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著小瑞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小瑞身後一家三口,耿恒威笑容僵硬,也许是他的目光过分震惊,也许是偶然的察觉,带著妻子和女儿的丈夫转过脸,表情同样僵硬。 那个男人径直走向耿恒威,打声招呼:“恒威,好久不见。” “嗯。”耿恒威点下头,没有太多的话语。 不如耿恒威的脸庞俊帅,那个男人有些瘦弱,看著耿恒威的目光充满千言万语述说不尽的情绪,小瑞异常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反常的气氛,顿时小瑞浑身寒气直冒,渐渐散开,让客人们以为空调温度调低了。 冰淇淋朝耿恒威一推,“我要回家!”小瑞跳下椅子,拉过耿恒威的手,不准他的目光看著那个男人。 回头看一眼那个男人,孩子天真的双眸布满阴暗的幽幽光芒──恒威是他的! 是执念。 一坐上车,小瑞的脸已经笼罩在一片惨绿中,他握紧拳头,阴森森的问:“他是谁?” 耿恒威却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小瑞挥落夹指上的烟,“不准抽烟!说他是谁!” 玻璃因小瑞的怒气结一层冰霜,连小瑞的指头都冷得发抖,那张可爱的脸慢慢露出冻冷的苍白,漆黑的眼睛怨气满布。 “我以前的恋人,已经分手好几年。”耿恒威回答。 小瑞咬紧嘴唇,“都分手了,你就不要去看他,也不要去想他,更不可以和他旧情复燃,现在我是你的恋人,你只能喜欢我!” 难得见小瑞生气的模样,耿恒威只觉得可爱,搂进自己温暖的怀抱里,指头刮著冻白的小脸,“他都有妻子和女儿,我想和他复合也不可能,而且我已经有你这个鬼恋人。” 小瑞睁著幽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手悄悄的摸上耿恒威的胯间,从来不敢用肉身碰的地方一点点碰上,小瑞怕得止不住浑身发抖,嘴唇又咬住,眼里渐渐浮现泪光。 “这是恒威的,我不怕的。”他说著,湿润的眼角滚下泪珠,手心完全覆盖住胯间的肿胀。 耿恒威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我不喜欢强迫人。” 小瑞固执的摇头,吻著耿恒威的嘴唇,咸涩的泪水缠在唇齿间,甚至伸出舌头勾引耿恒威,激烈的吻、胯下的揉搓,挑起男人的性欲,然而小瑞的泪水不曾停止一分,令人心痛的吻著。 耿恒威想推开小瑞,阴柔的鬼气早已将他缠得死紧,“小瑞,快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的!”小瑞捧著耿恒威的脸,又吻一下,“我会让你舒服的。” 解开西装的扣子,小瑞一边顺著他的脖子朝胸膛吻去,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轻轻拉开,敞露结实的胸膛,小瑞迷恋不已的亲吻胸膛每一寸的肌肉。 放在方向盘上的一手克制不住快感的捏紧,耿恒威眯著眼,忍耐住喉咙的呻吟,小瑞似乎懂得如何运用唇舌取悦男人,舌尖停留乳头,挑逗的舔一下,就将硬挺的乳头含进嘴里吮吸。 “嗯……”低哑的呻吟终於吐出,耿恒威脊背一阵酥麻,热流全部淌向下腹,提醒小瑞:“小瑞,这里是公共停车场。” 小瑞轻轻眨下眼睛,动作缓慢的放开的乳头,一丝津液拉长变细,泪水朦胧的眼睛失神的望向玻璃外,他拉上车窗的帘子,车里的昏暗使耿恒威几乎看不清楚小瑞的脸。 解开西装裤的纽扣,咬住西装裤的拉练,小瑞用嘴拉下拉练,当硕大的男性性器快挣脱衣物时,小瑞下意识的把脸凑向弹出来的性器,性器直挺挺的打在细嫩的小脸上,一阵温热的泪水也落在性器上。 “小瑞!”察觉到小瑞奇怪的举止,耿恒威使劲挣动身体,“停下!” “没有关系的,我是男孩子,真的没关系……”好象听不见他的声音,小瑞对著性器喃喃自语,“马上就会过去,明天就能回家,妈妈和姐姐还要给我过生日,但我不想见到爸爸……” 说著他张开小嘴,抓住左手腕,哭著含住男人的性器,明明不愿意,却一次次将性器深入口腔,换取不深一些的凌虐。 “柯幸瑞!你TMD给我停下!”耿恒威口吐脏话,爆怒的吼叫,但伏在他腿上的小瑞越发小心翼翼的套弄他。 “可恶!”经不起舔弄吮吸的性器在湿软的小嘴里进出,耿恒威挫败的射出。 他以为已经停止,却想不到小瑞又用嘴将他性器上残余的精液彻底舔干净,然後一脸甜美微笑的问:“舒服吗?” 笑容确实甜美,似乎对他做什麽都不会反抗,似乎就等著别人侵犯一样,可眼里一直流下的泪水是什麽? 耿恒威抬起手,小瑞下意识的缩紧身体,吓得贴著车门,害怕的闭上眼睛,脸上并没有被打的疼痛,只有指头抚摩脸庞的轻柔。 “你到底在干什麽?” 忽然明白无意识中干了什麽,小瑞抬起左手,“好痛……好痛……手腕好痛……我好痛……” 松开右手,左手腕什麽都没有,小瑞一下子扑进耿恒威,哭叫著:“恒威……恒威……为什麽你不早点出现?我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可是等死了以後我才知道我不甘心,为什麽我死了他们却没有死?为什麽我死了才遇上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老公是只鬼(21) 他们……耿恒威看著染满泪水的小脸,越来越想知道小瑞究竟怎麽死的。 “告诉我,你到底怎麽死的?” 小瑞使劲摇头,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脸上只剩下惨白,“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麽害怕,害怕得什麽都不肯说,仅用哀伤的眼睛注视著他,哀求他不要再问。 耿恒威心里明白小瑞死得绝对不简单,但小瑞情绪激动,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来,他不再追问,凝视依靠胸膛上的小瑞,小瑞眨眨潮湿的睫毛,闭起眼睛。 手握住纤细的左手腕,小瑞挣扎一下,最终安静的让他用指头仔细摩挲手腕,左手腕没有一丝伤痕,可刚才小瑞却喊痛。 “还痛吗?”耿恒威轻声问。 小瑞摇摇头,冰凉的脸蛋越发贴紧赤裸的胸膛,情绪渐渐变得平稳,急促的呼吸也变得有规律,喷洒胸膛上,“亲一亲就不痛了。” 耿恒威亲吻左手腕,小瑞露出软软的笑容,顺著耿恒威握住他手腕的姿势抬起头,亲吻耿恒威的下巴。 耿恒威拥紧他,用全身的温度拥紧他。 小瑞抓紧西装,温暖淌进心口,原来整个人被拥抱住是这样的感觉,美好的像梦。 妈妈姐姐,我现在过得很好,这一次我没有骗你们…… “嗯,东西我已经收到,钱我也已经汇到你的户头。” 挂掉手机,耿恒威面无表情的看著办公桌上的信封。 看还是不看?看了就知道小瑞的死亡原因,不看,心头萦绕的疑问无法解答。 足足盯著那封信封一分锺,耿恒威撕开信封,打开私家侦探为他调查来的答案。 一张张照片出现眼前。 少年笑脸灿烂的搂住文静的脖子,对著镜头摆出“V”,旁边站著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照片几乎都是不分离的三个人,只有一张是他抱著泰迪熊坐草地上,偏著可爱的笑脸。 耿恒威慢慢微笑,一张一张的翻看照片,突然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毫无预警的落在眼里,笑容顿时凝结。 那个方才还笑得无忧无虑的少年捆成“M”形的大张开腿……绑住的性器不能发泄的胀成紫红,满是精液的下体插著电动阳具,微笑的张开嘴舔著嘴边的东西。 这是什麽? 耿恒威迅速翻看剩下的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一张比一张触目惊心。 直到看到最後一张,心也随之寒冷,耿恒威十指交叉握紧,目光没有离开那些照片,摊开的照片散乱在办公桌上。 灿烂笑容下的温馨幸福、空洞笑容下的麻木绝望鲜明的对比著,相同的人不相同的笑脸,隐藏在阳光下的阴影里的性交易,获取父亲足以步步高升的巨额合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对金钱、权利的追求越来越难以填满父亲的欲望,然而稚嫩的心灵还未成长到足够承受这些黑暗,不能对离婚後陷进生活困苦的母亲姐姐述说,让她们担心,最终性虐待加诸在精神上的折磨导致他崩溃的选择割腕自杀,放弃年轻的生命。 