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愤怒
翼已经好多天做恶梦了,往日安详地睡眠完全消失不见,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半夜换房间,可是做恶梦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一直没看到那个目光纯净的男孩子,当时看到他倒在血泊时的样子恨不得将那个畜牲千刀万剐.翼抓住自己的头发.不,不,他不承认自己的感觉,绝对不承认!
翼没有睡,他很清醒,借着月光,他看着男孩恬静的睡脸,伸出手来慢慢抚摸.男孩醒了,愣愣的看着他,没有恐惧,目光呆滞.男孩不自在地躲开翼的手,皱了皱眉,闭上眼睛.翼有些失落,男孩不一样了,像个木偶.
翼不死心,抱起男孩,轻吻他柔软的唇.男孩闭着眼,浑身僵硬.翼觉得男孩身子冰冷,就解开衣服,贴肉抱着他,男孩还是只穿一条小小的内裤,光滑的像条小泥鳅.男孩不动,任他抱着.翼贪婪地吸吮男孩身上的清香,下身开始燥动.
翼用鼻尖和嘴唇来回摩擦男孩的性器, 火热的大舌一遍遍地舔噬娇小的粉穴. 男孩没有像以前那样浑身颤抖,而是瞪着大眼望着天花板.娇小的性器没有勃起, 翼火热的呼吸丝毫没有感染目光呆滞的男孩.翼第一次觉得巨大的挫败感.他不死心.巨大的火热刺进男孩的身体,疼痛让纤巧的眉毛皱了起来,男孩闭着眼,身体随着翼的律动大幅度摆动. 翼疯狂地抚摸亲吻雪白娇美的身子,希望男孩能象第一次那样露出陶醉的表情,即使是痛苦恐惧也好.翼彻底失望了,男孩连汗都没出一点.很快,翼射了,奸尸般的性爱索然无味.
以后的很多次性爱都一样,男孩始终没有表情,翼以为上次的伤没好,就去问威帕. 粗犷的男人皱了下眉,说是受了刺激.翼碰了个软钉子,尴尬地回来. 又一次性爱,翼试图挑起男孩的注意,结果男孩看了他一会儿, 竟趴在床头吐了一地.翼怒了,感觉自己象狗一样被人唾弃.冰冷的面容重新回到脸上,寒气直冒.
"来人,叫几个宫侍进来."不一会儿,进来五个男人.
"他, 赏给你们了,就在这干!"翼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消失了.
宫侍们没人敢动.
"不想死的就快点!"翼双眼通红,怒气冲天.
男人们立刻向雪冲去,五双大手摸着雪娇小的身躯.雪依然没有表情,目光呆滞.内裤被撕掉了,宫侍们解开了裤子.
"你这个畜牲!"暴怒声传来,翼的身体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门口,威帕魁梧的身躯因怒气不住地哆唆. 翼清醒过来,看着地上雪白的身体,万蚁穿心的痛苦袭来.翼蜷起身子,双手抓住头发,脸埋在膝盖上,颤抖着.多少次了,自己有意地伤害眼前的男孩,看他痛苦,自己才能够心理平衡,看到他脆弱的眼泪,自己才能暂时忘记那个女人,那条毒蛇!被开膛破肚的儿子,才一岁的儿子,每年被毒药反噬的痛苦,犹如凌迟般彻夜彻夜的痛苦,还有父亲因救自己献出的一半生命,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欺骗他感情的女人!那个当了冥国王后的女人!
不知威帕用了什么方法,自己竟然神智清醒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记得了?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也想不起来?雪挠了挠头,心想算了.威帕把自己给关在一个小院子里,还派人看守, 雪不解.洛西天天陪他跟他说话,给他念书. 洛西还把他搬到院子中间晒太阳. "嗯......呜....."雪舒服得直哼哼,象只懒猫.近来洛西变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吃得他快成水桶了.洛西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天天重复: "别爬高,困了就多睡会儿,凉茶别喝了,要喝牛奶吃鸡蛋."雪觉得自己真是太能睡了,二十四小时能睡二十小时,混身没力,走多了还出虚汗.头晕晕的,嘴里没味儿.想吃酸的,咸的也想吃，天天嘴里嚼个不停. 可是为什么会吐啊?吐的他脸都绿了.洛西只是安慰他说是因为受了凉.
