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二子之母两只手一起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更进一步获得与偶像合影的殊荣后,异常欢喜地和丈夫相携离去。 苏永琪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她不经意提起的那个人的面容又在他脑海里闪现,他演出前放到齐阗月于里的信也仍是寄往同一个方向。 池海晏,你看,没有人忘记你。 以前的十数年,是父亲用他的沉默守候得到你的信任,现在换我来做给你看! 不见面并不代表你可以阻止我不想你。 没有信息并不代表我已经被你遗忘在世界的另一端。 所以,由始至终不说爱我的你,其实已经在你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泄露了你的秘密。 突然想起应该保留一下和他一同记得池海晏的这个人的信物,苏永琪双手拢在嘴边朝那对小夫妻大声喊:「等妳孩子出世,也请给我寄来照片喔!我会给妳寄庆生蛋糕的!」 「永琪我们爱你!」 看到这充满爱心的一幕,FANS们的呼叫声更大了。 完成全部的签名后,走向后台的苏永琪默立了一晌,仔细聆听这铺天盖地的声音,然后,似强忍着眼泪,头出不回地挥了挥手,消失在舞台深处。 池海晏,你错了。 有这么多的人都爱我、支持我。 你怕我耐不住十年的寂寞吗? 其实我想说 有你在我心里,我并不寂寞。 而这一切,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 ——全文完—— 外一章——关于戒指的野蛮传说…… 「哈啾!」 婉蜒的便道,延伸在满是黄土的荒野中,一阵风刮过,呛人的沙尘便满天扬起。 等候在这荒原一样的道路尽头处唯一的车站牌下,两人中较矮的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骂了句:「他妈的!」 从他们站立的地方向后望,遥远处的背景,是一幢青灰色,四面有着高墙,顶上还有铁丝电网的尖顶建筑物。 一座监狱的表征。 太大的太阳让他们有点不习惯地站在四周没有高墙阴影的空地,伸出手搭在眼帘上,挡去部分阳光。 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们,是按出狱的惯例,由警车护送到这唯一可以搭乘到市区内的车站便把人放下。不过今天公车好像有点误点。 或者说,知道这里出来的都只是社会的渣滓,所以就连公车司机也懒洋洋的,并不遵守他应尽的职责。 「海哥,你好厉害,第二次进来还能提前三年获得释放。都没有人来接你吗?」 两人中矮个的那个左右望望,横竖是无聊,索性相身边的狱友攀起话来。 「恩。」 在监狱里习惯了必须有话答话,哪怕是最简短的都好,以免不吭声被人误解为「看他不起」,另一个男子简单地应了一句,被剪得极短的头发下面是被晒得褐黄的面孔,虽然面孔还保持着年轻时的风貌,不过眼角、嘴角细细的皱纹说明了他过了一段相当艰苦的岁月。 「海哥,其实我是有人来接啦,就是那臭小子可能记错了时间。我儿子喔,他开货车的,说会顺便过来接我这样。」 只要有人答腔就好,在狱里就以饶舌著称的男人并不气馁。 「也可以顺便接你一起喔!啊,对了,我想跟你说,出来后你有想过要去哪里没有?」 进来过的人,出到社会肯定都要被打上歧视的标签,每一个人都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前途与出路。 「还没。」 一向冷淡如池海晏,提起前途,也忍不住回答得有些犹豫。 「这样啊,要不要考虑到我儿子工作的农场?他说有个看仓库的职务要找人。海哥的身手好,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又沉默又守得住秘密。我觉得你是很适合的人选咧!」 兜搭他的用意不过在此,自觉得是帮了儿子又做了好事的男人咧着一口黄牙笑得很真诚。 「呃……」 虽然很想婉拒,但那一句「年纪大了」似乎剌中他的心病,池海晏有点犹豫着要伸出手去接他塞过来的电话小纸条。 「叭叭——!」 黄沙的尽头处出现了一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银灰色奔驰轿车,停在他们面前,从疾动到倏静也只不过一瞬间,表现了它优良的操纵系统。 本来还以为这车子走错了方向要问路的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微侧开一边身子借道,却不料那车子的门居然开了,从驾驶座上跳下来的,是一个戴着深到看不见眼睛的大墨镜,打扮得体的青年男子。 「我来接你了!」 那眼睛不知道望着哪个方向的男人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虽然墨镜掩去他部分真实轮廓, 可是从露在外面的其它部分来看,这是个端整到接近人类完美标本的雄性生物。 「这个是……你儿子咧?」 矮个男子像是傻了一样看看从车上下来的人,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意外地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轮廓非常相似,只是一个苍老了二十岁左右。不由得做出如此的揣测。 「……恩。」 