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口吻,轻蔑的态度,这家伙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现在更是如此。也难怪,一直以来他都是辅助贺兰誉攻城夺池的重要人物——在我出现之前。而现在我的出现显然对他是十分苦恼的事情。 “宝贝,现在被关押在牢笼中的大臣还有多少人?”我边舔吻着皇帝优美的锁骨,边若有若无地问道。 “三十左右吧,”他眯着眼睛,好象一只正在接受爱抚的猫,双腿架到我的腰杆上,仿佛在催促我快一点,“怎么,那些老家伙又派你来当说客了吗?” “哈……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抚摩着他光滑的长腿,说,“誉,有时候你也要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中并非全都是你的敌人,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真心效忠于你的,就跟我一样。” “跟你……一样?”他抓起我爱抚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咬着,狡黠地瞧着我说,“你难道希望有人能跟你一样吗?” “唔……”这真是个让人为难的问题!我一时答不出来,抱着他转过身,直接压到他的背上。“他们能跟我一样吗?” 段青,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尤其是在眼看着陛下将象征着举国军权的帅印交给我、预示着我正式接过贺兰誉过去掌管的所有兵力的那一刻。虽然他权位也晋升了,但却不得不屈居于我这个草莽汉子的手下,一定很不甘心吧?
“恩……啊!那里……就是那里!……”将粗长的手指探进温热而紧窘的秘密禁地,很快就循着记忆找到了可使他疯狂的一点,我抽动手指,故意专在那一点上摩擦,得到的是他情不自禁的呼叫与收缩。“啊啊!……英郎!……” 听着这使人销魂的喘叫,手指感受着湿热紧实的密穴的包围,我不禁想,天底下究竟有几个人能抗拒这等天生尤物?有谁能不为他的魅力所倾倒? “英郎……够了,别弄了!……” 抽出手指,还是恋恋不舍地抚摩那里周围的肌肤,我故意问道,“要我进去吗?” “……废话,给我进来!” “是‘朕’,不是‘我’。”我再次纠正道。 他忍无可忍了,猛地用力推倒我在床上,就自己坐到我的大腿上,拨弄了两下我刚硬的铁柱,骑到上面,对准入口就狠狠坐下去! “啊!……” “哦!好紧!……” 好热,好爽!我爱死在他里面的感觉了!“宝贝,你真棒!” “还用你说!……啊!动,对,就是那里!……啊啊!……” 随着我挺动的腰杆而起舞的身姿,是举世无双的诱惑。会这么想的人,恐怕不只我一个。 “啊!……深一点,再深一点!”死夹着我胀得发痛的肉杆子使劲地摩擦,得到的是两个人同时的销魂欲死。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翻过身去压着他就纵情往重点处抽动!“……这样如何?够劲吗?……” “唔!……好……好棒!” 不行,每次触碰,都会引发我心中不可收拾的激情野火,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宝贝……我忍不住了,我要欺负你了!” “行啊……尽管放马过来!……” “这么拽?……不怕去得太尽,明天没精力开什么登基大典了吗?……” “管它……现在我只要你尽情操我!……啊啊!……” 啊!受不了了!太紧太热了!我无法抑制……什么登基大典,什么王公大臣,什么大将军,什么段青……全都滚一边去吧!我此可只要尽情干……尽情干…… 直到天地小时殆尽!