今天剪头发,然后洗泡泡澡.雪被理发师弄得痒痒地,想打喷涕.剪完后雪在池子里打磕睡.洛西进来了,夸头发剪的好看. "真的?"雪来了点精神. "不信我拿镜子给你."洛西笑道.
镜中的自己有点苍白,腰有些粗了.站在两面镜子中间,雪仔细端详.瞄向后面镜中的后脑勺看到头型还算不错. "嗯?"后背的纹身呢?怎么没了?又被什么抵消了吗?算了,不想了.雪继续打磕睡.他做梦了,梦见妈妈的眼泪,爸爸的叹息. "千万不能怀孕!"雪一下被惊醒. "怀孕?"自己记得要是男人怀了孩子,家族纹身就会消失,那么自己是......怀孕了?!!!!雪惊了一身冷汗,不敢去想. "怎么办?怎么办?"雪慌乱地苍白了脸. "对,打掉他."雪想起妈妈的话,镇定下来.摸着小腹,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雪泪眼婆娑.雪在书上看过一个草药的药方,心想能出去就采些来.和洛西说想去山坡走走,两人带着侍卫出去了.雪假装采花,洛西不懂草药也没注意.晚上回来,雪说想自己褒汤,洛西要看着被他赶了出去.不一会,汤好了,药也好了.洛西连连称赞雪手艺好,熟不知雪已经灌了一肚子堕胎药.
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是肚皮热热的. "看来有效果."雪忐忑不安的想.又过了好久,雪以为孩子已经没了,心痛之余,有些安心.无耐自己好象越来越胖,洛西只是说吃得好的缘故.雪心想胖就胖吧，然后安心吃饭睡觉. 突然有一天,雪觉得肚子好象被踢了一下,有些惊恐,以为是错觉.可是事情越来越频繁,雪就害怕了. "不会啊,明明下了大药量的,看了几遍医书都没错的,为什么没打掉?"雪开始坐立不安. "再打一次吗?已经这么大了,能打得下去吗?" 脑中响彻母亲悲惨的哭声. "再试一下吧."雪把上次剩下的草药煮了喝掉,过一会还是肚皮热热的,然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可能!" 明明没有错的.雪不敢相信.又查了个药方, 弄到药吃了后还是一样,没有效果.肚子已经不小了,怎么办啊.雪又开始神经恍惚起来. 半夜,偷偷跑出去,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情跌落到底. 抬起头,竟然看到翼站在自己面前. 巨大的恐惧袭来,雪转身就跑. 快跑,快跑,那个野兽会抓住自己,把自己送给别人糟蹋.
雪已经跑了不知多久, 树林里漆黑一片.突然,`雪被几双手按倒在地,衣服被野蛮地撕碎, 几个男人粗重的呼吸, 淫邪的声音让雪觉得自己来到了地狱. "不,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啊!!!"雪开始尖叫,脑中被折磨时的片段汹涌而来怎么也挡不住,要不行了.雪的脑中开始空白,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威帕告诉翼, 雪疯了. 第十七章 悔悟
雪被找到时昏倒在地上,衣服虽然碎了但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雪身边残留着几个被火烧出的人型痕迹,微量的黑色火焰残留, 只是找不到尸体,骨灰也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尸体被瞬间化成了气体.
翼再次见到雪时,小人儿已经神智全失.一会哭一会笑，象个婴儿.小孩儿并不怕他,张开手臂要他抱.翼抱住娇小的身子发现了不同.
"他......"翼望着威帕,希望得到答案.
"他怀孕了,很久了."威帕冷冷地,万分懊恼自己没把雪看好.
"威帕,我想把他带回去照顾."翼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你凭什么?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那个裴衣国皇子的吗?"威帕大吼,吓着了怀里的小人儿, 小身子扭动起来,泪眼朦胧地往翼怀里钻.
"威帕,我知道你气我,我知道自己不可饶恕,可是,雪已经这样了,我不会再伤害他了,我发誓,永远会爱他,求你相信我最后一回."翼抱紧雪柔软的身子,坚定地看着威帕.
"快滚,别让我后悔!"威帕攥了攥拳头又松开.
"谢谢你."翼转身离开,怀里的小雪还在呜呜地哭.