见来接他的人是这架势,那个热心的狱友已经悄悄地把介绍工作的电话藏拙,池海晏没奈何应了一声,收回了手,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下车来的男子伸手欲搀扶自己的动作,沉默地爬上后座。「哈……哈……我儿子也快来了,一路走好啊!」 矮个男人羡慕地在又一溜烟跑走的车子后挥手。 海哥实在是太不爱说话了。 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 开的是名车,穿的是名牌,从头到脚都流露出品味。 看仓库瞧来他是不会做了。 有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直接出去养老就成了! 「你不高兴?」 从照后镜上窥视着一路保持着沉默的男人。 又七年的监狱生涯,似乎叫他忘记了「说话」是怎么样的感觉。 苏永琪没话找话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的?」 自己不答话的话,一路被人窥探的感觉也很不舒服,池海晏敏感地向上望了一眼,低声地以询问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还敢说!你提前出狱都不想通知我?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苏永琪提起这个就有气,要不是陆丰提早把这个消息卖给他,他八成还会再傻傻地多等三年。 「我……给你惹麻烦。」 在那种磨尽人意志与自尊的囚闭空间,再次进去与出来都和第一次一样的不适。 他并不想见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那种无声的怜悯会叫他的自尊无法接受。 池海晏再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男人,从他的车子与行头可以看出,他混得的确不错。 与现在又老又落魄的自己是天地的两极。 「到了。」 因为他那句回答而生了气,一路都不再说话的男人在一个相当幽静的住宅区地下车库停了车,开了车门守在一旁下来。 「这是……你家?」 身不由己被带到十六楼,池海晏看着门口玄关处摆放的火盆与柚叶水发呆。 「还不快跨过去,去去晦气!」 中国人不是都有这样的习俗么?难为他还满世界找到现在早已不用,只在道具房见过的东西。 苏永琪的催促终于让男人有了动作,一步跨过那旺着炭火的火盆站到室内后,被苏永琪一把抱住。那在嘀咕了句「你从来就不是我的麻烦!」之后就一直显得不高兴的孩子总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说:「欢迎回家!」 「呃……」 宽敞到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客厅摆设十分简洁,客厅与饭厅之间没有间隔,从餐桌旁的落地大窗望出去,露台外就是蔚蓝的大海。 海风轻扬,把干净清新的空气传送满整个空间。 「去洗澡,我有特别烧了很多的柚叶水。」 等不及带他参观新居的苏永琪拉着人就往浴室钻,急欲表功。 「永琪——!」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扒了个精光的池海晏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在狱中也就算了,可是他实在很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尤其当对象是和自己长得极其相似却年轻二十岁的苏永琪。 「我好想你!」 就在他还担心自己因苍老更显不堪的躯体暴露无遗的难堪时,苏永琪已经性急地贴了过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性急的样子就像是做了好事急欲得到大人表扬一颗糖的孩子。 「永琪!」 除了吻,他还一手就摸到自己的性器,紧贴着那里上下磨蹭,池海晏几乎是被他扑到水里,幸好宽大的浴池尽可容纳两人的扑腾。 「你不想做?我可是七年都没有好好地做过了……你不要告诉我在狱里你也找到了对象。今天那个站你旁边的男人明显就对你有好感!」 嘟着嘴,苏永琪恼怒地申诉着自己必须要得到更多奖励的理由。 「我不是不想,可是……」 七年,他不提几乎都忘了的七年。 这个孩子外表成熟了,可是在他面前却愈发地显得稚气了,这样的反差叫他适应不来。不过比起意识来说,更早有反应的也是七年没有好好解放过的那里,昂立起来的部分在水里夸耀着莫名的存在感,湿漉漉的显得很有份量。 「慢点,你会受伤。」 看他性急地就要把多年没使用、刚见面也还没来得及开拓的私处向那里坐下,池海晏在临危一线时制止住了他。 「我想要。」 潮湿的眼神看向自己,镜面里的另一个存在,却不像最初那样叫他想回避和排斥了。 「忍着。一根手指,能适应吗?」 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潜下热水的手指随着水的润滑,轻轻地溜了进去,那炽热的小口顺应主人的意志,尽可能地打开着,不过仍有点颤抖的双腿说明了他的不适。 「我还要。」 嘴硬的苏永琪刻意忽视身体的不适,只管性急地想确认两人间的联系。 「等了七年都不急,现在急什么?」 池海晏吻住他,一根手指在那边轻轻地抽动,耐心地让他适应过最初的异物入侵感,完全地放松下来。 「谁说我急了?「 被他说得自己好像很急色似的,当红明星苏永琪,勾勾手指都会有一大串俊男美女自动送上门来,他居然欲求不满? 