫起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们继续玩游戏啊,玉郎,你忘记了吗?我给你好房子,好衣服,还有好多好吃的。" "不要!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信你了!" "谁说你能不要的?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我的衣服,被小王爷大力地撕开。 我慌张地保护身上剩余的几片破布,一面试图和小王爷讲道理:"小王爷,我不要和你玩那个什么四天五天的游戏了。我不玩了,你听见没有?不要脱我的衣服!" "不玩也没问题。反正你还是我的人,要听我的使唤。" 顿时,我全身上下一阵冰凉。不是身体的凉,而是心上的凉。 我知道,小王爷从来都只把我当成一样新奇的玩具。在他眼里,我是属于他的一样东西。所谓的奴才主子的倒转,不过是取悦他的一个游戏而已。 在里面,没有丝毫是为了顾全我的脸面和尊严。 没有这个必要。 忽然之间,我发疯似的挣扎,对小王爷拳打脚踢。 "滚开!把我放开!" 我甚至用上牙齿。 很快,脸上挨了狠狠的几巴掌。我眼冒金星,被扔到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小王爷也发了狠,把我翻个身,不由分说压了上来。 "啊啊啊!" 身体仿佛被利刃剖成两半,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了过来。我失声惨叫,震动屋顶。 "看你还敢不听话。"小王爷一边喘气,一边霸道地抽动。 我抵不过他的力气,象被钉在砧板上的青蛙,只能用喉咙来宣泄我的痛苦。 "救命啊!陈伯,金妹,救救我啊..." 我不断惨叫,盼望着从厨房回来的金妹破门而入,打断这一个可怕的酷刑。 小王爷确实动了怒气,似乎存心把我往死里整。在他的侵犯下,我叫得断断续续,渐渐声音衰弱下来。 到后来,我终于不再叫了。呆呆趴在床上,任小王爷在我身上用劲。 恍惚中,小王爷退了出去。穿好衣服,过来搂着我乱亲一通,说:"还是紧紧的,真是个好宝贝儿。不要这样,多少人盼望着得我的宠呢,我可只想着你。打明儿起,你搬回原来的小院住,每天到书房里侍侯。" 他又对我说了很多话,还帮我擦了身子,见这里没有好衣服,皱着眉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下来罩在我身上,施施然去了。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 我要快点逃。 小王爷一走,我立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下体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小王爷新的白锦袍子已经染红了。 不管那么多。 这里是外院,要出王府比在里院里容易多了。只要能出王府的大门,就算晕倒在街上被人当乞丐也没有关系。 我攀着墙边,一步一步挪到小屋门口。 忽然发现,门口的边上,坐着一个小人儿。 是金妹。 金妹坐在门边,缩成一团,正在发抖,手里的盐,已经洒在地上。 "金妹?"我心蓦然一缩。 我问:"你刚刚在门外?" 金妹眼睛通红通红,低头不敢看我,很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顿时,我眼前一阵发黑。赶紧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我也没有法子,他是主子。我们做奴才的,哪个不是由着他性子作践............" 听着金妹的话,我浑身发软,牙关一紧,居然把舌头咬出血来。 仿佛根本不认识面前的人般,我一步一步后退,重新入了屋子。 我轻声说:"你不要进来。" 金妹看着我,委屈地大哭起来。 我将门用力合上,猛然跪在地上。 双手不断地发抖。 所有人的脸在我脑里转来转去。 "你是我的,你要听我使唤。" "玉郎,你要有奴才的本分。" "明明是个奴才,还摆什么大少爷架子?还讲什么骨气?" "多少人想我宠他们,我可只想着你。" "这还了得,连主子都敢打的奴才........" 一切的一切,转得太快,我禁受不住地伏地大吼:"不!不!我不是奴才!" 就这样,我又昏了过去。 奴才 第二十三章 醒来的时候,又回到那豪华的房子里。 被窝是软软的上等丝绵。 金妹还是坐在我的床头,见我睁眼,呀了一声,高兴地说:"你醒了?"双手合在胸前谢佛。 我冷冷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看见我的脸色,所有的高兴不翼而飞,抿着唇小心问我:"你饿吗?这有熬好的小米粥,上好的小米,里面还放了鹿肉丝。是主子的小厨房里做出来的。" 我别开眼,不理会递到嘴边的东西。 金妹有点手足无措,把碗放下,脸色变了几下,咬着牙说:"我知道你发我脾气。哼,有什么了不起?谁又比谁贵重?都是奴才的命,难道真要我进去坏了主子的事?再说,我进去了,能有什么用?" 金妹越说越委屈,拿衣袖不断抹眼泪:"主子只要说句话,我还不得听话地走开。