接过帅印的那一刻,我就住进了大将军府,离皇宫……正确来说是距离皇帝的寝宫有七八里路,这对于每晚都得有我的侍侯才能安睡的皇帝而言显然是太遥远了,于是我出了统率边疆的数十万大军以外,肩上又多了个统率数万御林军、边疆没战事时就长驻皇城、保卫圣架的任务。
“唔……”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置身于温暖的水池中,感到诧异也是正常的。皇帝就是如此了,他刚张开眼睛就突地跳了起来,靠到背后的肉枪以后才安下心来。 “宝贝,是我,我看你睡得这么熟不想叫醒你,就直接把你抱到浴堂里来了。”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解释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 “寅时了,别担心,还有时间的。” 他听了,稍松了一口气,把身子安心地靠到我的胸前,接受我双手温柔的爱抚。 勺着水从他的肩膀往下倒,细心地清洗着他的身子,并轻轻按揉着他昨夜“操”劳过度的腰臀肌肉,贴到他耳边促狭地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待会儿可是最重要的时刻哦,‘这里’挺得起来吗?”说着还故意往他最敏感的地带一按。 “哼,还敢说,也不想想这究竟是拜谁所赐的?”不满地使劲捏着我使坏的手,并溅了我一头水花,皇帝陛下冷起一张龙颜,说道,“要是朕待会儿有个什么闪失,都是你彪悍勇猛的洪大将军的错!” “是是是,都是末将的错,都怪末将没有把握好分寸,皇帝陛下千万别跟小的计较。”煞有其事地跪到水池边,我握起他的手背亲了亲以示谢罪。 皇帝倒也不是真的介意了,毕竟昨晚他自己也玩得很尽兴,因此只是随便说了一句:“算了,既然你都认错了,朕也不好太过计较,就罚你三天不许碰朕好了。” “什……什么?”这看似无关痛痒的惩罚却让我几乎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陛下,你开玩笑的吧?”想想看,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守侯在他身边,沐浴更衣、用膳就寝都是我包办,这样亲昵的气氛下,不做点爱做的事怎么过日子啊? “你觉得朕是爱说笑的人吗?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三天而已,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吧?”瞧,他说的多轻松啊? “可是,我的好陛下,咱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而我才住进皇宫一天哪!”我握着他的手极力哀求,为自己的性福请命。 他叹了口气,说,“不是朕故意想亏待你,朕其实也是很为难的。明天是朕正式登基的日子,往后三天里朕都必须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国事上,朝中有堆积如山的事务等着朕去打理,朕实在是没办法抽出多余的精力来。” 说的也是,再怎么说也是新皇帝,不对着下面的臣子好好表现一番怎么行呢?对此我也只好认了。“好吧,我等你,宝贝。”亲了他一下,马上就把冷硬起来的气氛缓和过来了,“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累着了,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尽管用吧,除了床上工夫了得,本人还是有很多其他方面的用处的。”我抱着他耍宝地说。 “你真善解人意。”他满意地吻了我一下以示赏励。
穿上足有十多斤重的朝服,我便在几名太监的陪同下为皇帝整理仪容。当太监把他大典上要穿的龙袍拿出来一看,我不禁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这……这就是陛下待会儿要穿的衣服?” “是呀,洪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呃,这东西确实可谓是庄重高雅、富丽堂皇,可有必要把这象珠宝箱一样的东西披到身上吗?“这样也太夸张了吧,即使少几串珠宝、少几条花边,人家也不会不知道这是一件龙袍,更不会不知道穿着它的那位挺拔帅气的美男子就是当朝的皇帝陛下。制造这玩意儿的工匠都是些没品位的笨蛋吗?”怎么看也有几十斤重吧,待会儿上朝下朝、庆典开始到结束、还有赐予朝臣的宴会……足有一整天呢,穿着它怎么度过这一整天? “嘿,洪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太监总管全福扯着他尖得刺耳的嗓音纠正着我的话说,“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寿宴,是咱们堂堂天子的登基大典呢,着装不郑重其事点怎么能行,不够派头的话岂能显现出咱们陛下的齐天之威武呢?” 看他说得这样头头是道,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拿着几十斤重的东西,太监就要往皇帝身上挂。“等一下!”我拦阻了他们,说,“你们都到外面去吧,陛下这里有我就行了。” “是。” 把太监都支开了,我就开始亲自动手为皇帝着装。“真是繁复,即使是新娘子的嫁衣也没它麻烦。”皇帝对它也不太满意。 “新娘子……”我嘀咕道,“如果这真的是新娘子的嫁衣就好了。”如果这是一件嫁衣裳,贺兰誉要穿着它嫁给我,那么即使它再繁复再隆重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捧过他戴着龙冠的头,拨开额前的珠帘,我贴着他的脸说,“如果今天不仅仅是登基大典,更是你我的成婚大典就好了!”但这恐怕是绝对不可能的,语气中不由得有点伤感。 看着我,他的眼睛中却有让我心安的清澈与安然,“你可以当它是的,”捧着我的脸,他说,“你已经给了我最宝贵的订情信物了,而我也相应地将你最想要的东西许给了你。明天不仅仅是我登基的日子,更是实现当初我俩许下的诺言的日期,不是吗?” 是啊!我帮助他将万里河山收入囊中,而自己也得到了这个风华绝代的皇帝,我俩都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切在此刻都显得那样完满。