苏永琪还想嘴硬,但在池海晏带笑的目光下不再吭气,只斜斜地依在他的肩头,放松自己,任他动作。 「两根手指,还好吗?」 许久,那边已经为细小手指的频繁出入而有点麻痹的时候,微微传来胀感说明探入里内的内容物增加了。 「哼……」 痛是不痛,酸酸胀胀的,还有那顺着指间的间隙无孔不入的热水,调皮地在里面逗弄着他的敏感。 「有感觉了?」 见他总是不说话,一被他逗弄就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他的唇,第三根手指不打预告地突破禁区。 「啊!」 那手指停留在他体内,被突然撑大后条件反射地收紧的后穴紧紧咬住不放,纤细的神经似乎还可以分出那里的每一根手指的轮廓,苏永琪为这久违地从另一端入口传来的感觉而脸红。 见他仍紧张地咬住后面不放松,池海晏另一只手探向下方,在水中轻轻地抓住了他的分身,揉弄着,手掌的温热,水的湿润,使得下体被水泡胀般显示出饱涨的充盈感,快感如电丝般从体内升起,使得他忍不住地轻轻呻吟出声。 感觉出他愉悦的反应,池海晏进一步加快手中的动作,前后一起努力刺激他的敏感部位,苏永琪险险就直接在他手上爆发。 「呃,慢……慢点,进来。」 抬高了臀,含泪般的大眼望向他,他不喜欢总是只有自己从他身上得到快乐,那个人总是付出多过给子。 「好。忍着。」 池海晏无法再拒绝他的邀请,迎着他直视的目光,吻住他的唇后下体一挺而入,只觉得一阵冲破进入的快乐,久违的热度与紧窘包围着他,这才终于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觉。 「唔……」 还是好……痛! 苏永琪为自己的自作孽而无力地趴在池海晏怀里喘气,来自下方久违的冲击让他整个僵硬起来。 「再放松一点……」 不停地在他脸上,身上洒下细吻的人这样诱哄道。一手捧扶着他的臀部,一手环握着他的分身,不再有所保留地轻轻抽送。 「呃……」 细微的痛楚夹伴着前方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叫他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快乐,苏永琪紧紧地抓着他的背部,盯着他的眼睛,只怕这一次他又把自己抛下,或是误当成了旁人。 「我看着你。」 似乎是明白他的心意,池海晏再跟他交换厂一个吻后,加快了后方的动作,一味胀痛的地方渐渐软化酥麻,竟然感觉到舒服起来。 每撞击一下就好像从后面向前方加了一点油,到后来,池海晏只捧着他的臀急速动作,前面完全不管不顾也仍是硬得一塌糊涂,每撞击一次他便要忍不住地呻吟一声,耳边听着池海晏绵密的呼息,伸出手揽抱着他努力地配合那一下下冲击的节奏,以前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叫人几欲发狂的快乐。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就能感觉得到有不同寻常的热流自心底涌起,掠过全身,然后一股热流从自己身体内部冲出来,在这样的快乐中他紧紧地抱住池海晏,用力夹紧他仍在不停出入的那里,试图且让他也达到快乐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快乐。 「呃,你夹太紧我没办法动。」 池海晏保持着一贯持久的习惯,皱着眉轻轻拍打他结实的臀部。自己毕竟下年轻了吧……如果像他这样次次都以高潮来表达快乐的话,迟早会早衰。 「夜还很长,我们到床上去……」 在他的发上、耳边洒下细碎的亲吻,池海晏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满足。 「唔。」 一刻也不想放开他,只想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揉化了,恨不得两个人变做一个才好。精尽人亡也许也是快乐的。 苏永琪两腿夹紧了他的腰身,耍赖地不肯下来。 「你啊!」 幸好自己在农场劳作时一直做比较有体力的工作,不然以这四十七岁的「高龄「早被他年轻结实的身体压趴下了。 池海晏挺身就着还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人抱起来,可是每走一步就磨擦着温热内部的感觉实在太美好,忍不住把他压在卧室的门板上就再次抽插起来,被这种不稳定的姿势吓得紧抓住他不放的苏永琪这才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他的背在粗糙的门板上磨擦得好痛,因为这个而情不自禁地再次收紧那里时,池海晏终于来了一次,两个人顺着门溜滑倒在地上面面相觑,忍不住大笑起来,互相拉扯着滚倒在床上,像嬉闹的猫一样亲热把身体靠在一起挨擦着。 欲望爆发了就继续做爱,就算不做爱也一直一直地靠着彼此,看不够也亲不够似的,一 刻也不愿分开。 闹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苏永琪模糊地想着幸好今天有知会齐阗月,他知道自己是去接池海晏回来后,应该不会有通告打扰。 再次醒来居然外面天又黑了,到底年轻有体力些,苏永琪看看还在沉睡中的人,蹑于蹑脚下了床,把冰箱里的食物丢进微波炉解冻,做了简单的夹馅三明治后又跑回床上来看池海晏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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