进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王妃,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任她怎么哭,我都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不错,她是奴才,小王爷对她来说是神,是天。 我怎么能指望她来搭救我? 但心中深深的失望和刺痛,是无论如何也消不去的。 一个上午死活不肯让金妹喂我。 结果陈伯跑了过来,好说歹说灌了喝了半碗粥。 我说:"陈伯,我想回原来的破屋子去住。" "你傻了啊?这么好的屋子给你,是主子的恩德。玉郎,你怎么就不硬是不通情理呢?这么好的主子,到哪里找去?" 现在的王府,哪怕只有一个正常的人肯听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可惜没有。 这里除了目空一切,不把奴才当人的主子,就只剩同样不把自己当人的奴才。 何其可悲。 "我不想领他的恩德。我宁愿回到那破房子去,睡臭烘烘的木板床。" "你是我的奴才。我的恩德,我的惩罚,你都要统统受下来。这不是你可以作主的。"小王爷阴恻恻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陈伯立即站起来,把碗放下,两手恭恭敬敬地请安:"主子。" 金妹也连忙做个万福。 只有我,冷冷盯着他。 小王爷没有理睬他们两人,只看着我,仿佛这里只有我是比较有趣的一个,一步步向我走来。 "身体可好一些了?" 陈伯躬着腰答:"托主子的福,好许多了。" 小王爷斜陈伯一眼,冷哼道:"我是问他。" 陈伯立即苍白了老脸道:"是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小王爷坐在我床边,还是问那句:"身体可好一些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目光中的恨意把一旁的陈伯金妹都吓出一身冷汗,恨不得上来捂住我冒犯主子的眼睛。 "哦?难道一点教训都没有学到?"小王爷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摸我的下巴,调侃道:"你啊,模样是顶尖的,就是脾气太要不得。闹一两次也就算了,哪有次次都不识抬举的?这里上千的奴才呢,哪个不思量着往上巴结?" 我用所有的力气打掉他的手,怒吼起来:"你给我滚开!" 顿时,小王爷变了脸色。 下一刻,他掀开我身上的被子,把我从被窝里粗暴地拖了出来。 "你造反了,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一家都是我门下的奴才,别说让我上一上,就是现在要你去死,你也不能皱一皱眉头!" 嗤的一声,薄薄的贴身小衣,在小王爷手里化为碎布。 原本就痛得厉害的下身,在被小王爷强行扳开双腿的时候几乎痉挛起来。 我集中所有的力气,想再在小王爷脆弱的器官上踢上一脚狠的。 "好啊,你还敢再踢?" 小王爷看破我的意图,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他的手劲好大,几乎把我的脚踝给捏碎。 我倒吸一口气,恶狠狠道:"你有种就杀了我!" 小王爷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一直疼得龇牙咧嘴,似乎这取悦了他。 "玉郎..."小王爷忽然又笑了,面色说变就变,上一刻象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这会变了翩翩温柔世家公子。"你怎么这么倔强?幸亏遇了我,否则不知道怎么被人欺负呢。" 混帐!难道你没有欺负我? 他一松手,我赶紧把脚缩了回来,满怀警惕地打量他。 "啧啧,看看,还真伤得不轻。"小王爷开始装模作样,看我身上的伤,抿唇道:"是我心急了,不要生气,我给你陪不是还不行?" 我看着他人畜无害地在我身边转悠。 "小王爷..."我轻声喊了一句。 他急忙凑了上来,高兴地说:"玉郎,你说什么?" "我说,"我咽一口唾沫,慢吞吞地说:"如果我再上你的当,还不如找根绳子去吊死。" 小王爷的脸,象忽然挨了巴掌一样。 下一秒,他跳了起来,狠狠拽住我的肩膀。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凶恶地怒吼:"我对你还不好?你一个奴才,还想主子怎么样?为什么你这么不识抬举?为什么你就不能守一点本分?" 我早预料到他说变就变的脾气,不过没有准确估计到他怒火的级数。伴随着他的怒吼的,是一阵阵激烈的摇晃。 仿佛要把我的脑袋从肩膀上摇飞出去一样。 他吼了一阵,对着我的脸狠狠掴了一掌,把我打得倒在床上。 鲜血立即顺嘴角流了出来。 我也不擦,就着倒下的姿势,直直瞪着他,不言不语。 看见我的模样,小王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向前一步,又犹豫着退后一步,左右望望,看见吓得发抖的金妹和陈伯还在一边垂手站着,仿佛又想起身为主子的尊严,跨前一步。 可是,在靠近我时,他又退后了,象有点心虚。 "你们!"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使唤陈伯他们:"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许让他跑了。