“——自开国以来,我朝就苦于西北番人之祸,甚至曾长年遭受侵略欺凌,导致国家受难,民不聊生。然而上苍有好生之德,派遣了精兵神将来拯救苍生。自新天子披上战袍,挥军北上以后,我朝长期遭受贼寇侵扰的局面一举扭转了……圣军屡战屡胜,振奋我大国声威,让敌人退避三舍,望风而逃……” 我想死! “——从此以后,我朝将重新步入国泰民安、兵强马壮的盛世……这全赖咱们拥有一位上苍派遣下来拯救万民的真命天子……” 救命!……这些事情谁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一再重复不可?为什么非得听那太监尖锐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宣读,而且还要跪着听,一跪就是几个时辰? “——国都有他,千秋昌盛;百姓有他,万代安康……” 实在不是我不给面子,老实说我已经将一辈子的耐性全都发挥在此处了!想想看,当你连跪了三个多时辰,一动不动就是竖起耳朵听宣读,想必任何天籁之音也会变成刺耳的魔音了吧?究竟还要听多久才能解脱? 我不仅瞟了瞟坐在高堂龙椅上的贺兰誉,只见他由始至终都是脸不改色,危襟正坐,来年眼皮也不眨半下,仿佛一点也听不见耳边如鸡叫般刺耳的声音。服了服了,我甘拜下风!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谁叫他是皇帝呢,以后这种酷刑还有够他受! “啊啊……”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招来旁边诸臣的侧目。我挺不好意思的,只好笑着赔礼。 “哼,山野莽夫。”坐在我身旁的段青小声嗤道。 这引起我的不满,“不好意思,段将军,我就坐在你身旁,你说得再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就请你自重。”他说得好不大义凛然! 闻言,我不怒反笑,“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介莽夫,不懂得礼节。段将军你就不同了,虽然自己也是个驰骋沙场的武将,可行起这些大礼来你真的不输给上面那位司礼仪的公公,洪某佩服啊!” “你!……”段青终于符合了他武将的身份,一受到刺激就脸红脖子粗了。要不是身处这种场合,他一定会揪我到外头去单挑!
宛如地狱鬼吟般的登基仪式总算结束了,之后就是人声鼎沸的国宴。宴会上的人物都是权倾一方的重臣、六路诸侯、各国使节。说真的,我处在那中间真的好象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且是个让人浑身不自在的陌生、别扭的世界。大概看见了我的窘境,皇帝向诸臣介绍过一番后便安排我坐在他身边。 “到底还是誉对我最好。”我极小声说道,皇帝听见了,不动声色地小踹了我一脚。 “闭嘴,喝你的酒。”他也小声回应道。 正说着,堂下就响起了西域风情的曲乐,随着乐音响起,一群上身穿得极少、脸上蒙着轻纱的异族舞女翩然进场,引起了宴会一阵不小的轰动。 “天哪,那些西域男人也太幸福了吧?他们的女子每天就是穿成这样子的吗?” “说什么呢,这样也太过有伤风化了吧,少看为妙,少看为妙!” 听着诸臣的议论,我跟皇帝不禁相视而笑了。 “那些姑娘真不错。”我说。 “是挺好,不过要是换成小伙子的话朕会更高兴的。”皇帝毫不客气地说出他心底的话。 我笑了。要是这话被那些大臣听见,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轰动呢? “参见陛下,方才是吾等由苏丹国带来的舞蹈,不知陛下是否喜欢?”一身长袍、满脸花胡,异国风味十足的苏丹国使节走到皇帝跟前必恭必敬地询问道。 “还不错,赐酒。” “谢陛下!” 苏丹国正是长期滋扰中原,并与之对峙数十年,在近年终于被贺兰誉收复了的番邦之一。在贺兰誉的大军长驱直入的时候,它差一点儿就要亡国了。苏丹王迫于无奈只好立刻投降,赔偿大量钱财,并每年以大量昂贵贡品进贡给中原以示称臣。 那使节开了个头,各路诸侯也一涌而上,纷纷朝皇帝涌去竟相巴结。我对这种场合尤为感冒,马上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到了外头,大殿里面的曲乐声依然依稀可听见。那些异国舞娘的身影不住地在眼前萦绕,那大胡子的使节也跟着跳了上来。“苏丹国……那些女人是挺不错的,可惜男人就……”自顾自嘀咕着,推翻我这个结论的景象就在前面的长廊跃然眼前! 那飘逸的白色身影属于一个年青的番邦男子,而且是个美得不象凡间人类的男子! 挺拔修长的身姿全都包覆在月白的、带着异国装饰纹样的袭地长袍之下,一头极为罕见的金黄色卷曲头发使他看上去飘然出尘,美轮美焕的脸蛋跟他的外袍几乎是同个色调,只是高挺的鼻头上有点红,翠绿如玉的深邃眼睛也是如此…… “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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