翼派人收拾了一间很大的房间,屋内全用柔软的材料装修, 桌子椅子全用厚棉包住棱角,台灯撤了,床栏的花纹也用厚布包起来. 屋内的床超大,就是雪从头爬到尾也要费些力气. "啾啾!扑扑!"雪在床上玩的开心,嘴里嚼着好吃的,还吐着嘴唇.屋内很暖,所以小人只穿着小内裤. 现在的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好奇的爬来爬去.玩一会儿,蹬蹬蹬地跑过来抱住翼的脖子,然后把嘴里嚼了半天的糖撅起小嘴要给翼吃,翼笑了笑,抱起他,吮住雪的小嘴,忘情地深吻.
小人喘不上气,使劲扭着屁股,然后,翼觉得有什么东西 "哗"地落在腿上,低头一看,小人尿了他一身. 与真正的婴儿不同,雪怎么说也是个大孩子,所以这一泡尿后,翼连内裤都湿了.翼连忙把雪湿透的內裤脱下来,转身去找湿毛巾,回来时,看见小人光着屁股坐在床上,两腿呈 "M"型,双手向前支住床,然后屁股来回地在床上蹭,大概是因为自己下面湿,所以想蹭干净.翼被他逗得要笑死了,上去抱起小人,也不管尿不尿的,使劲地在小鸡鸡上亲一口.
又是夜晚.翼爱怜的看着怀里呼呼大睡的男孩儿,心里难过起来.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自己每天梦游,就是身体本能地在寻找小雪.自从男孩来了之后,自己很少再做恶梦,心情也好了不止一点.自己在逃避,在害怕,怕爱上他,怕重蹈覆辙,但是,自己已经不可自拔了.他拼命地否认自己对雪的感情,拼命伤害他,希望他死,如果他死了,自己就可以恢复铁石心肠,就不会再被伤害.威帕说得对,自己是畜牲,是不折不扣地伪君子.
"对不起,雪,对不起."翼紧紧地搂住雪,心如刀扎.
"呜......"小人醒了,呜咽了几声,然后本能地把翼的头抱在怀里. 翼的脸贴在小人儿的胸前,倾泄地泪水打湿了水样儿白嫩的肌肤.
翼和雪简直就成了连体婴儿,雪要么被抱在怀里,要么被背在背上,要么抗在脖子上.雪乐得天天哈哈哈哈,快乐无比,翼成了老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雪儿,乖,把汤喝了."翼舀了一勺威帕特意为雪褒的营养汤,递到小人嘴边..
"嗯......"小脸扭开.
"喝一口,看我喝得多香啊,来,啊......"翼头上冒了汗.
"......扑.....扑扑."男孩开始向翼吐嘴唇.
"那,我们亲亲好不好?"翼一看没效果,决定改变战略.
于是,翼喝一口就吻上小人的唇,然后把汤喂给他.
三来两去,一碗汤总算是喂完了.翼满头大汗,觉得燕子妈妈真是辛苦.
"乖雪儿,好厉害,都喝完了."翼把雪抱在腿上,大力夸奖得意洋洋的男孩.
"哎呀!翼殿下!雪阁下尿了!"洛西连忙拿出毛巾给翼擦衣服.
"别管我,先把雪儿的湿衣服脱了!"翼立刻站起身,伸手拽下男孩湿得透透的裤子.
"我去备水给您沐浴."洛西快步跑下去.
"唉."翼悬空举着雪儿光溜溜的身子,心想这汤消化得真快. 第十八章 怪胎
威帕为了找到能让雪恢复正常的方法,天天忙着制药和看书.现在雪怀着身孕不便治疗所以要等一阵子.可是, 威帕心里还在想雪出事地点那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一直只是传说中的火焰,没人真的见到过, 那究竟是什么呢?
翼又抱着雪来做定期检查, 威帕在雪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按压.
"胎儿很正常,发育良好."不过怎么长得这么快?威帕有些差异地看着雪隆起地肚子.
"有什么不对吗?"翼发现了威帕的疑虑.
"没什么,只是觉得胎儿有些大."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是不是食物的缘故?"翼猜测.
"那也不对,长得太快了."雪虽然怀孕五个月了,可是怎么象十个月的?
圣都的人怀孕时间男人比女人长得多,女人要十个月,男人要两年.而且,男人生子很危险,成功率底.孩子只能开刀取,后面生不了.
翼把雪从床上扶起来,又转身去给雪拿衣服.
"威帕, 器械我都消毒了."门一开,洛西进来了,看到雪,眼睛一亮,高兴地走过来.