手机响起,耿恒威回神的拿起手机,那头传来小瑞生气勃勃的声音:“恒威,你什麽时候下班?我好想你,你快点回家!” 听不到耿恒威的声音,话筒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恒威,你怎麽不说话?” “嗯……”耿恒威看向那些照片,拿起小瑞唯一一张单人照片,毛茸茸的泰迪熊,令人看了就舒服的柔软笑脸,指尖摩挲那张笑脸,耿恒威轻声说:“小瑞,我爱你。” “爱我就早点回来。”小瑞趁机撒娇的要求。 “好。” “恒威,我也爱你,我一直等你。” 说一声拜拜,小瑞挂断电话,耿恒威仍然看著那张照片。 如果能早一点儿遇上小瑞,小瑞的命运是不是就会改变? 如果能早一点儿遇上…… 如果能早一点儿遇上…… 如果真得能……不论付出什麽他都愿意,不愿再看到小瑞泪流满面的握紧手腕的叫疼,不愿小瑞再被过去纠缠,痛苦的害怕发抖。 心疼不已的亲吻照片上的小瑞,耿恒威低哑的重复:“小瑞,我爱你……” 如果能早一点儿遇上…… 他承担起小瑞的一切。 我的老公是只鬼(22) 写不出来了TAT 又开在过渡情节,默默流泪。 ────── 心情就在烦躁中快度过下班,耿恒威仍然十指紧握,只是手抵著头,办公桌上的照片飞落地上,惟独小瑞那张单人照片放在最近的面前。 他抬起头,又盯著那张照片,瞬间目光复杂。 愤怒的、心疼的、痛苦的……述说不清楚的情绪徘徊不走,他就这样一直盯著照片,平静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麽。 搞倒小瑞父亲那家公司并不是太难的事,即使挪用公司的钱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也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有小瑞。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让他太在意的事,拼死拼活成为父亲最出色的儿子,坐上总经理的位置,甚至连董事长这个位置也唾手可得,真正坐上高位才知道过去的人生目标实现後只是一片空虚,再也寻找不到目标,最终情人不能忍受他公布他们的关系,背著他偷偷相亲,不但定婚,而且未婚妻怀上孩子,他大笑著分手。 连要用心去爱的人也留不住,他这一生白活一场,活著只是工作,为耿氏这个家族赚更多的钱,填补空虚的人生。 现在他拥有的只有被母亲送到他面前的小瑞,那个小傻瓜真以为老妈会输给他吗?全是为了把他骗到他身边,只有小瑞会相信。 小傻瓜! 耿恒威不由笑了笑,收拾好照片,把老妈以前硬放在桌上的风景照换下,换上小瑞的单人照,暂时先收进抽屉里。 关电脑,下班。 边开车,边熟练的打手机,“小瑞,是我,我下班了,晚上……” 砰── 耿恒威紧急刹车。 砰── 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鲜红,滚烫的粘稠液体不停淌下,溅落方向盘上,染红碎裂的玻璃。 手机滑下无力的手,啪地摔地上。 “恒威──恒威──发生什麽事了?” 耿恒威伸出手,指尖微动,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黑暗…… “恒威,你说话啊!” 如果能早一点儿遇上,我愿舍弃我的一切爱你,只希望你抱著泰迪胸对我微笑,在阳光下安心的注视著这个世界,以及我。 如果能早一点儿遇上的话…… 我的老公是只鬼(23) 下班时是人流最高峰期,行驶闹市的一辆汽车突然急速转弯,撞上正常行驶的汽车,措手不及的司机连忙踩住刹车,但已经撞上,随即一辆辆汽车接二连三相撞,剧烈的相撞声好象发生地震般可怕。 一时间,呛人的浓烟滚滚窜上天空,泄露的汽油流满地,闹市发出哭叫的悲鸣,混乱的人群四处躲避随时有可能发生的连环爆炸。 傍晚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还没离开车境,烧灼的疼痛已经一阵阵传来,不能见光的小瑞畏惧的缩下在镜子里的自己,鼓起一口勇气,猛地脱离车镜,扑向倒在方向盘旁的耿恒威。 