听见没有!" 色厉内荏的典型。 小王爷扔下两句吩咐和威胁,匆匆离开,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陈伯和金妹,仿佛还处在惊吓状态,没有回过神来。 我其实是身体最弱的一个,没有他们帮忙,我连钻回被窝都有问题。 可是,我却轻轻笑了起来:"我倒真不是做奴才的料。" "确实是的。"陈伯看着我,终于缓缓点头。 金妹走上来,把我扶到枕头上靠着,用被子掩住小王爷撕烂的衣服。 她眼光有点呆滞,闷了半天,才开口:"你到底是奴才的身份,不认命只能遭罪,有什么意思?主子不是个长久人,让他闹两次,以后省了多少事。" 陈伯又缓缓点头:"确实是的。" 我不想回答,简直是无话可说,只好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奴才 第二十四章 小王爷连续几天没有出现。 金妹似乎又被指派来专门侍侯我,反正她根本没有离开过。 陈伯事多,也常抽空来看看我,对我颇放心不下。 他放心不下是对的,我时刻都想着逃跑,想使尽力气跑出这可怕的王府,跑出这奴才的命运。 可惜,当我终于可以自由下床时,发现院子外看守的家丁,又多了几个。不用说,定是小王爷支使的。 "吃饭啦,不要又爬到树上去!"金妹在树下仰头喊着。 我从树上下来,把脏手在衣裳上抹一下。爬树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查看地形好找出逃跑的时机。不过不打算告诉金妹。 "今天有很多好菜,都是你喜欢吃的。"自从我不和金妹说话,她就习惯了自说自话。 我一边低头刨饭,她一边坐在旁边把菜挑到我碗里:"多吃一点,别吃不饱说我刻薄你。"脾气还是以前一样,说不了两句,就要尖刻起来。 匆匆把饭吃完,我放下碗,窜到院子门口,对外一招手:"昆子,来!" 昆子也是个奴才,他每天这个时候就在院子外的空地上耍棍,看起来挺厉害的。我观察了一两天,用房间里的摆设把他哄了来,要他每天晚饭后教我武艺。 昨天,他就高高兴兴把一个玉纸镇揣在怀里走了。 小王爷给的东西,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玉哥儿,今天又要学棍?"这院子只不许我出去,其他人进去都很自由。昆子对护卫的家丁哈个腰,闪了进来。他母亲是王妃的陪房,所以身份也比其他奴才特殊一点,平时没有差使就到处晃荡。 反正房间里漂亮的摆设不少,我将一个红玉的挂子掏出来给他:"来,我们今天不学棍,问你两个事。"我把他拉到墙脚边。 "什么事?" "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从这个小院弄出去?" 昆子连忙摆手道:"得了,玉哥儿,没看见这么多人守在门口?你还想出去?你出去干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他我要逃出去。我嘟嘴:"这里太闷。" "这事不用想,主子说了,谁敢带你出这小门,就活活打死。我可还想活多两年。你到底学不学棍?不学我回去了。" 我拉住他,丧气地说:"学,学....." 哼,总有一天我学好功夫,威风凛凛杀出这破烂小院! 日子过得无聊极了。 金妹虽然总陪着我,可是我打定主意不和她说话,闷的时候唯有忍着。 昆子好几天没有出现,听守卫小院的人说他有差使。我百无聊赖地在院子中舞动棍子,想着自己称霸武林,吐气扬眉的那一天。 小王爷为什么要把我困着? 他也不来看看我? 算了,还是不要来的好,受不了他高高在上的嘴脸。 "嘻嘻,这人耍棍呢。" 听见讥讽的声音,我停下舞动棍子,转头朝门口看去。 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站在小院门口,衣饰很华贵。他个头和我差不多,却显得很纤细。 我昂头道:"耍棍怎么了?你会么?" 他嗤笑一声,上上下下打量我:"不会又怎么了?我一学就会,把棍给我。"他跨进小院,伸手拿我手中的棍子。 笑话! 我手一缩,冷笑道:"凭什么要我给你?你要耍自己找棍子去。" "我就要你这一根!" "不给!" "呸!"他居然大发脾气,骂道:"狗奴才!一身破破烂烂的,你也敢和我斗?" 我一直不肯穿小王爷给的新衣裳,死活要把以前的粗布奴才服穿在身上,也难怪他说我一身破烂。 但那狗奴才三个字,却招了我的大忌。 我竖起眉毛,吼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破破烂烂的狗奴才!哼!" 当然,对这样张狂的人,我从来不客气。当即举起手上的棍子,没头没脑得给了他几下。把他打得哀叫连连,夺门而逃。 听着他鬼哭狼嚎地逃得远远,我才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把棍子扔在地上,我回房里喝水。 如果小王爷来,一定也要给他一顿好打。 金妹正巧在外面把衣裳洗好回来,一进门就问我:"怎么搞的?门外的家丁说你又惹事了,打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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