"雪儿,气色好多啊!!!!!!!!"洛西突然拌到地上的线上,身子向前倾去,盘中的刀类器械一下子向雪飞了过来.
"雪!"翼一惊,转过身想向雪扑过去.
突然,一股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从雪的腹部喷发而出直向洛西而去.
"小心"威帕飞身而起把洛西压在地上.
好象过了一百年那么久.翼愣愣地,连忙跑过去看小人受没受伤.
"嗯......嗯.......咯咯."雪看到翼,高兴起来,伸手要他抱.看到雪没事,翼松了口气.
"威帕,你们没事吧?"翼看着从地下爬起的两人,不放心的问.
"没事,洛西,你怎么样?" 威帕扶起洛西,揉了揉他的头.
"......"三人看着屋内残存的黑色火焰,半天说不出话来.刚才的医疗器械已经消失,与雪正对着的家具仪器都被烧尽,墙上还被烧出一个大洞.时间只有一秒钟,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没想到雪这么厉害."洛西脸色刹白,心里还在害怕,心想要不是威帕,自己早蒸发了.
"厉害的不应该是雪."威帕严肃地说.
"是孩子,对吗?"翼看着威帕.
"是."
"我听雪说过,他从小就被封印了生育功能,还被囚禁在岩洞中,是不是与这个有关?"威帕说.
"有可能."翼点头.
"那找他们问一下不就得了?"洛西说.
"也许可以，但怕引起骚动。"翼紧锁眉头.
威帕说:"我听父亲说过一个传说,一万年前,曾经有一个怪婴出生,孩子一出生就能喷射黑色的火焰,力量相当强大.一位巫师说,要想控制住孩子,孩子的父亲必须具有强大的力量足以能够在孩子身上打上家族封印.但那孩子的父亲只是普通农家人,根本无能为力.有一次孩子因为饿了没有吃的便大肆喷发火焰,结果整个一个国家的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后来孩子慢慢被饿死了."
"既然有传说,便不是空穴来风."翼说, "威帕,你知道孩子是我的还是......"翼有些尴尬.
"哼,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去想办法吧,看怎么才能打上封印."威帕斜了翼一眼.
"嘿嘿,谢谢你,我这就去."翼挠了挠头,抱起雪出去了.
凛真的是吃惊不少,最近的事太多,让他有点吃不消.听到 "黑色火焰"的事,凛觉得真是很棘手.这个传说也曾记载在族书中,看来不是假的.好在孩子的父亲是翼,这到让他放心不少.翼的 "晶魄火鞭"在整个世间是最有攻击力的武器,除了鬼都的金.卡米尔恐怕没有对手.问题是,即使这样,到底能否成功地给出孩子打上封印?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必要找些相关的史记资料.
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为什么孩子喷火时,雪一点事情都没有?既然血缘关系有用,是不是翼被火袭击也会没事?孩子还未发育成熟,为什么能够在危险出现时自保?是天生就能感知危险吗? 现在,除了翼以外,其他人都尽量少接近雪,所以,翼更忙了.除了封地的事,给小人洗澡,穿衣服,喂饭,讲故事,还要陪他玩.翼每次出去巡视都带上小雪,坐在飞翔的魔兽身上,雪兴奋得嗷嗷大叫.
巡视完毕降落在海边, 怀抱着小雪欣赏明艳的夕阳.
"鱼,鱼."小人儿撅起嘴,扭动着要从翼身上下来.
翼看看水很浅就松开手让他玩.男孩蹬蹬蹬跑过去想蹲下抓水里的小鱼.小鱼游走,男孩追不上,转过身,看着翼,嘴一撇,要哭.翼招手,男孩跑回来,眼泪噼里啪啦地冲进翼怀里. "呜......呜......哇!!!!!"男孩终于放声大哭,抱着翼的脖子使劲的蹭,好象在诉说小鱼的罪恶行径和自己无尽的委屈.
"乖,雪儿不哭.想要小鱼我给你抓.不哭,不哭."翼轻轻拍打男孩的背,帮他擦去眼泪.
翼扬起手,轻轻一挥,一屡急风飞出打入水中,反手一拉,几条肥鱼破水而出.
"这些鱼,好象有点太大了."肥鱼们掉在地上,扑腾得厉害.雪一时不感接近这些半人高的鱼, 警惕的看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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