耿恒威满脸鲜血,头上身上落著撞碎的玻璃,鲜红的血就这样流淌下玻璃,将深色的西服染得更深,冒出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流血的指尖碰著手机。 “恒威,醒醒啊!”小瑞拼命用鬼气摇晃他,但一碰到他,就碰到粘稠的鲜血,一股从心灵深处的害怕让小瑞鬼气颤抖。 浓烟越来越浓,呼啸的警车声惊醒小瑞,他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浑身灼痛著,小瑞用鬼气将耿恒威搬出轿车,但他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本就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鬼体早已变得虚弱不堪,鬼气根本无法凝聚,反而四处飘散,无法移动耿恒威。 轰隆一声爆炸震住人们的心神,如果再救不出耿恒威,燃烧的火焰就要波及到这里,到时也会爆炸。 即使耿恒威正在昏迷,阳气不如清醒时强盛,而且他的魂魄和耿恒威的肉身无法谐和,但小瑞想不出任何办法救耿恒威,将本来就痛得难受的鬼体一丝丝附上耿恒威,一进如耿恒威的肉身,比被阳光照到的疼痛更剧烈的疼直令他控制不住耿恒威的身体,把自己死死拘禁在这具完全不可以附身的肉体里,小瑞拖著骨折的腿爬出形同一堆废铁的轿车。 血流在脸上的滚烫感深深印在小瑞的魂魄里,混上不自觉流淌下的热泪,模糊著这个鲜红的世界,让他想起小时候一场车祸,被母亲拥抱住保护他的感觉,如今终於明白保护一个人让他活著是什麽样的感觉,没有理由,仅仅是爱你,即使烟消云散也愿意。 “那里还有个人!” 当有人发现他时,小瑞终於忍受不住痛苦,丧失意识,与耿恒威沈睡在同一具肉身里,而他们的周围,那些死亡的人变成一个个光点飞进上空红衣女人的手里,那个女人看一眼被架进担架里的耿恒威,面露不解的出声:“帝王命格的人……嗯?奇怪的姻缘线,对方到底是活人还是鬼,怎麽会有这样的姻缘?” 勾完所有不愿离世的魂魄,无人能看到的红衣女人消失,察觉不到被帝王命格保护的厉鬼,错失近在眼前的机会。 滴答滴答的锺声静静的走著,述说时间一秒秒一分分的过去。 紧张的手术室的一角缩著两个看不见的鬼,全都担心的盯著手术床上的男人。 “恒威会死吗?”全身好象还有血流淌的滚烫感觉,小瑞害怕的问。 “不会,我儿子没那麽短命。”嘴上说得轻松,但身为母亲,耿太太的声音也带著和小瑞一样的颤音。 “嗯。”小瑞发出重重的声音,他相信恒威一定会很快醒来。 耿太太不由看向目光舍不得从她儿子身上移开的小瑞。 这场连环车祸夺去无数人的生命,如果不是小瑞及时附在她的儿子身上爬出轿车,她的儿子在爆炸里不死也会被炸成废人。 她的儿子是难得一见的帝王命格,阳气重得什麽鬼都不敢靠近,更何况有鬼敢不要命的附在他的身上,小瑞却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的性命附身。 究竟是什麽才让小瑞有那麽大的勇气? “你爱我这个刷个碗能打碎一箩筐碗,洗件衣服能洗坏洗衣机的儿子?”耿太太笑眯眯问。 鬼气不安的动了动,面对耿恒威的母亲,小瑞好半天才敢说一个字:“爱。” 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几乎听不见,却很真诚。 小瑞这孩子呀,真招人疼,耿太太越来越满意,再过不久她就要投胎,小瑞呆在儿子的身边,他们应该会幸福吧,了却她今生最後一桩心事,放心的投胎。 我的老公是只鬼(24) 这是俗文,这是烂文,又俗又烂又白的无聊文,擦汗…… 我真是越写越惭愧OTZ 有人问我萌点是什麽,我回答:鬼和人H 囧 ────── “呜呜……” 深夜时分,阴风阵阵,凉气飕飕,一声声少年的哭泣声传遍一间单人病房外的每一个角落,阴森森的钻进巡逻护士的耳朵里,护士下意识的拨下鸡皮疙瘩直冒的手臂,看也不敢看一眼那间病房,大快步走过病房的门口。 “呜呜……” 头绑纱布、腿打石膏的耿恒威被这哭声吵得睡不著,双手大力的揉压疼痛不止的太阳穴,不耐烦的问:“你哭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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